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浅探祭坛

作品:《捡到傲娇猫猫后

    祭坛安静无声,偶有风吹过的呼啸。


    谢飞琼小心躲过看守不算严密的守卫,猫着腰潜入。


    她记得自己曾经从阿萨伽身上那枚玉佩上见过一个独特的花纹,阿萨伽的解释是那是骊族信仰的图腾。


    既然是信仰图腾,那么肯定会在祭坛上有所体现吧?


    谢飞琼想仔细看看那图腾,希望能回忆出什么,进而推算出师父失踪的具体原因和去向。


    其实早些年,师父也曾经失踪过,或者说,不知去向过。


    那时候师父都会告诉她自己要去办一件事情,把她安顿好或者是交由别人帮忙看顾一段时间。


    但是这一次,师父的消失是突如其来的,仿佛一瞬间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只有一枚流砂晶藏在了床底下,被谢飞琼找到带着了。


    大约是四个月前,他们还在中原一带,十分寻常的生活着。


    师父字写得很好,常常有地方豪绅愿意出高价买。不过师父总有一些读书人的高傲,总是等到弹尽粮绝了,两个人马上就要饿昏头了,才肯去卖一些字画。


    谢飞琼也不得不自力更生。


    他们的行踪不固定,谢飞琼没办法支个小摊子什么的补贴家用,只好干起了父母的老本行——看病救人。


    按理说像她这样的年纪轻轻的女人,寻常人是不信任她的,所以谢飞琼想出了一些鬼点子。


    她自己易容成老朽的样子,穿得衣衫褴褛,假装是不出门的世外高人。


    一些乡绅富商最信这种东西,说一些虚无缥缈的高深之言,他们就会相信谢飞琼真的是老天爷赏给他们救命的。


    不过到底不是所有人都蠢笨,也有人不相信。真正让谢飞琼打响名号的是一次极为巧合的事情。


    那家女儿不知道从哪里旅游回来,沾了疫病,浑身起了红疹子,面部浮肿如猪头,呼吸不畅、面色灰白。


    那家是大户人家,请了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几个医生,通通对这种奇怪的疫病束手无策。眼见着宝贝女儿就要一命呜呼,那大老爷咬咬牙,把谢飞琼请了进去。


    这病奇诡,寻常治疗的方法对它无效,谢飞琼脑筋一动,想到了早些年自己曾在沙漠见过的一次瘟疫。


    那次瘟疫谢飞琼恰好被师父送到了不知哪一处人家抚养,年代久远她记不清,只记得当时人荒马乱,死了不少人。最终她循着记忆,找到了那株草入药,也救了那家小姐一命。


    那草药……


    谢飞琼渐渐回神,目光凝聚在眼前不算茂密的植被上。


    艾尔塔这边气候如此恶劣、绿洲稀少,能够供给植物生长的地方实在不多。


    又往前走了一盏茶的工夫,谢飞琼终于摸到了祭坛正中央高高的石台。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看守,于是小心地爬了上去。


    石台很大,谢飞琼以跪趴的姿势行走以免被发现,掌下能感受出石头被雕刻出了纹路,隐隐约约有不同的线条。


    没有光源,谢飞琼看不清楚石台上刻着的纹路到底是什么,只好挨个摸过去,希冀骊族也有把祭祀词刻在石柱上的习惯。


    “流沙……”


    “风起……神明降下甘霖,赐予艾尔塔无上的……”


    “能源……神怒,必将以石……”


    “呜————”


    一声浑厚悠远的号角声打破了谢飞琼努力编译的动作,她迅速趴伏在地,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存在感。


    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发现了远处一队慢悠悠走来的队伍,他们手拿着火把,面部奇怪无比,泛着诡异的白光。


    等人走近,谢飞琼才发现那白光是他们脸上戴着的羊骨面具反射的。


    人群渐渐接近,谢飞琼屏住了呼吸。


    石台上一览无余,如果人要上来,谢飞琼几乎没有可以躲的余地,只能跳下去,利用他们的视觉盲区离开。


    谢飞琼呼吸渐渐急促,眼睛迅速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方向,然而令她绝望的是,祭司们竟然是从两个方向来的——这意味着她几乎找不到一个安全的盲区来移动。


    她趴在石台上,下巴被硌得生疼也毫不在乎,瞳孔微缩。


    假如被发现了怎么办?那群士兵都那么不欢迎燕人,这群祭司会怎么看她?会不会直接下令把她杀掉?她要怎么才能说服人放自己离开?


    等下,为什么一定要说服呢?


    谢飞琼的手缓缓伸向腰间挂着的香囊上。


    若是真的性命不保,流砂晶便可以给她一线生机。


    谢飞琼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挣脱肌肉的束缚从喉咙中呕出,胸膛也因为长久的压迫而呼吸困难。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谢飞琼视死如归地等了许久,周围只有脚步声和簌簌声,似乎这群祭司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过。


    谢飞琼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睁开,硬是大着胆子匍匐向前,爬到了石台边缘。


    顶着被发现的风险,谢飞琼观察到,这群祭司似乎是在石台周边摆放什么东西。


    不过石台周边摆得很少,大部分祭司还是弯着腰,在更远的地方不知道在做什么。


    谢飞琼皱了皱眉,想观察得更清楚一些,却听见了一直坐在马上不动的那个祭司出声。


    他的面具最大,上面还有一些彩色的线条,头上插着羽毛,也许是从鹰身上拔下来的。


    他声音沙哑,在寂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快点,不要太显眼。”


    不要太显眼?指的是他们不要太显眼吗?


    “大祭司,真是铁石心肠啊。”声音缥缈无力,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


    这是辛青!


    谢飞琼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对辛青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再细看,她之所以没能第一眼认出人,是因为他也戴上了羊骨面具,不过头上没有扎羽毛,身上竟然穿的还是醒目的白色。


    “哼!二少主用不着在这阴阳老夫!”大祭司声音不悦,“我听闻,你与那小子关系不错?”


    哪个小子?


    辛青淡淡一笑,开口竟有几分柔情蜜意:“你说谁?加图吗?”


    加图又是谁?


    谢飞琼听得十分专注,奈何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有给谢飞琼解释一下的意思。


    她撇了撇嘴,趴在石台中央,静静听着。


    “那石台,不弄了?”辛青突然提起,谢飞琼一激灵,竖起耳朵。


    “二少主,”大祭司意味不明地唤着,“比起您来,老夫还是惜命的。”


    辛青似乎被逗乐了,开怀大笑,谢飞琼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试图把鸡皮疙瘩搓下去。


    这太奇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飞琼百思不得其解。这群祭司莫名其妙偷偷来,又偷偷干活,似乎很不想被人发现。可是他们的行动范围又很大,也只是意思意思似的遮掩。


    等人渐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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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谢飞琼这才松了口气,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我的天……痛死了。”


    在远处,她看不到的地方,辛青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石台。


    “加图那小子一直古怪,那女人死后他更是疯了一样,老夫劝你,最好离他远点!”


    辛青噙着笑,语带锋芒:“不劳您操心。”


    等谢飞琼检查完祭坛周边再回去时,太阳已经从东边露出了鱼肚白,有些帐篷传来人苏醒的声音。


    谢飞琼加速往回赶,身心俱疲。


    忙活了一晚上,不能说没有收获,然而都是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不仅无法帮她解决疑惑,倒是让疑虑越来越多。


    不过,谢飞琼钻进自己的帐篷,借着一线天光,仔细看了看肚皮上被压出来的痕迹。


    她在那趴了许久,身体又白,留下的红痕久久未退,为谢飞琼印证了一部分猜想。


    阿萨伽没跟她撒谎,那块玉佩上的花纹与她身上这一部分的花纹对得上,说明这真是骊族的图腾。


    问题是,这图腾是属于流沙之神,还是风神?


    按理说,那个石台应该建了许久了,上面最开始刻的应该是流沙之神鲁诺索的图腾。


    但是,骊族换了个新的信仰。


    风神的名讳是什么?图腾又是什么?如果这是风神的图腾,谢飞琼怎么会在小时候见过?


    疑虑像鱼吐的泡泡一样从谢飞琼脑子里冒出,幸而她实在太累,终于在太阳完全出现时沉沉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谢飞琼偏门地梦回自己治疗那官家小姐的时候。


    梦能提示人在回忆里遗漏的细节,谢飞琼想起自己灵感迸发的那一刻。


    她正苦苦在医书中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能够治疗那奇怪的病症。


    师父在书房——其实就是一块摆了桌子的空地——写字,突然感慨似的吟了一首诗歌:“平沙细草斑斑,曲溪流水潺潺。塞上清秋早寒,一声新雁,黄云红叶青山。*”


    谢飞琼又不傻,一挑眉,问:“怎么了师父,您老人家给我提示呢?”


    老头但笑不语,摇了摇头,做作地叹了一大口气:“老夫哪会什么医术呢?只不过是想起了从前,感慨一下罢了。”


    老头不认,谢飞琼却抓住了关键点。


    那官家小姐西游而归,说不准就是染上了塞外的什么疫病呢?所以中原的这些大夫才如此束手无策。


    但是老头是怎么知道的呢?黄云红叶青山,恰恰就是那草的生长之地。


    直到被赫芙拉甜甜的声音吵醒,谢飞琼脑袋里还混沌地猜测着原因。


    莫不是师父其实也是什么隐世神医?


    “姐姐!我哥哥他们来啦!他们想向你道谢呢!”


    赫芙拉很懂事地没有进来,谢飞琼连忙爬起来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回应:“好嘞,你们请进吧。”


    小女孩小小的身影冲在前面,眼睛有一点浮肿,可能是昨天哭的。


    她扑进了谢飞琼怀里,于是谢飞琼顺势抱住她坐了下来。


    紧随其后进来了两道高大的身影,为首的人刚一进来就鞠躬,大声道:“感谢您救了我妹妹和阿奶!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说!”


    谢飞琼则震惊地和阿萨伽对上了视线。


    他的视线从震惊转到疑惑,犹疑:“是你?”


    为首的小少年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