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劝农
作品:《垫脚石但登基》 伴书恍然大悟,“娘子是要让贺忠助你?”说罢又疑惑道:“可是他因我们而获此大难,又怎么会甘心帮助我们?”
秦兆玉摇头冷笑道:“准确来说并非帮助,而是合作。但这合作又岂是他的意愿能够左右的?他既然想利用我的身份决定了与我联姻,那么在外人眼中无论生死他就是与我一派的了。他如今从车骑将军的身份被贬斥到边境州牧,就说明马英没保住他,又或者说,马英将他放弃了。我不信他心中无怨无恨。”
“既然有怨有恨,那我们就可以利用为我们所用。”
“明州,就是我们创建基业的第一步!”
云州城池破败空荡,妇孺老弱哀嚎每日在夜风中飘荡,远在千里外的京都永昌却恰好迎来了桃花开放的最旺盛的一年。粉白的桃花在城中簇成一束束,远远望去好像少女情窦初开时面上的红晕。给这座矗立百年早已年迈的城池注入了几分活力。
时值四月初,正是农耕的时月,近几年天灾频繁,为了安抚民心,天子常常会举行劝农仪式。一开始还算正式,天子在京都郊外巡视祭祀,督促百姓耕种。可随着时日发展,这项仪式也逐渐成为了贵族们游猎玩乐的一个名头了。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谁收春色将归去?慢绿妖红半不存。”郑闲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景色,发出无限感慨。
“哦?比之我又如何?”小妾田雅紧紧靠在他的身上,温暖清雅的香气从对方身上散发,萦绕在郑闲鼻尖。
郑闲捞起对方的一束黑发凑到鼻尖细嗅了一下,笑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夫人桃夭之容,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田雅被夸得高兴,嗔笑道:“知道就好……”
两人正说笑着,马车突然顿住,由于惯性两人差点向前栽去。郑闲勉强护住怀中惊慌的美人,怒道:“怎么回事?连马车都不会驾了吗!”
不多时,窗外露出一个穿着蓝衣,白面短髯的俊秀书生来,正是郑闲的幼子郑绍,如今正在大司农担任大司农,负责处理国家财政经济方面事项。
郑绍扫了一眼田雅,方才冲郑闲行礼道:“父亲,是马太尉家眷的马车。山路狭窄,恐挤不下两辆车马。”
听到是马英的车驾,郑闲冷笑一声,“蝇营狗苟之徒,他还是如往常那般斤斤计较,他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郑绍笑了笑,说出的话却格外大声,“父亲,马太尉的儿子残废了,恐怕下半辈子都是个废人了,马太尉心情不好也是应当的,我们让让他们也无妨。”
郑闲看着他,闻言笑了笑,挥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让一下又何妨呢?靠边!”
马夫闻言将车子赶到道路一侧,身后马家车夫连忙上前,马英听到郑绍的话,心生怒意,连忙将帘子拉开,直接将礼节略去了。讥讽道,“劝农乃国家大事,郑公怎带上了一无知小儿?”
说罢他冷笑道:“哦 ,我想起来了,您的长子郑茂可是极尽全力,搅毁了北疆原本的大好形势,如今那些匈奴异族频繁袭扰,可真是多亏了他呢。怎么,觉得丢了脸,不敢出门?”
郑闲脸色不变,郑绍讽刺道:“太尉话还是别说的那么早为好!如今御史台消息未定,是谁的原因还不好说呢!只是我兄长心善,此次北疆之事虽不赖于他,但他仍觉有愧于陛下,因此得了风寒,在家中养病。确实赶不上马太尉心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马英瞥了他一眼,“无知小儿,我与你父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郑绍看了郑闲一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了。
郑闲看着马英,笑道:“既是无知小儿,马太尉何必与他置气?与其在这里口头打仗,不如想想如何为陛下解决这匈奴袭扰的大事。”
马英盯了他半晌,笑道:“郑公如此心系国家大事,怎么今日还有心思载着自家爱妾出门游玩呢?哼!”说罢他便将帘子放下,叱道:“快点走吧,免得扰了郑公的清净!”
郑绍骑着马便要追上,郑闲将他叫住。
郑绍指着远处马英车驾怒道:“父亲,这莽贼竟如此大胆,侮辱我们郑家!”
“自珍,你如此冲动,何时才能赶得上你大哥那般沉稳呢?”郑闲声音有些凉。
郑绍心头一梗,连忙拱手行礼,“孩儿知罪,只是他……”
郑闲冷笑,“马英,不过一屠户之徒,靠着先帝的恩泽,腆列三公之位罢了。如今他得罪了皇帝犹不自知,拿下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北疆之事战败,皆因吴怀史岩两人党同伐异,现在皇帝态度暧昧,颇有些要利用我们郑家拿下马家的意思,这个时候,就更加要安定下来,什么都不要做!免得被他人利用!万万不可以冲动!听见没有?”
“诺。”郑绍咬牙应下,心中暗想父亲还是那么偏心。自明亲王死后,北疆的功劳便空了出来,得此军功者,万民敬仰。郑马两派因此吵闹不休,最后两方各派了一个人前去,连皇帝都趁机在里面安插了一个寺人作为监管。分明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父亲理所当然的将这个军功给了他大哥,那就算了,那是他的兄长,郑家的继承人。可他大哥却举荐了吴怀那个蠢蛋前去治理北疆,结果大败。兄长也因此被御史弹劾,为避灾祸父亲命他在家思过。
明面上父亲惩罚大哥禁足,可郑绍清楚,父亲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怪罪在大哥的头上。
而他从政后,精通财政法律,夙夜匪懈,克襄国计,政务上从未有过半点差池,他这样努力,也比不过兄长吗?
郑绍看着父亲离去的车驾,眼神阴骘。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皮翻飞之间便变了颜色,恢复了往常孺慕纯良的眼神。他一招手,高喊道:“快点,跟上!”
众人到了猎场后便要举行射猎仪式。
秦度十岁韩真皇后身死后,生存都成了难事,更不用说系统的学习骑射了,是以并不擅骑射,最后只是简单地射到了两只兔子和一只白色的狐狸。
郑绍替郑闲上场,想着父亲说的话,撇撇嘴,勉强射了两只野鸡和兔子,以讨皇帝偏心。
宫中寺人会将贵人们射杀的数量公布于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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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祭祀的祭礼,更是彰显天家实力的好机会。黄安见状连忙拱着手上前恭贺秦度,道:“陛下仁德,网开三面,诛杀的俱是凶顽之兽,仁及禽兽,泽被苍生啊!万民都会感激有您这样的仁德之主的!”
秦度瞥了一眼郑绍的筐子,满意笑道:“郑司农今日为何仿佛提不起力气的模样?莫非是故意让朕?”
知道还问!郑绍在心中冷嘲热讽了一番,敷衍行礼道:“陛下圣武,臣远不能及,何来让之一说?”
秦度笑了一下,道:“你兄长近日如何了?病情可有好些?”
“好些了,只是医官说还是需要些时日静养着,多谢陛下关心。”
“那朕就放心了。”秦度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你兄长向来沉稳,心系国事,此次北疆之乱想必一定打击到了他,是以才得了这风寒……”
郑绍方才从郑闲那里碰了钉子,现在不想听这些夸奖他大哥的话,是以不耐烦敷衍道:“是啊,我大哥向来忧国忧民。”
秦度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他笑道:“你大哥虽政务勤勉,却不善识人,这次不就是因为吴怀那小人误了国事吗?有时候,朕真想不明白太傅为何?”说罢好像失语了般顿住不说了。
“为何什么?”郑绍望向他,眼神中充斥着审视。
秦度犹豫了一下,又看了远处坐着的郑闲一下,然后悄声道:“你真想听?”
郑绍知道自己不该好奇,可他还是缓缓点了头,他倒想知道这个傀儡皇帝能发出怎样的高见。
秦度见他点头才道:“朕疑心太傅为何如此偏心?”
郑绍:“!”
郑绍拱了拱手,心中嗤笑,“还请陛下慎言,否则臣还以为陛下是想用言语来挑拨我们父子兄弟呢!”
秦度皱眉:“郑司农为何会这么想?你生得潘安之貌,又有子建之才,年纪轻轻便担任了大司农卿,调度得当,从未出错,朝野上下皆是夸赞。而郑司徒除了长子的身份,皆不如你,譬如此次北疆战乱,便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是以朕才疑惑啊!”
郑绍冷声道:“大哥是长子,受父亲重用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度听出了话中的酸味,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叹道:“那真是可惜了,朕见自珍之才远高于你兄长啊!”
两人正说话间,马英穿着一袭骑装而来,远远望去身后竟拖着什么重物。待到近前,众人才看清楚那竟是一头麋鹿!
气氛霎时间冷却了下来,众人皆盯着此处不敢吭声。
马英看着自己的战绩,笑道:“陛下,臣末技雕虫,给大家献丑了!”
郑绍方才还想着皇帝所说的事情,转眼一见马英拎着一头麋鹿昂首阔步扔在天子面前,他都想笑了。蠢货!就这样的蠢货竟然也能够和他们郑家抗足,莫非是老天瞎了眼?!
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小皇帝,果然,他咬着牙,拳头攥着在宽大的袖子间若隐若现。
郑绍冷眼瞧着,浑然没有要帮助的意思。小皇帝最近翅膀硬了,有时候也需要折一折让他知道谁才是他最应该依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