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安王中毒
作品:《国公恶女回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他呼吸变得急促,手紧紧捂着心口,嘴唇呈现出绀色。
两位太医来了后,也是不明所以,只能先用银针吊住王爷的生机,慢慢询问。
“王爷今日吃用了何物?”
内侍道:“王爷今日只吃了一点芙蓉糕,因为一直服用汤药,胃口一直不好,晌午饭怎么送来的,就怎么端了下去,再就是王妃送来的药膳,王爷喝了一碗。”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皆在心中产生了狐疑。
王爷的身子有中毒迹象,可所食之物只两种。
那糕点二人查了,没有问题,难不成是药膳出了问题?
王太医只能抖着胆子问,“可知王妃送来的药膳是用什么熬制的?可还有残存?”
内侍不敢乱说,道:“每次王妃伺候完王爷用汤,便连带着汤碗都端走了,送来了什么也不用奴才们伺候,所以每日王爷都用了什么,奴才并不清楚。”
安王只是难受,人还没晕,他这会怒火中烧,咒骂着。
“姜新月这个贱人,把她给本王喊来!”
不过是打了她几巴掌,她竟然给自己下毒。
这个臭婆娘,他要休妻,一定要休了她!
姜新月来了,她敢下毒,自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她一进来,便哭倒在王爷身前。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臣妾啊!”
安王捂着心口,倒在床上看着这个女人做戏。
“贱人,你果然看不得本王一点好,竟然下毒杀夫!”
姜新月一屁股跌坐在地,瞪着眼睛看他。
“王爷,您在说什么?臣妾怎敢做这样的事?”
她看了一眼屋中众人,又对上安王那质疑与笃定的眼神,她声音有些失控。
“王爷怀疑我?你们也都怀疑本王妃?好,亏得今日的食材难寻,剩下的半锅汤没有处理掉,我这就让人连锅都端来给你们验。”
琪嬷嬷转身就去取汤锅,端回来后重重放在书桌上,愤愤地瞪着两位太医。
“王爷每餐的药膳都是王妃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炖煮,卖相不好看,可用料都是挑的最好的。不说王妃爱重王爷这份心让人心疼,就说为了寻今日的食材托了那么多关系,都让人感动,你们竟然怀疑王妃给王爷下毒?”
“你们就是其心可诛!”
王太医和刘太医此时后背也生着细密的汗。
要知道安郡王的身子交由他们二人调理,若是出了问题,找不出原因就是他们的罪过。
二人刚要上前查验,姜新月一声大喊,“慢着。”
所有人都望向她,就听她道,“眼下王爷身体不适应,太医怀疑本王妃,我还怀疑你们二人开的药伤了王爷的身子呢。”
“报官吧,不然根本还不了本妃的清白。”
顺天府尹是父亲的门生,她不用打招呼,赵大人也知道要如何对待此事。
安王见姜新月如此笃定,开始的怀疑又转换了对象,用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两位太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
时景轩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真的让太医给他调理身子,都是在做样子给父皇看,给朝臣看。
他就是一个伪君子!
“查,报官来查,谁在害本王,我要他的命。”
两位太医全身都在发抖,他们感觉到今日这事不寻常,怕是不能善了。
安王被人下毒,这么大的事不胫而走,凤南茵很快就过来了。
她沉着脸,看着王太医和刘太医。
“二位,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解释一下吗?”
两位太医都要哭了,要知道他们接到这个差事本就是不情愿的,一直宿在王府不能回家,现在又被诬蔑,都想辞官不干了。
“乡主,王爷身体有中毒迹象,可是他今日所用的吃食皆无问题,王妃指责是咱们的药有问题,现在咱们真的是有嘴也有说清了,只等府尹大人过来调查。”
凤南茵淡淡地瞥了一眼姜新月,这女人果然心狠,不过是稍稍刺激她一下,她就真的对安王下了狠手。
“两位太医开的方子我瞧过,没问题,至于王爷喝过的药,每日用过的药渣,我叮嘱过两位大人都要留着,不知可有照做?”
“有有有,从入府第一天熬煮的药渣都留着,并有时间记录,乡主叮嘱过的事咱们不敢怠慢。”
姜氏没想到凤南茵如此谨慎,不过她也不怕。
“我的药膳方子也是冀宁乡主给的,用料都是严格按照方子上的克数,这汤底就在这里,冀宁乡主也能为我作证吧?”
凤南茵上前细细查看,“淮山五钱、巴戟天五钱、枹杞五钱、海参八两、红枣二十粒。”
“这海参枸杞汤确实能滋补肾气,于身体无碍。”
她舀了一勺汤水喝下,暗忖,姜氏做事还挺心细,知道这药不下在汤水里,难怪她敢如此理直气壮。
“等官府和院判大人来断吧,从表面上来看,王大人与刘大人还有王妃都没有可疑之处。”
安王呼吸困难,整个人都难受异常,他伸着手,抓向凤南茵。
“先给本王治病,本王,本王难受。”
凤南茵想着,当初你非要叫我过府来给你诊治,可没安什么好心。
如今不过是用了小小的伎俩挑拨了你们夫妻的关系,你就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还指望我救治你?
“王爷,眼下我可不敢对您救治,王太医与刘太医同样不能出手,一来,您这病到底是中毒,还是因为身体气官功能减退造成的,咱们还不知,二来,也怕被诬陷咱们是残害你之人。”
姜新月这时还假惺惺地问,“难不成就让王爷这样难受着?”
凤南茵无奈地道:“我已经命人去请方院判大人了,到底怎么治,由方大人来做决断,眼下只能让王爷先喝点绿豆水来解毒,希望能让王爷好受一二。”
时景颐看着凤南茵唇角勾着的那一抹讥笑,要不是知道这女人从进府就不出院门,他都怀疑自己中毒是被她所害了。
他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心存侥幸去父皇面前告状,若能忍住一时之气,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无妄之灾?
他忍受着巨大的恶心感,还有生命在流逝的恐惧心,煎熬地瞪着床帐顶。
也许,逃过此劫后,他该离开京都了,只有活着才能有以后,他若是这样死了,一切都是徒劳了。
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他想活,而有人已经看到只有他死,日子才能好过。
姜新月坐在远离王爷的位置,思绪同样陷入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