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未婚夫像条疯狗怎么破

作品:《霸总,你哑巴吗

    等宁可枝磨磨蹭蹭吃完烧烤已经是后半夜,她擦了擦嘴,假装没看出池临绝欲盖弥彰清理血迹的样子。


    两人没有回到燕云庄。


    前几天发烧的疲惫还未散去,明天股东大会少不了被刁难,池临绝只想快些睡觉,就连割腕的冲动都少了。


    发现不是去燕云庄的路,宁可枝没有出声询问,她靠在副驾驶上,侧头打量一旁开车的人。


    男人五官俊逸,抬眼目视前方俨然一副认真开车的模样。见池临绝不像还有心情割腕的模样,宁可枝打了个哈欠。


    虽然烧烤不怎么好吃,但至少今晚的目的达成了。


    池临绝只听窸窸窣窣一阵,察觉到打量自己的目光消失,握着方向盘的拇指不自觉摩挲两下。


    等在一个红灯停下时,一直认真开车的霸总这才十分随意地瞄了眼副驾驶上的人。


    他没有看宁可枝,他只是在看后视镜而已。


    宁可枝早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睡着了,全然没有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


    安静的车厢中,似乎有人低低叹了声。


    夜幕下,黑色的迈巴赫途径A大,缓缓驶进庭水居。


    宁可枝迷迷糊糊下车,看着矗立在眼前的高楼呆了一下,还以为会是独栋小别墅呢,居然是套房吗。


    霸总也会住套房吗?


    事实证明霸总不仅会住套房,还会住一厅一室,一卫一厨,很标准的单人套房,宁可枝有些意外,这所有房间加起来还没燕云庄客厅大。


    最重要的是——


    没客房。


    思绪歪了一瞬,宁可枝面露警惕,按照霸总文学的尿性,不会是要她和池临绝一起睡吧?


    池临绝在确信整个屋子找不出第二双拖鞋后,转头通知宁可枝不用换鞋,就见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可枝“嗷。”一声,额头被不轻不重弹了下。


    池临绝面不改色:“沙发可以睡。”


    宁可枝捂着被偷袭的脑门,看了眼“Γ”形的沙发,好吧,是她想岔了。


    值得庆幸的是卫生间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品,宁可枝洗完脸,再出来却看见池临绝躺在沙发上,盖着被子,仿佛已经入睡。


    “你睡沙发?”


    身体好吗你就睡沙发?


    想着这人割腕把自己割到高烧,今晚指不定又割了一刀,宁可枝不由皱眉,“哪有主人家睡沙发的,你去房间睡。”


    她扯了扯池临绝的手臂,跟拔萝卜一样。


    萝卜纹丝不动:“让客人睡沙发不合礼数。”


    宁可枝见他冥顽不灵,骂了句“你抱我的时候不见你讲礼数”,也一屁股坐到沙发另一边,然后直挺挺倒下去,和池临绝头抵着头。


    宁可枝:“反正这沙发我睡定了,你看着办吧。”


    感受到头顶沙发凹陷,隐约还有什么的柔软的东西带着温度在头上蹭过,池临绝瞬间弹起。


    “你!”男人耳尖微微泛红。


    宁可枝见他生气,心道霸总果然不能容忍有人和他睡一起,脸上更是得意,跟个泼皮无赖一样摆手赶人走。


    “快去睡吧,这沙发我承包了。”


    池临绝果然拿她没办法,气急败坏进了卧室。宁可枝直起脖子看了眼,这才放心睡下。


    只是片刻不到,客厅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宁可枝心道不妙,一睁眼就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直直朝自己面门砸下。


    “扑。”


    她被一团柔软淹没。


    客厅安静片刻,几秒后,沙发上的人拨开脸上的被子,头发炸得跟鸡窝一样,面庞染上一层桃红,她咬牙切齿,“池、临、绝!我讨厌你!”


    池临绝轻飘飘扫了眼宁可枝头顶翘起的呆毛,压下嘴角翘起的冲动,冷冷“哦”了声。


    哦你个大头鬼!


    宁可枝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抱着被子背过身,是以一副“我要和你绝交”的架势,也不管这人身体好不好了,爱睡哪睡哪吧!


    于是两个神经病放着好端端的床不睡,一人一边,就这么头抵着头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宁可枝揉着酸痛的腰从沙发上爬起,手机铃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她没好气地扒拉过手机,静静地看着上面显示的“池慕”二字。


    烦……


    池慕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在说公司、开会,还有池临绝什么的,宁可枝老实听着,时不时“嗯““哦”几声出言附和。


    通话结束,她举着电话,几秒后缓慢张大嘴,慢吞吞打了个哈欠——池慕要她干什么来着?


    哦,要她去公司。


    池氏集团。


    陈远急得汗都快出来了。


    “老板,真的不用通知宁小姐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看着自家老板凝重的脸色,陈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会议还有半小时开始,当初宁小姐在曲老面前许下承诺会解决项目问题,如今别说太子参的问题没解决,就连研究所都被烧了。


    虽说这怪不得宁小姐,可那些股东可不这么想,既然项目出现差错,肯定得有人负责,至于谁负责——


    当然是自家老板和宁小姐这两个倒霉蛋啊!


    陈远担忧,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老板,宁……”


    “不用。”池临绝冷声打断陈远还未说完的话。


    男人面上似乎与平时别无二致,右手却不自觉转动左腕上的表盘。刺痛阵阵传来,他语气嘲弄。


    “叫她来做什么,碍眼吗?”


    来了让人白白骂一顿,想着就烦。


    他冷笑,池慕想借此次事故让他交出股份,宁可枝的存在只是让那群老东西更心安理得而已,来不来都一样。


    反正如今计划过半,退出池氏是迟早的事,也算是将计就计。


    池临绝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却控制不住加重,直到有鲜血从表带边流出。


    “啧。”


    “你先出去。”


    陈远战战兢兢地退出去,关上门,不敢对上自家老板想杀人的目光。


    池慕是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的。


    他坐在最上位,环视一圈下面坐着的各位股东高层,视线在扫过坐在角落的池临绝时停留几秒。


    按下心中的期待,池慕一脸严肃,他沉重道:“B市的项目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


    “池总,研究所建设耗资八亿,火灾重建预估五千万,员工精神损失费八百万,这才仅是项目初期。”


    “公司股票也跌了3个点。”


    “要我说钱是小事,此次项目和曲氏合作,若处理的不好,丢的可是我们池氏的信誉,到时候还有哪家公司敢和我们合作?”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语气尽是责备,被众人打断发言的池慕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连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说吧,骂吧,越是这样指桑骂槐越是能让他那个废物弟弟滚蛋。


    “曲氏昨天已发出通知,当初是我们这边许下承诺,如今出事我们负全责,另外,如果还想合作,最后收益三七分。”


    三七!!


    刚刚还说着钱是小事的几个老家伙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跟剜他们的心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离池慕最近的一个高层开口,“池总,我听说许下承诺的并不是公司的人,现在要我们负责,岂不是无妄之灾?”


    坐在会议桌最边缘,至始至终装聋作哑的池临绝听到这句话,手下动作一顿。


    他垂着眼,也不知是在看这块表,还是透过表盘在看什么。


    半个小时。


    预热了半个小时,看来是等不及了。


    毫不意外,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刚才还闹哄哄的会议室不知何时安静下来,就像给这道声音故意腾出场地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许下承诺的可是我们池二少的未婚妻,人家可是说了有九成把握呢。”


    此话一出,会议室安静一秒,然后众人就跟约好了一样集体爆发。


    讨公道的,说失望的,骂不合规矩的,众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整个会议室跟菜市场一样。


    池慕高坐其中,身为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他任由众人对池临绝笔诛口伐,饶有兴味地看着离他最远的亲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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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总,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义愤填膺,指着池临绝的鼻子骂道。


    “当年他爸偷挪公款,私收回扣!使用检验不合格的材料导致三个工人死亡,险些让才站稳脚跟的池氏毁于一旦!”


    “他对公司没贡献便罢了,我们看在您的面上叫他一声池二少,如今狗改不了吃屎,和他爸一样是滩烂泥,又让公司赔本!”


    男人似乎骂上瘾了,他“哈”了一声,想到池家二少爷现在在他面前跟条狗一样任他训斥心中一片痛快。


    就算是池家那种豪门大户出来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没人要的种!


    “难怪他妈——”


    “嘭!”


    宁可枝推门就看见这一幕:池临绝按着男人的头,不顾男人的惨叫,一下,两下,将男人的头狠狠砸在地上。


    鲜血溅出,溅在一旁掉落在地的茶杯上,茶杯缺了个口子,也不知是砸在什么东西上碎了。


    “哇哦。”


    宁可枝惊讶,宁可枝唏嘘,宁可枝撤回半步。


    画面太暴力太血腥,她还是远离的好。


    正准备关门退出,却偏偏没忍住看了眼远处跟疯子没什么两样的池临绝。


    男人的鼻子已经被他砸歪了,现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甚至绕开避远,特地将那块地空出来,跟斗兽场四周的观众一样。


    他们眼中没有恐惧,难掩兴奋。


    池临绝就是那头困兽。


    而他们,巴不得池临绝把人咬死。


    “麻烦让一下。”


    在后排观战的高层听见声音,转头看见扎着丸子头的宁可枝,正想问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擅闯会议室,还没开口就被宁可枝推开。


    高层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想扯似乎准备多管闲事的宁可枝,他们今天的会议不算正规,可不能外泄。


    “你是谁!”


    宁可枝头也没回,侧身避开想要抓住她的手,“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淡淡的语气,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高层一愣,意识到竟然被个女人羞辱脸色瞬间难看,却看见宁可枝冷不丁拽住前方正看好戏的池慕的手。


    原本要动手的欲望瞬间哑火,池总的人,他不敢动。


    “池慕哥哥,我来了。”宁可枝面无表情喊出池慕的名字,语气却甜腻动人。


    池慕被拉得一个踉跄,撞到站在他侧方的老头身上,给那老头撞得哎哟几声


    “啊,池慕哥哥你没事吧。”


    看见是宁可枝,刚才出丑时心中升起的那点火还没点燃就熄了,池慕很喜欢宁可枝这么叫他。


    他喜欢看这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尤其是在池临绝面前。


    池慕亲切地牵起宁可枝的手把她推到前面。


    “小枝。”


    宁可枝被池慕拉到第一观赏位,看着眼前跟疯狗咬人没什么两样的池临绝,耳边响起池慕的低语。


    “临绝疯了,你说怎么办。”


    担忧,无奈,如果忽略他上扬的尾音的话。


    宁可枝望着溅在鞋上的血,突然很想吐。


    她厌恶一切暴力行为。


    池慕看着宁可枝嫌恶的眼神很满意,正准备继续观赏池临绝丑态百出的模样,就听宁可枝好像说了句什么。


    “嗯?”他侧耳,“小枝你说什么?”


    惨叫不知何时停止,池临绝已经将人打晕,但脑袋撞击地面的声音仍在回荡。


    “我说,”宁可枝目光牢牢定在池临绝狰狞的面孔上,纯白的运动鞋踩过鲜红,绽开一朵朵雪花。


    “疯了,治好就行。”


    声音飘渺虚幻,无人听清。


    踏入被众人圈出的空地,宁可枝来到池临绝身边。


    “啪!”


    一个脚印稳稳落在池临绝背上。


    “别打了。”


    宁可枝蹲下,拽过被她一脚踹在地上的池临绝,鲜血缠绕在两人指尖,让她无端联想到月老的红线。


    对上池临绝那张余怒未消却满是错愕的脸,宁可枝有些烦躁,冷冷道。


    “再打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