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同往江州去
作品:《如何抱好一条大腿GB》 宋鹤林一时揪花瓣揪得入迷,都没有注意到仙人姐姐已经深夜返回。
清冷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丝调笑。
“小殿下今日留宿点烛殿?”
宋鹤林吓了一激灵,一回头发现仙人姐姐都不知道在后头站了多久了,他急忙把身上的花瓣拍落,站起身来和仙人姐姐说话。
“咳咳咳....仙人姐姐江州现在境况怎么样了?”
“青江决堤,江州沿岸损失严重。”银官回答了宋鹤林所问,随后又默默地在外面补充道,“我已经请命,明日前往江州处理江州一应事务。”
宋鹤林听完银官的上半句话脸色还很凝重,但后面半句话却是让他开始震惊起来。
青江刚刚决堤,此刻江州形势必定不会太平,再加上前不久令江州民众怨声载道的丝绢税,这个时候确实是需要有人前往江州处理大局,不过这人为何会是如今位临嫡位的皇太女。
宋鹤林犹豫着开口,“仙人姐姐,是有人设局逼你去的吗?江州....如今怕是凶险得很。”
“怎么有人逼我去啊小殿下,是我自己请命的。”
宋鹤林虽然平时神经大条,但此刻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仙人姐姐表情中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怪怪的感觉。
银官少有泄露自己情绪的时候,宋鹤林也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地方。
为何会自己请命去江州呢?
因为母亲要去,刚刚的议事不过就是一群人聚起来吵了几架。
朝臣党派各自推举自己的对家去江州处理这个烂摊子,母亲自然不能见得这件关乎着人命的大事被众人像是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于是母亲便站出来请命说自己愿往江州赈灾。
她的父亲自然一口回绝,可总得要有人去不是么?父亲几度眼神示意,是了,她不干任何党派,不用被朝中的党派排挤利用,又恰好能帮父亲干活,能让母亲远离江州那几乎快要乱成一锅粥的境地。她最合适了。
其实银官也不愿意自己母亲去的,母亲不应该去那么危险又不讨好的地方。
议事堂里更加吵了,银官突然就在想要是不来的话她或许能在点烛殿安安静静地吃完小殿下给她煮的面。
在她第三次接收到父亲的视线时,银官终于站了出来。
“臣愿往江州。”
事情被迅速地拍板,银官也趁着夜色回自己的寝殿。
还有灯啊?小殿下还待在点烛殿?
宋鹤林还是看了一眼银官,虽然说不上来这股怪怪的感觉,但他依旧笑着。
“那好啊。仙人姐姐,考虑带上我这个累赘吗?”
“哎,小殿下言重了。不算累赘,算个福星啦。”
“什么福星,有运气的话仙人姐姐你也不会被拉着和我来到这个秘境中的秘境了。”宋鹤林嘟囔着。
“啊这样吗。不要紧不要紧,有你陪我去江州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银官也笑。
烛火跳动,已是深夜。
银官打了个哈欠,“小殿下,点烛殿的厢房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今日委屈小殿下,下榻点烛殿喽。”
“.....你又拿我找乐子.....”
宋鹤林被宫人引路往厢房歇下,银官则走向她那堆满折子的书案。
....
“真想一把火把这些都给烧了。”
那些折子若有所感,飘着起来远离了银官。
“还敢长腿?长腿跑了也得把你们抓回来全给烧了。”
那些飘在空中的折子不敢动了。
银官到底是没把快堆成山的折子给烧了,只是一头扎进折子堆里,试图从当中整理出关于江州的一应文书。
天蒙蒙亮,银官顶着黑眼圈从文书堆中探出头。
“....”
“怎么这么多....”“根本看不完也找不到啊。”“算了算了,直接去就算了,反正也已经去过一回了。”
“仙人姐姐,我们现在就出发?”
“啊,等等啊。我去牢里捞个人。”
“?”
银官去去就回,从点烛殿私牢里捞出来了前不久才因谋反刺杀皇帝被关押的薛漱。
只听得银官又开始打趣,“戏伶小姐,不找我和小殿下的乐子了?改过自新去谋反了?”
薛漱:?不是,谋反叫做改过自新,你不是当朝皇太女吗?大逆不道的看起来应该是你!
“走吧。江州的事你应该更为了解一点,对吧,薛漱。”
戏伶那一刻表情就变得九转十八弯地奇怪,但银官只是拉着她往马车上走。
“我看过你的卷宗了。薛漱,江州薛氏家主义女,原本是江州梨园里有名的花旦。花名叫做清漱娘子,对吧?”
薛漱点头。
银官继续说道,“那好,正好我们到江州还有一段距离,不如趁这个时间来对一对信息吧。以及,戏伶小姐,你对薛漱,就是你自己,现在有多少了解?”
“小观音,你就当我之前只是个唱戏的好了。”
“唱戏的?唱戏的你出现在宴会上谋反,还打头阵,是不是还得让你变成了上前给我那个皇帝爹一剑的人啊?”
薛漱低头不说话,过了半晌之后才终于开口。
“罗生海是我的法器,但我竟然不知道它偷偷藏了一部分我的记忆。我和你们两分开的这一段时间也只是想起了一点而已。我确实是江州人氏,也确实是自愿来刺杀皇帝的。”
“自愿?确认不是被迫的自愿?”银官开口,她继续说道,“卷宗上可是说清漱娘子名满江州,一曲可获打赏不知凡几。就算是青江决堤,丝绢繁税,也不能逼得清漱娘子顶上谋反的帽子吧?”
“小观音果然明察秋毫。”薛漱笑得灿烂,“不过,难道不能是我见不得民生疾苦,想要替天行道谋个太平吗?”
银官沉默,马车内一时安静。过了好一会之后银官才开口,“可,你是由人变妖,妖力来源全部来自你的执念。执念深重,清漱娘子。你大概,还有遗失的记忆没有找回。”
薛漱没有说话,她自从进入了自己的罗生海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妖力,身上原本戏伶的那一身叮当的戏服也变成了粗糙的白衣。意思她当然清楚,如今的她现在执念不深。没有执念转化的妖力,她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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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的花旦没什么区别。
马车赶路也需要休息,一行几人在客栈外歇脚。
宋鹤林似乎还在苦恼银官生辰那日两人的交集,像是一朵小小的蘑菇长在了客栈外的栏杆上。
栏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重量,宋鹤林扭头时才发现是银官。
一枚青青的果子被抛入他的怀中。
“小殿下?你现在的气息——就像是一朵被晒得蔫巴的小花。”
宋鹤林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但似乎不需要他回答银官便接着往下说了。
两枚剑穗被好生交还到了宋鹤林的手中,只听得银官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少年人,总是容易将自己的情愫误认错辨。小殿下,不如再好好思量一下?”
那两枚剑穗最终宋鹤林还是没有送出去,又一次回到了宋鹤林手中。
宋鹤林不确定仙人姐姐说的是什么错认,难道喜欢一个人的情愫还可以错认?于是他闷闷地问道,“什么错认?”
“或许是深陷险境所以害怕担心,心跳加速误以为是动心?”
“真的吗?”宋鹤林疑惑。
“或许呢。哎呀不扯这些了,我们两赶紧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到时我便会带小殿下你回九疑,中州凡尘的事你也不用管了,这段时间委屈小殿下了,九疑山银官说到做到,一定把你好生带回九疑。”
寻求九疑山的庇佑,这就是一开始宋鹤林的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得偿所愿的高兴,还是被心上人拒绝还被说自己是没分清自己的情愫的落寞。
总之宋鹤林就是闷闷的,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在他旁边来给他出谋划策,只剩下一个仙人姐姐在这个时候前来开导他。
——难道真的是他初次情窦初开就误认了?
去江州的路程还有很长,宋鹤林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来慢慢想这件事。
于是马车车厢内,薛漱很快就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偶尔仗着银官看不见偷偷向银官瞥去几道视线。另一个人也是安安静静的地坐着,偶尔眼上系上那截绸缎来翻看一下文书,中间掺杂着向薛漱的问话。
准确来说,不对劲的应该是小殿下。
让他演戏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了,这人就一只小炮仗。不是絮絮叨叨的碎嘴就是骂骂咧咧的暴躁。现在这么安静肯定是谁给小炮仗浇了一桶冷水。
薛漱刚想八卦地开口,“你们....”
那边的银官就好像知道她开口准没憋什么好屁,“薛漱姑娘,听闻你从前做清漱娘子的时候,还有一个姐姐?”
薛漱当即就匆匆住了八卦的嘴,赶回来应付银官,实则心里已经骂骂咧咧的了——“不是吧不是吧,小观音你这么不想被八卦你就直说啊,不用拿我之前的事来试探我啊,还有这陈年旧事你竟然能查出来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是啊,是有个和我相依为命的姐姐。”
“那她现在呢?可和你一同姓薛入江州薛氏的门?”
“姐姐她啊,没这个福气。在我去薛家之前,姐姐就已经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