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重回道侣少年时》 “……”
“…………”
沉默蔓延。
水博涛并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这个提议是在折损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出现的。
可郁初珩这般居高临下神情微妙地望着他,沉默一点点蚕食掉周围的空气,就算是水博涛这种自认脸皮已经被生活磨厚的人也忍不住浑身不自在起来。
“非是谣传,此咒确有同生共死之效,而且巧的是我手上恰有一对施咒所需的蛊虫。”水博涛试图解释了一下。
郁初珩不仅依旧没作声,甚至表情都变得更加微妙了一点。
“要是觉得哪里不妥,可以直接说。”水博涛实在有些忍不了了。
“啊……”郁初珩回神,“与其说是哪里不妥,倒不如说是哪里都不妥——事实上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想法的?你知道自己多大年纪吗,小辞才九岁哦。”
微微皱着眉头,郁初珩一脸真切的不解。
过于不解导致口头表达艰难,他居然还手上还试图比划了一下,“是因为那个吗?你还不知道小辞已经是我的孩子了。”
“什么?!”
一瞬间脑子走岔,水博涛差点以为郁初珩说符辞是他的私生子。
“这就说得通了,”郁初珩释然,同时转身抬步,悠然拾阶而上,“小辞已经是我的人了哦,不可以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打他的主意。”
“……”这下轮到水博涛不解了,足足在原地愣了三秒,然后才慢半拍地跟上郁初珩上楼的步伐,“什么意思?”
“就是否决你的提议的意思,你有这个份闲心,不如早点把涣灵散的解药给我。”
“你有别的办法能救他的命?”水博涛疑惑道。
“暂时没有。”郁初珩坦诚。
“你……”考虑到郁初珩有些过激的占有欲,水博涛揣测着道,“你忍不了同生共死咒的绑定对象是我这外人,想自行绑定?”
同生共死咒又叫情缘咒。
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还能留存于世间,除了其本身有一定效用之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些毫无营养的浪漫爱情故事和一大群不长脑子沉迷爱恋的冲动年轻人。
虽然水博涛并不会觉得郁初珩对那个孩子的占有欲是爱情,因为两人相差的年岁实在太过夸张。
但依着郁初珩的行事作风,和别人多抱那孩子一会儿他都要闹脾气的幼稚态度,忍不了那孩子绑定对象是别人好似也可以理解。
阶梯已经走到尽头,转过拐角便是符辞所在的走廊。
郁初珩在最后一级阶梯前停了下来,
“不,我的小辞有自己的命数,他的生死不会被绑在任何人身上,包括我也不行,我不会允许的。”
“只有一月性命的人有资格说命数?”水博涛毫不留情地点明。
“那就等一月之期满了再说——”郁初珩语调重回轻快,“话说回来,你也应该很清楚吧?他要是跟我们这样的人绑在一起,只会死得更快。”
“?”水博涛疑惑更甚。
“哦,看来你没有这种自觉——”郁初珩回首笑了一下,“但不好意思,我有。我已经说了,要对他以后的人生负责,所以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也不管水博涛明不明白,郁初珩已经率先转过拐角,笑意灿烂的迎向了他的小辞。
同生共死咒,咒如其名。
被此咒绑定之后,两人之中若有一人死亡,此人将会失去呼吸心跳脉搏昏迷三日,三日之后借用被绑定之人的命数迎来重生。
之后两人共享的是第二人的命数,在此期间两人的精力体力和修为上限皆会受到影响,直到两人中再次有人遇到死亡,此时则是两人命数皆用尽,迎来同生共死的结局。
如果用这个法子解决眼下困境,那么一月后符辞就会用光自己的命数,之后便是两人共享郁初珩的命。
郁初珩倒是不在意体力精力和修为上限受损的事情,但他不得不在意的两人同生共死的结局。
自己要走的可不是什么轻松的路,步步树敌,越往后走,越是杀机四伏。
前世的结局已经很好地说明了,他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鬼族想杀他,人族也多的是人想杀他。
说是全天下都想杀之而后快都算轻的。
可同时,郁初珩身负天才之名,迟早会迈向“天道以下第一人”之名,哪怕上限受损他也有这个自信。
想杀他,难于登天。
但若是他与符辞绑定生死,符辞就会是郁初珩暴露出来的最明显的软肋。
到时候想杀郁初珩的人,围攻的就不是郁初珩了。
就算是建座密不透风的金屋子把符辞藏起来,只怕也难逃杀机——就算他郁初珩有本事能保符辞,可什么都没做的符辞就该余生待在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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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现暗杀的金屋子里吗?
郁初珩可不想符辞过上那样的日子。
他来找符辞,是来接收解决符辞的苦难的,不是来让符辞帮他分担因果的。
让水博涛绑定也是一样,这人就能保证自己从未树过敌吗?
弱小是原罪,他记得上一世符辞甚至无法爬上地境。
和强大的人绑定生死,就是要单独背负那个人所有的生死风险。
在郁初珩听来,水博涛此言无异于自己想死还要拖小辞给他黄泉路上作伴。
没冲他不讲道理地发火,已经算郁初珩今天心情不错了。
***
符辞实在心情复杂。
无论是被讨过来的玩.偶还是用作储备粮的灵肉,他都没有资格质问郁初珩任何事情。
事实上他自认还算随遇而安,无论身在何处,遭受怎样的对待,他都能尽快让自己恢复平静漠然。
但是,是的,这里存在一个但是。
但是,他真的很想问问郁初珩自己的右脸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睡一觉会红肿成这个样子?
“是蚊子啊~”郁初珩理直气壮。
符辞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郁初珩。
“小辞睡着的时候有好大一个蚊子飞进来,本来我是打算解决它的,但是刚刚好遇到坏人来找茬,在外面叫得好嚣张,所以我不得不先应付门外——小辞能理解我吧?”
包括水博涛在内的众人都有些听不下去,神情间尽是无奈隐忍。
尤其是仙盟几人,隐忍间有种对天才的幻想碎了一地的崩溃。
片刻后,符辞点头,仿佛某种妥协,“能理解。”
自己原本就不是有资格问问题的人。
郁初珩一脸兴奋地抱住符辞,搓搓头又揉揉脸,“我就知道我家小辞是爱我的~那个坏人的脸我已经记住了哦,下次一定帮小辞的脸讨回公道!!”
“讨脸蛋的公道的话,不应该说已经记住那个蚊子的脸吗?”郎忆南身侧的仙盟同僚小声吐槽,然后被郎忆南暗示性地横了一眼。
郎忆南干咳了两声,上前一步,“打扰,其实我们此次前来拜访,除了关心郁公子伤势之外,还有它事相询。”
“伤势?”
“……只是一些妄自揣测,”郎忆南执着地将重点拉回来,“其实我们想问,郁公子可知道癫色客栈栈主身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