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再次分别
作品:《国公恶女回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魏锦立即应是。
赵晏合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歪在囚车上已经没力气坐起来。
侍卫冲洗囚车的时候,他被泄愤泼了一身的水。
泥水混合着粪水,脏污不堪!
赵夫人躲在一旁不停地干呕着,那味道实在太恶心了。
赵宴合却是骂了她一句。
“到了这会,你还不能面对现实?竟然嫌弃我臭?早晚都是死,你少吐会,免得染了瘟疫,撑不过三日。”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就那样远远的盯着前面那辆奢华马车。
半点没有染上瘟疫,自己命不久矣的恐惧,甚至全是窃喜与得意。
赵宴合打定主意,只要他放肆的在囚车上排泄,不出两日,肯定能让所有人都染上病。
到时候这一队二百人谁也别想好。
听说这一次疟疾很是厉害,得了病用药都治不好。
而他更听说了,皇后娘娘已经怀孕了,即便害不死别人,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算为自己为三个儿子报仇了。
正当他如意算盘打得响时,士兵捧来大量树枝堆在囚车旁。
开始他们还不明所以,可是看到魏将军举着火把过来,赵宴合震惊了!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为什么放树枝?”
不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你们想烧死我?”
魏锦将手中火把远远投掷在柴堆上。
“染上疫情者皆火葬,这是你自己找死!”
浓烟先起,随后火苗陡然窜起。
本就是盛夏,日头就够烤人的。
这会大火炙烤的高温让人呼吸都困难,所有人都退出至少三丈外。
赵夫人惊恐地扒着囚笼,大声哭嚎!
“不是要将我们流放的吗?不是将我的家人都处**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死我?”
皇上下了马车,看着起火的囚笼!
他本想让赵家人活到南境,可这一家人求死的路上越走越快,眼下还在质问为什么烧死他们。
而非求饶认罪。
“起程!”
这种人,不值得再为其浪费一分一秒。
囚车里的人很快痛苦哀嚎起来,火焰先是点着了他们的衣物,随后是毛发,皮肤。
“啊!”
赵夫人用最后的力气捶打赵晏合。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好好的日子,都是你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做鬼也原谅不了你,原谅不了你。”
赵宴合拉得身子虚脱,站都站不起来。
他早就被火焰包裹,后背全是锥心的痛。
他用最后的力气大叫着。
“我不服,你这个昏君,欺骗了世人,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嗓子慢慢被火烧伤,嘶喊不出来。
囚车是铸铁打造的,二人在里面苦苦挣扎,最后变成两个烧焦的黑炭,倒在囚车内,样子好不凄惨。
时景轩沉默着一张脸,手紧紧握成拳,端坐在马车之上,一言不发。
凤南茵上前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了一声。
“皇上,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赵贼食朝廷俸禄,不为君分忧本就有错,他不知悔改还咒骂主子,这等人就是俗话说的没有良心。”
时景轩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柔软,轻轻握住,随后将人揽进怀里。
他不是铁人,也会有情绪,也会有自我怀疑。
“朕,从未奢望被所有人称之为明君,可朕所作所为皆出自爱民之举,可总有赵晏合这等小人跳出来,让朕烦心。”
凤南茵:“臣妾不会讲大道理,我只记得,阿爷死后,我哭了三天三夜,我后悔阿爷把吃食留给我时候,我没忍住接了。”
“若我能少吃一点,阿爷会不会就不会死?”
“可那天我发现养母竟然在笑,我忽然觉得她好可怕,我们是一家人,阿爷为了这个家早出晚归,挣了那么多家产,若不是被人抢了,家中日子是十里八乡过得最好的。”
“可阿爷死,她竟然一直在偷笑。”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原来悲伤不相通,有的人根本没有心。养母只看到家里多一个张嘴要吃的,完全忘记这些年若不是阿爷养家,她过不上那么富足的生活。”
她将皇上的头轻轻揽放在自己肩上。
“所以,皇上没必要为本就无心的人烦闷,您做的决策从来没有错,臣妾更相信您能成为千古第一明君。”
时景轩原本在静静听着,心中的烦乱渐渐消解。
听到南茵说他会成为千古第一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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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忍不住就笑了。
“朕在南茵心中就这样完美?”
凤南茵不遗余力地捧着他,哄道:“那是当然,南茵的夫君自是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哈哈哈!”时景轩发现,他的小南茵总能让自己开怀。
听她的夸赞,比这世间最好的蜜都甜,忍不住俯下身,在爱妻的唇上落下一吻。
“朕身边有你,何尝不是上天的恩赐。”
又是七天,队伍穿过瘟疫三城,来到荆州府。
他们到达驿站时,收到前方奏报,如今奚子明等人已到离漳州只余二百里的汀州。
二十万大军全部集结完毕,正在整队。
而蛮夷的人在这两个月期间,将漳州三地彻底强占,正在修筑城墙,做守城的架势,同时,更多的蛮夷人漂洋过海,大有**北庆强占一方领土的架势。
时景轩看了战报,手握成拳。
大战一触即发,他需要立即赶至南境。
“南茵,瘟疫等地已过,前面战事你也参与不上,还有危险,你就留在这里安心养胎吧?”
凤南茵见皇上看完奏报眉头一直紧蹙着,知道他是心急与大军汇合了。
有她在确实拖延后腿。
她乖巧道:“皇上,南茵从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可臣妾想在汀州养胎,离皇上近,臣妾更能安心。”
皇上盯着她尚未隆起的腹部,如今已三个月的胎儿了,怀得很稳,若是慢行至汀州应该不会有问题。
将她一人留在这里,有事也难照应到。
“好,朕明日一早带二十人先行离开,你顾好自己,我将魏锦留下照顾你。”
凤南茵忙阻止,“皇上,我身边有二百余人您还不放心?叫魏锦跟随你去吧,前方用人之处更多,我有能力自保。”
再多的不舍也有分别一刻,翌日天不亮,时景轩穿戴好,在凤南茵额头上落了一吻,悄然离开。
如同上次一样,没有道别,怕不舍。
而他走后,凤南茵便睁开了眸子,眼中划落一行泪。
这一晚,她又何尝睡得熟。
“皇上,你一定要平安啊!”
叶荭悄然来到她身边,问道:“娘娘,奴婢听着荆州城外有一处寺庙,请符纸很是灵验,您要不要过去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