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苏禾日

作品:《被皇帝捡走后封王了

    玄悯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陛下不必担忧,臣已就近调了岐州的兵,将那些大人救下来了,那些没跑掉的山匪如今在岐州的诏狱里,军粮也已经收进了徽州的粮仓。”


    卫长宴满意的点头,“你做事,朕向来放心。”


    他不再过问这件事,将全权交与玄悯,为君者不能事事亲为,理应适当放权。


    玄悯与玄意是本家兄弟,与玄意不同的是,他是庶出的,不受重视,奈何文武皆是上等,在训练场上一朝入了卫长宴的眼,从此一路晋升,官至高位。


    卫长宴将他带来迦援城,一是因为他有能力,二是因为他求稳,这点和卓拓络有些许相似。


    “还有一事,臣做不了主。”


    “说。”


    “那些山匪的二当家,是狄柔人。”


    此话一出,卫长宴瞬间抬眸看他。


    他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玄悯低头,“据他们交代,这个二当家名为苏禾日,是山匪头子金阳钰捡回去的,有些实力,一路被提拔上去的,我与他交过手,这人不像是普通山匪,身形虽然不显魁梧,但擅用刀,会布阵,臣忧心,或许有别的动机。”


    “还有……”玄悯微顿,声音收了些,“他说他有林老将军孙女的消息……”


    听到这话,卫长宴坐不住了,“这人此刻在何处?”


    “臣已经将他带过来了,在外头的囚笼里。”


    季双和卫长宴对视一眼,站起身。


    玄悯立刻掀开帐帘,跟着他们出去。


    囚笼里头关了一个人,披散着头发,垂着头,季双走近,虽然没看见他的脸,但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抬起头来。”


    听到声音,苏禾日才缓慢的抬起头。


    季双微怔,这张脸……未免太好看了些……一副玉面书生的长相,若非生了那双湖蓝的眼睛,季双都会以为这是藺朝人。


    像是被关久了,他的声音透着些疲惫,“我流落到此处,被金阳钰捡了回去,并不是有意与你们为敌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脸的原因,季双总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可怜。


    卫长宴靠过来,“放他出来,朕有话要问他。”


    玄悯打开了囚笼。


    将苏禾日拽出来,“自己走。”


    他倒是听话,跟着他们走进帐中,自觉的往地上一坐。


    卫长宴站在他身前,垂眸看他。


    “你说你知道林老将军的孙女在何处?”


    苏禾日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说有她的消息而已。”


    “什么消息?”


    “她没死。”


    季双无语,“就这?这也算个消息?”


    苏禾日看了她一眼,“我还知道,她在你们大藺境内,除此之外,我就不清楚了。”


    季双立刻转头去看卫长宴,他们都有些意外,也都有一个疑问。


    那枚吊坠又是怎么回事?


    季双看着他,感觉有些棘手,“那……他怎么处置?”


    卫长宴瞥了一眼,“先关着吧。”


    “别……别关我……我很有用的。”


    见两人都不说话,他咬咬牙,“我是萨满的徒弟,把我留在身边,我能破卓拓络的阵。”


    季双低下头,有些好奇,“你既然待在萨满身边,那肯定知道他长什么样吧?”


    “一般,没我好看。”


    季双被噎了一下,却也无法反驳,她见过的人多了,这么好看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卫长宴也很好看,但是他是矜贵无欲的长相,苏禾日不同,他是单纯美,无法形容的好看,满头银发又为他添上一丝清冷感,当然,如果他不讲话的话。


    “寒净,你的眼睛快粘在他身上了。”


    卫长宴不由得出声提醒。


    季双后撤两步,冲他笑笑。


    卫长宴捏了捏她的手,“你想将他带在身边?”


    季双点点头,“他肯定比我们要了解狄柔,不如用用?”


    卫长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看着她,季双在这样的眼神里有些心虚。


    奇怪,她没干什么坏事,但是卫长宴这么一看,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算了,随你,不过要看好他,看起来是个狡猾的。”


    季双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拿出一粒药丸,蹲下身,递给苏禾日,“吃了这个,我就给你解绑,让你跟着我们。”


    苏禾日一脸警惕,“这是什么?”


    “没什么,毒药。”


    “这还没什么,我不吃。”


    卫长宴适时开口,“那便接着关起来。”


    玄悯立刻上前,正要把他拽起来。


    “别……我吃……”


    他伸手,从季双那接过药丸,咽了下去。


    季双看他吞咽,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张开,仔细检查,发现确实咽下去才松开他。


    “以后,每隔七日,找我拿解药。”


    苏禾日被她掐得脸都红了,“……如果不吃呢?”


    “你可以试试,我无所谓,又不是我的命。”


    “好了,玄悯,给他松绑。”


    “是。”


    苏禾日揉了揉手,看着手腕上被勒出的两道鲜红的痕迹,不由得开口抱怨,“你们也太粗鲁了。”


    “陛下,”刚进来的玄意行了礼,听见这话,转头嗤笑一声,“对,你们土匪窝不粗鲁。”


    “说了我不是土匪……”


    “闭嘴。”


    卫长宴一发话,霎时都安静下来。


    “朕不管你留在这有什么目的,说话做事前,先掂量掂量你有几颗脑袋。”


    卫长宴说这话的时候,季双也在偷偷瞥他,只是他一惯温和,遇上再大的事,脸色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苏禾日站着,抬眸去看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寒意,片刻后,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他走之后,卫长宴才转头问季双,“那是什么药?不会是你骗人的把戏吧?”


    这些日子,她一直跟着自己身边,哪有空去弄什么需每七日服一次解药的毒。


    季双凑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摇了摇,“那毒,自然是真的,若他安分识相,我便留着他的命,若有别的什么举动,那药的功效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卫长宴点头,落入她狡黠的眼,喉咙滚动,“哪来的?”


    季双知道他是在问药。


    但是又不想让旁人知道这是许静雯送她的,于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


    卫长宴也没刨根问底,“夜袭那日,你给卓拓络那支重骑下的药,也是同一个人给你的吧?”


    季双犹豫片刻,点点头。


    “罢了,只要你长些心眼,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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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用在你身上就好。”


    “不会的,只是他说林老将军的孙女在藺朝境内,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卫长宴瞥了一眼她的手,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净,“真,他没有理由骗我们。”


    如果要骗也应该说林无恙在狄柔,这样既能让他们打仗时畏首畏尾,又能让他的处境好些,至少不是一直处于被动。


    这话说完,卫长宴抬眸看了看她,“若不是第一次见你,你便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朕都会以为你是无恙。”


    玄意站在旁边,一脸无语,她怎么可能会是林无恙,林无恙可是少年英雄,五岁便随着林老将军上战场的。


    季双笑笑,没有回应,她比任何都清楚,她不可能是林无恙,她是从现代来的,不可能和这里有任何牵扯。


    玄悯拉了拉弟弟,示意他安分点,随即面向陛下。


    “……陛下,刘大夫叛国……此刻,人手不够,是否从太医院再调?”


    卫长宴摇头否决,“来不及了,从迦援城中招吧,若有愿意的,自然不会薄待他们。”


    季双突然想起一个人。


    ……


    入夜


    季双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陈霜被她吵得烦躁,一下子坐起来,“说吧,又在烦什么?”


    季双摇头。


    陈霜是个急性子,最看不得别人犹犹豫豫,她站起身,从床下掏出一大包东西,拽着季双就跑出去。


    “诶……啊……做什么?”


    季双一不留神就被她拽出去了。


    直到跑远了,她找了块草地坐下来。


    季双微喘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陈霜将那包东西拆开,里面是那只羊腿。


    “去,捡柴火去。”


    季双无奈,“我以为你拉我出来是打算替我排忧解难的,没承想,你是饿了。”


    “边吃边说嘛。”


    季双只好认命的去捡柴了。


    没人注意的角落,微小的篝火燃起,肉香混着炭火味渗出。


    陈霜烤肉是有两把刷子的,将那羊腿烤得滋滋冒油,她拿刀切了一块,递给季双。


    “好吃吗?”


    季双点头,虽然调料不如现代那般丰富,但是单一的调料搭着奶味的羊肉,刚刚好,不膻也不腻。


    “如果有酒就好了。”


    “想得美。”


    “说吧,晚上苦恼些什么?”


    季双犹豫片刻,“嗯……我的一个朋友,会制药,刘大夫入了狱,我本想推荐她,想让她施展施展,只是军中艰苦,我又不知道她医术如何,所以纠结。”


    陈霜摆摆手,“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


    “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问问她。”


    “……”陈霜有些无奈,“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直接去问,成不成再说呗。”


    “但是……”


    “别但是。”


    季双有心事,没怎么吃,就吃了陈霜递过来的那几口。


    剩下的陈霜一个人打扫干净了。


    陈霜只是看着瘦,但她吃得多,又练得狠,全身都是肌肉,比京中送来历练的子弟结实多了,季双靠在她肩上,上手捏了捏,硬得捏不动。


    “我什么时候能练成这样?”


    陈霜笑得直打颤,“再练两年吧你。”


    “走吧,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