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下江南
作品:《我靠经营成首富》 安抚好云妃,明和帝前往文霄殿。
文霄殿在前朝,是明和帝批阅奏章,召见官员的地方。
文霄殿的公公见明和帝来了,躬身道:“皇上,江南各府进呈奏章。”
明和帝:“拿上来。”
明和帝一本本翻开,越看越气,手指不断收紧,最后将奏章猛然摔在书案上:“岂有此理,一个个的来蒙骗朕,当朕瞎吗?”
天子震怒,文霄殿服侍的公公齐齐跪下。
明和帝:“把顾长渊叫来。”
公公忙不迭地起身:“是。”
不到一刻钟,顾长渊便到了文霄殿。宫人退下,只留君臣两人。
顾长渊:“参见皇上。”
明和帝手拿奏章:“你看看江南各地呈上地奏章是怎么写的。”
顾长渊接过奏章,一页页翻看。大部分奏章报喜不报忧,隐瞒江南水患真相,呈上来的却是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只有少部分地区将真实情况写在奏章上。
明和帝:“若不是朕在每个府县安排暗卫监视着这些官员的一举一动,光靠这些蛀虫呈上的奏章,朕不知水患、不知人民失踪,他日大夏就要在朕手上亡国了。”
顾长渊深知其中利害,拱手道:“皇上息怒。”
明和帝:“朕倒是想息怒,可这些人总让朕不得安眠。”
顾长渊并未答话。
明和帝:“你抽时间秘密去一趟江南,好好看看这些人到底干了是什么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暗卫说的吃人山也去瞧瞧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顾长渊:“是。”说罢便要告退。
明和帝:“等等。”
顾长渊停住脚步。
明和帝:“去之前再查一件事。云妃说城中传言陈家首饰有诅咒,你可知此事?”
顾长渊:“略有耳闻,但诅咒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臣并没在意。”
明和帝:“任何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你去查明白了,若是陈家的缘故便不再用陈家的东西了,若不是替他们洗脱冤屈。”
顾长渊:“是。”
明和帝看着顾长渊退出的身影,心中稍缓,还好有这样一个能干臣子,看习惯了顾长渊冷漠的神色,倒觉得这样反而显得靠谱,让人放心。
顾长渊刚出文霄殿门,便看到一众皇子朝这边走来,向后退两步,向皇子们行礼。
明和帝子嗣颇丰,有数位皇子与几位公主,其中成年领了官差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也是当今太子,为皇后所出,二皇子为云妃所出,剩下的皇子年纪尚在读书的阶段。
明和帝对皇子的成长颇为上心,每日无论多忙碌都会考校皇子课业,以督促皇子们用功读书。
皇子中功课最好的当为太子,文武双全,如今在管理任免官员的吏部当差。二皇子次之,如今在户部,主管土地、财政等。不过皇子们虽说是当差,但没有正经品级职位。
各位皇子见到顾长渊俱是微微点头,唯有二皇子看到顾长渊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心中鄙夷,不过是个孤儿凑巧被父皇赏识得了权势罢了,自己几番拉拢竟都不成。心里这样想,脸上看起来笑得真切道:“顾大人,别来无恙啊。”
顾长渊拱手:“二皇子。”
太子见二皇子没跟上,扭头:“二弟。”
二皇子:“顾大人回见啊。”
顾长渊等皇子们进门了才离开文霄殿,前往五城兵马司。
*
五城兵马司,阴暗湿潮的地下水牢,只零星地点着几盏灯烛。犯人浑身浸泡于铁笼之中,只剩头部露出水面。笼中水冰冷刺骨,压迫胸腔,让人窒息。犯人为呼吸顺畅只能一直踮脚,好让自己好受一些。水下的身体早已溃烂不堪,再遇上水只会让伤口反复,永不见好。
顾长渊缓步走进水牢,对一排排地铁笼,视若无睹,径直去了最里面地一间屋子。
打开门,看守侍卫立刻向顾长渊见礼:“顾大人。”
顾长渊:“招了没?”
看守:“还没,嘴硬。”
顾长渊向前走几步,向下看去道:“还不说吗?你替谁办事?”
与外面铁笼水牢不同的是,这是一个地窖水牢。在房间内挖深坑,注入污水,污水长时间不换,再加上犯人排泄出来的粪便,让地窖水牢恶臭无比,且犯人所受之苦是铁笼牢狱地几倍之多。
此时关押在里面的犯人正是陶掌柜。
暗卫这几日一直在跟踪陶掌柜,想要将他和他背后之人一网打尽。就在暗卫查到两人会面的民宅准备收网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能将陶掌柜抓过来审问。
陶掌柜在水牢里磋磨了好几天,脸上惯有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连日的痛苦让他瘦了一圈,倒显得以往看不到地小眼睛变大了几分,露出里面藏有的狠厉。
陶掌柜:“我说了,我没替谁办事,是我自己嫉妒玲珑阁生意好。”
顾长渊不和陶掌柜废话,抬脚踩下一个机关,地窖四周的污水口打开,污水顺着管道倾泻而出,牢中水位上涨,让陶掌柜不得不踮着脚,仰起头看向顾长渊。
顾长渊:“这下能说了吗?”
陶掌柜冷嘲:“卑鄙小人,不过是朝廷的一只鹰犬罢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顾长渊:“不管我是什么,你肯定是你主子的一条好狗。前几日去皇城脚下民宅见了谁?”
陶掌柜:“访亲会友。”
顾长渊:“会友?你不是江州人吗?”
陶掌柜面色一变,顾长渊怎会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明明那人说已经将自己的身份信息抹除了?
顾长渊:“很意外?你背后主子有办法让你变更身份,我当然有办法查到。”
陶掌柜嘴硬:“是又怎么样。江州人不能在都城有亲友?”
顾长渊:“可我记得你的亲友分明在我府上做客,你不去找我反倒去那里作甚?”
陶掌柜:“胡说,我哪来的亲友认识你?”
顾长渊:“你的大儿子陶清来都城求学,不巧遇上了抢匪,我的人好心救了他带到我府上,你要我把他带过来吗?”
陶掌柜听到儿子的名字,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他这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别来都城......
陶掌柜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水牢铁链的束缚,但铁链仍然牢牢地绑在他的手腕脚腕上,带出的水花,扑洒一脸。陶掌柜无视脸上污水带来的秽物,大声叱骂:“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长渊好似闻不到看不到一屋的晦气,面色不改:“好吃好喝,给他房间温书学习。”
陶掌柜:“你怎会这样好心?”
顾长渊:“若你不愿意,我把他放了也行,就是不知道没有钱财的小公子能不能步行回江州了。”
陶掌柜虽然心惊,但逐渐冷静下来,万一顾长渊诈他的怎么办?
陶掌柜沉默着想对策,却听到房间外面一阵熟悉的声音:“武一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好冷。蒙着的眼罩可以摘了,让我看看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停在地窖水牢的外面。
陶掌柜害怕这样子被儿子看到,不顾污秽,憋着气一头扎进水中。
门开了,外面的声音更加清晰:“武一大哥,这是茅房吧,好臭。”
“哦对,走错了,走错了。”
门重新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陶掌柜把头浮出水面,这下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他闭着眼,绝望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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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材料是那人让我做的,因劣铜使人过敏,皮肤痛痒红肿,借此事污蔑陈家首饰有诅咒,将陈家弄下皇商之位,让我取而代之。”
顾长渊负手而立,右手食指轻敲着左手手背:“那人是谁?”
“我只知那人应是朝廷之人,品级不低。”
“铜哪里来的?”
“听说来自江南。”
顾长渊手指一顿,又是江南。
听到自己想知道的,顾长渊挥挥手让守卫继续审问。
回到公房,顾长渊抬笔书信,将今日所查有关玲珑阁之事告知陈意堇,让侍卫送到陈府。
写完后,顾长渊静坐于书案前,眸光微黯,手指不自觉地轻敲桌面,细想近日发生的事,劣铜、铜矿、诅咒首饰、吃人山甚至是各府奏章,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却件件指向江南......
*
第二日,顾长渊求见明和帝,将陈家诅咒首饰之时如实禀告。
明和帝:“这么说陈家被诬陷的。”
顾长渊:“是。”
想到云妃那晚告状的情形,明和帝眼神微眯道:“今日在城中张贴公告,说明情况不能让陈家平白背了骂名。”
顾长渊:“是。”
明和帝:“事情解决,何日启程去江南?”
顾长渊:“今日即可。”
明和帝:“嗯,早去早回。”
顾长渊拱手退出文霄殿,往宫门走去,路上又遇到了来见明和帝的二皇子。
二皇子拦住顾长渊:“顾大人,又见面了。”
顾长渊:“二皇子何事吩咐。”
二皇子:“今日可有空聚聚?”
顾长渊:“没空。”
二皇子:“这么不巧,顾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顾长渊:“替皇上办事。”
二皇子:“父皇又有什么事吩咐你?”
顾长渊沉默。
二皇子有些尴尬,自说自话道:“哎,我看在父皇心里,我们这些亲儿子都不如你。”
顾长渊:“二皇子慎言,臣只是听命办事。”
二皇子笑道:“知道,你去忙吧,等你回来再聚。”
顾长渊:“臣告退。”
二皇子的目光一直追着顾长渊的身影,上扬的嘴角渐渐下落,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缓步朝文霄殿走去。
*
顾长渊策马出城,日夜兼程数日到了江南南部城市越州。
越州州府呈上的奏章并无大问题,一番暗访后几本于奏章和暗卫所说相符,且大雨并未波及越州太多,因此越州整体没有大的差错。
顾长渊在越州没待两天就前往杭州,还没进到杭州城便察觉不一样了。
河水涨潮,流速湍急,冲击河道两旁得农田,作物被淹得东倒西歪,有的农田甚至被水淹成了湖,只留一个稻草人在湖中树立。
顾长渊剑眉微皱,为何近日雨停了州府也不派人修复?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
到了杭州城外,顾长渊看到连绵的大雨摧毁了城中不少房屋,如农田一样,城中毁坏的房屋没有重建。杭州城不见往日富饶,取而代之的是城外的尸体,路边的乞儿,以及大量的流民。
流民见到顾长渊骑着马过来,眼冒绿光,仿佛马儿早已是他们得盘中餐,腹中食。胆大的流民已经站起身来做出攻击的姿态。
但随着顾长渊的靠近,流民全都哑了火,只因顾长渊身上有一把长剑。流民怕饿怕冷,最怕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长渊进了城。
进城后,顾长渊准备找一客栈下榻,休整一晚再探究竟。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路旁经过。顾长渊心中疑惑,陈意堇?她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