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好一个横着走

作品:《国公恶女回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原本一切只是猜测,如今这份猜测成真,太子与太子妃的心一瞬间拔凉。


    不,不是心拔凉。


    是脊椎骨都透着凉意。


    “父皇真的要废黜太子位?”


    时景辰摇头,整个人都颓废了,他恨,恨自己这副身体,恨自己这些年坐在太子之位,却毫无建树。


    “现在,我想要一份差事做,父皇都不允了,只要我顾好自己的身体。”


    “呵,我在父皇眼中,已经成为了废人。”


    二人坐上轿撵,心情一个比一个差,入东宫时,时景辰紧握的拳已经发出了声响。


    不,绝对不行。


    他做了近三十年太子,绝对不希望还未继承皇位就被废黜,这是耻辱。


    他做了从出生到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大胆的决定。


    ……这一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要坐上皇位。


    一盏茶后,一个鬼祟的身影从东宫离开,跟着今日离宫的朝臣偷偷出了皇宫……


    翌日早朝


    皇帝将二两联姻的旨意下达后,和亲一事终是敲定。


    随后,皇帝下旨意。


    “靖王望仙山狩猎有功,为我北庆争夺三千匹战马,有了这些马种我国战力将大大提升,此功当赏。”


    朝臣一片附议之声。


    靖王并未谦逊,毕竟这一次能赢,是他未雨绸缪换来的成果,理应受赏。


    皇上想了想,道:“靖王骁勇,护住我北庆威仪,更是在得知兄长有难之时,亲力亲为相救。靖王有情有义,朕感欣慰。赐时景轩靖亲王身份,将城外五十里的驻扎十五万禁军同时归靖亲王掌管调度。”


    朝臣一下子议论纷纭。


    靖王都没想到,父皇愿意将禁军归属自己。


    太子第一次上朝,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他脚下软了软,竟是险些没有站稳而栽倒。


    所有人意外之余,朝臣更是暗自揣测,皇上这是将自己的性命与京城的安危都交到了靖王手中。


    哪怕没有将那份太子之位传诏给靖王,如今他手握重兵,一旦想谋反,何人能拦住。


    皇上命人将虎符给了靖王。


    “日后这京都的安危就交由你了。”


    靖王跪下接旨,诚挚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


    皇上想着,如何他能倚靠的人,这江山能托付之人,唯有轩儿了。


    这些年,他对轩儿疏于关照,更是没有细心教养。


    他心中有愧,于是又道:“如今你贵为亲王,府中却连一个姬妾都无。虽赐婚于你,终是只一正妃和侧妃还是太过委屈,朕近日观察冀宁天资聪颖、为人至孝至真,又与你有救命恩情,赐她与你为侧妃,就与正妃同日完婚吧。”


    虽说同日完婚于方婉芸来说不公平,可对凤南茵却是尊荣。


    若说刚刚收到虎符让他激动,父皇将南茵赐婚于自己才是真正的让他激动。


    他抬起头,看向父皇的目光当中竟有了一丝湿润。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父皇对他的慈爱之心,若不在乎他的喜悲,又怎么会知晓他心悦于谁。


    曾经,这份爱重都在四哥身上,他在边关历练七年,从未感受父皇的在意。


    如今,他靠着自己的筹谋与能力,终是让父皇在乎。


    散朝后,朝臣无不围着靖亲王恭维道喜。


    太子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朝堂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若是再不行动,怕是都没得机会了。


    余尚书站在远处,冷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下同样不痛快。


    他怎么都没想到,无权无势的德妃不但自己压了女儿一头,她生的儿子也要夺了属于安王的一切。


    他在心中腹诽,“早就知道,想夺下这皇位没那么容易,好在这些年余家一直在谋算。”


    靖亲王得了虎符又如何,那十五万人马最终听谁的令还不一定呢。


    钟粹宫


    凤南茵同时接了圣旨,沉甸甸的旨意拿在手中,她一时不知所措,竟是忘记了谢恩。


    好在有周嬷嬷在旁提点,这才急忙叩首。


    德妃拉着她坐在身旁,一脸地欣慰。


    “真没想到,皇上这一次竟是与本宫心意相通,以后你既是本宫的女儿,又是儿媳妇,再也不用担心你日后嫁人,会受婆家人刁难了。”


    凤南茵嘴上说不想嫁,如今婚期都定下来了,只能认命。


    见母妃欢喜的模样,想来赐婚她先前也是不知情的。


    德妃还在说,“你不知道,昨日母妃虽然难受,可不影响母妃关注到那个察布喳看你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真怕他提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皇上赐婚与你和轩儿,我这心总算是安下来了。”


    这时,夏公公又传。


    “德妃娘娘,七公主求见。”


    德妃心情大好,命道:“叫人进来。”


    几乎是话音才落,时菁雨就进来了,她用赤红的眸子看着凤南茵,原本一双杏核眼也肿着,看来哭了一夜。


    “凤南茵,陪本公主出去走走。”


    德妃脸色沉下来,“公主如今即将大婚,竟是连规矩都忘记了吗?”


    时菁雨的谋算都落空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德妃娘娘是想让我先行为您见礼吗?真是抱歉,我这膝盖实在无法向加害我母妃之人弯曲。”


    “放肆!”


    时菁雨得意地扬着下巴,“怎么,要论罚我大不敬之罪?好啊,最好是将我弄死,或者弄伤弄残,到时候我不能去和亲,看父皇会罚谁。”


    德妃笑她天真,“你如今就这般有恃无恐?”


    还没出阁呢,就敢对她不敬,也不想想,虽然陪嫁的物品皆由礼部拟定,可这后宫陪嫁的宫人是要由她来定夺谁来跟随的。


    时菁雨现在干脆连理会德妃都不愿意了,只对凤南茵道。


    “我在千秋亭等你。”


    “公主不必等了,你有话就在这里说,我不会前往。”


    公主心情不顺,她还心情不好呢。


    说好了等这些琐事过了,她就陪师伯去云游,忽然间就赐了婚,计划全作废了,能心情好才怪。


    “你敢忤逆本公主?”


    凤南茵学着她刚刚的做派,坐在德妃身旁。


    “娘亲身体不好,我要在旁照料,公主找我怕也没什么好话讲给我听。”


    时菁雨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软下了语气。


    “你最好是过来,我知道昨日加害德妃之人是谁,不来你别后悔。”


    德妃蹙眉,昨日她用过的酒盏上被人下了铅粉,回宫后又是催吐,又是喝药。


    今日这身体才勉强恢复一些。


    她都没查出是何人做的手脚,时菁雨竟然知道?


    凤南茵自然也想知道是谁在害人,她对德妃道:“母妃,我去去就回。”


    时菁雨此时已经走至殿门口,见凤南茵应了,嘴角勾笑。


    “你一人来,否则别想从我口中得知半点消息。”


    德妃忽然就抓住凤南茵,“算了,不要去了。”


    既然时菁雨知道是谁所为,她就不信查不出幕后之人,她的女儿,怎可受人威胁。


    凤南茵想到日后说不定要在这皇宫生活一辈子,一些腌臜事,腌臜人总是要面对。


    “母妃,南茵如今背后有您和靖王撑腰,在这后宫也算是可以横着走的人了,您还担心我吗?”


    德妃被她一句话给逗笑了。


    “好一个横着走。”


    但她可没有真的放松警惕,“雏菊,在暗中跟着你家主子,瞧瞧那七公主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