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作品:《离婚后渣攻他后悔了

    王妈是准备打扫温药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温药竟然睡在床上没醒来。


    她下意思觉得不对劲,温药是不可能偷懒的,他很珍惜这份工作。


    于是王妈走上前查看,发现温药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嘴唇微张着呼出滚烫的热气。


    王妈心中咯噔一下,快速上前,拍拍温药的胳膊:“温药,温药。”


    温药烧得糊涂,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于是王妈赶紧联系医生过来。


    “温先生的身体太虚弱了,又或许最近有着凉的情况,所以才烧得那么严重,我已经开了药,按时给他服用,过几小时再看吧。”


    王妈点头,把医生送走后,思忖再三,给左文打电话。


    晏鹤舟刚开完一个国际会议,正好到了午休时间,他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空空如也。


    他微不可察的蹙眉,这个温药,居然跟他闹脾气,连午饭都不愿意送来。


    他按下内线叫左文进来。


    左文抓着手机进来支支吾吾的,眼神有点慌:“晏总,晏……”


    晏鹤舟现在心情很不好,看到左文这样子心情更差了:“你如果话都说不清不妨去聋哑学校修两年。”


    左文站直身体:“是晏家打来的电话,说温先生发烧了,还挺严重。”


    “发烧?”晏鹤舟心里的怒火一下就被浇灭了一大半。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来送饭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烧呢?


    “为什么会发烧?”


    “说是人太累太虚弱,昨天晚上着了凉。”左文说。


    昨天晚上……难道是因为他吗?晏鹤舟想。


    想必是温药昨晚回房间洗澡着了凉,说到底也跟他有点关系。


    这么一想,晏鹤舟的气就全消了。


    左文提起:“不过也是,温先生白天要上班,还要给晏总做饭,确实挺忙挺累的。”


    晏鹤舟微不可察地点头,确实,温药不仅要上班,还要给他做饭,按摩,身体承受不住也很正常。


    “你去温药上班的电影院,跟他们说温药以后不去上班了。”晏鹤舟道。


    “??”左文愣住,“帮温先生辞职?晏总您确定要这样吗?”


    “不是说他很累吗?那就帮他辞了。”这样温药只要做做饭送送饭,每晚给他按摩就好了,不用像现在这么累。


    左文:“可是……”


    晏鹤舟转了下钢笔,不容置喙:“你现在过去。”


    “……好,我马上去办。”左文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


    到了晚上,温药出了身汗后才醒过来。


    烧已经退了,他的人还很虚弱,温药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王妈坐在床头一脸担心的样子。


    “王妈……”温药喉咙有些哑。


    王妈看到他醒了,松口气:“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温药红着眼睛点头,他坐起来,从王妈手里接过水喝,突然意识到什么:“上班!”


    “我上班要迟到了!”


    王妈按住他:“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人家都已经下班了,你烧了一天人都快烧糊涂了。”


    “!”温药犹如晴天霹雳,“我今天没去上班,要扣钱的……”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王妈心疼地摸他脑袋,“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想这些了。”


    “可是……”


    王妈给他盖上被子。


    她还没有告诉温药,晏鹤舟已经去帮他辞职了,王妈心里矛盾,她怎么敢跟温药说呢,说了这些温药该多难过。


    晏总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温药的处境呢。


    这是温药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虽然很累,但她看得出来温药是很开心很充实的。


    晏鹤舟这样做,根本就没考虑过温药的情绪。


    温药端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唇上沾上的水珠也一并舔去,他的眼睛突然恢复神采,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没关系,我这个星期可以补上一天班,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王妈怔了怔,低头,斟酌着开口:“温药……”


    温药抬头,听见王妈叹气:“你,你不用去上班了。”


    “为什么?”温药放下水杯,不知道王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王妈迟疑地开口:“晏总,晏总他……他帮你辞职了。”


    意识到王妈说了什么后,温药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他大脑僵住,甚至都不会思考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晏鹤舟帮他辞职了?什么叫做他不用去上班了?为什么,晏鹤舟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药嘴唇都在发抖:“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王妈抓住温药的胳膊:“你别伤心,工作没了还能再找,这些天你好好休息,我叫厨房多给你做些补身体的,等把身体养好了咱们再去找工作。”


    温药的眼泪水成串地落下,他的心脏像被绞肉机碾碎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又成为了晏云荷口中那个吃软饭的废物,只是在一夜之间就被打回了原形,而将他打回原形的正是他的丈夫晏鹤舟。


    傍晚,落日晚霞照红了湖心别墅,别墅周围的灯盏逐渐亮起,一束束一丛丛,点亮了整座湖心岛。


    晏鹤舟的迈巴赫也缓缓地驶进花园,停在门口。


    车门打开,光洁的薄底黑皮鞋踩在地砖上,晏鹤舟下了车,挡开左文遮来的黑伞,松开西服纽扣走进别墅。


    “温药呢。”晏鹤舟问走过来王妈。


    “在楼上睡着。”王妈轻声,“晏总要上去看看他吗?”


    晏鹤舟心里烦躁得要死,今天中午他又没吃饭,空着的肚子烧起一股无名火,不过想到温药在生病,晏鹤舟这股火也就不好发泄了。


    不管怎么说,温药照顾了他那么多天,如今生病了,他确实应该去看看他。


    这些天他就不让温药做饭了,自己可以勉强吃点厨师做的菜。


    晏鹤舟随手将外套递给佣人,自己上楼。


    到了三楼,他径直走向温药的房间,推开门,看见温药睡在床上。


    温药的小脸苍白无力,两米的大床衬得他人十分娇小,他似乎听到了响动,睁开眼,晏鹤舟对上视线。


    晏鹤舟难得柔和了眼色,坐在床边:“醒了?还不舒服吗?”


    温药眼珠子没有光采,他呆呆地看着晏鹤舟,似乎是自己思考了很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上班。”


    晏鹤舟怔住,对温药的问题感到不理解,他说:“医生说你太累了才会生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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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辞职不好吗?”


    “在电影院卖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工作,这种工作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什么叫做,不是好工作。


    温药伤心至极,难道他珍惜的工作在晏鹤舟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温药闭上眼,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大概是因为生病,胆子也大起来,平时不敢做的事现在也敢做了,他转身,把后背对向晏鹤舟,郁郁寡欢。


    晏鹤舟看着他这样,不可置信地气笑了:“温药,你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温药闭眼不说话,他不敢,他怎么敢发脾气,他只是觉得有点累,不想晏鹤舟说话。


    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上了一个礼拜的班,辞职了什么都没了,一分钱也拿不到。


    他每天六点多起来有什么意义。


    晏鹤舟冷声:“温药,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说错了吗?就你那个工作,每个月挣的连家里一天的开销都比不上,这种钱挣了有什么意思。”


    见温药还是不理他,晏鹤舟额头暴起青筋:“你以为我想管你吗?你在外面工作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现在别人不知道你是晏家夫人,要是以后暴露了身份,你会给晏家丢多大的人你不明白?”


    丢人。


    温药心里苦涩,原来晏鹤舟是觉得他丢人。


    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顺着鼻梁滑落。


    室内一阵寂静,晏鹤舟咬牙:“我还不是因为你生病了,才想着去帮你辞职的?早知道落不到一点好处,我才不会帮你!”


    温药喉咙干涩,嘴巴紧紧闭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晏鹤舟沉了脸色:“你确定要这样是吧?好。”


    他愤怒地扯了扯领带,起身,把两只袖口挽到肘上,走出去对门口的王妈道:“吩咐别墅里的人,这几天谁也不许跟温药说话,谁跟他说话了就滚出去!”


    王妈:“晏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


    晏鹤舟无视王妈的问题,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啪得一声把门关上,把王妈吓了一跳。


    王妈拄着拐杖快步走进房间:“温药,你和晏总吵架了?”


    温药攥紧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微弱:“没有。”


    他的视线落在腕上的苹果手链,眼前雾蒙蒙的,又有眼泪砸下来,沾湿了枕头套。


    ……


    晏鹤舟又失眠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想到温药竟然敢这么对他,竟然不跟他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他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不让他上班还有罪了吗?自己不就是想让他轻松些吗?


    晏鹤舟气得牙痒痒,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他一个人。


    最近他总是睡不好,睡眠浅浅的,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晏鹤舟用手撑着额头,总觉得房间里的木质香水气息很难闻,让他有些怀念温药身上的苹果香味。


    一想到温药,晏鹤舟又压低眉毛,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几天让他一个人想清楚也好,想清楚了就会来找自己了。


    晏鹤舟了解温药,只要给温药一点时间,他就会自己哄好自己,这段小插曲就算过去了。


    想想温药顺从的模样,晏鹤舟的心情好了不少,他重新躺下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