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鸿门宴

作品:《被皇帝捡走后封王了

    卓拓络闪身躲过,看见熟悉的脸,眯了眯眼,怎么又是她?


    “上次放过你,现在又来送死?”


    卓拓络拍了拍狼,身侧的狼听话的冲上去,季双双臂一探,轻而易举的跳上树,躲过猛扑,踹着树干从后头绕下来,在那头狼咬过来的瞬间,从地上滑过,握着刀上举,绣春刀从狼的咽喉划到肚子上,腥臭的狼血伴着狼的哀嚎,倾洒在她身上。


    季双的脸上,头上,全身上下都是血,她喘息着,双手按着地上,摇晃着站直,直视卓拓络那双绿眼。


    她没有给卓拓络过多的反应时间,握着刀逼近他,林绛贴着她,迅速解决靠近的狄柔人。


    卓拓络被她不要命的打法逼退了两步,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弯腰侧身避开了季双的杀招,迅速捞起地上的泥水朝季双的眼睛洒去。


    这招虽粗,却成功的让季双后退了几步,他跃起,趁季双闭眼的一瞬间踹向她的胸口。


    季双被踹倒在地,唇间溢出鲜血,全身的剧痛让她短时间无法站起身。


    卓拓络还想再打,却听见了越来越近,越来越重的脚步声,他招了招手,迅速往后撤,玄意还想追,却被人往后拉了拉,看见卫长宴冲他摇头,这才作罢。


    季双痛得站不起身来,躺在泥地全身是泥。


    陆旭迅速上前,想将她扶起来,却有一双手早他一步。


    卫长宴弯下腰,伸手将湿漉漉的季双从泥地里捞起来,将剑丢给玄意,轻声开口:“瘦了。”


    季节抬眼看他,卸了力,任由他抱着,反正她又不费力,为他受的伤,难道还不能被伺候伺候?


    陆旭靠近,“陛下,您受伤了,还是臣来吧?”


    卫长宴摇头,“不必,朕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见他坚持,陆旭也不好再说什么。


    季双累狠了,靠在卫长宴胸前,闻着熟悉的味道,闭了闭眼。


    许久,卫长宴才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


    轻笑,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会放下戒心,安心睡觉。


    陆旭看着他淌着血的左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季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营帐里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只有胸口剧烈的疼痛告诉她昨夜的那场围剿不是梦。


    她爬起来,将披散的头发简单的挽起来,坐在地上发愣。


    卫长宴掀开门帘进来,“醒了?”


    季双恹恹的点了点头,她累得抬不起手来,懒得起来行礼。


    卫长宴靠过来,坐在她身侧,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太大问题,昨夜救了朕,这救命之恩,你要何奖赏?”


    季双得寸进尺,躺下来,将头枕在他膝上,“陛下先欠着吧。”


    “那便先欠着吧。”


    卫长宴垂眸问她:“你真的相信,狄柔的萨满有如此能力,能够未卜先知?”


    季双闭着眼,“半信半疑吧,但是他要不是未卜先知,卓拓络怎么会那么碰巧出现在祁霖山上,又那么碰巧遇上陛下呢?”


    卫长宴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朕也好奇,得等来日绑了来问问。”


    他说这话像是在说一只阿猫阿狗,可随意抓捕。


    卫长宴顺了顺她的头发,不经意的询问,“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预言,带着人跑上山,就不怕是调虎离山?”


    季双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睛,“怕,但更担心陛下的安危,您要是出了事,这场仗必败无疑。”


    卫长宴勾了勾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明日陪朕赴一场宴。”


    “什么宴?”


    “鸿门宴。”


    季双以为卫长宴又打算以身试险,却没想到,是他办的宴。


    只是这场宴,办得实在寒碜,一般为了宴请别国使臣,再怎么样也得歌舞升平,美酒美人管上,但卫长宴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不仅将席面设在偏院,瓜果美酒更是没有,狄柔使臣一踏进来,脸都绿了,这明显是在羞辱他们。


    “见过陛下。”


    阿格日朗和随从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只将手搭在胸前,行了狄柔的礼。


    像是为了激怒卫长宴,他们站在中央,没有低头,直视天颜,眼里带着挑衅。


    卫长宴也不计较,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结果在使臣团准备坐下的时候才发现位置不够,这下脸色更难看了。


    季双抱着剑站在卫长宴身侧,看见陛下带来的侍卫脸憋得通红,以为是噎着了,伸手便拍了拍他的背。


    玄意本就忍笑忍得难受,被她这么一拍,直接笑出了声,在阿格日朗看过来的时候,捂着嘴假装咳嗽。


    季双本来不想笑的,看着阿格日朗像是要吃人的脸色,和玄意快咳出肺的样子,垂眸,唇角微微上扬。


    玄意回头,瞪了她一眼。


    更好笑了。


    卫长宴一副才发现的模样,“底下人考虑不周,忘了狄柔同大藺不同,是可以和仆从同席而坐的,”顿了顿,接着笑道:“既来了大藺,便入乡随俗吧。”


    见他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阿格日朗的脸色黑得能滴墨,说了半天,没有赐座也就算了,把他们使臣当成仆从了,甚至还要说他们粗俗,没有礼仪!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冷哼一声:“陛下,虽说我们狄柔自是能容人大度的,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今日这宴设得寒酸便罢了,连坐席也不够,别是大藺已经穷酸落魄到办宴的钱都没了?”


    他身后的使臣像是受够了一样,满脸怒意,“既然他们没有静下心来谈话的功夫,我们又何必在这找不痛快!”


    阿格日朗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卫长宴看,将心中那股气忍了下来,“陛下,我们的条件很早之前便说过了,只要一座迦援城,若是……”


    他话还没说完,卫长宴已经站起身了,他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冷笑:“你们女君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啊。”


    阿格日朗终于按捺不住情绪,双手握拳,“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走!”


    只是他们还没走出去,外头带刀侍卫已经围了上来,刀锋出鞘,他们顿时心感不妙。


    阿格日朗回头,看着悠哉悠哉的卫长宴,心下一沉,“陛下不会因为几句不痛快的话,便要将我们困在这吧?”


    虽说两军开战,杀了使臣祭旗是常有的事,但这么多年来,大藺为了彰显大国气度,从未斩杀过一位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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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面前这位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也是第一个常年混迹在军中的皇帝,身上的戾气重,保不好他真敢杀。


    阿格日朗沉住气,语气缓和了许多:“陛下,两军交战,受苦的永远是百姓,若是双方各退一步,也能换来永世太平,我们女君承诺,若是陛下愿意让出迦援城……”


    季双走到卫长宴身侧,握着剑柄,将剑横在他面前。


    卫长宴看着阿格日朗站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嗤笑一声,抽出长剑,迅速砍了他的头。


    那颗头滚落在地上,鲜血淋漓,脸上还带着虚伪的笑容。


    “既然不想和谈,那就打。”


    卫长宴闭眼,懒得去看,只是抬了抬手。


    剩下妄图跑出去的狄柔人也被解决干净了。


    地面上,案上都是飞溅的鲜血。


    “寒净,今日朕再教你一次,若有不听话的,企图犯上作乱的,直接杀了,不必放在心上烦忧。”


    “……是。”


    陈城,许琮一干人也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卫长宴今日设宴杀使臣,不单单是做给狄柔看的,更是在警醒他们。


    “走吧,这边都是血污,想必你们也不想在这举杯相邀吧?”


    今日的宴席本就是为了鼓舞士气而设的,自然不会设在偏院,将人请到这不过是怕脏了前厅的地。


    狄柔人死了,正好可以开宴。


    季双的位置设在卫长宴身侧,按理来说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刚刚在偏院的动静太大了,此刻却也没人提出来。


    陈城坐在卫长宴下首,同他分析局势,季双听不太明白,便也没再纠结,只坐在一旁吃东西,反正回去卫长宴会同她解释的。


    卫长宴聊完,回头看见季双吃得不亦乐乎,唇角微微上扬,原以为在宫里吃惯了精细的粮面,在这会不习惯,没想到她适应得极好。


    季双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觉得面前的羊肉很好吃,软而不烂,香而不膻,果然只有养在草原的羊,才会这么好吃。


    说来也奇怪,她一个现代人穿来的,且没有习过武,没有上过战场,本应该哪哪都不习惯,但是却莫名的适应得很好,甚至习武后饭量都比从前大了两倍,季双把这归于自己适应能力强悍。


    卫长宴看着她吃得香,将装着羊肉的盘子递过去。


    季双抬头,有点疑惑。


    “多吃点。”


    “谢陛下。”


    这是把她当吃播了?


    陆旭坐在底下,看着季双没心没肺的吃饭,不禁也有些感叹,适应能力真强,偏院的那几具尸体还未凉透,她倒好,浑然不在意的。


    陆旭举起酒杯,虽然他和季双认识不算早,却总感觉熟悉,哥哥常说他酒量不好,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差的。


    结果,酒过三巡,季双面不改色,陆旭双面酡红。


    陆旭摇摇晃晃的站直,“你怎么有两个头?”


    “两个头好躲箭。”


    “是……是吗?我……摸摸……”


    季双躲开他,无奈的叹口气。


    卫长宴还在,她不好提前离席,她在迦援城待得不久,人都认不太全,想找个人送他回去休息都不知道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