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品:《芳菲记

    西厢房闹出一场笑话,俪阳长公主昏了过去,至于她是真昏还是假昏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命人将这对母女送回长公主府,并承诺会将今晚所有涉事宫人交给睿王妃彻查。


    睿王妃走之前看了眼神志不清还在喃喃喊“容表哥”的玉敏郡主,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


    此前跟随俪阳长公主来的那几位夫人见状,各自羞愧地低下头。


    戚婉月冷哼了声:“今晚诸位夫人好雅兴,只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此话一落,夫人们面色大惊。


    “宋夫人误会了,我们可没其他意思。”


    “哦?秦夫人说说,我误会什么了?”


    “我......”秦夫人哑巴吃黄连,这会儿真是恨死俪阳长公主了。


    没过片刻,一行人纷纷散场回殿内。


    路上,皇后若有所思,问身边的大宫女:“容世子去了哪?”


    宫女回道:“娘娘,容世子早已出宫了。”


    皇后松了口气,想了想,又吩咐:“你现在快去,将这边的消息传给皇上。怎么说,你该知道。”


    “是,奴婢明白。”


    殿内,皇上正在与一位臣子说话,听得内侍总管张德芹悄悄来禀,他手上的酒杯顿了顿。


    眉宇间浮现一抹厉色。


    “人去了何处?”


    张德芹低声道:“奴才也不知,没人清楚去了哪。”


    “朕的皇宫犹如铁桶,难道他插翅飞了不成?”


    “这......”张德芹心想,可不就是飞了?容世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困住的?


    皇帝冷声问:“他分明中了药,人也进了屋子,难道没人看见他怎么消失的?”


    “皇上,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张德芹跪下来。


    旁人见张德芹下跪,个个面面相觑,又见皇上脸色突然难看,皆不敢言语。


    皇帝沉了会脸,也没心思吃酒了,他起身:“朕乏了,众位爱卿自便。”


    明惠帝离去后,殿内松散下来,有人暗暗打听今晚发生了何事。


    有知晓些内情的却不敢讲,但听说俪阳长公主和玉敏郡主被皇后送出了宫,想必跟长公主有关了。


    渐渐地,各家女眷开始散席。


    襄阳侯府也准备回府,然而出了宫门,有个侍卫过来。


    宋缊白认出这是容辞的贴身侍卫沈牧。


    他主动开口问:“容世


    子在何处?


    “宋大人,沈牧道:“世子在马车上。


    宋缊白掀帘瞧了眼,不远处的路边停着睿王府的马车。出宫的路上他听戚婉月说了今晚的事,心有余悸。


    幸好容辞聪明,不然就着道了。


    这时,戚婉月问:“容世子没事吧?


    沈牧道:“多谢夫人关心,世子无碍,世子让属下过来请阿黎姑娘。


    戚婉月明了,今天元宵,夜里有花灯。此前容辞与阿黎约好晚上去看花灯的。


    难得日子热闹,虽在宫里出了些不愉快,可眼下出宫且阿黎并不知情,就不好扫了她的兴致。


    戚婉月点头,对阿黎道:“你去吧,所幸这会儿才戌时,看花灯来得及,记得早些回。


    宋缊白欲言又止,戚婉月拦住他:“上马车再说。


    上了马车后,戚婉月道:“你担心什么?容辞有分寸。


    宋缊白心堵。


    .


    这厢,阿黎上了容辞的马车,一进去就问:“容辞哥哥,你不是吃醉酒去歇息了吗?


    “歇息好了,这会带你去看花灯。容辞说。


    阿黎点头,随即想起今晚听到的风言风语,她悄声道:“容辞哥哥,宫里好像出事了,皇上离开时似乎不大高兴。


    容辞抬眼。


    阿黎继续道:“也不知是什么事?旁人都在猜测跟俪阳长公主和玉敏郡主有关,容辞哥哥可知晓?


    “不清楚。


    容辞将她拉坐在膝上,问:“汤圆好吃?


    此前在宴上就见她吃得眯眼享受,模样招人得很。


    阿黎说:“好吃与否你没尝吗?皇后娘娘加了红豆,确实有红豆的香味。往年我吃惯了芝麻的,没想到红豆的也这么好吃。


    容辞静静听她说,手掌在她腰肢上轻抚。


    那汤圆他确实尝了,但里面并没有红豆,而是被人下了药。虽然只尝了一颗,可那药效猛烈,瞬间就令他身子发烫,幸好他提前吃了解药,不然会当众出糗。


    但后来在厢房时又不小心沾染了些,原本想着自己能忍得住。至少在见到阿黎之前,他忍得好好的。


    可现在......


    阿黎还在说话:“只可惜分量太少了,我还没吃够呢。


    “喜欢?容辞问。


    “嗯,当然喜欢呀。


    小姑娘坐在他怀中,气息温软香甜,对容辞来说简直是折磨。摩挲在腰肢上的手不受控


    制地向上攀爬,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但没过一会,又忍不住往上。


    容辞闭了闭眼,暗暗咬牙。


    阿黎还在说话:“容辞哥哥,一会我们去哪看花灯?”


    “你想去哪看?”容辞的气息开始迷乱。


    此刻,他有些后悔陪她出来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阿黎勾人的魅力。


    “那我们去广和街吧?”阿黎说:“听说那里有家豆腐花好吃,加蜜饯和花生呢,我一直想去尝尝。”


    “好。”容辞忍耐到了边缘。


    “阿黎,”他开口:“你坐回去。”


    她坐他怀中,他快把持不住了。


    阿黎却撒娇道:“不要,你身上暖和。”


    “......”


    容辞猛地一阵急喘,捧着她的脸亲下去。


    阿黎懵了懵,想不明白好端端说话的,他怎么突然亲她?


    他气息滚烫而危险,动作也前所未有地凶狠,像是要将她吃入腹中似的。


    莫名令阿黎惊慌。


    她害怕的不止他的气息,还有他身下的......


    阿黎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柳嬷嬷曾给她看过一些画册,得知男女□□就是那般。男子动情后会如何,她心里有了大概。


    这会儿容辞哥哥的表现,可不就是动情的样子?


    尤其此刻坐在他怀中,感受清晰,清晰得令她羞耻且紧张。


    许是容辞亲得太过急切,她呼吸不过来,用力推他。


    “容辞哥哥......别......”


    没多久,容辞停下来,眸子像是着了火般,灼灼盯着阿黎。若不是马车里黑暗,阿黎定要被他这模样吓到。


    容辞竭力忍住身体里的燥热,使得手臂青筋毕露。他生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要了她,当机立断喊停下。


    马车立即停下来,沈牧在外头问:“世子爷,可有......”


    话未说完,就见容辞从里头出来,丢下句“看好阿黎”,然后飞快离去。


    阿黎莫名其妙,掀帘问沈牧:“容辞哥哥去做什么了?”


    沈牧抵唇咳了咳,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耳力好,尽管街上喧闹,可主子与阿黎姑娘在里头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主子此前在宫里的事他也知情,想必主子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着不伤阿黎姑娘。


    但这种事憋不住,男人都清楚该怎么解决,想来主子是去处理了。


    沈牧道:“阿黎姑娘稍等,世子过会就回来了。”


    “哦。”


    阿黎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等,视线慵懒地落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突然,她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目光定住。


    不远处慌乱跑来的人,不是苏慧是谁?


    她怎么一个人?伺候的婢女呢?还有......她跑什么?


    苏慧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正好经过睿王府的马车。


    阿黎眼看她就要跑过去,立即开口喊:“苏慧,上来。”


    苏慧停下,纠结了片刻,她立即跳上马车。


    很快,后头追来一群人,约莫六七个男子。


    “人呢?去哪了?”


    “我分明见她跑向这边的。”


    容辞的马车恰好停在繁华与僻静的交界处,这片地方,除了这辆马车,再看不到其他人。


    几人四下寻了会,不约而同看向这边。


    有人低声问:“会不会在马车上?”


    可这辆马车陌生,而且奢华精致,看着就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因为天黑,他们瞧不见睿王府的标志,是以也没猜出是哪个府上的。


    只见马车旁边站着几个护卫。


    但在京城地界,各家子弟或女眷出门都会带几个护卫,并不稀奇。


    是以,这些人也并不忌惮,扬声问:“里头是何人?可瞧见有个姑娘从这里跑过去?”


    沈牧冷眼瞧着这些人,没说话。


    “不回答?那就是心虚,看来人一定在里面。”那些人说:“识相的赶紧让她下来,我们是户部左侍郎府上的,也就是娴妃的娘家。若是......”


    “若是什么?”这时,阿黎拉开车门。


    一听是梁家,她就猜到苏慧为何跑了。


    她冷声问:“你们追的是何人?”


    “是......我家公子的侍妾。”


    苏慧在马车里听了,气得胸口起伏,可她不敢出声。


    阿黎也气,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梁府的下人将堂堂东平侯府的小姐指鹿为马。如此猖狂,实在可恨。


    “沈牧!”她喊。


    “属下在。”


    “把他们打一顿再捆去官府。”当街追官家小姐,竟敢颠倒黑白说是追侍妾,这些人不给点教训,还以为京城是他梁家作威作福的地方。


    那些人大惊:“你们敢!我们可是奉梁公子的命来捉拿侍妾,得罪了梁公子就是得罪娴妃,难道就不怕......嗷—


    —”


    沈牧都不屑拔剑三两下将这些人踹倒在地打得他们鬼哭狼嚎。


    随后又不知从哪寻来根绳子将这些人绑作一团然后吩咐道:“去通知顺天府就说有人当街闹事。”


    “是。”那侍卫立即去了。


    “听好了!”沈牧说:“里头坐着的是襄阳侯府的四姑娘谁准你们大呼小叫的?”


    一听襄阳侯府的四姑娘这些人顿时面如土色。睿王府容世子的眼珠子谁没听说过?


    没想到今日冲撞了这位这下恐怕娴妃也救不了他们了。


    马车里阿黎问苏慧:“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为何只你一人你的婢女呢?”


    苏慧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今日元宵她母亲准她出门看花灯。苏慧关了这么些天心情烦闷原想着今晚出来散散心。


    不料在街上遇到梁俊淮两人上个月定了亲梁俊淮就将她看成了囊中物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让家丁强行拦住她的婢女将她拖进僻静的巷子。


    苏慧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简直不敢相信。一是不敢相信母亲口中夸成花的人会是这副德行更不敢相信梁俊淮在大街上就敢对她乱来。


    那梁俊淮言语轻佻举止孟浪欲图行轻薄之事。


    苏慧简直气哭了当下狠心踢了他一脚那一脚正中他腹下梁俊淮疼得滚在地上起不来身。


    她趁机逃走却又被梁府的家丁追赶。


    居然还敢说是追一名侍妾真当他梁家在京城一手遮天了?实在可恨!


    可这种事关系一个女子声誉苏慧自然不好说给阿黎听。尽管心中委屈难受却有自己的骄傲不愿在昔日死敌面前哭出来。


    她紧紧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了。


    缓了许久她问:“你为何帮我?”


    阿黎见她不愿说也不多问只道:“哪有为何?大晚上一个姑娘家慌张逃跑即便是别人我也会帮一把的。”


    “可我不一样我跟你......”后头的话苏慧没说下去。


    阿黎点头:“我知道啊我们水火不容嘛。但一码归一码


    她说得轻巧简单仿佛曾经的过节从未在意。


    苏慧心情复杂。


    “眼下你该怎么办?你的婢女呢?”


    “他们已


    经被你绑起来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这就离去。”


    想了想,阿黎说:“说不定你的婢女到处找你,旁人也得知了。不若这样,我送你去醉香楼,届时让你的婢女来醉香楼接你如何?”


    她此举为何,苏慧清楚。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突然消失,若是就这么回去,定会惹人非议。可若是出现在醉香楼,那么多人见证,闲话便无从出口。


    她心下感激,动了动唇,却没说出来。


    只点头道:“好。”


    阿黎吩咐沈牧赶去醉香楼,所幸醉香楼离这近,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苏慧下马车后,犹豫了会。


    “宋槿宁,”她转身:“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今天,谢谢!”


    阿黎撇嘴:“彼此彼此!我也讨厌你!”


    听了这话,苏慧反而轻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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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


    没过多久,容辞回来了。


    他换了身衣裳,浑身带着些许湿气,像是才沐浴过。


    阿黎奇怪:“容辞哥哥去哪了?怎么还换了衣服?”


    “衣服脏了,”容辞面不改色:“去换身干净的。”


    “哦。”阿黎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难得地,容辞被她看得不自在。索性一手盖住她眼睛,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


    “车上有别的香气。”容辞说。


    阿黎小鼻子使劲嗅了嗅:“我怎么没闻到?不过容辞哥哥猜对了,确实发生了件事。”


    阿黎将此前的情况说了遍,然后道:“梁家人实在嚣张,那可是东平侯府的姑娘,就敢当街捉人。”


    容辞面色冷了几分。


    梁俊淮之所以敢这么放肆,无非是仗着宫中有娴妃这么个姐姐,可娴妃之所以得宠,也无非是生了个聪明伶俐的灵央公主。况且娴妃心思巧妙,从小将灵央公主当男儿来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且又聪慧过人,明惠帝暗中将灵央公主当成了退路。


    若他此生注定无子,便打算让灵央公主继承皇位。是以,在宫中,灵央公主被皇帝当作储君教养。


    有这么层意思在,梁家又怎会不嚣张。


    “不必担忧,今夜之事你做得好,梁家人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他说。


    “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容辞道:“全天下,除了你这个麻烦精,旁的算不上。”


    阿黎努嘴:“容辞哥哥这话是何意,我可不


    高兴了啊。”


    容辞莞尔摸了摸她的头:“走吧现在带你去吃豆腐花。”


    .


    是夜容辞将阿黎送回襄阳侯府后回了睿王府。


    他一进门小厮请他去睿王书房。


    书房中灯火通明不只睿王在睿王妃也在。


    “母亲”他行礼:“怎么还没睡?”


    睿王妃道:“哪里睡得着?我实在被今日的事呕得不行。俪阳那个贱......”


    正欲骂出口见儿子在这她生生压下。


    “我真是气昏头了没想到她们竟做出这种事。”


    睿王沉默不言。


    睿王妃说:“想必龙椅上那位也撇不干净若没他的示意俪阳敢这么做?”


    过了会睿王开口问容辞:“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说:“你母亲已经从皇后那接手打算亲自查。”


    “不必”容辞道:“这事我来处理。”


    睿王妃问:“你准备如何处理?毕竟牵扯的是俪阳长公主若处置得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可若处置重了我担心你......”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俪阳长公主那对母女他不打算轻饶而且他正好利用此事让明惠帝断一只臂膀。


    这事在出宫时他就已经筹谋好。


    睿王妃点头她向来信任她这个儿子容辞从小做事就让人省心。这些年他几乎成了睿王府的主心骨但凡有事皆下意识地找他商量。


    容辞说会处理妥当那必定是极其妥当的她便也不再插手。


    只是......


    “我有一事不明。”她说。


    “母亲请讲。”


    “你分明吃了那碗汤圆而且确实有人瞧见你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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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说起来恐怕还得感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彼时俪阳请求皇后帮忙皇后表面上答应了她却悄悄通知了容辞。


    容辞清楚她这么做目的为何这可是冒着得罪皇上的俪阳长公主的风险。但皇后在后宫斡旋多年脑子清醒。皇上与她感情淡薄况且皇后无子不争权利在宫中步步为营只是为了保住娘家和自己罢了。她之所以卖给容辞这么个人情就是想为以后求个机会。


    容辞索性将计就计当着俪阳长公主和皇上的面吃下汤圆后来故作不胜酒力离席按着那宫人指引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他清楚玉敏郡主偷偷躲在内室,索性做了点手脚,在房内燃了种香。


    昱光阁与江湖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东西都会有,宫里查不出来的东西也照样有。那种香只是普通的助眠香,却加了无色无味的合欢散,若是吃过酒的人闻到,身体的反应不比催\\情\\药差。


    所以,俪阳长公主带人到时,才会见到玉敏郡主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只不过,容辞离开厢房前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些,以至于后来见到阿黎时,难以把持。


    但这话他忽略不提,只将此前的事细细说了遍。


    睿王妃听了,庆幸道:“幸好你走得及时,也幸好有皇后告密。


    容辞不紧不慢捻了捻袖口,今晚,即便没有皇后告密,他也清楚俪阳长公主的谋划。


    她们恐怕不知,从俪阳长公主入京的那一日,昱光阁的人就已经盯着了。


    只不过皇后既然卖了这么个人情,他索性收下,方便以后办事。


    .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


    俪阳长公主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大夫给昏迷后的玉敏郡主施针。


    大夫说玉敏身上中了药,所以才会有这般反常之态。


    可玉敏今晚只吃了两杯酒,好端端地怎会中药?


    俪阳长公主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但到底是谁做的,她眼下还想不清楚,毕竟皇后没这个胆子,最有可能的,就应该是睿王府的那位容世子。


    若真是他......


    她自认为计划周密无人知晓,而容辞却能不动声色破局甚至反将一军,此人实在深不可测。


    俪阳长公主突然不寒而栗,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了。


    过了会,大夫收针后,起身:“长公主,郡主身体里药性尚未散尽,还得继续施针两日,小的明日再来。


    “什么?俪阳长公主问:“你的意思是,她明日也还会......


    大夫点头:“只要药还留在身体中,就会发作,届时还请长公主多派人手照看郡主。


    闻言,俪阳长公主恨恨地坐回椅子上,咬牙切齿道:“他好狠的心!敏儿好歹也是他表妹,居然......


    她面色扭曲,眼里几乎迸出毒来,老大夫不敢看,忙行礼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