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原则
作品:《鲸落[咒回]》 回到五条主宅时,咒术高专的人已经齐聚一堂。
五条宅历史悠久,多年来,一直以幽静古朴作为风格,即使五条悟成为了家主,也没有改变五条主宅风格的意思。
而如今,主宅的会客厅中被挂满了彩带、饮料、零食、各种美味的鸡鸭鱼肉满满地摆满了桌面。夏夏一进来,就被喷了一身的彩带。
“欢迎世界冠军!”好几道声音重叠着响起,夏夏将身上挂着的彩带掸了掸,抬头看向众人。
她的神情柔和了下来:“谢谢。”
“嗯?”庵歌姬凑上前来,和夏夏的脸贴得极近,“你不高兴?”
她又看向一左一右和两尊大佛似的夏油杰与五条悟:“你们俩又怎么惹她了?”
“好过分啊,夏夏刚拿了冠军,你们就惹她生气!”天内理子同样愤愤不平,她拽着夏夏的手往里走,“我们别理他们,快快快,和我合影几张!你现在可火了!”
夏夏被拖着向餐桌走去。
……
说是庆祝,但是大家对网球的了解实在不多——这个世界对网球的确狂热,可咒术师也真的一个两个忙得脚不沾地,尤其是在夏季,还有不自觉的两个人竟然请了年假这种事,更让某些咒术师们加班到飞起。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恢复工作!”七海一口喝下冰冷的可乐,依旧感觉心口冷冷的。
五条悟挠了挠头,很是无所谓:“过两天吧。”
“别过两天了啊啊啊啊。”灰原雄哀号,“我们要忙疯了!!前辈你不要任性了啦!”
“这怎么能叫任性,这样说很伤前辈我的心哦——!”五条悟拖长了声音,“我家夏夏第一次参加世界级别的比赛哎?我是有正当理由的。”
“可现在夏夏已经结束比赛了啊——!没结束比赛前我们也没催你啊——!”
“嘛,我需要时间调整一下心情,毕竟以后我就是世界冠军的家属了。”
“你自己难道不一直也是世界最强吗!?”
几人围绕着五条悟到底该不该把年假一次性休完的事情争执了起来,一个两个吵得活像是鸭子在集体嘎嘎叫。
女孩子们翻了个白眼,都默默地远离了他们。
直到几人终于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承诺尽快回去工作,主厅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这个场景真的很稀奇。夏夏想。
五条主宅尤其是主厅向来严肃庄重,很少会这样热闹吵嚷。
夏夏看向天内理子:“我听说最近Q和盘星教动作频繁,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众人:“……”
轻松的气氛又一次被打破。
这段时间,他们有意识地忽视着天内理子即将到来的同化,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理解烂橘子为什么要让天内理子入学跟他们相处——没有感情时,他们尚且会因为要逼死天内理子而内疚,现在几乎成了半个同期,这简直是……
天内理子眨巴眨巴着眼睛,作为当事人,她的反应反而是最小的。
她似乎不理解夏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茫然地说:“嗯……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将我保护得很好。你打比赛这段期间,也安排我住在了五条主宅里,没什么人能靠近我。”
“天元同化很重要,不能有任何三长两短。”夏夏点头,“我建议在同化前,你都不要离开我们家,以免有危险。”
天内理子认真地点头:“当然,我一定要顺利地和天元大人同化!”
说着,她的声音变小:“……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吧。”
家入硝子喝了口饮料,其他人也跟着移开了视线,似有不忍。
庵歌姬拍了拍天内理子的手背:“别怕,我们到时候都会去陪你的。”
只是到底能陪到哪里就不一定了,天元同化的事情非同小可,届时周围都会戒严。
他们没有注意到,夏夏看向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他们两人接住了她的视线,一言不发。
看来,这两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的打算。
也是,他们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一旦说出去,不说咒术界,就说在场的人估计就有超过半数的人持反对意见;而天内理子本人的态度也不明确,不到最后时刻,天内理子未必能下定决定逃脱自己的命运。
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想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动荡,反而招致危险。
……
几人闹到了大凌晨,分别回自己的客房睡觉后,夏夏也回了自己的卧室,与五条悟只有一墙之隔。
卧室干净整洁,和她去打比赛前没什么差别。
她靠在床头上发呆。
随着时间的推进,前世发生的事情在这一世都要陆续开始,她的心境却没有多大的起伏。
或许是活的时间太久太久,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属于正常人的情绪。即便她表现出来愤怒,心底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有的时候,夏夏都会迷惑,她还是她吗?或者,她只是在演着她自己?
脖颈上的鲸鱼吊坠被她摘下,单独放到了床头柜。
她侧躺着,盖着被子,看着鲸鱼发呆,困意久久未上。
门传来了被推开的声音。
夏夏没有回头。
想也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五条悟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
他将夏夏的床头灯调暗了些,才掀开被子的一角,自身后抱住了夏夏,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察觉到比他小了好几号的手挣扎了下,五条悟加重了力道,控制在了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的地步。
随着两人年龄渐大,五条悟已经比夏夏强壮了太多,尤其是此时,他只穿着简单的和服睡衣,蓬勃的肌肉更是让他可以轻松地将夏夏揽入怀中。
很多时候,和夏夏打闹时,五条悟都有种他稍微用点力,夏夏就会受不住的无措感;以至于每次打架他都会一退再退,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拿了冠军该开开心心的,你看你心情差得,歌姬一眼就看出来了哦?刚刚她还给我发消息,问我是不是欺负你了,说你一晚上情绪都不太高。”
夏夏挣脱不开他的手,也懒得白费力气了。
她闷闷道:“我开不开心对你来说又不重要,反正只要我敢和你对着干,你就直接把我关起来,这不是你说的吗?”
“别说没良心的话,不重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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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闲得慌大半夜过来哄你?”五条悟道,“而且这件事除了你和杰,别人都不知道。这还不能说明老子多信任你?”
“是信任我,还是在试探我?”夏夏讽刺地想转过身正对着五条悟,却依旧因为挣扎不开而没能成功,“五条悟,和我玩什么心眼呢?你只是想看我的反应。赞同你的做法的话最好,不赞同的话,正好可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海鸢,会怎么阻止你。”
五条悟没有否认。
他轻轻地咬了口夏夏的耳垂。
“你为什么非要天内死?”
“我没有非要她死,是因为这是她的命。每个人都要认命,不是吗?”
“如果你真的信命,你就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五条宅,准备当好你的五条夫人,听从长老们的安排强行觉醒咒力,而不是先跑去青学又跑去英国打网球。”
“因为我有你。”夏夏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会不惜代价地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这份‘不惜代价’的保护也要给理子吗?”
“我只保她一条命,不要说得我是渣男一样。”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五条宅的主院,一共就住着他们两人;客房在其他的庭院中,深夜里,整座庭院安静得落针可闻。
五条悟道:“你太割裂了,夏夏。”
夏夏没有反应。
“是你的割裂才让我一直怀疑你和海鸢的关系。就拿天内的事情来说,夏夏,你对她的态度不是虚情假意,你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而你不会是一个希望朋友去死的人;你同样不是一个会吃别的女生醋的人,你很清楚老子对你和对别人的差距有多大。
“这些不该出现在你身上的割裂感,让我找不到原因,那我只能怀疑是你隐瞒了什么;与此同时,老子面对海鸢时一直有种不能下重手的直觉。除了你,还有谁能让老子有这种直觉?”
夏夏挣扎得更剧烈了:“出去,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大半夜闯女孩子的卧室,你要不要脸。”
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五条悟加大了些力道:“别上纲上线,不是你天天来老子房间说做噩梦睡不着的时候了?老子又不是变态,你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明天长老们也会过来,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
“睡什么睡……”夏夏犟嘴,“说来哄我,结果只是来告诉我你不准备改变想法和你还在怀疑我?你这不就是冲着让我失眠来的。”
“我全程都给了你我和杰要保天内的原因,你呢?你能坦白原因吗?”五条悟又咬了口她的耳垂,“我只需要一个原因,一个合理的原因。只要你能给出来,我就站在你这边。”
“那么没原则?”
五条悟嗤笑了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老子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原则。”
黑夜中,夏夏的表情里带上了很难形容的意味。
她像是叹息般:“五条悟,我没有非要理子死。我说了,你和杰未必能承受得了后果。”
她闭上了眼睛。
五条悟决定已下,她也是,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睡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讨论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