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就放你……

作品:《我娘带我改嫁三次后

    四年之后再见裴则。


    祁云渺是跑着去到他的面前的。


    裴则也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俩人在回廊中段的地方会和。


    祁云渺跑到裴则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抬头,看着自己四年未见的阿兄。


    “怎么阿兄今日恰好也在宋府?”


    她没想过,今天来宋家,恰好还能碰见裴则,脸上的嘴角自从扬起来之后,便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刚好和照林一道下朝,又有些事情需要商议,索性就上宋家来蹭一顿便饭了。”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裴则解释道。


    “哦……”


    祁云渺点点头,仰头看着裴则。


    四年不见,即便是祁云渺已经长高了不少,但裴则也比当初他们分开时又长高了一些,所以祁云渺还是需要仰头才能看着他。


    这般仰头的动作叫她露出自己如今修长的脖颈,在端详着裴则的同时,也暴露出自己完整的样貌。


    裴则同样低头端详着祁云渺。


    其实裴则适才说谎了。


    他今日一早便知道祁云渺要回京城,午后又有人告诉他,祁云渺回京城第一日,便上了宋府的门。


    原本他今日并没什么事情需要再和宋宿商议,但最后左思右想,还是来了宋家。


    下车时,他还生怕自己来得不够快,祁云渺已经走了,是以,走得有些仓促。


    幸好见到了。


    裴则定定地看着祁云渺,四年不见,她已经比当初只有十一岁的时候长高太多,也长得有些不一样了。


    纵然五官还是可以看出原本的样貌,但祁云渺这些年,便说是完全长开了也不为过。


    她长得有些开始像沈若竹,但是又比当初的沈若竹多了一丝英气;她的肤色又比从前要黑了一些,不似沈若竹那般雪白,但也不至于过于惹眼,而是有些趋近于正常人的颜色;圆润的脸颊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开始逐渐展露出攻击性、明艳又言笑晏晏的脸蛋。


    嗯,开始有些像她自己当初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的侠女。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段时间。


    祁云渺也不知道,明明自己适才见到裴则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满腔的欣喜都快要溢出来,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和他说。


    但真和裴则面对面了,她怔怔的,居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多写信的时候能说的事情,如今面对着面,祁云渺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四年的时间对于她和宋青语来说,并不算太长;但是对于祁云渺和裴则来说,似乎真的是太长了。


    “你长高了。


    她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却听裴则忽而之间道。


    祁云渺一顿,顺着裴则的话,立马笑着反问道:“四年不见,阿兄总不会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吧?


    “你不是小孩子了。


    裴则笃定又清楚地说道。


    祁云渺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便行了及笄礼,裴则知道。


    他还为她备了一份礼物,原本是想遣人直接送去钱塘,但是后来听闻了越群山和沈若竹的事情,他便知晓,祁云渺迟早是要跟着越家回京城的,于是礼物也就留在了他的身边,想要等她将来回到上京城了,亲手交给她。


    今日他没有将礼物带出门来。


    “其实阿兄也比以前又长高了不少。


    听着裴则这般说,祁云渺嘴巴是闲不住的,很快便也朗朗回道。


    她说话还是这般,有些没大没小的。


    但是裴则一点儿也不介意,甚至被祁云渺这话给逗得笑了一下。


    这么些年,自从祁云渺离开后,裴则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简单地笑过了。


    他淡淡地笑着,难得见面,还想再听祁云渺多说一些话。


    只是祁云渺忽而扭头,朝着自己身后日落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阿兄,我今日有些晚了,得回


    家去了,再见到你我很开心,我们下回再多说一点话,好嘛?


    听到祁云渺的口中出现了“家这个字,裴则眼神之中有刹那的怔仲。


    是啊,家。


    虽然早就知道了沈若竹同越群山的事情,但是祁云渺如今亲自说出了口,裴则好像才愿意真正意识到,她们母女在离开相府之后的第四年,又有了新的家庭。


    祁云渺有了新的继父,同时也拥有一个了新的继兄。


    裴则脸颊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其实还想问问她,越家父子俩如何,越群山虽然是个好相与的,但是越楼西呢?越楼西有没有刁难过她?


    可惜如今宋家兄妹俱在,任何关于越家的事情,他都不太好问,便只能和祁云渺若无其事道:“嗯,你先回去吧。


    “好,那阿兄再见!


    祁云渺便和裴则挥了挥手,紧接着,又和一直待在一侧的宋宿打了个招呼。


    随后,她在俩人的注视之下,才由宋青语陪着走出门去,准备坐上回


    去的马车。


    —


    越楼西等在宋府门外。


    这是祁云渺今日第一次自越家出门,临近晚饭的时刻,家中无论如何也要他来接祁云渺才行。


    他只能等在祁云渺的马车之外。


    他眼见着祁云渺由宋家的小姐送了出门,俩姐妹又手拉着手,在宋府门前说了许久的话,然后,祁云渺才慢悠悠得走向回家的马车。


    他靠坐在马车的车厢外边,双腿交叠在一起,身姿略为慵懒地看着祁云渺。


    祁云渺走近了,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越楼西?


    “嗯。


    越楼西不仅仅是身姿慵懒,和祁云渺说话时,声音也是懒懒的,好像带着一种没睡醒的感觉。


    刚回到家,越楼西再出门时,已经是一身红衣。


    在钱塘时,因为要守孝,所以越楼西整整三年也没有穿过什么颜色鲜亮的衣裳。


    如今初回到上京,他便换了回来。


    他把家里安排给他的事情告诉给了祁云渺,而后便嘱咐祁云渺上车。


    “哦。


    原来如此。


    祁云渺不疑有他,跟在越楼西的身后便上了车。


    这是他们一道乘着马车回家。


    侯爵府的马车,和从前相府的马车基本差不多,要说区别,就是内饰要比相府的豪华一些。


    他们的马车里摆了一张小的金丝楠木桌。


    上车后,越楼西一手撑在桌子上,目光便牢牢地打量着祁云渺,盯着她脸颊上的红晕。


    那是祁云渺适才跑着去见裴则,后来又一路和宋青语说笑时留下的。


    夕阳大片自她的脸颊上停留、又划过,全都残留下不少的痕迹。


    “你很喜欢宋家?


    马车逐渐开始运行,越楼西想起自己适才在宋府门前看到的情况,问道。


    “嗯。祁云渺点点头,“青语是我的好朋友,我之前就在宋家上学。


    这越楼西倒是知道。


    不过她们居然都分开四年了,还能如此交谈亲切,越楼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继续支着自己的脑袋,盯着祁云渺看。


    好似是想探究祁云渺到底为何这般喜欢这个朋友。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许多到底考究。


    祁云渺在越楼西的注视之下,一开始还能坐得端正,但是渐渐的,随着越楼西的目光盯得越来越久,她便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


    终于,她问越楼西道:“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


    “没什么。


    祁云渺这么一问,越楼西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盯着她看。


    可是他不盯着祁云渺,祁云渺便开始眯起自己的眼睛,盯着越楼西了。


    她想以牙还牙。


    奈何相比起祁云渺的反应,越楼西明显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


    他支着脑袋,任由祁云渺打量,在祁云渺的注视下,偶尔发发呆,偶尔掀开帘子,看看马车之外的世界,并没有对祁云渺的目光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


    终于,盯着越楼西看了这么久,最后又是祁云渺自己先败下阵来。


    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脑子开始旋转,只专心想着自己今日在宋家的事情。


    今日在宋家,祁云渺和所有人都相处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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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夫人,宋青语,都待她一如往昔,这是一件十分幸福的好事!


    唔……还有阿兄!


    想起今日在宋家和裴则的相见,忽而间,祁云渺便问越楼西,道:“越楼西,你们家和裴相府关系如何?


    “裴相府?越楼西纳闷,“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今日在宋家见到阿兄了。祁云渺回答道,“我四年都没有见过他了,你说,我日后若是想去见阿兄,可以如何去见他?以你们侯府的名义去拜访相府?这在外人看来,会不会太过古怪了?


    “阿,兄?


    越楼西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称谓,侧过头来。


    “嗯,就是裴则!


    祁云渺生怕越楼西不知道她口中的阿兄是谁,赶紧贴心地为越楼西解释了一番。


    可越楼西当然知道祁云渺口中的“阿兄是谁。


    他不过是好奇,祁云渺这才回京第一日,竟就能见到这般多的故人了?


    不是说裴则中了状元之后,直接被皇帝钦点留在京中,做了将作监丞?他们衙门这么闲的吗?


    他心底里想着这些,面上和祁云渺问的时候,自然不能问这个。


    于是越楼西便随便换了个问题,问道:“你如今还管裴则喊阿兄?


    他支着脑袋在马车当中横七竖八地歪了这么久,终于,换了个身姿,直起了自己的腰板。


    “是啊。


    祁云渺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呵……


    这倒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越楼西又想起,当初他爹


    和她娘成亲时她可是明令禁止不要喊他哥哥的。


    凭什么裴则一个已经过去的继兄她还要继续喊他阿兄?


    他瞳孔再度深邃地盯着祁云渺。


    “……”


    怎么回事祁云渺突然又被越楼西的神情给看得心虚。


    她瞟了几眼越楼西渐渐的似乎便明白越楼西在想什么。


    只听祁云渺立马逻辑清晰地解释道:“我喊他阿兄是因为他是我第一个继兄不喊他阿兄我也不知道该喊什么了;如今你虽然也是我的继兄可你到底是第二个了我若再喊你阿兄等将来你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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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我喊出口谁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


    她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越楼西气极反笑想问祁云渺就算不叫阿兄那叫哥哥不行么?叫兄长不行么?实在吃亏他年纪比裴则小一岁她喊他一声二哥不行么?


    什么不好只是不愿罢了。


    越楼西睥着祁云渺明明是想指责她的但看着她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他的嗓子干哑一时间实在难以说出话来。


    “……算了。”


    终于越楼西将脑袋别过去不再去看祁云渺。


    祁云渺坐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知道自己似乎又惹越楼西生气了。


    他又生气了?


    可这本来就是他们早就说好的事情祁云渺实在不知道越楼西如今是生哪门子的气。


    最近这半年多来祁云渺觉得越楼西的肚子里便好似是塞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那堆东西不太和谐一言不发便全都化作火气直冲冲地从他的头上窜了出来四处胡乱扫荡。


    他生气的次数也太多了一些。


    “越楼西?”


    祁云渺推推他。


    越楼西没理。


    “越楼西?”


    祁云渺又推推他。


    越楼西还是没理。


    好吧那祁云渺也不想理他了。


    她的精力也是很有限的越楼西爱生气她也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去哄着他的此番上京她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终于等到马车行到了侯府门前祁云渺起身便想要下马车。


    却没想到越楼西突然长腿一横挡在了祁云渺的身前。


    祁


    云渺被拦住了路只能又回头看向越楼西。


    只听越楼西梗着脖子道:“行了你今日喊我一声哥哥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