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冰封
作品:《野外求生指南[天灾]》 茶余饭饱,慕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在冰屋的时候,要么躺着要么坐着,自始至终没有伸直过腰,别提多难受,现在总算舒服自在一些。
她喝了瓶饮料,透心凉但真的爽快,一下从无滋无味的生活到了天堂。
慕青满脸享受,一旁的雪水已经煮开。
在冰屋一连四天,没有好好洗漱,虽说没出汗,但处理动物皮毛,落下的血迹,混杂着木炭粉尘、土坑泥沙等,浑身还是异常难受。
这会儿火烧得正旺,她缓缓褪去外衣,开始擦拭身体,冷空气瞬息刺激着皮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慕青动作快了些,一边擦洗一边查看身上的冻伤,是否痊愈。
好在除了手脚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她换了件干净的贴身衣服,立马缩进被窝里。
至于外衣和披风,沾水匆匆擦拭了一番,正放在篝火旁烘烤,使其变得暖和干燥,厚衣服不多,还得继续穿。
慕青伸出小手,在床头的冰箱里掏了掏,拿出一瓶抗生素和止痛药。
药箱放在冰箱里,也能避免在极寒的天气下,药物失活失效。
她就着温水,咕噜吞下胶囊。
现在不过傍晚的时间,她已经躺在被窝里打滚,根本没有起来意思的。
一连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她今晚不打算干活,早睡晚起恢复元气,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慕青的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微红。
她突然就想起了江林,自己现在舒服躺在被窝里,也不知道江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外面寻找物资,会不会遇上逃犯?
慕青皱眉,只能祈祷江林没事。
现在的世界,已经不同往日。
不出几天,积雪绝对会堪比两层楼高。
哪怕雪灾结束,积雪太厚影响各种通讯和设备,短时间不可能得到救援,普通人想要活下去——要么实力强大,要么就是加入团队。
仅凭个人的能力,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家,在生死面前,人性的恶会被无限放大,更别提还有穷凶极恶的逃犯。
她难得找到一个品性不错的伙伴,当然不希望他出事。
江林作为合作伙伴,当真不错,起码缓解了她的焦虑,有人帮忙找材料,进度也能快一些,关键不必等晴天外出。
慕青捏了捏眉心,现在多想也无益。
等下次放晴,她就带上物资和江林汇合。
只要想到一人高的积雪,她就浑身哆嗦,有些大雪坑甚至比一个人都高,想要安全和江林会合,还得制作代步工具。
山洞里还剩下一截木头,制作雪橇显然不够,但制作滑板十分充足。
比起厚重宽大的雪橇板,制作滑板相对来说,也要简单一些,缺点就是容易翻车、摔跤、携带不了太多物资。
江林已经有了雪橇,她又不长期外出,滑板够用了。
滑板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完工,她甚至有时间打磨一下表层,使其更加平整不容易受伤。
当时制作雪橇的时间太赶,木料表皮只用火烤了遍,焦黑一片仅仅是不扎手而已,实在粗糙简陋。
冰屋改良过后,胜在牢固、结实、体积大。
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慕青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反反复复的低烧也终于结束,浑身轻松,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篝火一直没有停,山洞内很是暖和。
慕青吃过早餐后,就开始制作滑板,刀具齐全,篝火正旺,工作起来很是顺畅。
忙累了,她就开始做计划、画图纸。
第二版雪地车,增加了不少细节,清单也更加详细。
慕青主打一个休养加干活,前前后后三天的功夫,不仅制作了一套滑板,甚至多做了几个火把。
天气实在太冷了,有篝火的前提下,四周温度较高,火折子才能点着。如果没有篝火,温度太低,仅仅一个火折子瞬间就会熄灭。
火把只要不沾水,不冻成冰雕,布料浸泡过汽油,很容易点燃,用来辅助点火再好不过。
明天就是放晴的日子,身上的小病小痛也养得差不多了。
她准备了一些吃的、穿的、药品,还有剪刀,带去冰屋的东西不算多,也方便背在身上。
她侧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复杂。
既舍不得温暖的山洞,舍不得羊绒被,但又有些期待和江林见面,除非带江林来山洞,不然做不到两全其美。
慕青微微叹了口气,山洞是她的最后退路。
毕竟和江林只相处了几天,她见过太多善于伪装的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相处一段日子,要是江林真的值得信任,再带他来也不迟。
慕青不再多想,早早睡下,保存体力第二天赶路。
次日一早醒来,慕青照旧登记了日期日程,方便了解时间、年月。
【12月13日,被困第24天,唯一的进展,认识了江林】
她深呼一口气,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等待天气放晴。
万幸规律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四天后的上午,很是准时。
她来回两趟,终于将物资和滑板搬了上去。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一脚一个深坑。
慕青将自己和雪橇绑好,准备出发。
临走前,她又敲了敲自家小车上的积雪,使劲撬开车头盖,冰冻的车盖易碎,不出意外,咔嚓几声碎裂掉落。
很可惜里面的零件已经损坏,没有可用的东西。
慕青有些失落,只能收拾收拾,继续往前走。
为了不被人发现山洞,又用树枝车盖挡在洞口处。
她之前还想过在附近,设下大型救援信号,现在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怕等不来救援,还引狼入室。
慕青站在滑雪板上,绑紧腿脚,只要不是长时间站立,也不容易陷入积雪里。
两根简易的滑雪棍,借力往前滑行,出发和江林汇合!
人刚走没多久,慕青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哐哐声,她回头往后看,险些没把自己的魂给吓掉。
只见山头的松动积雪,已经滚成小牛犊子一般大小的雪球,重重砸在自家小车上!
高空坠物的力量,加上小车已经被冻得又脆又硬,刹那砸出一个深坑。
但凡她慢一分钟,都会被波及!
慕青心尖骤缩,一阵后怕。
她的视线往上打量,虽然这里是背风处,但靠近山体,陡坡上积攒了不少落雪,暴雪不停,山上的积雪迟早扛不住,会砸下来!
也就是说,山洞不能待了,再待下去迟早会被雪球掩埋,那时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慕青这会儿是又惊又恐,没有了落脚地,就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江林的冰屋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靠近山体下方的山坑,看来得尽快搬家,找个宽阔平坦的地方盖冰屋。
不然真等到滚雪球,或者山体滑坡,就彻底完蛋了!
慕青动作不禁快了些,虽然江林觉得她的体质差,她可不这么认为,能在暴雪下存活下来,就已经异于常人。
大半个月过去,她已经有些适应现在的晴天。
尽管有些冷,但不至于像最初那般,冻僵直接走不动。
滑板一路往前,不过两三天世界就变了样,原来的足迹早已经被大雪掩埋,刺眼的白令人眩晕,更是难以辨别方向。
好在她感知能力强,哪怕不睁眼,十米内也能察觉到细微的动静。
慕青时不时闭上眼睛休息,雪灾前只需要十五分钟路程,在茫茫的雪海里,大概要走四十多分钟。
有滑板就不同了,大大增加了她的速度,十来分钟她已经找到了冰屋位置。
原来她和江林的位置这么近!
不近才奇怪,当初都是从高速掉下来的,大雪封路,普通人想走也走不远。
慕青心中一喜,只不过越是往前越是不对,冰屋的穹顶裂开了一个大孔,旁边还有一堆积雪,一堆横七竖八的物资。
冰屋和物资,过半已经被大学掩埋。
她心中一急,动作加快了些,只不过还没滑到冰屋,滑板就撞上了一个东西,硬邦邦的像是大铁块。
慕青低头一瞧,就看见一只冻僵的手,心尖猛然一缩。
她惊魂未定,又看见发紫的手上,戴着一个黑手套,登时吓得她心惊胆战。
慕青连滑板都没解开,直接跪坐下来,焦急扒开手套上沾满的雪,仔细一瞧,熟悉的样式、熟悉的兽皮,绝对是江林的!
她浑身颤抖,没忍住低吼一声。
“江林!”
她一边挖雪一边大喊,迟迟没有人回应,莫名就有些惊慌——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活人,就这么死了?
她的手套已经被冰雪粘黏,渐渐被冻住,有些撑不开。
慕青心急如焚,干脆取下手套,直接解开滑板,双手拿着滑板开始挖雪,速度的确快了不少,但她不敢太用力,怕伤到江林。
笼统也就二三十米高的距离,但足以将人冻死。
积雪很快就被挖开,露出的身形、发型和江林几乎一致。
慕青整个人不受控制开始颤抖,她又轻又快扯掉口罩,立马露一张青白发紫的脸,正是江林无疑。
慕青瞬间红了眼,一个和平年代的正常人,猛然看见熟人去世……
她一颗心再也承受不住,被困将近一个月,心理防线都没有塌方,现在看见江林的脸,全线崩塌崩溃崩坏……
江林这么抗冻都成了这副模样,下一个就轮她了吗?
她指尖颤抖探了探江林的鼻息,刚想离开,又模糊感受到一丝气息,很是微弱,在茫茫大雪下杳不可闻,几乎是要快死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假死状态,慕青咬牙,没打算放弃江林。
她急忙在身上找出一颗药,喂进江林的嘴里,对方吞咽不下去,只能咬碎了强行喂进去,千辛万苦才吞下一半的药沫。
慕青满口苦涩,她心无杂念,继续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他的睫毛满是霜冻,血管青筋暴起青紫一片,整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已经成了黑紫色,唇瓣都是极寒的气息,指尖传来心肺微弱的响动。
慕青一遍遍地做,迟迟没有反应,她已经有些焦急,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冰屋已经被崩塌一角,看模样是被大雪球砸的,估计江林受到了伤害,看着没有什么外伤,如果全是冻伤,那就是内伤!
哪怕是救活了,估计也会有一堆后遗症,但活着总比死了强。
她红着眼,在雪地里找雪橇。
好不容易找到雪橇,抱起江林的时候,晕倒的人比平时更重,她又接连摔了几次。
慕青大口喘气,双重口罩下,人快要无法呼吸。
她只能取下口罩,瞬间冰冷的气息,快要将她唇边的热气冻成冰霜,呼出的气,不断冒着白烟。
冰屋已经塌了,现在只能拉江林去山洞。
慕青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救人要紧,对方这么拼命找物资,周遭的材料堆成小山,这小子一定很想回家,怎么能轻易就死了!
她拉着雪橇上的绳子,咬牙往前走。
现在只剩下十来分钟的时间,暴雪很快就要降临。
慕青奋力往前加速,幸亏有雪橇,不然这小子只是看起来瘦,让她背着江林走,是万万背不动的。
不过十来分钟,慕青已经觉得进气少出气多。
雪地里本来就不好走,更何况还要拉着一个人,旋风在身后追击,飘摇的风雪肆虐飞舞,气温越来越低。
慕青浑身疼得厉害,跑得魂都快没了,蓦然吹来的狂风,直接卷动了雪橇,连带她都被狂风推着往前走。
狂风呼啸,她浑浑噩噩,已经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可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竟然被风半推半走到山洞前,只剩十几米的距离。
慕青瞅见入口处的小雪堆,激动得快要落泪,可她不敢,眼泪掉下来立马就会冻成冰雕,她的脸已经皲裂冻伤,再冻僵,皮都能撕下来。
慕青已经疼到麻木,全身沾染雪花,嘴唇牙齿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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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颤抖,她本能地往前走,浑身虚脱无力的时候,终于到了洞口。
飓风打在身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现在还不能倒,还得将江林搬下来。
她吃力将江林搬到洞口,看准床的位置,抱着江林一起往后倒,两个人一起坠落洞底,失重感伴随着眩晕。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用这个办法,借着自己的体重,将人一起带下洞底。
不然她就算背着江林,狭窄陡峭的阶梯,也容纳不下两个人,早摔晚摔,不如看准了摔,就算摔不到床上,地上也铺了地垫,摔不死人。
身体触碰到地底,慕青脸色一白,五脏六腑翻涌喉间冒着酸水。
万幸两个人大半都摔在了床上,她的上半身甚至压着江林,听着对方一声闷哼,昏昏沉沉的慕青,刹那活了过来。
她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虚弱道:“江林,江林,你醒了吗?”
山洞内没有飓风,安全不少。
篝火堆还有温度,她为了保存火折子,一般放在胸口处,衣服里面还有手臂长短的火把。
慕青脸色惨白,吃力拿出火折子,好几次拿不稳掉在地上。
她双手护着火折子,有气无力点燃火把,微弱的火光渐渐升起,篝火一点点燃烧变大,她慢慢添了些柴火。
慕青喘着粗气,扭头疲惫看了眼江林,这小子还没醒。
她叹了口气,她现在浑身上下疼得厉害,没有一丁点力气,什么也干不了,人工呼吸、心肺复苏、药都喂了,她还能怎么办?
从刚才细不可闻的声响来看,江林应该没死。
她挪着身体靠近江林,脱掉两人沾满雪的外衣外裤,衣服硬邦邦的跟石头差不多,袜子和手套没有脱,怕扯着对方的皮,关键也没力气。
她又将一旁的被子,将两人同时盖住。
好冷!
好冷,像个人形冰箱。
慕青瞬间就弹了开来,一点也不想抱住江林,但人的体温是最有用的。
想到江林现在生死一线,她又默默靠近了一些,躲开又靠近,靠近又躲开,如此反复几次,慕青怀里已经多了个暖瓶,被窝里也多了暖水盒。
她抱着瓶子,又抱着江林。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已经平稳,呼吸也渐渐有力,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温度。
江林虚弱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慕青极度靠近的脸,对方小脸冻得通红,红着眼一脸恹恹正抱着他。
江林虚弱挣扎了些,慕青察觉到动静,抬头一瞧微微睁开眼睛的江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呼,你终于醒了!”
嘶哑微弱的声音,一听就是个气血不足的。
江林迷茫地四处张望,他看向慕青,人已经从他的怀里离开,整个人不停地打哈欠,又从一旁的冰箱,取出一些药。
他眉头紧皱,惊讶地打量四周——这里是哪里!
慕青递给他一些药,又给他一小罐水:“先把药吃了,咱们再聊。”
江林抿唇坐了起来,接过药一口吞了下去。
慕青见状,低声道:“你就不怕是毒药?”
江林瞪大了眼,一脸不解看向她。
慕青摇头轻笑,这小子要是敢怀疑她,救都是白救,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也不曾全盘托出。
她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个傻小子。
“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死了?”
江林皱眉点头,想起砸下来的大雪球,也是一阵后怕,一脸沉重。
他脸色青白,指了指山洞。
“这是我住的地方,我之前就是回这里拿物资,我的秘密,你现在也知道了,咱们也算是难兄难弟、生死之交了。”
慕青看着他比划手语,微微点头:“对,我一个人住。”
慕青有些疲惫,叹了口气:“咱们吃点东西,再休息,今天实在太累了,放晴后,再回你的冰屋搬材料。”
走得太急,她整理的一箱物资,还丢在冰屋附近。
江林还在打量山洞,很是惊奇,看向慕青的目光越来越震撼——这小小的个子,是怎么将山洞改造成“家”?
不仅有上下台阶,洞底还有地垫防潮防湿,还有保护好的水坑,关键连茅坑都有。
他看向身下的床铺,心头一热,被窝里两人还躺在一起。
小的单人床,有柔软的床垫,还有温暖的羊绒被,床头还有冰箱,土墙上还挂着腊肉,还有几个箱子的物资。
这女人究竟在哪里找到这么多物资?
慕青被他一脸崇拜的眼神,看得面皮一热:“我刚好搬家,物资都在车上,直接搬下来就行。”
江林没有说话,红着脸从被子里出来。
他抬头看向上方的洞口,破开的大洞有些透风,不由看向慕青。
慕青小脸苍白,无力道:“没事,等我好一点再去处理。”
她话刚说完,就看见江林拿着原本搭在床上方的纸板,一步一步走了台阶。
纸板之前是用来挡落雪的,由于她和江林摔了下来,被她放在一旁,江林现在拿着它,似乎想挡住洞口处的大洞。
慕青心力交瘁,头昏欲裂,根本管不了!
她的气色很差很差,似乎比现在的江林还糟糕,帮这小子取暖后,她反倒又生病了。
慕青不想再吃药,精疲力竭在一旁喝热水喝汤,就怕一直吃药产生抗药性。
她瞅了眼江林,虽然脸色青白,但瞧着情况比她好多了,明明两三个小时前,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怎么还能恢复这么快?
不对!
慕青后知后觉,才发现江林现在穿得单薄,也就是寻常的春秋装扮,贸然去洞口,肯定会冻僵!
令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江林不仅没有冻死,还爬出洞口,收拾了一些树枝,最后将洞口封严实,最后才抖糠似的从上方下来。
慕青震惊地看向江林,由于他身上还带着寒气,甚至不敢靠近他。
她捂着被子,微微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颤抖:“你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