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都,你干嘛!”祝玖恼声。


    他只紧紧抱着,克制自己太过用力轻颤弄疼对方,又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当中,“抱你。”


    他偏头在祝玖耳垂落下浅浅一吻,祝玖被炙热一吻烫的下意识偏头,霍子都贴着耳畔似起誓,似承诺,“阿九无论做什么,霍子都都不会生气。”


    祝玖被炙热鼻息烫的缩起来的脖颈微僵,偏头就迎上炙热爱意,缱绻温柔的眼眸。


    霍子都松手,将祝玖耳畔一缕碎发撩到耳后,“天寒,阿九快回屋吧。”


    祝玖转身匆匆离开,走到一半明显放缓了速度,微微偏头就迎上霍子都爱意满满笑颜。


    她敛眸,匆匆迈入祝宅。


    大门完全关闭,霍子都才转身回马车,沉冷声音就从马车里响起,“祝府那边给点警告,让他们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天痕颔首。


    马车驶离完全消失,停在街口的马车外赤阳压低脑袋。


    大人每次掐着点来此处,再有事都会把这个时间段挤出来。


    每日祝姑娘都会在这个时候送霍小将军出来,大人每次瞧见都骇人的很。


    今日……这……


    “呵呵。”


    清冷淡漠轻笑从马车里传开,窥测不出情绪却更叫人毛骨悚然。


    “进宫,我跟陛下重新确定一下,除夕宫宴的人选。”


    赤阳低头应是,驱车离开。


    入夜才自宫中回府。


    当夜就做了一个白日里一样的梦,不过梦里抱着祝玖的不是霍子都是他。


    他牢牢将之禁锢,下一秒画面一黑又是闺房床幔的场景。


    每一次到这一步,就会断掉苏醒。


    这一次沈兰因保持意识,想要从梦中窥见整件事。


    结果到了这个节点眼前就开始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祝玖环绕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自己转身离开,祝玖追来跌在地上抓着自己的锦袍。


    他想伸手扶起来,然而根本控制不了身体。


    后面……后面想集中注意力看,眼前突然一黑。


    紧接着时间飞速倒退,又退到两人在床帏时。


    这一次,视线没有模糊,听觉也没有消失。


    他清晰的听到,祝玖的声音,“兰因,你会娶我吧?”


    沈兰因一怔,难得急切,“会!”


    然而,自己的身体没有回复,只有沉默。


    祝玖又道,“祝月为平妻好吗?”


    沈兰因神色一凝,自己所在身体冰冷出声,“你说什么?!”


    “兰因,我会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


    亲耳听着自己所在身体说出这句话,沈兰因思绪一震,“不!不是!”


    “停下!”


    倏地,床褥上的沈兰因猛然睁眼,慢慢起身。


    刚下床榻,四肢却似突然失去掌控般,整个人磕在床榻……


    门外侍卫听到声音敲了一下门,推门而入,“大人,有何……”


    这才瞧见沈兰因坐在床榻旁地上,急步过去,“大人,你这是?要叫大夫吗?”


    “不必。”


    沈兰因撑着床榻慢吞吞站起来,仿佛一个还不能掌控自己身体,四肢的新生稚子。


    侍卫察觉这点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属下扶大人吧。”


    他大步过去将人扶起来,探过确认是本人才退下。


    沈兰因冷淡看着房门关上,慢吞吞扭动脖颈环视四周。


    视线处理不远处铜镜,他重新站起来,这一次没了刚开始的别扭。


    走到铜镜前,他将烛灯推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薄唇勾起一抹叫人毛骨悚然的弧度,“阿九。”


    “哐哐哐。”


    一阵敲门声响起,“大人,该上早朝了。”


    沈兰因眸中一瞬空寡,蹙眉看向门口,又垂首看了看自己  眼底闪过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