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云州
作品:《垫脚石但登基》 问海伴书早已习惯了自家娘子的这股做派,早已入了角色,问海愁眉不展道,“哎呦,我那可怜的姑妈哟,怎么好生生的就死了呢……”
伴书不语但是拿着块破布在一旁擦脸,啊不,拭泪。
众人:“……”
泽玛看了一眼哭天哭地的问海,然后看向旁边不语只是一味擦脸的伴书,最后转向面无表情的徐愁海,小声感叹道:“原来你们其实是这样的啊!”
徐愁海,“……”不,我不是,别把我带上!他虽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他知道对方一定想偏了!
秦兆玉又看了眼天色,转眼看向城门外稀稀拉拉的几只队伍,问道,“你们身上是否带了钱财?”
问海点了点头,笑道:“娘子,你这就放心吧,我们现在家资还是有些的……”
秦兆玉看着城门前百无聊赖的守卫们,点头道:“既然如此,趁着人少,看管不会过于严苛的份上,我们拿钱打进去!”
问海看着她,调笑了一句,道:“往常娘子千方百计避免这些戍卒收受贿赂让细作入城,如今自己反倒''知法犯法''了?”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踏上了商君的老路,我亦不悔。法家因重法而死,死得其所……”她从不怕死,她只怕死的没有价值……
问海摇头,“那还是算了吧,与其像商鞅那般死在自己制定的法度之下,不如活下来看着自己的宏图怎样发展!”
一行人装模作样地走到了一处商队旁,问海承担了外交的责任,她下马后与那群人交谈了什么,说话间对方时不时向秦兆玉一行人这边望,秦兆玉拱了下拳,装着悲伤的模样,身后一群人连忙拭泪。
其中泽玛最沉浸,或许是方才问海两人的表演给了她灵感,她高声哭喊着,感情十分真挚,奈何差点因为梁国话说得不好暴露,徐愁海连忙捂住这孩子的嘴,谁知道这孩子挣扎的模样显得他们更可怜了。
问海,“……”有些夸张了吧妹妹?
谁知她一转头,那商人眼中透出几分怜悯,她呆了呆,然后趁势连忙将怀中沉甸甸的铜钱塞到那人手中,那人掂了掂重量,又看向远处哭喊的泽玛,感叹道:“世事艰难啊……算了,既是来奔丧的,又确实可怜,我就当作做慈善了,你们过来吧。”
也许是上苍保佑,又或是金钱的力量,众人这次进城顺利的不可思议,唯一的困难,那守城的戍卒也被那队商人打点的十分满意,摆摆手就让众人进去了。
见事情如此顺利,秦兆玉抚着泽玛的脑袋,笑了一下,“多亏了泽玛的演技,我们才能如此顺利,这样,进城后我请大家吃顿好的!”说着她看向了一旁的问海两人,眼神中透出几分温情。这是她们几人的约定……即使,即使御琴两人不在了,剩下的人也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报仇的希望……
问海,伴书闻言眼底俱是一酸,但她们都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只是吸吸鼻子,笑着答应了。
众人奔逃多日,吃喝住行都十分简陋,仅是达到生存的标准,如今终于入了城,自然是要休整两日,此外,秦兆玉也想联系一下自己人看看这云州的形势。
泽玛感受着头顶的温暖,心中也有些期待起来。
众人下马牵着马行了一阵,心中却越发怪异。
只见偌大城池之中,道路两边肆馆门户破败大开,布旗铭牌早已残破,断折在风中不住摇晃,发出吱呀的老旧声音。
各处街巷中,妇孺蓬头跣足,背负着张破旧席子,怀中用破布包着什么,远远听着有婴孩的虚弱泣声;浑身脏污的看不出面容的老者蹲坐在一旁,神志恍惚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些什么。来往的行人俱是行色匆匆。
秦兆玉几人路过一暗巷之时,有一棕黄色野狗不知从何处蹿来,四脚一蹬便叨向了一个老人的手,老人哭嚷间被拖拽了数尺却并不松手,问海看不下去上前一脚踹向了那黄狗头上,黄狗吃痛之下呲牙想要咬她,又被她一脚踹飞,不过数息便跑没影了。
野狗逃跑后,它口中的东西掉在了地上,问海有些奇怪的捡起来,还没拿稳方才那位老人爬着冲向她,将她手中的物件捡了回去,生怕她抢夺了一般护在怀中。可问海已然看清楚了那老人护在怀中的是何物件,那不是什么金银宝物,也并非是什么救命的食物,而是一只巴掌大的草鞋……
那老者的口中嘟嘟囔囔着,问海几人听不清楚。她问了一旁的老妇人,老妇人看了两眼,叹道:“那是他孙子的草鞋,前两日饿死了……”
众人心头瞬间一窒,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此时一切安慰都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这云州城怎么会变成这样?”伴书有些吃惊,她离开前云州与北疆一战已经胜利,城中百姓虽贫苦,可尚且能够饱腹,如今不过一月,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阿婆靠在脏污的墙壁上,身上盖着草席,怀中抱着一个尚未足月的孩子,哭声弱小的犹如猫儿。她听到这话,左右扫视了他们一圈,了然道:“你们不是这云州的人吧?”
“我们在外行商,今日才返回城中,事中详情,阿婆能否告知我们一二?”秦兆玉蹲身询问道。
老妇人眯着眼睛不肯说话,秦兆玉瞥了问海一眼,问海立刻将身上的干粮递给了对方一块。
“说吧,前些日子云州与北疆一战不是胜利了吗?为何短短几日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老妇人见有干粮,瞬间热情起来,接过干粮后慢慢磨着往那婴儿嘴里放,秦兆玉看见了,又让问海给她碗里倒了些水,老妇人说得更加真诚了。“感谢公子,公子看着眉眼便不同寻常,想必是哪里的贵人吧……”
秦兆玉皱眉打断了她,“说正事!”
“哎呀,公子有所不知,这云州确实胜利了,好不容易安生两天日子,结果那明亲王的部下什么破虏将军又打到人家北疆王帐了,打就打吧,结果最后还失败了,这下可惹怒了那些匈奴,直接整合部落士兵攻打了咱们云州城,咱们城里死了好些人……”
“我儿子姑娘媳妇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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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了,如果不是我这个孙儿,我,我也不活了……”
说着她用她那枯糙充满裂痕的手抹了下眼睛,然后又继续道:“幸好最后还是没有攻破,然后那帮子匈奴又跑到了隔壁的青州,日夜袭扰……城中本就没有多少劳力了,剩下的年轻人全部被徭役到青州……”
问海一听便听出这部下说得是她,急道:“失败?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成功了……问海的话没有说完,被秦兆玉拽住了手腕。
问海看向她急声道:“娘子……”
秦兆玉起身攒着眉,举手制止了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当然相信你!这里面,恐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众人再没有了吃喝的心思,离开后连忙找了一家客舍住了进去。
众人只简单用了午膳,在其余人吃饱喝足休憩的时候,伴书从窗户处暗中离开了客舍。
秦兆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阴郁。她眺望着远处云州军营,问海离开的时候,早已大捷夺了北疆王帐,杀死了北疆王库汗,为何这些人会说是问海的失败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如今北疆卷土重来,分明是问海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梁国失败了……恐怕其中必有人做了手脚……
秦兆玉冷笑一声,哼,不用说她也能猜到,无外乎是朝中那些专权擅势之人,看她倒台了想要从中争夺利益罢了。只是不知,在争夺利益的同时,他们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百姓民生凋敝,十室九空……
呵,秦兆玉想他们不会。
他们躺在金阶玉砌上太久了,仗着掌握着全天下的权势,早已把这天下的土地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土地,把这天下的金钱都当成了他们自己的金钱,把这天下的百姓,当成了供养他们自己的奴隶!
如果说秦度还有那么几分想要成为一个好皇帝的话,那么他们就只是想要掌控权势罢了。天下,不过是供养他们的工具!
乱世,唯有权势能够征服!她绝不能心软……
秦兆玉想着这事,正欲关窗间,看到一只鸽子从隔壁飞了出来,她停顿了一下,那是,徐愁海的房间……
日暮逐渐西垂,滑入天际,与远处地平线拉齐。在建筑的影子逐渐拉长,将将要拉成一道墨痕的时候,伴书回来了。
“如何?”秦兆玉迎上前去,显然已经等候许久了。
伴书回房压抑着怒气汇报道:“娘子,果然是郑马两家干得好事!”
秦兆玉听她嗓音沙哑,温声道:“你先坐下,喝口水再与我细说。”
伴书坐下,喝了口水,将自己今日联络军营中人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
“我今日见了两人,先是林查,好消息他还活着,没有被发现!可他被困在军后,他那边只知我离开军营后,不过半月宫中便传来了诏令,强制宣娘子你回宫封赏,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现在营中主将全部都被换成了马家的人……”御琴牺牲以后,她们大多时间都会避开她的名字,有些人,连提起都会感到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