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中宫嫉妒

作品:《国公恶女回府,全家跪求我原谅

    德妃努力保持自己的仪态不出端倪,可藏在袖摆里的手控制不住地抖着。


    众人举杯,欢庆两国永修秦晋之好,德妃连举杯都无法稳住。


    虚抬一下便落下,酒水洒满桌案。


    靖王对母妃的不适看在眼里,皱眉招来身旁内侍。


    “命人将母妃桌上的吃食全部换掉。”


    靖王心细如发,在母妃初感不适时,他就发觉到不对。


    这等重要的场合,又是他立得大功之时,母妃怎会频频蹙眉。


    果然,在母妃身感不适之时,上首端坐的皇后嘴角噙着若有若无得意的笑。


    皇后在得意什么?


    靖王虚眯了眸子,别让他查出什么,否则他不介意做那弑母之人。


    皇后感觉一道怨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找寻过去的时候,却没有捕捉到。


    靖王正与金国人敬酒寒暄,所有人都在有说有笑,朱皇后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她将视线又转回下首的德妃身上,看到她脖颈沁出了汗,还在那里硬撑,不由得得意。


    如今贵妃倒了,后宫由德妃把持着,若是德妃去了,将来不管是景辰做太子还是景轩做太子,将来她都是皇太后,没有德妃,她还会在这后宫独大。


    当然,她今日还有另一个打算。


    在凤南茵匆匆赶来时,朱皇后立即将视线落在察布喳身上。


    因为德妃今日坐的位置刚好就在时菁雨身边,凤南茵一转过来,就被一直紧紧盯着七公主的察布喳看到。


    那惊鸿一瞥直接让他人呆坐在当场,连送到嘴边的酒洒都不自知。


    那女孩子有中原女子特有的娇小柔媚,又可见长成后的端庄明艳,虽只是一瞥,竟是将五官全部记在心头。


    哪哪都长在了他的心巴上。


    她蹲坐在宣德帝妃嫔身旁,刚好与七公主并肩,二人气质与神色无一不将七公主给比了下去。


    察布喳揉搓着手指,一脸贪恋美色的模样,侧身问靖王。


    “景轩兄,公主身边那位美人是谁?”他已经有了决定,公主他要,那个美人他也要。


    靖王眼神忽然如刀,刚刚还谈笑风声的脸瞬间如同寒冰。


    他唇角勾着慑人的笑,身上有着杀意。


    一个细微的变化被察布喳捕捉到,“怎么?不行?”


    “那是本王的侧妃。”


    靖王知道他们金沙男子德行,父死,母从子。


    连父王的女人都能继承,妃嫔更是可以随意送人。


    所以他即便说是自己侧妃,在察布喳眼里,依旧觉得可以索取。


    “金王,我北庆与你金沙可不同,我朝女子最重视贞节,一旦婚订便死也不可改嫁,更不要提那是本王心爱之人。”


    察布喳心下不满,好不容易一见钟情一个女子。


    “靖王小气了。”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再没了刚刚的相谈甚欢。


    坐在靖王后面的魏锦同时心中一紧,他手死死按在心口处,只觉得那里似被人生生挖掉,生疼。


    靖王所言是何意?


    南茵已经许给靖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亏得祖父答应他,待和亲一事过,便向皇上求娶凤南茵。


    还有靖王那句,那是本王心爱之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亏得他在靖王面前提喜欢南茵。


    景轩为何没提他对凤南茵同样有情?


    看他像个傻子一样,筹备提亲吗?


    魏锦感觉自己的心要裂开了,疼的呼吸都难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竟然没有尝出是何滋味。


    靖王却是无比坦荡,被兄弟听到也好,他相中的女人,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手相让。


    上首,凤南茵并不知下方因为她的出现,已经暗藏云涌。


    她一来就看到母妃嘴唇呈现乌紫色,脸色惨白如纸。


    她忙倒出一粒护心丹塞进德妃口中,这才伸手去号脉。


    她眉宇紧锁,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果然与她猜想的相同。


    “娘亲这是中毒了,才导致您心脉受损,好在不算严重。”


    德妃看着眼前吃食,“中毒?”


    宫宴,桌上一应吃食皆是摆设,德妃只饮了一杯酒,餐食一样未动。


    德妃嘴里的药慢慢化开,身体感觉好一些了。


    可依旧气若游丝,轻轻倚靠在凤南茵身上。


    “可我只饮了一杯酒。”


    而这酒是由宫人拿着酒壶统一倒的,不可能只她一人出事别人无事。


    凤南茵正准备拿那酒盏时,一个小太监带人端了托盘过来换吃食。


    那人准备拿走酒盏时,被凤南茵一把扣住。


    “谁命你来更换杯盏的?”


    宫人抬头不见慌色,只道:“靖王命小的将娘娘这桌吃食重新备一份热的。”


    皇后在上首慢条斯理地开口,“靖王真真是心细如发,至孝至真,宴席都吃用一样,偏他能想到为德妃换一份。”


    皇后心中恨恨,原来刚刚她并没有感受错,时景轩怀疑她了。


    可惜了,今日这药怕是只能让德妃难受一些,还要不了她的命。


    德妃想回她的话,却是全身虚软无力。


    凤南茵同样装作没听到,垂着头将那酒盏装进了袖袋里,随后由着宫人换了一桌吃食。


    毕竟这是宫宴,敢公然忤逆皇后,除非她不想活了。


    “娘亲,您可还挺得住?”


    德妃点点头,“好多了,只是头晕得紧,这心口依旧难受。”


    凤南茵咬着唇,在雏菊身边耳语几句。


    很快雏菊便下去了。


    这边虽刻意低调行事,可闹出的动静又怎么可能不被上首的皇帝发现。


    看到德妃虚弱无力靠在凤南茵身前,茶褐色吉服竟然都已汗湿透。


    他问道:“文姬可是身体不适?”


    想到她昨日还侧卧病榻,是因贵妃生产鬼婴伤怀,今日坐在这里一会就扛不住了。


    看来她是真的病了,难道那鬼婴真与德妃无关,是自己错怪她们母女了?


    德妃不知皇上所想,只淡淡道:“臣妾无碍。”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坏了宫宴的气氛。


    皇上沉吟片刻,道:“如今两国联姻一事已定,明日早朝由翰林院学士拟定圣旨,便只等良辰吉日。”


    “靖王,待朕招待好使臣,众爱卿随意。”


    皇上起身便准备离席。


    这是宫宴常见之事,皇上皆是走个过场,他离开后朝臣也能肆意一些。


    皇上一走,妃嫔们便可一同离席,德妃便也可以离开了。


    德妃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撑着一口气抗了下来。


    皇后心中恨得厉害,如今就连皇上都如此在意德妃了吗?


    竟然因为她的身体不适,而早早离席。


    难道……


    难道皇上想另立储君了吗?


    太子坐在右下首,脸色异常地尴尬。


    他的身子经半年药膳调理,已较先前大好。


    可父皇从头到尾就似没有看到他存在一般,他这个太子坐的越来越窝囊。


    皇上离开,他再无颜面留下,起身离席。


    太子妃跟在后面,一眼看穿夫君的心事,小声道:“太子,臣妾有一个主意,能让您引起皇上重视。”


    太子脸上愠怒之色更重,他自己尴尬是一回事,被太子妃当众揭穿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看在她如今孕肚如盆到底忍了。


    也是那夜的荒唐,竟真的让太子妃成功有孕,如今他也算是后继有人。


    所以这皇位他并不想相让。


    “说!”


    太子妃深知太子不喜自己,可那又如何,如今她身怀有孕,就证明太子可以传宗接代,她同样不想拱手让出皇后之位。


    “殿下,臣妾今日听闻七公主有意想让凤南茵陪嫁,被皇上喝斥了,可见皇上对此女的重视,不如您借着调养身体为由,将她要到东宫?”


    “倒是还怕拿捏不了钟粹宫那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