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善恶分两魄
作品:《如何抱好一条大腿GB》 “没醉吗?”
“嗨呀,我告诉你啊小殿下,我酒量可不是吹的,猛干几坛酒不带拐弯的。千杯不醉?哈哈哈哈,也不算也不算。不过今天确实不想陪着那个李管家在那里边聊得七扯八扯边还有一杯又一杯酒灌下肚的。”
银官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有醉意,但那么多酒液下肚,怎么可能没有被酒意麻痹神经?
银官还在一边摆手示意宋鹤林自己不用醒酒汤,“嗯,不用了不用了。小殿下啊,你快回你屋休息吧,不用管我啦。”
“嘴硬?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可能不需要?哎呀你听我的,喝点醒酒汤至少明天起来时不会头疼。”
银官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看宋鹤林如此执着于是眯着眼睛点头同意。
宋鹤林立马踢踢踏踏跑去煮醒酒汤。
“说起来,小殿下擅长的事情好像有点多了?”银官眉眼被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醒酒汤的雾气染上,随后仰头乖乖喝下。
“嗯?”宋鹤林在将热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递到银官手边之后,便听到了她这一句无厘头的问句,下意识便用一个简短的语气词如是问道。
“你看啊,又会煮面又会煮醒酒汤,还会编剑穗。之前在‘戏台’的时候你说和盛京里当红的花旦还有些交情,想来小殿下你应该也会唱几句戏词的。”
一碗暖融融的醒酒汤药下肚,银官手撑着下巴这样说道。
“怎么?本殿多才多艺不行?不过就是几项简单的技能而已。”
耳边小殿下臭屁的语气响起,银官不由得失笑。
宋鹤林自从那次送剑穗被银官拒绝,再加上银官后来又特意来开导他继而二人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相处状态。中规中矩的银官对他也再也没有任何过度的肢体接触。但是他始终有些拿捏不准——他该以一种什么状态和仙人姐姐相处。
既是他百般想要寻求的庇佑,又是他初次春心萌动的对象。既是他名义上的皇姐,又是现在他口中的仙人姐姐。
或许真的如仙人姐姐所说——他是误把幻境当中境况危急的心跳加速当成了情愫初开的心跳加速。
苦恼,实在是苦恼。宋鹤林想早点出去给娘亲写信,或者去找竹子问一问看。
仙人姐姐屋中的熏香味道有些助眠,宋鹤林想着自己也该出去了,刚想要起身和仙人姐姐说再见的时候,银官却比他先开口下了逐客令。
“出去,快....出去。”
是银官对着他很少见的命令语气,惹得宋鹤林不由得侧目。
只见得银官好好挂在耳边的两只耳坠无风自动,在她的肩头兀自摇得欢快。银官的本命剑,出问题了?
银官脑中快速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晚宴上的饭菜和酒酿她都验过,没有下过毒的痕迹,而且看小殿下的脸色无虞,她和宋鹤林还有李管家吃的是同样的东西,问题应该没有出在今夜晚宴的吃食上。再加上今晚饭菜酒酿下肚已经过去了许久,没道理现在才开始毒发。
熏香?难道是饭菜和熏香结合起来的作用?
“小殿下,你在我屋中待着身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哦,我...好像有点困..”
有点困?只是简单的蒙汗药?
银官本命剑愈发不受她掌控,几乎要从原本耳坠的状态化成不一样的形态来。
她的手从原本悠闲地撑着下巴变成了抓着木质桌沿。粗喘着努力调整自己呼吸开口道,“看来....有人不想我们两个在这里掺和了。小殿下别担心,如果有点困的话应该只是简单的蒙汗药....你回你自己房间,好好睡一觉,只要...只要避过了这一阵风头就好了。”
银官的表现可看起来可远远不止是简单的蒙汗药,那个时候他就听戏伶说过仙人姐姐又是血卦又是秘法复明来着,可哪怕那个时候银官也没有如此这般。
宋鹤林迟愣着没走,然后他就听见了自从认识以来仙人姐姐第一次吼他。
“没听见啊,叫你走啊。”
宋鹤林呆呆地愣住,随后低头看着客房里的地板。长长的睫毛乖顺地垂下,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也像是一下子被压下。
“好。”
银官自然知道两个人都是中的普通的蒙汗药,那人也应该只是想要将她和小殿下这个外来因素排除而已,所以只是想要两人迷糊晕过去并不是想要两人的性命。
——但坏就坏在,银官这两把本命剑并不是普通的灵剑。或许真的如同戏伶那时所说,她这个九疑山二师姐,确实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剑卦双修,卦是血卦,那主修的剑道怎么会简单到哪里去呢?
是了,为什么会是双剑?
古籍有载,人有三魄,一魄善魄,一魄恶魄,余下一魄定人魂,为平魄。
那时银官初到九疑,千舒道人不远万里不辞辛劳从中州盛京带回,她是九疑一来便辈分奇高的银官师姐,上头只有那时名满天下的陈矫师兄。
“恨?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恨?”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啊不是吗,怎么会有恨?”
是银官疑惑的,不愿相信的声音。
可现实还是狠狠将银官拉了回来,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你就是不甘不愿,甚至已经滋生出了带着恨意的心魇。
不行的,这样是不行的。九疑山二师姐是不能有心魇的,九疑山是不允许有心魇的弟子留在山上的。
她像只乱窜的蝙蝠一样,拼命压制却依旧不得好转,直到有一天她看着自己的剑气都不再是银白色,染上了一丝和梦中恨魇一样的深紫色。
她不敢继续待在九疑了,匆忙请命下山处理妖魔。
一月的流浪,她既没有完成请命的任务,也没有找到压制心魇的法子。
她不敢回去,也不知道去哪,只茫茫然开始了自己的第二个月的流浪。
人间开始有师门弟子来找她了,师父和师兄都有点担心她。
怎么办....怎么办...?
那日她在鬼市,找寻到了一本禁书,书上说,献善恶两魄,可压难平心魇。
她根本没有犹豫,像是走到末路的亡命之徒想要最好赌一把,于是她抽出了自己的善恶两魄,只剩下一抹平魄在她身体中。
那两魄最终也变作了她的两柄本命剑,小左是善魄,小右是恶魄。她看着自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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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祭出来的本命剑,莫名有些想笑——啊,她是个右利手啊,结果右佩剑居然是恶魄?还是说,她的三魂本来就是恶魄主导,所以才会这般轻易生出恨魇?
心魇——似乎被压制住了。
第二个月她终于适应了身体里只有一魄的感受,挥出的剑气也没有了深紫色,变成了从前和银官二师姐相配的银白色。
彼时她在人间待着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本来请命处理的妖魔也被散修击杀,她终于回山。
后来听师妹师弟们说师兄和师父在山上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就连师父也下山了好几回去找她,师兄也不管授课事宜了好几次逃课下山。
她回山的时候师父只说,“抓不到那只作乱的妖兽又不要紧,我千舒的徒儿又不是偏要事事都干到最好。”
她想留在这.....真的想留在这...
蒙汗药是会让银官陷入沉睡的,如果她睡着了,那善恶两魄也就跟着平魄一起睡着了...心魇自然就不会被善恶两魄掣肘了。
这世间,不该有人看到九疑山二师姐的心魇,小殿下自然也不能看到。所以她一察觉到异常,就把小殿下赶了出去。
——她打算就这样在这待着等蒙汗药的药效过去,可两缕魂魄竟然开始溢出。
“等等...你们两不是该被蒙汗药...弄晕的吗?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出来的是你们,而不是心魇?”
“嘻嘻嘻。我就是你啊,心魇也是你,恶魄也是你。两个都是你啊,出来谁,不是都一样嘛?”这是银官的恶魄。
“安静些,宋烛昼,你怎么能恨?当年那些事,你不是亲口承认谁都没有任何错处?现在又开始滋生出了肮脏的心魇,你对得起你师父师兄?”这是银官的善魄。
“恨怎么了,恨难道不行?像你这种伪君子做派难道好?要我说啊,除了银官,所有人都该死。”这还是银官的恶魄。
“住嘴,荒谬。”善魄开口,端方的语气,嗯对了,这才是银官的善魄。
善魄和恶魄争论着当年的事情和这些年银官所做的事情。
银官只是觉得好吵,若是蒙汗药真的能让她睡过去就好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银官猛然扭头,挣扎着上前想要将来人赶走。
——是宋鹤林。
“仙人姐姐,会不会他们给你下的根本不是蒙汗药?你还好吧我不太放心。”他困意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或许是他今夜并没有在宴上吃太多东西的缘故。
他一推门,就看到屋内除了银官一人之外,还多出了另外两只忽明忽暗的人?还是说影子?
但那两个似人又非影,倒是和仙人姐姐生了一张一般无二的脸,不过气质却不同,一个看着肆意张扬还有些无赖,一个看着娴静优雅就是有些无奈。
而素日里的银官,就像是这两个影子的结合体。不过她现在可能心思无赖或者无奈,脸上怒意明显想要再次将宋鹤林赶走。
“啊,银官。他....真是个好容器呢。”是恶魄开口。
善魄竟然罕见地同意了恶魄的观点,“确实没错。”
那一刻银官就知道——小殿下实在来得不太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