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89章 装糊涂

作品:《拒皇妃

    “朕都这样说了,你也说说,日后该如何做。”


    令柔此时已平复了心态,哄好了自己紧接着就哄他:“臣妾确实应当反省,只顾着恪守规矩,却忘了应尽的妾妃本分。请您明鉴,臣妾从未有过躲避您的意思,今后就更不会。”


    有没有躲避,其实两人各自都心知肚明,只是现下气氛太好,一个敢说一个就敢信,尽忘了那些挣扎。


    赵彧说话时嗓子都微微发哑,“你说你酿了酒,今夜留朕喝一杯?”


    令柔下意识就想抗拒:“那酒还得有些日子才酿好,今夜就要喝该是酸涩的很……”


    “无妨,朕就爱好那酸涩未熟的。”


    他十指停留在她颈间暧昧轻点,激起一阵战栗。


    令柔咬着下唇,她那股犟劲儿起来了,不抬头也不同他搭话。其实到了这时候,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她也不知这样装腔作势还有什么意思,但不想也不肯让他如意。


    “你不愿留朕在这儿,是想同朕回去?”


    令柔轻叹一口气,知道他今晚是非要她不可,推不开也躲不掉。那么权衡一番,她还是决定将皇帝留在自己殿里,这样明日一早就能将他送走,若到了他的地盘上,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


    “臣妾并非是不想留您,而是那酒确实没到时候,强求则味道不美。您今日既然难得来了,就请赐下些难得的御用佳酿吧,不必用臣妾那些乡野酸酒凑趣。”


    赵彧两眼微眯,眼珠盯住她上下转动一番,心里咂摸着她是否是话里有话,是要他别扭她这颗苦瓜,找点甜瓜去吃?


    许是因着僵持久了,又因着绞尽脑汁想各种说辞办法来搪塞,她眼下和鼻侧夹着的那一小块儿微微显出点汗意,将这处皮肤衬得格外温润。


    罢了,计较那么多有什么意思。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纠缠不清的往事,随口说出的话要是还斤斤计较,那日子当真是一点都过不下去。他今日来,既然已警醒过她要主动、热心些,那就不必再多作口舌,坏了本就不多的那点情分。


    “你想要什么佳酿?”赵彧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将身子搁在自己膝上,一手抱头,另一手搂住她腿弯。她倒也顺从,只是心里难免嘀咕着这个古怪的倒栽葱姿势,一抬头又正对着他那张温润笑脸。


    面甜心苦笑面虎!


    “您赐下的就是最好,妾不敢挑剔。”


    赵彧眉头拢住,那种感觉又来了,又是这样面上笑盈盈,却分毫不吐露真实心绪,让他摸不分明。他新中有点同她怄气的隐火,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就让他们找出点春风醉喝吧,朕当年查案有功,先帝曾当众赐过一杯作嘉奖,意义非凡。”


    听到这两句,令柔沉静的假面被打破,微微恼了。她平生最厌恶惧怕的就是庆和帝,连赵彧都要排他后面,听到他说这个当然不愉快。


    “且咱们头一回是有它作诱因……”


    看着那被气得有些扭曲还竭力保持着平静的面孔,赵彧终于有了些隐秘的快感。他就是要激怒她,要一个冷冰冰的炭盆有什么意思,冬日里又不能拿来取暖,非得烧着起来才能让他感知到她还存在。


    令柔强行逼迫着自己从那些不堪的回忆中逃脱出来面对现实,她试图像方才一般撑起笑脸来对付,可赵彧这分毫不让的态度分明是在说此路不通,那她也不是不能同他真心剖露一番。


    “陛下,新婚时您曾为妾梳头,说要妾一生顺遂,那是不是真的?”她两眼含泪,一般是矫饰而成,另一半则完全是被赵彧逼出来的。


    赵彧想也没想,紧跟着答:“当然,你是朕心上人,许诺你的当然都出自真心,是你总阳奉阴违,朕今日才这样难为你。”


    “您既然说爱妾,那么不论是爱惜、爱怜还是爱慕,反正都是要希望被爱的那个过得好才是。可您放眼看看宫中,那些不被您爱的女子们,皇后坐上了高位,陆贵嫔得了荣华,就连程白二位都借着您报仇得势。外头看着她们是没有妾这样得宠,可论起实际,她们每一个都得到了各自所求,臣妾呢?只得了难产、坏名声,甚至到了如今还要不断地被您一次次戳破伤口,您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爱妾,爱什么时候成了伤人的利器了?”


    她一口气不间断地说出这些,就像是这一番话在她心中已憋闷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倾吐的机会。


    “你难产是意外,名声不过是身外之物,且朕也在帮你挽回;至于什么戳破伤口,朕不过是与你聊些家常,怎么就刺伤你了呢?”赵彧心跳不止,又强压下悸动,一条一条与她分辩清楚。


    看皇帝还在装着糊涂,令柔一心想同他说明白:“陛下那几句是什么意思,咱们都心知肚明,您何苦无知状?明明是探讨着饮什么酒,您却偏偏饶了个弯子引到先帝身上,难道不是故意刺激臣妾?您也如愿了,妾还没成个无知无觉的泥人儿,还有三分火气!”


    赵彧喘口气,看着冒火的令柔,心中安定了不少,口上却仍不留情:“朕只是随口间说到了这处,哪里像是你说的那样故意提及!你的仇恨真就这样刻骨铭心,就连朕在你面前回忆怀念先帝都反应激烈?”


    令柔无言,她也不知该怎么怼他了,他也尝过被诋毁的滋味,怎么能不理解这种痛苦?


    “你是被他训斥过,可那又如何?他是皇帝,是君父,是你丈夫的父亲!你不仅不能怨恨他,还要在他山陵崩那日同朕一起祭拜。”


    “我不要见他!他也不想见我!那日他亲口说的,不许我再出现在任何宫廷场合上!也是他说,不许我再回京……”令柔说不下去,呜呜哭了出来,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这时候痛得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团。


    “朕已命人删去那几句,不会再流传,你就当没发生过吧。”赵彧看她难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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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免有些不忍,可这根刺若不拔除,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有隔阂。


    令柔低下头,将干裂的嘴唇稍稍润泽些,苦涩道:“求您不要再折腾臣妾了,您有什么吩咐,妾照做就是,必当不遗余力。”她看穿了,皇帝做出今日这一出的根源根本就不在于她是否敬重先帝,纯粹是因为他对她不满,有一股邪火需要抒发,顺势找了个由头而已。


    赵彧扶身,亲手扶起她:“朕不想你再敷衍搪塞,想要你真心,你舍不舍得给?”


    “陛下,妾还是那句话,真心须得真心来换,且也不能太过急于求成。就好比臣妾方才说的那事,旁的姐妹们应有尽有,怎么妾就空担了一个宠妃名头却没什么实际好处?”她想不出来什么才算是不敷衍,只好想着办法尽力拖延。


    什么才能体现出真心?赵彧觉着挺新奇,从没听说过那个后宫妃子敢要皇帝的真心,还直白地指出他对她用心不够。连边陲小镇上没见过世面的乡民都知天子的姜贵妃得盛宠,她却说没感受到宠爱?她还要他如何彰显真心?


    这都是往后的事情,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可不愿委屈了自己,正好她抱怨着不见他真心,他来真下些力气给她身体力行展示一番。


    他一边手上动作着脱她衣裳,一边亲昵地靠在她颈窝处,用气声说:“你可真是难伺候,和你相处不像是皇帝纳了妃嫔,倒像是穷家小子赘到了地主小姐家。”


    他说得真心,可在令柔看来这绝对是倒打一耙,真没见过大胆到这种程度的赘婿,敢对妻子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歪话,也不管人想不想要就理所当然地要人服侍。


    她平躺在榻上,仰脸望着上头的床幔出神,他展示真心要多久呢?展示完了就轮到她了吧,她若是再不拿出点真情实感来,怕是又不令他满意了。


    ……


    “娘娘,您家有大喜事了!”


    升云小跑着回来报喜,却见自家娘娘沉着身子在书案里忙碌,忙完了才直起腰冷冷看她:“什么喜事?”


    这看着可不像高兴的样子……升云的喜悦被冲散些,讷讷答:“您父亲被陛下敕封为魏国公,小公子获封世子。”


    小公子?谁?令柔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她名头上那个弟弟,从一个无父无母的旁支孤儿,一飞冲天成了国公世子,倒也算是有福气,至少比她有福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赵彧的“真心”是从这里开始的,能封国公者,无一不是开国功臣或是有功重臣,再不就是皇后父亲、太子外祖,这时候就连她舅舅林翀都没被加封什么爵位,她父亲竟先一步成了国公。


    京城里这数不清的高门显户,各个都来头不小,有功劳有才能者皆不在少数,拼命地为朝廷献良计建武功,结果竟比不上送女儿进宫的。令柔摇头,估摸着这会儿外头应当是闹开了,她不知赵彧对朝廷能掌控几何,怎么控制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