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长安城打工日常

    崔亭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跟在崔砚旁边,崔砚问他住得可否习惯,崔亭在崔府的时时候嘴上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现如今崔砚一问,他倒是不敢说什么。


    “孙编修不喜学生吃花酒逛青楼,距离明年春闱只有不到八个月,需专心念书,新奇的玩意儿,尝个新鲜便好。”


    “知道了,兄长。”崔亭小声应道。


    他自小父亲管的严格,依照他的年纪,同龄的世家子弟,要么早早纳妾了,要么就是房了安排了伺候的女子,唯有他,连烟花之地都没有机会踏足,为此没少被同窗嘲笑。


    但,如今他来了长安,去了最大的青楼明月楼,搏了花魁晚娘一笑,谁敢小瞧他。


    “兄长,为何十年未曾回博陵老家。”崔亭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不清楚,长安和博陵的不到一月就可到达,除了几年前祖母过世,兄长十年间从未归家,甚至大姐成婚,兄长也只是送回了贺礼,父亲气得在祠堂怒骂兄长不孝。


    “大理寺公务繁重。”崔砚言简意赅,不想多谈论这个问题。


    崔亭抿了一下嘴,再忙,也不可能十年都抽不出空回家吗?


    谈论到这个问题,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孙编修刚为官之前,脾气硬,遇到问题直言不讳,得罪了不少人,崔砚没少帮孙编修,所以孙编修很痛快地就将崔亭收为学生。


    崔氏私塾请的都是名师,崔亭的学问自是不错了,孙编修几个问题他都能答得上,孙编修尚是满意,留崔砚和崔亭二人吃了饭。


    饭后,孙编修和崔砚喝茶闲聊,崔亭走到外面,故意走到孟津旁边,挑事地说道:“孟津,我兄长怎么还将你留在身边,怎么这么多年还黏在我哥身边。”


    若是放在几年前,以孟津的脾气肯定是要分辨个清楚,更严重的可能会打一架,但是这些年跟在公子身边,见识得多了,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少年,面对崔亭的故意挑衅,也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回答:“估计是公子不嫌弃。”


    崔亭啧了一声,“也就我哥脾气好。要不然你早就是那南风馆里面的兔儿哥,哪有机会踏足此地。”


    孟津眼里一瞬间变冷了,他平生最恨的是旁人提起少年时候的事情,若不是崔亭和公子有血缘,他早就一拳招呼上去。


    孟津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


    崔亭见成功引起了孟津的怒火,心中得意,于是跟上孟津的脚步,孟津转身看着眼前阴魂不散的人,冷笑道:“二公子去了一趟秦楼就染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习惯,我去茅房都要跟着。”


    崔亭一听这话,立马停住脚步,嫌恶地说道:“谁跟着你,这条路还不许人走了吗?”


    崔宅,刘妈妈鬼鬼祟祟地接近公子的院子。


    方才她看过了,那吓人的老伯在扫院子,不到晚上他是不会接近公子的院子,柳管事夫妇二人在厨房忙活着晚饭,翠微好像是出门了。


    对此,刘妈妈颇为嫌弃,大公子从小就没了亲娘,老爷不放在心上,这么大个院子就找个几个人,怪寒碜的。


    刘妈妈没有看见人,直接进了院子,径直走向公子的房间,推开公子的房门。


    其实,她跟着二公子来长安,夫人临走之前还吩咐了一件事情给她,就是密切关注大公子的动向。


    大公子的生母是祝家的嫡长女,祝家世代簪缨,嫁女之时一百八十抬嫁妆装得满满的,都是值钱的物件。


    可惜命薄,生大公子的时候难产,这样一来,她从祝家带过来的嫁妆都归了大公子,只是那时大公子年岁尚小,嫁妆便由祖母代为管理,其实那么大的一笔钱财,祝家人也应该派人看着。


    奈何,祝家后来没落了,人丁单薄,离得又远,而且,崔家显赫,祝家也不愿意因此得罪崔家,所以这祝姑娘带来的嫁妆都归崔家代为管理。


    祖母心疼自己的孙儿早早就没有亲娘,那些嫁妆都握得稳稳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想要挪用一下也不同意。


    大公子中了进士之后,祖母就将嫁妆的三分之一都交给了公子,剩余的说是要等到公子成家立业,有了子孙后代之后再还给大公子。


    大公子婚姻不顺,祖母还没等到看见自己的曾孙的那一天就过世了,所以这嫁妆都落到了现在崔家的夫人手中,她自然不愿意将到手的钱财再给出去。


    崔夫人是继室,是从良妾提上来,没有什么嫁妆,自然也是留不了什么东西给自己的儿女。


    但,大公子是崔家的嫡长子,将来的家业大半都是要留给他的,崔夫人一想到这个就心烦不已,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差,自己也是过了明面的崔家夫人,凭什么大半的东西都得留给大公子。


    崔夫人恐怕是最不想崔砚成婚的人啊,奈何崔砚没有回过几趟家,她的手伸不到。


    如今有了一个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刘妈妈开始翻找房间里面的东西,屋子里面大都是一些书籍字画,她又不认识字,看不懂,但是很清楚的是,没有再屋子里面翻找到一件女子用的东西。


    难道这大公子真的不行?院子里面的虞姑娘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刘妈妈正想打开衣服柜子,想一探究竟,身后传来身影,手停在半空中,转过身。


    “刘妈妈。”


    虞疏晚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慌乱的刘妈妈,似笑非笑。


    “刘妈妈这是做什么呢?”


    “我,我看你们院子里面的人手不够,我看你们忙不过来,我就过来收拾收拾。”刘妈妈干笑地说道。


    “人手够不够都是崔府自己的事情,轮不到刘妈妈自作主张,私自僭越,公子回来后我回和公子说今天的事情,若是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丢了,刘妈妈可能难逃嫌疑,所以,希望以后刘妈妈没有公子的许可,莫要进入院子。”


    虞疏晚冷声警告,刘妈妈以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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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作福惯了,如今被一个小姑娘警告自是不高兴,说道:“我不过是收拾收拾东西,你倒是来这里说些风凉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个名分,不过是伺候人的舞姬,托了个姑娘的名儿,叫着好听,谁瞧得起你?哪天当家主母进了门,不知道又要到哪个男人身下伺候。”


    刘妈妈的话尖酸刻薄,一点余地都不留,虞疏晚怒极,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


    “刘妈妈说这话,就不担心我将这话原原本本说给公子?”


    “哼!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是我托大,大小姐、二公子都是吃我的奶长大,再怎么样也比你个奴籍出身的要好上百倍。”刘妈妈颇为不屑,继续说,“说得难听点,公子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件你的物件儿,别道是连公子的床边都没摸上去,还敢在我这儿叫嚣。”


    “刘妈妈,你私闯主子的房间乱翻东西,还在背后编排主子的不是,你纵使有再大的功劳,这里是长安,不是博陵,公子定不会饶了你。”


    刘妈妈转身离开,她不害怕虞疏晚,但是还是惧怕大公子的,晚上等大公子回来后,她先下手为强,主动承认错误,不该担心府中人太少,就私自进入公子的房里面收拾。


    崔砚冷眼看着刘妈妈颠倒是非,没有过多理会,将人交给崔亭处置。


    刘妈妈是他的奶娘,他知道刘妈妈近年来仗着自己的资历和母亲的纵容越发嚣张,崔亭正好接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刘妈妈。


    罚了刘妈妈半年的月钱,再就是让她打扫前院三个月,不得让其他的丫鬟帮忙,若是偷懒,继续罚三个月。


    刘妈妈原以为二公子会手下留情,不曾想罚得如此之重,刘妈妈想要求情,崔亭摇摇头,搀扶起刘妈妈,好声劝道:“刘妈妈,你这毕竟是惹了兄长不快,毕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此处祝,妈妈莫生事,这月钱我以后找机会再补给妈妈。”


    二公子如此说,她只好点头,可怜她一把老骨头,多少年没干过打扫的活了,如今却是摊上了。


    崔砚刚回到房间里,虞疏晚就抱了一堆东西到他的屋子里面。


    “你准备做什么?”


    “为避免再有人探听我们两个的关系,我觉得有必要在房间里面放一些我的东西。”


    崔砚看着她往抽屉柜子里面放了几件女子常用的物件儿,没有出声制止。


    虞疏晚放好东西后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走到崔砚的面前,两手环在他的肩上,微微仰着头,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带了几分娇媚,声音中有撒娇的意味,“外面人人皆道少卿与我一见倾心,却日日让我独守空房,少卿要将那柳下惠做到底了么?”


    崔砚挑眉,眼神扫过她的红唇,她特意摸了口脂,莹润诱人。


    崔砚勾唇一笑,眼中带了侵略性,抬手,手指触上红唇,手指上染了嫣红,用力碾磨,虞疏晚身体僵硬,眼神有几分躲闪。


    崔砚轻易拉开两人的距离,“要什么便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