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就季城没来,顾时语不会来这种全是男人的局,倘若她来了,轮得到他姓孟的坐主位?


    京圈资本女魔头,不是随便谁配提的。


    宋远眼神里带着攻击性看着对面,


    “我觉得孟总在物化女性,这牌打得有点低级了。”


    孟学林半勾着唇,被宋远如此说,也并不觉得尴尬,


    “难道宋总就没个情人?”


    “难道孟总有?”


    孟学林默了半晌,倏地仰面一笑,


    “开个玩笑而已,你们想到哪去了?”


    他说完,有不少人失望地叹气,以为今天有好戏看了,搞了半天只是一句玩笑。


    孟学林又说,


    “输的人喝酒怎么样?宋总的酒量怎么样?”


    宋远笑说,


    “一般般。”


    一旁的任飞附和说,


    “就赌喝酒吧,不伤体面,以酒会友,也学学古人的风雅。但我们提前说好,不得出老千,出老千者,包下今晚包厢所有的消费。”


    桌上四人一致通过。


    旗袍美女开始洗牌码牌。


    开始之前,桌上随意闲聊。


    孟学林问,


    “听说宋总是做IT出身,技术强得很,有我技术部的员工厉害吗?”


    宋远心里明镜似的,孟学林这话乍听没什么,仔细听弦外之音,嘴上称他为宋总,却拿宋远与他技术部的普通程序员放在了同一等级。


    摆明了没把他当回事,实则是嘲讽。


    他不过是想找机会羞辱宋远而已。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呢。


    偏偏宋远是那种逻辑缜密,情商和智商都极高的选手。


    宋远不会自证,自证你就输了。


    他把火引到对方身上,


    “孟总的信安网络专做安全方向着实厉害,在国内是头部了,孟总觉得自己公司的网站防御怎么样?”


    孟学林自信道,


    “信安网络的防御在国内自然是顶级的,毕竟我们是专门做安全的公司,连自家大门都守不好,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做安全的?”


    宋远忍不住笑了声,


    “但前不久,听说信安网络的官网被黑客攻击了呢,这事不会是谣传吧?”


    宋远此话一出,孟学林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他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个小小的事故,很快就被修好了,竟然也传了出去。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正如他自己所说,连自家的大门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安全公司?


    宋远可以说是丝毫没给对方留面子,甚至还先夸了对方,这一招捧杀的杀伤力可比无脑怼强上百倍。


    牌桌上,华泰金融的任飞接话道,


    “那铁定是谣传,全国做安全方面的人才几乎都集中在信安网络了,信安怎么会黑?”


    另一位也附和,


    “这有什么可问的,信安网络会被黑客攻击?目前国内能攻击信安网络的黑客还没出生吧?”


    宋远快要忍不住笑出来,这两位打配合的大哥以为自己是奉承,确实不是高级黑?


    孟学林的那张老脸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这牌还得打下去,宋远还要看这老东西喝酒呢。


    宋远意味深长道,


    “那看来真的是谣传?”


    孟学林就坡下驴,黑着脸点头,


    “谣传,谣传。”


    坐在边上看戏的人也跟着附和,


    “不可能,这不可能,造谣的人应该吃官司,信安网络怎么会被黑客攻击呢?能把信安网络的网站攻破,那得是顶级黑客。”


    “这事顶级黑客也不一定能做,毕竟孟总手下的黑客也不少,没点真本事能进信安网络,你当是玩呢?”


    “谁造的谣,孟总告他,告到中央!”


    孟学林在一众人的恭维下,脸色缓和了下来,笑道,


    “我们是大企业,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网络喷子计较什么,掉档次了。”


    众人称赞,


    “还是孟总有气量,不愧是信安网络的创始人!”


    这个话题就算揭过去了,孟学林瞅了眼宋远,没再轻易挑起话题。


    旗袍小姐码好了牌,第一把开始了。


    宋远这人平时不爱这玩意,没有深究过,但他从小有超强记忆,动动脑子算一下,也不是什么事。


    随随便便黑进信安网络的人,记这点牌还不是小意思?


    他拿到手里的牌还不错,两圈牌摸下来,就差一个吃停了。


    他看了下桌面打出来的牌,他需要的牌一张都没有出现,宋远猜测可能被谁卡在手里,不过他不急。


    又摸了一圈,宋远成功停牌。


    在他沾沾自喜时,任飞扔出一个幺鸡,孟学林笑着捡起来码进自己的牌里推倒,


    “胡了,一条龙!胡这么大是不是要喝三杯?”


    侍者过来倒酒,愿赌服输,除了孟学林之外的三人每人干了三杯。


    宋远刚喝完一场,现在又空干了三杯,胃里一顿火辣。


    一把说明不了什么,只是宋远眼角余光扫到任飞的牌,他手里闲了个二条,三条,这种情况任谁都打不出幺鸡去。


    而那张孤伶伶躺在那里的四桶正是宋远停的牌。


    宋远没忍着,拨开任飞的牌当场揭穿,


    “任总拆牌点胡是几个意思?”


    场面顿住,桌上的除了宋远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家伙,一共四个人,三个抱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