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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扶她上位》 《扶她上位》by十有九溺
2025.03.20首发/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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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柜……
宁浅浑身有点冷,四肢五骸都被一股没由来的惊惧和恐慌慢慢填满,她想起来陈千野总是没由来的好,想起来陈千野向来锁死的书房,想起来她问过陈千野父母的死因,他却避而不答……
如果宁振远的话是真的,那陈千野把她留在身边有何用意?怕她报仇?还是把她放在身边看着更能心安?
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嗓子却堵的厉害。
“你以为陈千野是什么好东西?妈-的兔崽子,早知道我就斩草除草,彻底弄死他!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人,你居然把他当成宝,你居然心甘情愿的跟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人在一起?甚至丧事都是让他办的!真够讽刺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宁振远放声狂笑,“我当然是见不得你好!见不得你跟个大傻子一样,自以为找到了真爱,其实被骗的团团转!”
砰——
毫无征兆的,仓库的大门被人一脚粗暴的踢开了,发出一声让人胆寒心惊的巨响。
陈千野出现在门口,神色阴郁,眼神冷得简直能杀死人。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赶到的,谁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如果说宁浅没听到宁振远的那番话,她会很开心陈千野的出现,可此刻她看着陈千野的身影,只觉得说不上来的恐惧。
陈千野径自走到宁振远面前,几乎一句废话都没有就动手了。
宁浅只见寒光一闪,宁振远就短促的惨叫一声,捂住肩膀倒下了。
那惨叫声犹如深渊的厉鬼,听得她心脏猛然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紧了。
陈千野仿若未闻,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宁振远,然后慢慢的蹲下去,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让人心悸的寒意,“你真是该死。”
宁振远肩膀上的血已经淌了一地,剧烈的疼痛促使他额头青筋暴凸,但还是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陈千野,咒骂道:“有娘生没娘教的狗-杂-碎……有本事弄死我啊!”
陈千野神色平静的看着他,眼里却全是让人不寒而粟的冷意。
他慢慢的伸手,拎着宁振远的领口,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宁振远毕竟老了,又加上受伤,他挣扎着要逃,可很快就被陈千野一脚踹倒在地。
陈千野似乎连一个多余动作都嫌费事,他随手抄起一旁的铁棍,朝着宁振远的小腹狠狠的砸了下去。
仓库里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宁振远捂住小腹,软绵绵的再也没法动弹。
鲜红的血很快弄脏了地面。
宁浅拼命咬紧唇,才把嗓子眼里的尖叫声压下去,她极力镇定下来,可控制不住发抖的肩头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这样的陈千野太陌生了!
纵然她知道陈千野是为了她,但此刻的陈千野浑身戾气,冷硬的侧脸和幽暗的眼神都给了她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她几乎无法把眼前这个冷酷残忍的人,和下午那个温柔乖巧的人联系在一起。
陈千野扔了铁棍,揪着宁振远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声音低沉狠厉:“你伤了姐姐哪里?”
宁振远脸色煞白,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陈千野不好惹,可没想到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八年前那个看似无害的少年了!
“说话!”
陈千野眼里全是嗜血的凶狠,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似乎只要宁振远说了,下一秒就会彻底爆发。
宁振远咬咬牙,难得的服软了,“没有……”
“没有?”陈千野似笑非笑,抬手看了眼手表,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不寒而粟,“警察会在十一分钟后抵达这里,从现在开始,每隔一分钟我就会给你一刀,你最好祈祷警察会提前到。”
宁振远冷汗津津,彻底崩溃了,他挣扎着往后缩,嘶吼道:“你这是犯法!犯法!”
陈千野定定的看着他,突然轻蔑的笑了,“你这种人也配谈法律?”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匕首,面无表情的宣判了宁振远的命运,“十分钟。”
宁振远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拼命的往宁浅那边躲,“宁浅!你让他住手!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让他住手!住手!啊——”
“九分钟。”
两刀下去后,宁浅再也忍不住了,她胃里一阵翻汤倒海,弯着身体干呕了起来,“别……”
她的干呕声实在太大了,陈千野失控的神志似乎回归了几分,他把匕首上的血在不省人事的宁振远身上蹭干净,然后朝着宁浅走过来。
陈千野看着宁浅狼狈的身影,眼里有点疯狂,他抬起手想去摸宁浅的额头,“姐姐,你的额头受伤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一个劲儿的往宁浅鼻腔里钻,宁浅一阵反胃,本能的偏过头躲过他的手。
陈千野僵硬了一下,有点固执的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才去解绳子,“姐姐……不要讨厌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看到这一幕的,我太害怕了……我太害怕宁振远做出来伤害你的事情了,你不要讨厌我。”
他语气里带着宁浅熟悉的小心翼翼和可怜兮兮,可宁浅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不,不对,或许这不是伪装,刚刚才是伪装。
宁浅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声音有点艰涩,“我没有讨厌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陈千野没有回答她的话,很是失落的说:“姐姐,蛋糕化了。”
蛋糕化了。
宁浅心口猛然一堵,她伸出手抱住了陈千野,轻声说道:“没事的,回去了我们再买一个。”
“姐姐,我很自责。”
他没说因为什么自责,但宁浅全部都明白,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低声说:“我没事儿的,他没对我怎么样。”
陈千野倾身把脑袋贴在宁浅胸口,仿佛要听到她的心跳声才会觉得有安全感,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姐姐,姐姐,姐姐……”
宁浅轻拍着他的背,目光却看向了不省人事的宁振远。
怀中的人温度是那么高,这个拥抱是如此的实质,仿佛刚刚的一切跟没发生过一样,可偏偏一地的血腥味是如此的浓厚。
……
警察来的很快。
一个身影高大、不拘言笑的陌生男人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陈千野小少爷,然后干错利落的指挥着人把宁振远抬上车,跟警察一起处理着后续事情。
陈千野把宁浅抱在怀里,上了车。
宁浅任由陈千野扒着她额头的碎发,拿碘伏给她消毒。
额头被碘伏一碰很疼,她下意识的痛呼出声。
陈千野的动作顿时放轻了,他眼里全是心疼和难过,“姐姐,忍一忍。”
这点对宁浅来说还不算什么,她摇摇头,“没事儿,不疼。”
她斟酌着用词,选择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宁振远没对我怎么样,你刚刚……”
话没说完,就被陈千野打断了,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宁浅,声音沉了下去,“姐姐觉得我下手太重了吗?他应该庆幸姐姐只受了皮外伤,没有任何破相,不然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陈千野的语气非常平静,但宁浅就是从中嗅到了危险,她心里一紧,垂下眼没说话。
而陈千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给她按-摩着被绳子捆绑出痕迹的手腕。
到了最近的医院,做完检查已经接近凌晨了,陈千野看着宁浅明显疲倦的样子,也不想再折腾着回家,就在医院定了一间VIP套房,先暂时休息一晚。
简单吃完饭洗漱好后,护士过来给宁浅打了一针镇定剂,嘱咐她好好休息。
宁浅胡乱点点头,然后就上床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宁振远那番话,还是陈千野今晚的反常,都让她感觉到了不安,都让她本能的去质疑一些东西。
在此时此刻,她是不太愿意面对陈千野的,她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沉下心去捋明白今天的事情。
陈千野定定的看着宁浅的后脑勺,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然后从后面搂着她的腰不松手了。
宁浅被他勒的有点呼吸不上来,忍不住挣扎,“你这样我没法睡觉,我很累,我困了。”
“没说不让姐姐睡。”陈千野硬是把宁浅翻过来,强迫宁浅和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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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有点阴沉的问道:“姐姐,他跟你说了什么?”
宁浅心里一沉,她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用意,但显然此刻不应该完全坦白。她错开陈千野的双眸,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没什么,只是问我要钱。”
陈千野定定的看着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没有别的话了?”
“没有了。”
“好,姐姐我们睡觉吧。”
陈千野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平稳。
月色从没拉紧的窗帘照射进来,把陈千野五官分明的轮廓分割成明暗,尽管室内的光线很暗,但宁浅还是能看清楚他紧闭的眉眼轻皱着,她沉默的看着,恍惚间觉得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
宁浅在家休息了两天,赶到周一,才重新回公司上班。
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小杨来送会议报告时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状态不太好,她小心翼翼的问,“宁总,您需要咖啡吗?”
宁浅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去泡吧。”
小杨去了茶水间后,宁浅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罕见的,陈千野今天只是把她送到了公司,然后说要忙工作就离开了。
其实陈千野去忙工作,没有时时刻刻待在身边,真的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那些血腥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也试着找人打听了宁振远的下落,可无一例外,都是没消息。
这种失控的感觉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了,她怕陈千野做出不可预估的事情。
电脑的提示音滴滴了几声,右下角弹跳出今天的新闻。
宁浅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只是一眼,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她极力控制着发抖的手,点开了新闻。
新闻的头版明晃晃的写着宁振远因故意绑架伤害罪,被判了十三年,本来一个企业倒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偏偏登上了新闻头条,显然是有人故意捅出来的,新闻下面关联着宁家早年发家的事迹,甚至有自称路人揭发宁家这些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事情。评论区明显被人买了评论,可偏偏很多路人信以为真,被带着节奏愤愤不平的疯狂辱骂。
宁浅看着新闻,浑身都被一股寒意和惧意倏然填满。
她知道,是陈千野做的,宁振远判了十三年,是陈千野做的;新闻被爆出来,是陈千野做的。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小杨很快端来了咖啡,她看着宁浅脸色煞白,抿着唇,小心问道:“宁总,您是不是周末没休息好?”
宁浅有点无力的摆摆手,勉强笑笑,“没事儿,你先下去吧。”
小杨欲言又止,但还是很快放下咖啡,“是。”
宁浅喝了口咖啡,苦涩即刻充满口腔,她叫住即将离开的小杨,尽量平静的说:“你去找人查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到绝对的隐蔽,钱不是问题。”
“是,宁总。”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宁浅一个人,她的目光移到沙发那边,愣愣的看着出神。
平时陈千野在的话,他总是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脑,时不时的过来给她按按肩揉揉太阳穴,有时候她开会开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午饭已经放在了桌子上,水果也洗的干干净净,她什么都不需要亲自来,只需要享受就好了。
明明这一切很温馨,可此时此刻,她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丝质疑。
她知道她不应该因为宁振远的话对陈千野有所怀疑,陈千野对她那么好,早在八年前就安置好了她的户口,八年后把父母的遗产还给她,甚至花了六年的时候对付宁振远,只是为了让她拥有绝对的自由……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不要信宁振远的话,说服自己宁振远完全就是死到临头了,还想拉着她和陈千野的感情陪葬,他就是故意挑拨离间……
她绝对不应该因为宁振远的话去怀疑陈千野,可是……
宁浅愣愣的盯着办公室一处,在此刻,她多想给黎宛打个电话过去,跟她倾诉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可陈千野和周谨言明显关系匪浅,她不能找黎宛说,保不准周谨言监听黎宛的手机呢。
不得不说,宁振远的话真的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带着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