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清晨

作品:《破咒

    “我-草!!”郁峤忍无可忍地爆了声粗口,一脚踹在墙壁上,快速用手摸索了一遍四面的墙壁,看看是否是岔路,但很可惜,那东西显然不愿意郁峤有机会逃走。


    后面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郁峤知道那东西在靠近,刚才那东西能离自己这么近并且还接触到自己,那就说明在这里身上的护身符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但手里的桃木剑还有些杀伤力。


    刚才看见的方容时应该不是幻觉,他肯定也看见自己了,郁峤定了定神,将手中的桃木剑握紧,转身面对黑暗里的那东西,黑暗的半空中漂浮着那三个按照人类面孔排列组合的器官在眼前逐渐放大。


    极度的紧张与恐惧让人感到口-干舌-燥,郁峤既害怕又不得不盯着它。


    “郁峤。”那东西嘴巴一-张一合,却依然保持的微笑的表情,它似乎认定眼前的女孩已经无路可逃了,不急不忙地朝她靠近,嘴里还叫着郁峤的名字,一会儿是路清的声音,一会儿是陶媛的声音,还有方容时的声音,“郁峤,郁峤……”


    这样的套路已经吓不到我了。郁峤闭上眼睛,双手握住剑柄定在腹侧,身体向前倾,脚下猛然发力,像一只突然爆发的花豹,撞到那东西身上后狠狠将桃木剑往前一送,一阵让人无比难受类似于指甲挂黑板令人牙酸的摩-擦感从木剑上传递到手上,震得郁峤差点没拿稳。


    虽然不知道插在了那东西的什么地方,但那东西似乎很震惊,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不动了,郁峤知道那张脸就在自己上方,也不敢抬头去看,只是用力把剑拔出然后举起打算再刺一剑,但这次却被那东西抓住了手腕。


    粗糙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甩开,但奈何那东西力气大得惊人,郁峤拼死挣-扎也未能挣脱。


    那张骇人的脸几乎要贴在脸上,臭味直钻鼻腔,熏得让人昏厥,郁峤只好紧闭双眼不去看。


    就在郁峤内心大喊吾命休矣并且开始回忆人生走马灯的时候,忽觉手上一松,没有力量支撑的郁峤就这么跌倒在了地上,还不等郁峤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白光直射过来,强烈的光线直接让郁峤进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随后一只手抓住了郁峤的手腕,直接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郁峤啥也看不清楚,只能随着力度站起来凭着感觉跟着跌跌撞撞地跑,没跑几步就摔了好几下,也顾不得膝盖手掌的伤口,只是一味的跑着。


    不管对方是谁吧,只要是个人就行了。


    在适应了灯光后郁峤终于看清了来人,是方容时!


    “快上去!”在跑上一个斜坡后方容时用手肘用力撞了几下“天花板”,很快就撞开了一道共一人通过的口子,转身就将郁峤往上一托,将郁峤送回了地面,随后在双手一撑,自己的半个身子也探出了地面,随后快速将脚一缩。


    “快刺!”方容时将一块大约二十厘米的人形黑炭丢向郁峤,郁峤心领神会一把接住,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血迹,不假思索地举起桃木剑狠狠刺了下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上山雾气大,大得似乎怎么也散不开,三米外的东西都是一片虚无,但就在桃木剑刺入那东西后的那一刹那,太阳突然出现,明媚炙热的阳光烤干了山上的雾气,眼前的一切都豁然开朗,脚下的地道里传来一阵震动和哀嚎,然后再没了动静。


    郁峤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卸了下来,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一脱力,桃木剑跌在了草地上,人也实在没了力气仰面倒在了草坪上,恍惚了一阵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爬起来,看向方容时。


    之间方容时就坐在原地,神色也是一脸疲态,左手正捂着右手,鲜红色的液体正从手指缝里缓缓的流出来。


    “怎么回事!”郁峤被吓得一激灵,也顾不得极限运动了一个晚上的疲惫,连滚带爬地爬到方容时身边,想要检查他的伤口。


    “没是,就是没有公鸡血于是拿自己的血代替了。”方容时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郁峤已经要吓得魂飞魄散了。


    “然后你就割腕了?”郁峤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我的妈呀,你……不知道警察到了没有。”


    回头一看,只见原本应该山青秀丽的山间此时却浓烟滚滚,仔细一闻空气里还有一股木材燃烧的刺鼻味道。


    糟,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了。郁峤隐约记得好像自己之前就放一把火,这下闯祸了。


    “我没事。”方容时用力捂着伤口,脸却还是云淡风轻,“割得不深,等下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郁峤本想再说什么,却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警察来了!


    郁峤大喜过望,这时方容时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路清打来的电话。


    “你们两个要吓死我了!”路清的声音响彻整片树林,惊得鸟儿都扑啦啦地飞了一片,“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久你们的电话了?!怎么回事啊!郁峤你真的是……”


    “我手机掉了,你别着急骂我了,容时受伤了在流血,我开定位你快带警察过来送他去医院!”郁峤快速回答完,然后退出通话界面打开定位。


    “你别着急,路清他们很快就上来了。”郁峤坐在方容时的身边,让方容时靠着自己。


    方容时也是真的疲累了,轻轻靠在郁峤身上松了口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郁峤想起进地道之前问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从生理上来说,我真的是个普通人。”方容时笑到。


    “普通人还能跟那玩意硬刚?”郁峤才不信,“还有你的血,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你是男童子才有类似公鸡血的功效。”


    “其实,我是来人界进修的。”方容时想了想回答到。


    “人界?进修?”郁峤歪着头消化着这两个词语,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像是给她镶上了一层金边,郁峤这时才反应过来,现在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嗯,走进人民群众,才能更好的服务大众啊。”方容时咧嘴笑了,这是郁峤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开放,不像平常那样矜持礼貌,整齐的牙齿毫不忌讳的露出来,眼睛弯弯的,再搭配上金灿灿的阳光,好像要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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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


    路清跟着定位带着警察很快就找到了两人,只见一个人穿着脏兮兮的T恤,脸上身上不知道从哪里碰到了黑呼呼的一-大片,特别是嘴上的那一圈,活像欢乐斗地主里的农民,在看见的第一眼路清就忍不住笑了。


    “在笑什么?”郁峤没有镜子,不明白路清在笑什么,“你该不会中邪了吧?岑骅呢?让他过来给你驱邪。”


    路清强忍着笑意,翻了一圈也没找到镜子,于是将手机打开前置递给了郁峤。


    一点也不好笑。郁峤愤愤将手机咔嚓关闭。


    反观另一位,有郁峤这个衬托,方容时看起来“体面”多了,就是那从手腕处流出来的血有够让人触目惊心的,吓得警察跟医生赶紧简单包扎一下把人送下山了。


    “我的天哪,你们昨天晚上在山上到底遭遇了什么啊?”看见这个场面,路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见郁峤起身都有些费劲赶紧去拉了一把。


    “说来话长……”郁峤在路清的搀扶下站起来跟着警察往村里走去,“话说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就报警的,结果怎么天亮了才到啊?”


    “你们在山上死里逃生我们又何尝不是啊!”路清一脸“我的努力可不能被淹没必须也要让组织看见”的表情,“到了没联系上你跟方容的时限后第一时间我就准备报警,结果您猜怎么着?报警电话打不出去!断网了!”


    “猜测可能是山上信号不好或者是什么东西干扰,于是我就跟岑骅开车下山打算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再打电话,结果您猜怎么着!明明上山下山就一条路,最多就两个小时车程吧!我们硬是从下午七点开到了晚上十一点开到山下,一路上又是路中间有人拦路又是窗户被砸东西又是大树倒地上,还有特别浓的雾气,我都不敢开快,生怕下一秒就冲山下去了。”


    “岑骅说我们是遇见鬼打墙了,我想也是,但岑骅这小子根本不靠谱,鬼打墙也解不开……磨磨蹭蹭那么晚才跑出来。”


    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路清的经历也是精彩,从她眼下的青灰色也能看出确实也奔波了一整晚。


    “一想到明天就得回去上班了……”路清眼睛里瞬间失去了光彩。


    “别说了。”郁峤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下山路过祠堂,夜里天色太暗郁峤没来得及看清这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到了今天早上已经烧塌了一-大半了,还有股股灰烟从废墟里飘出,消防员正拿着水枪朝里面滋水,依稀能看出祠堂规模不算小,就连废墟也能推测出之前的规模之大。


    那些红纸应该也烧干净了吧?话说110、120、119来得还真是齐全啊……


    方容时说那天他们上山车子熄火是因为有人拦路,其实就是郁峤看见的那些人影,就是之前的那些被迫害的女性,因为生辰八字被压-在祠堂里,所以没法离开这里,郁峤的那一把火将埋葬在这里的许多人放回了家。


    “你身上没啥大伤吧?诶呀,不管了,你也快走吧,跟方容时一起坐车去医院去。”路清拉着郁峤快步追上前面的医生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