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苏醒

作品:《死对头为何主动让我吸血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谁?她到哪来了?


    桑葵这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她还记得苗天佑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等你睡醒后就好了。”


    然而苗天佑那一下来得太狠,那感觉不是想让她睡一觉,而是想让她长眠。


    在床上躺了半柱香,桑葵被打得零碎的记忆终于拼凑出事情的经过,被子上是刚晒过头温暖气息,所在之处大概不是阴间吧。


    桑葵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扶着额头。当苗天佑掀开床板,她在里面看到一个逃生密道的时候,便明白了苗天佑的用意。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桑葵隐约料到,是云隐宗出变故了。


    然而苗天佑似乎是故意不让她多问,几乎在下一秒就捅了上去。


    苗天佑有把握让她“死”在那里,就有把握让别人知道。


    可虐杀弟子,这并不是一个好罪名。


    他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以这种方式……只是为了将她送出来吗?


    “……苗长老呢?”


    桑葵眼前还蒙着一层白雾,不知道是不是假死之后的后遗症,她摸着自己身边的东西,只能凭感觉知道这个地方自己从未来过,以及靠着旁边的声音知道,身边还有一个人。


    既然能来到这里,那肯定也是认识苗天佑的人。


    回应她的是靠近的脚步声。


    “不用关心这些。”


    那人的声音逐渐靠近,伴随着还有一股子汤药的苦味,他好歹也是苗天佑安排在这里的,声音中却没有一点感情,带着淡淡的漠视。


    桑葵皱了皱眉,却从这语气中听出一股子熟悉感。


    “藤魉?”


    那人没有回答,想必就是了。


    桑葵紧接着问道:“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等着迎接你的尸体吗?”毫无感情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股笑意,却是带着嘲讽:“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给我写信,难道不是受人胁迫?多半是吧。”


    “……”


    好像也是,她确实不会平白无故给藤魉写信,这一回纯属临时起意。


    藤魉说完后面色冷了冷,将药送上的动作也僵硬无比:“桑葵,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是真要我等着见你的尸体吗。”


    她冤啊。


    她是真以为苗天佑是准备给她武器大杀四方的。


    桑葵想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啊,又想要去接药,晕头转向之下,手却是失力地滑下来。


    ……!


    那一剑真的是没有手下留情啊。桑葵恨铁不成钢地又用力抽动了几下手,却是越使劲越使不出力气。


    藤魉扶住了她的手,半响方才叹出一口气,将药一勺一勺地舀出来,放凉了方才喂进她的口中。


    “吃完药就好了。”


    但愿如此,若是真成了一个废人,桑葵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琢磨着重开了。


    “多久才能好?”桑葵却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藤魉瞥见她一眼:“你要想病好,能不能心思只管着吃药?”


    桑葵耐下心来,藤魉的动作是相当熟练,只是冰冷的汤勺伴随着苦涩的药汁一同挤进唇间,实在让人喘不上气。


    桑葵吃完药后便是一阵犯困,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拉着藤魉问道:


    “苗长老到底在哪里?”


    刚说完,眼前便是一阵发黑。


    几乎是和被剑捅晕了一样,只是没有痛感。


    桑葵心中暗骂,这是什么药?她也是晕了头,被剑痛了用药也是用外伤药,这内服药是怎么回事?


    还没骂完,她就晕了过去。


    晕前,似乎听见藤魉对着一灵鸽说着什么,迷迷糊糊中指听见了“水牢”两个字。


    是苗天佑被关在水牢吗?


    不过云隐宗怎么会有水牢这种东西呢,这不是魔域里才有的吗?


    可是放在薄慈身上,似乎也不意外。


    他有心利用苗天佑,却极其小心眼地厌恶不服从管教的人,叶极素就是个例子,苗天佑的下场也是如此。


    叶极素快死了,苗天佑呢?


    桑葵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藤魉守在她身边,仿佛不用睡觉似的。


    “在水牢对不对?”


    “不对。”


    看他这个表情,那就是在水牢了。


    桑葵眼看着旁边放着那把剑,原来这还真是苗天佑给她准备的。


    她能被这把剑捅晕,说明真是把好剑,也算是亲身验货了。


    桑葵一把提起剑,就准备去找苗天佑。


    “桑葵。”


    藤魉拉住了她的衣摆,可是到最后,只是说出了句:“别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呢?”藤魉掀起眼皮:“其实终究到底,苗天佑无论与前世还是现在的你,甚至连熟悉也算不上,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吧。”


    “但是他用自己换我出来。”


    “他是想把你拉进云隐宗这滩浑水。”藤魉冷冷一笑。


    “只可惜,我已经在这浑水之中。”


    桑葵说完,先一步走了出去,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花海,不知道藤魉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地方,和她在问星阁内的住所非常相似。


    她好在从小功课管得严,御剑飞行的法术到现在也没有忘记,掐了诀后就飞起来。


    一人揽住她的腰肢,桑葵心中一惊:“你可不许再拦我了。”


    “不拦你,送你去死。”藤魉的声音仍旧是冷,让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


    眼看着他抬手御气,一道法决从天降下,不过瞬息之间,两人就到了云隐宗内。


    这是块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不过看附近生长的植物,似乎就在她的住处附近。


    一个通体与寻常房子无异的院子吸引力


    桑葵:……


    自己虽然基础打得牢,但是好像只打牢了基础。


    “灵气御剑,魔气使诀,你现在身上魔气强于灵气,等你御剑过去,只能给苗天佑收尸。”藤魉道。


    “……他现在很危险吗?”


    “不算,就是快死了。”


    什么叫不算但是快死了啊!


    桑葵被藤魉的用词短暂震惊了会,震惊完意识到时间不等人了,也不管是活人还是傀儡了,先一藤抽晕了门前的守卫,再踹了一脚。


    一尺八的汉子这么轻,是傀儡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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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开路,你去找水牢。”


    这时候分头行动确实好,桑葵虽然对自己的找人能力有些怀疑,但是她突然想到个绝妙的方法。


    无数条藤蔓从她手中分散开,顺着地底蜿蜒爬行,游进一间又一间房间里。


    植物不会说话,从植物中能靠修炼成妖的少之又少,大多还是靠积攒资历,就像话本中百年树妖,居然可以被新出山的道士打死,实在是弱。


    但是即便是在极端干旱中的植物,也可以看着自身在那里生活千年百年,春笋一夜可以冲破天际,野草怎么也烧不尽。


    桑葵又觉得这些植物实在是聪明、实在强大。


    不过一会,一根藤蔓便抽动了一下。


    桑葵心中一动,迅速走上去。


    眼看着走过的地上全是尸体,藤魉差不多把这个屋子的人都杀了,桑葵暗暗祈祷这些全是傀儡。


    以薄慈的警惕,能待着这里的确实是傀儡的几率比较大。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藤魉迎面走来,手中还抓着一个弟子。


    “这个是活人,你有什么要问的?”


    “苗长老已经找到了,但是牢房多半要钥匙。”桑葵低头问那个弟子:“你有钥匙吗?”


    眼看着那弟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桑葵叹了口气:“你没有服毒自杀,说明你并非圈养的死士,也没有为薄慈死的必要,那么何必呢?毕竟我们是真的可能会杀了你。”


    眼看着面前娇小清秀的姑娘,脸色不变地说完这几句狠话,那弟子的嘴角抽动两下。


    似乎是为了印证桑葵的说法,藤魉掐着他脖子的手用力几分。


    “咳。”


    弟子眼前发白,不过他知道,他在这两人手中还有用处。


    一根银针从他手中弹出来。


    一道银光飞向桑葵。


    弟子脖子上的力道一松,他跌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要想活命,先放我出去。”


    “你是在问我吗?”


    弟子一惊,他的针从来未有虚发。


    而那本该躺在地上的姑娘却站在他的面前,反手将那针迅速扎进了他的喉咙。


    “要想活命,带我们去找苗长老吧。”


    她故意换了个说辞,假如这弟子有意带错路,那他也不必留了。


    那弟子眼看着事情已经进入败局,一把将身上的钥匙丢了出来,重新躺了回去。


    半响都没有动静了。


    “他死了。”


    桑葵先前拿着银针的手微颤两下:“这毒他可以解的吧。”


    “他是自绝经脉死的。”藤魉道:“即便现在不自绝筋脉,未来带路被薄慈发现了,他也难逃一死,这钥匙就单独在他身上,他应该是不想死后还被我们搜身。”


    有种尽力也解决不好问题,只能去死的悲哀。


    桑葵的手虚罩在他身上,短暂地念了句问星阁的往生咒。


    安息吧。


    “他曾经替薄慈做事,得到的好处,害过的人都不少。”


    在去牢房的路上,藤魉突然说道。


    “那他们都安息。”桑葵想了想,这么回道。


    可惜这个世界上枉死的人太多,来不及一遍遍地念往生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