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帮忙

作品:《捡到傲娇猫猫后

    让一个瘸腿的人去干重活,谢飞琼摆明了是要针对他。


    那男人面色铁青,张嘴想反驳,却又看了一眼阿萨伽,讪讪闭上嘴了。


    碧琅犹豫道:“这样不好吧……我爹毕竟腿受伤了,不能再去干苦力了。”


    谢飞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是,你爹瘸了一条腿,干不了活了。”


    瘸腿没有什么,不是完全丧失行动力,但是谢飞琼这话把他放到了几乎残废的地位上。


    他忍不住出声:“我只是瘸了,又不是废了,当然可以干活了!”


    谢飞琼立刻接道:“是吗,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继续挣钱了!”


    那男人脸色黑如锅底,没想到谢飞琼在这里给他下套,一时嗫嚅:“那,那倒也不是……”


    阿萨伽瞄了一眼谢飞琼,说:“她开玩笑的,您自然不用去做苦力活。”


    “这样吧,我来给您安排一份工作,至少能减轻一点赫芙拉姆妈的负担。”


    谢飞琼突然出声,问:“你叫什么?”


    这一声询问来的突然,原本讨论着的男人们安静下来,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觉的女人迟钝地抬起头。


    “是……是在问我吗?”她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苍白瘦弱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青紫。


    谢飞琼点点头,补充:“你以前的名字也行。”


    那女人怔愣半天,连赫芙拉都抹了抹眼泪,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对呀姆妈,你叫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那女人徒劳地张开嘴,似乎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已经完全被她抛之脑后,连同那段已经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回答:“我叫,齐悦。整齐的齐,喜悦的悦。”


    不熟练的燕语,熟练的名字,齐悦眼眶有些发热。


    谢飞琼点头:“很好听的名字。”


    她扭过头去,看着阿萨伽,说:“我觉得齐悦也需要换一份工作,她现在干了好几份活,太辛苦了。”


    碧琅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飞琼没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想搭理他。


    阿萨伽替她解释道:“她能找到的活应该给的钱都很少,如果需要养一家的话,的确要干好几份。”


    “既然如此,我也会帮忙,给您也安排一份工作的。”阿萨伽扭身冲着齐悦说。


    齐悦其实年龄不大,也就比谢飞琼大一点,被敬语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还好,还好。谢谢三少主。”


    谢飞琼看都没看她,挥挥手:“可拉倒吧,你别听她的,给她找一份钱多事少的工作最好了。”


    阿萨伽无奈看她一眼,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份承诺。


    但碧琅开始反对:“少主,您不必如此。”


    几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只见小小少年单薄的背脊挺得很直,随后很认真地鞠躬:“此事乃是我的家务事,我会管好的。”


    阿萨伽还没说话,谢飞琼毫不客气出声:“你会管?你怎么管?”


    碧琅不服气地抬头:“至少不用你管!我手里有钱,我会帮衬家里的,不需要你来——”


    “你有多少钱?你能怎么帮?你别说每天回家一趟就当是帮忙了,那我在这住着我还是救世主呢!”她说话带刀,刺得小少年心里一疼,自尊隐隐作祟。


    “我明明——”


    “我猜你连你亲爱的家人一直挨打这件事都不知道吧?”谢飞琼直白点出这个问题。


    碧琅面色一白,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谢飞琼嫌弃地往阿萨伽身边靠了靠,低声说:“你真该给你的小跟班晃晃脑袋里的水,眼睛长着当装饰了。”


    阿萨伽沉默了一下,出声维护:“碧琅只是太小了,他没发现也是正常的。”


    谢飞琼一挑眉,奇怪道:“那你发现了?”


    阿萨伽一噎,他平常和碧琅家人接触的机会很少,自然也无从发现这件事情。


    “说你们俩是小孩,一个比一个犟。”谢飞琼嘟囔了一句。


    “你也不动脑袋,动动眼睛总行吧?”谢飞琼下巴一扬,“你爹以前还赚一点可怜钱的时候你家还相当整洁,现在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齐悦头上,你没发现你们家开始变乱了吗?因为你爹天天只顾着喝酒,哪管家里的事?”


    “你妹哭得眼睛都红了,你看不出来;你姆妈嘴角青紫,你也看不来;你奶奶躺在那里几天不动,你还看不出来?!”谢飞琼声入人心,句句逼人。


    碧琅被她说得面色发白,一双眼睛盈满了无措和茫然,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怎、怎么可能呢……”


    那男人眼见自己的事被揭露出来,没有忏悔,只有暴怒。


    “你在这胡乱搅和什么呢!”愤怒烧干了他的理智,让他忘却了自己的渺小和不堪,仿佛又成为了这顶小小帐篷里唯一的、至高无上的主人。


    “我打她们怎么了?!以前就我自己在外面挣钱,她们在家只用张张嘴就能获得食物,凭什么!”他面色涨成猪肝红,“一个两个都是赔钱货!一个小姑娘,卖了都不值钱,还不能干活!我呸!”


    “还有你,你——”


    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一声惨叫,他像一根木头一样砰一声滚落在地,身体蜷缩着抱住伤腿,喉咙挤出窒息般的喀喀声。


    谢飞琼收回腿,抱着胳膊,居高临下道:“闭嘴。再叫给你另一条腿也打断,你这辈子也别想站起来。”


    巨大的恐惧摄住他的心魄,男人终于闭上了嘴巴,惨白着脸不敢看她。


    怂货。


    碧琅目睹了全程,整个人呆若木鸡,嘴里一直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谢飞琼摊了摊手,说:“事实如此,你最好想想怎么才能真的帮到你家人。”


    折腾这么一通,最后到底要怎么解决,还是要看他们自家人。


    谢飞琼拉着阿萨伽要走,路过哭得鼻子红彤彤的赫芙拉时忍不住缓和了脸色,轻声道:“乖,妹妹,咱没事了。”


    赫芙拉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蹲下身来,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顶,目光温柔,嘴里的话却是对一边的齐悦说的:“我能帮的只有这些,人自救之,以后到底要怎么办,得看你自己。”


    她目光移了过去,捂住赫芙拉的耳朵,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要是实在看不惯他,给他另一条腿也踢残了,看他还敢不敢以后跟你动手。”


    “这种怂包,你怕他干什么?”


    那男人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心里却疯狂地冒出阴暗的想法。


    等着女人走后,等她离开,看他怎么收拾这群该死的女人!


    目送着谢飞琼的背影,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爹?”


    谢飞琼抓着阿萨伽的胳膊走了出来,第一口呼吸到了艾尔塔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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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冽的寒风,不禁裹了裹衣服:“这么冷!你快帮我挡挡风!”


    阿萨伽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唇抿得发白。


    谢飞琼见人没动静,疑惑地看他一眼,随即了悟:“怎么了?被我吓到了?你看,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好人了。”


    她耸了耸肩,越过阿萨伽径直离开了。


    风吹动他耳边的耳饰,冰凉的宝石贴在脖颈处脆弱的皮肤上,刺激出一片细小的微粒。


    他垂眸,看到了自己今天穿得有些过于华丽和精致的衣服。


    夜晚,外面又刮起了大风,谢飞琼在自己的小帐篷里懒洋洋地躺着,享受着篝火的暖意。


    骊族这些帐篷建得还挺结实的,这么大风都纹丝不动,厉害厉害。


    借着阿萨伽的关系,她给自己添置了不少好东西,除了厚厚的毛毯外,还有一些奇怪的食物。


    谢飞琼拿起一块看着像饼干但是没什么甜味的东西塞进嘴里,看着仆役进进出出,问道:“最近有啥大事发生不?”


    仆役也是骊族人,闻言惊诧地抬头看她一眼,随后摇摇头:“应该没有。”


    “一点没有吗?你们那么多长老少主什么的,都好好的不惹事?”谢飞琼显然不信。


    那仆役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随后承认:“……大长老好像被处罚了,因为祭祀大典的事情。大少主那边好像也被禁足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谢飞琼感兴趣地凑上前:“然后呢然后呢?”


    她眼睛闪着八卦的光,把人拉到面前坐下,好心分给他一块“饼干”:“继续说继续说,我想听!”


    那仆役一开始不收那块饼干,后来被谢飞琼塞到了嘴巴里,他才讪讪嚼了嚼,咽了下去,开口道:“倒是还有一点别的。”


    他一开始比较拘谨,说的话也很保守,似乎是怕被抓到什么疏漏。


    但是随着谢飞琼不断地投喂他食物,加上八卦是人类的本能,两个人的关系被迅速拉近,谢飞琼甚至知道了首领的第八任老婆曾经是大长老的未婚妻!


    “我的天哪,第八任?!”谢飞琼惊讶不已,眼睛瞪圆了,质疑,“真的假的啊,人能娶那么多老婆吗?”


    仆役被质疑了消息,非常不高兴,一股脑把自家首领的底细扒拉了个底朝天。


    他甚至都知道辛青的父母以前是首领的奴隶,后来暴毙而亡,首领才收留了辛青。


    谢飞琼眼前闪过一丝暗芒,状似不经意地问:“真的假的啊?我去,这么劲爆?你太厉害了,这都知道!”


    仆役得意看她一眼,理所当然道:“那是肯定的!”


    谢飞琼往前凑了凑,又给他分了一块不知道加什么名字的小甜品,神神秘秘道:“那你跟我说说你们三少主呗?他怎么一天天那么冷酷?还不说话!”


    仆役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事说来话长着呢!我给你从头捋捋。”


    谢飞琼期待地点头,仆役的脑袋和她凑得很近,大概是为了营造出一种说悄悄话的氛围来。


    八卦当然要悄悄讲。


    八卦当然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讲。


    阿萨伽沉默地看着帐篷里交头接耳的两个人,和他们靠得非常近的脑袋,一时无言。


    风吹过他的衣服,他穿得不多,耳垂挂着的红色耳饰与腰间挂着的香囊被吹得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