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池临绝!你脑残吗!

作品:《霸总,你哑巴吗

    池临绝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混沌中,他看见宁耀东站在对面,正把头埋进一件礼服里贪婪地吸着,嘴中呐呐有词。


    “小枝……爸爸的乖孩子……”


    是宁可枝的衣服。


    “宁耀东!”


    池临绝目含愠怒,一贯默然的脸上出现裂痕。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从此A市再无宁家!”


    宁耀东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若无人地抚摸着手上的礼服,目光温柔地透过裙子落在回忆中少女洁无瑕的背脊上。


    片刻,他把礼服递给一旁的管家,一步步朝池临绝走去,一边走一边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我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他一脚踩在池临绝腹部。


    “她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你个贱人有什么资格替她出气?”


    “你把她关起来不让我见她!她也不要我了!是你教坏她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枝,小枝以前最爱爸爸了……”


    一旁的歹徒三人对视一眼,原以为是有钱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没想到他们要抓的居然是这男人的女儿!


    居然变态到这种程度!


    池临绝听他一口一个“小枝”只感觉胃里翻涌恶心,但听出宁可枝并没有被抓住后,他心中不知何时充斥的慌乱不安渐渐消散。


    霸总又恢复往常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即使被绑的人是他,狼狈不堪倒在地上的也是他,但面对已经疯魔的宁耀东,他像多看一眼都嫌烦。


    “明明说好的,等她二十岁我们就可以……是你毁了这一切!明明再过二十二天就是她的生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她订婚!就差一点我们就能……”


    宁耀东整个人突然跌坐在地上,平心而论,他长得人模狗样,身处中年身材依旧,甚至算得上赏心悦目,如今却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他语气颓然,竟自顾自开始说起来,显然已是神志不清。


    “小枝,是爸爸做得不够好吗,你是不是嫌爸爸老了,所以才看上他……一整晚……一整晚……”


    他又想起昨晚蹲在燕云庄门口,看见池临绝的车驶进车库,一整晚,车上没人下来!


    他目眦欲裂,想到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夺去,还是车震……


    宁耀东嫉妒疯了,在草丛里死死盯着那辆他买不起的超跑,直到天光渐亮,他一瘸一拐离开燕云庄。


    他清醒了。


    不管是宁家决定把宁可枝送出去联姻,还是池临绝不让他见宁可枝——她们父女俩唯一的阻碍不就是池临绝吗?


    想明白,宁耀东迫不及待让管家召集人手,决定今晚就绑了池临绝,等教训完这个害他和小枝八十一天没见的凶手,就带着小枝远走高飞。


    “你到底把她藏在哪!”


    宁耀东看着狼狈靠在墙上的池临绝,雨水浸透男人的衣服,勾勒出他精壮的身材,腹肌,胸肌,还有他能直接从地上坐起的惊人的腰力……


    该死!该死!就是他勾引了小枝!


    这一次,对宁可枝下落一无所知的焦虑和被宁可枝新欢比下去的不甘让宁耀东彻底破防,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冲向池临绝。


    “死!你给我死——”


    池临绝被掐住脖子,宁耀东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差一点……


    粗糙的麻绳缓缓坠落地面。


    “砰”的一声。


    宁耀东太阳穴惨遭重击。


    众人大骇,等宁耀东发出惊叫后这才意识到池临绝是解开了绳索。


    三名歹徒心道不妙,两名立马冲上前试图控制池临绝,一名却在奔跑中调转方向朝大门跑去。


    开玩笑,他才不想帮这个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的死变态,况且那个叫池临绝的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打架还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反正拿的定金已经够活十年了,他现在只需要找个地方躲过警察,就可以迎接新生活……


    歹徒这么想着跑出大门,正庆幸自己的聪明才智,一转弯就看见一身黑衣的女人站在面前。


    下一秒,


    女人举起手枪——


    仓库里扭打成一团,眼看两个歹徒都控制不住池临绝,宁耀东冲管家咆哮道:“我让你叫的人呢!怎么就这两个!”


    管家哪知道人都去哪了,宁家不比从前,现在靠着池氏吊着一口气,人脉断得一干二净,家产更是只剩皮毛,连他都能看懂的情况,偏偏宁总眼里只有他那个女儿。


    大中午的突然扔下一句“今晚找人把池临绝绑了”不说,连绑匪、绑架方案都是他匆忙找来和计划的。


    宁总除了给资金外唯一亲力亲为的就是看着他订下明天和宁小姐去往M国的机票。


    门外十几号花钱找来的地痞流氓没有一点动静,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对服侍了几十年的东家安抚道:“宁总,我这就出去叫他们。”


    说着竟也往门外走去。


    宁耀东:“等一下。”


    他厉声叫住管家,管家后背一紧,以为是东家怀疑自己跟那名歹徒一样是要逃跑,连忙表忠心:“宁总,你放心……”


    “衣服给我。”


    宁耀东打断他,拿宁可枝的衣服,又冲他咆哮道:“还不快去让那些人吃干饭的滚进来!”


    管家:“……是。”


    可惜管家这一去也是一去不复返,两名歹徒显然不是池临绝的对手,和只是单纯拿钱干活的他们不同,池临绝的打法几乎是拼命的。


    面对歹徒朝他袭来的攻击,他能避则避,避不了的,完全没有准备回防的打算,带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图硬生生接下一拳拳攻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殊死搏斗。


    当初只是让他们绑人,可没说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完全不打算杀人只是想着绑个人就能后半辈子无忧的一名歹徒,在池临绝把他打趴在地时决定当场装死。


    不料剩下一名歹徒看见同伴倒地,居然从怀里掏出把刀,他就是当初号召二人把宁可枝衣服带回来的那个。


    他刚从监狱出来,好不容易来了个一劳永逸的活,可不能让池临绝毁了!


    池临绝一个过肩摔刚把一个歹徒解决,尚未回头,就感觉身侧传来一道劲风,尖锐的匕首闪着寒光刺来,他避无可避——


    “池临绝!”


    宁可枝不知从哪冲出来,跟个炮弹一样把池临绝撞倒,水花溅起,池临绝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本能在两人向后倒去时她把护在怀中。


    “你怎么……”


    “你脑残吗不知道躲开!!”


    池临绝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被宁可枝的怒骂声打断,这让他错愕不已。


    恍惚间想起当初在会议室她也是一脚踹在自己背上。


    不像是来救他的,倒像是来找他算账的。


    歹徒显然被突然加入战场的女人弄得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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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水,但这并不妨碍他再次向二人刺去。


    “砰!”


    一声枪响,子弹从他头上飞过,歹徒看见面前这个还没他一半宽的女人举着枪,厉声厉气朝他道。


    “再动一下,崩了你的脑袋!”


    大雨滂沱,一切声音堙灭在雨声中,无人听清藏在暗处的心跳。


    身上传来的力量让他的腰腹不自觉紧绷,结实的胸膛被一只手撑着,修长的手指将衣襟抓乱,宁可枝坐在他身上。


    她侧着身,黑色的雨衣将她半边脸挡住,池临绝只看见昏暗中闪着光的银色耳机缀在她耳边。


    很亮眼。


    “不想死就趴——”


    宁可枝正要让歹徒趴在地上好用麻醉剂迷晕他,不料手中的枪震慑住歹徒没吓退宁耀东,尤其是在她正面对上歹徒开枪威胁时。


    “小枝!”


    宁耀东认出宁可枝,他已经太久没看见她了,如今心心恋恋的人就在面前,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拿回她。


    就算是她本人也不行。


    “艹。”


    宁可枝骂了句,正想翻身给池临绝让路,让他赶紧起来把人解决时,下一秒身体腾空,池临绝竟单手搂着她就这么站了起来!


    池临绝:“交给我。”


    看着眼前挡在身前把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宁可枝心说不交给他难道让她和宁耀东单挑吗。


    她悄然抓紧兜里的麻醉针,说了句“加油”便果断将目光移到一旁仅剩的歹徒身上。


    正考虑是否加入战局的歹徒看见黑洞洞的枪口重新对准自己并得知外面的人已经被宁可枝解决后,默了片刻,最终不甘心的趴下。


    该死,没想到这女人是个狠角色,看她举枪的模样,云淡风轻到一枪崩了他也不会抖一下。


    果然有钱人都是变态,枪什么的都是她们玩剩下的!


    歹徒一边暗骂世界不公,面上作出放弃抵抗的模样,内心却盘算如何趁宁可枝不注意夺下她手里枪,只是想法还没成型,便感觉后脖颈一凉。


    一根麻醉针扎在他颈上。


    认真给歹徒扎麻醉针的宁可枝背对战场,再转身看见池临绝和宁耀东居然不知何时已经打到仓库深处。


    战况这么激烈的吗?


    宁可枝想到扑倒池临绝时看见他嘴角残留的血迹,正准备靠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忙,刚迈出一步,就听见池临绝的声音从仓库深处传来。


    “别过来。”


    男人近乎命令道,语气透露出深深的嫌弃,似乎是担心她继续往前走,池临绝又道。


    “别担心,一会儿就好,等我。”


    宁可枝听到她他这么说,看看周围倒地不起的管家和两名绑匪,斟酌片刻还是谨慎朝仓库深处靠近。


    她已经解决了这么多,难道还会拖后腿不成?更何况,她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于是等宁可枝靠近,看见的便是池临绝不知从哪找了块破布,正压着宁耀东,一拳一拳往人脸上砸去。


    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啊。


    她说宁耀东这么能叭叭的一张嘴刚开始还疯狂喊她呢怎么突然就没声了,感情是被迫闭麦了。


    不过打人就打人,“怎么把他嘴给赌上了?”


    池临绝看她过来,察觉到身下猛然挣扎的动静,“砰”又是一拳,把宁耀东试图伸着脖子去看宁可枝的脑袋毫不留情地打歪。


    霸总不满地吐出两个字。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