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穿书后,女配她向旷世魔尊表白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传入了墨牖的耳朵里。
他的眸色瞬间黯淡了,紧攥着身上衣服的手骤然松开,他看向祝翎,神色阴沉。
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假装小心翼翼,眼神闪躲道:“那就麻烦师姐了。”
慕容清温和笑道:“不碍事,我应该做的。”
华九遥看向慕容清,皱紧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些,目光右移,看向正准备溜走的祝翎,眉间的皱纹又一下子缩紧:“祝翎,你回去干嘛?”
祝翎被惊了一下,转身讪笑:“掌门,我回去练功啊。”
华九遥看了下墨牖身旁一位弟子写的符,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也别闲着,你来教他。”
“一天天的,净不让我省心。”
说罢,他摇着头走了。
祝翎从墨牖身后绕过,因为离得近,她膝上的裙摆隔着上衣轻蹭了下他的后背,衣服上的馨香也从身后袭来,随风四散。
墨牖不自觉挺直了身子。
祝翎在他身旁坐下,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慕容清在说什么了,只能在余光的视线里一遍遍描摹着她的眼睫,莹润的脸颊,和嫣红的嘴唇。
他又不自觉握紧了拳,为什么她不来教他?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祝翎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觉得教人真是个费神费力的活,但所幸这名弟子悟性不错,说了几句就写得不错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写的不错,加油。”
那名弟子闻言怔了怔,红着脸道:“是、是师姐教的好!”
祝翎觉得这小师弟有点意思,调侃道:“你脸红什么,确实写得好啊。”
那弟子挠了挠头:“我…我没想到师姐竟然这么平易近人,我还以为,还以为……”
祝翎心中有些无奈:原主原先脾气是有多大,都传到不认识的弟子耳朵里了。
自从穿过来之后,祝翎便本着多条朋友多条路的想法,积极帮助同门,逆转原主口碑,如今总算有了些成效。
她的所作所为都被人看在眼里,这不,今日下课后便有几个女弟子找她说话和她一起回寝室了。
她们聊得热闹,根本没注意身后多了个人。
墨牖冷眼看着她们,他本想着找祝翎问个清楚,没想到平常形单影只的她今日周围竟围了这么多人。
他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等人走得差不多,他才快步走上去,又在快擦肩而过时放缓脚步。
祝翎感觉身旁站了个人,一看是墨牖,笑得灿烂:“墨牖,你今天怎么走这条路啦?”
墨牖侧头,忽略了她这句话,看着她的脸好半天,来了句:“师姐真是乐于助人啊。”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只要是个人都会心里不快,但祝翎岂是凡人,她愣是没品出来,还觉得墨牖在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身子,羞涩一笑:“哈哈,哪里哪里,师弟过誉了,尽自己所能罢了。”
墨牖闻言脸一下子黑了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祝翎,忍了好久,把其他的话都憋了下来,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祝翎见他离开得干脆利落,心中疑惑:这是怎么了?
墨牖回到寝室后,满脑子都是祝翎教别人时那温柔模样,以及他嘲讽她时那无辜的眼神,越想越气,体内邪气又向上翻涌,原本绵柔的邪气此刻像拳头一样在他体内四处冲撞,喉头涌出一股血腥味。
他立刻打坐以内力压制,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要继续去冷泉疗愈,于是又起身离开了。
*
祝翎练剑归来,发现慕容清正在自己门前焦急等待,她还未开口说话,就看见慕容清提起石几上的竹篮道:“师妹,你可回来了。”
祝翎将剑放下,接过竹篮,掀开一看,发现是一碗药。
她问:“怎么了师姐?”
慕容清难得语速快了些:“这是我给墨牖熬的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伤势又加重了,我给他多加了几味药在里面,本来想等他泡完冷泉过来拿,但刚才掌门突然找我有事,要我去一趟榭水阁,我怕他来这儿找不到我,你能帮我转交一下吗?”
祝翎爽快答应:“没问题呀,师姐你去吧,这儿有我呢。”
慕容清安心地笑了笑,随后迅速转身出门了。
祝翎大概等了一柱香后,依然没等到墨牖,有些无聊,回屋时,听见门口有敲门声,还以为是墨牖来了,回头一看,是一今天写符课上她教的那位小师弟。
小师弟还是有些害羞,酝酿许久后道:“师姐,掌门说让您去盘点一下武器库里法器的数量。”
祝翎愣了一下:“啊?我吗?”
小师弟点点头。
她腹诽道:华九遥这个糟老头子,大半夜的让她去数武器,是看她脾气好了可以随便使唤了吧。
不想去,但她又没理由拒绝,只好勉强答应。
小师弟高兴道:“那师姐我们一起去吧?”
祝翎看了眼石几上的篮子,心想自己去了墨牖还能找到药吗,她思考一会儿,婉言拒绝小师弟:“你先去吧师弟,我要先去找个人,一会儿就来。”
小师弟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温声道:“啊,好的师姐,那我先去了。”
祝翎目送他离开后,提着篮子,独自去了药谷。
药谷离武器库其实很近,她只是去送趟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达到冷泉入口时,她又见到了上次那位女修,见她提着篮子,便知道她又来看望里面那人了,好意提醒道:“他不在冷泉,在云苑休息呢。”
祝翎提着灯,微微躬身,谢过她的提醒。
云苑位于冷泉后的高山之上,是专门为疗伤弟子提供的休舍,宿舍群楼高耸入云,俯瞰群山,灵气充盈,此时正值秋天,漫天的红色枫叶从山脚下蔓延至云苑门前,染红了半片山林。
祝翎踏着脚下深厚的枫树叶,眼前长廊连接起一间一间的矮房,精致小巧的院落中,只有一扇小窗里透着昏黄摇晃的烛光。
她轻轻敲响了屋子的门:“师弟,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答,纸窗上有个模糊的黑影,她勉强看出里面的人正坐在榻上。
祝翎心想慕容清说他伤势又严重起来,不会运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吧,于是也顾不得礼节,直接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瞬间,原本正虚合着眼的墨牖挑了下眉,嘴唇隐晦弯起,又很快放下,将眼睛闭实后,听见祝翎脚步靠近,才缓缓睁开眼。
他抿着唇,似乎是被人扰了清净一般,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祝翎笑道:“来给你送药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说完这句话后,墨牖好像身体颤了一下。
她端着药靠近,墨牖的脸色愈发古怪,直到药碗到了眼前,他用鼻子轻嗅了一下,皱眉抗拒道:“不要,太苦了我不喝。”
祝翎“啧”了一声,心想这人怎么跟小孩似的,将碗推得更近,嗔道:“不想喝也得喝,你身上邪气入体,连我都能看见你身上的瘴气了,不喝会死的。”
墨牖却难得表现出对某样东西极致的厌恶,甚至伸手推碗抗拒道:“不要,我不喝。”
祝翎心想这可麻烦了,那个师弟还在武器库等她呢,她迟迟不去,活都让人家干完了可怎么行,但她看向墨牖,对方正皱着眉耷拉着脸,眉心深深拧出一个川字,看起来是肯定不会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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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牖的性子她知道,固执得很,想法不容易为外人动摇。
于是她心生一计,将碗收回来,笑着道:“你是不是因为它闻着苦所以不敢喝?”
墨牖抬眼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表示默认。
祝翎却道:“这药就是闻着苦,其实是甜的。”
墨牖疑惑压眉,一副信了她才有鬼的样子,没想到祝翎直接端着药喝了一口,咽下去后咂巴了下嘴:“嗯,是甜的,真的是甜的!”
说完她又喝了一小口,回味无穷道:“你别说,还真别说,没准是师姐知道你怕苦,给你放了糖呢,闻着苦但喝起来真的是甜的。”
祝翎说这话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闪着光,神情放松愉悦,根本不像是演的。
她这样子不由让墨牖心里产生动摇,祝翎之前是个矫情鬼,喝个药嚎得比魔域地牢里的妖兽还撕心裂肺……难道这药真的不苦?
祝翎悄悄观察着他,见他表情松动,再接再厉道:“师弟,这药真的是甜的,不然我喝一口骗骗你就算了,我喝两口万一没忍住吐了出来,岂不是会露陷?”
墨牖心想也是,她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地哄他喝药?
她又不是……
又不是喜欢他。
于是他将信将疑地接过碗,嘴刚碰到药汤,祝翎便眼疾手快地托着碗底,墨牖喝了一口感觉不对劲,但现在将碗拿开已经太晚了,祝翎微微使力,让墨牖无法放下又不至于被药汤倒灌而呛到,他瞪了她一眼后者也不在乎,手上依然不松劲,就这样半“强迫”地逼着他喝完了整碗药。
墨牖见药汤见底,赶紧扣着她的手腕将碗拿下去,碗边离开嘴唇时,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药汤顺着嘴角留下,在白皙下颌上留下了一缕浅褐色的水痕。
他此时狼狈极了,口腔里全是苦涩的药味,唇瓣翕合,神情凌乱,剩下那半口药汤含在嘴里不知道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祝翎第一次看到墨牖失态,原来一直冷淡疏离的面具突然有了裂痕,她想笑又不敢,只能掐着自己腿上的肉让自己冷静。
墨牖见她憋笑,有些气急败坏,逼着自己咽下那口药,抬手狠擦了一下嘴角,瞪了她一眼低吼道:“祝翎,你骗我!”
祝翎“不好意思”地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道:“哎呀,不好意思嘛师弟,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把药喝了……”
墨牖气得别过头,高高束起的长发有一缕甩到了肩上,滑落到胸前。
祝翎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自己骗人总归是不对的,然后小步跑到榻边,蹲下来,将那束头发勾起来放回身后,面对着他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四目相对,墨牖愣了一下,祝翎柔声道:“别生气了墨牖,以后我给你准备两块糖,你不喝药,对身体真不好的。”
少女娇糯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看着那双翦水秋瞳,他不自觉耳根一热,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他定定看了祝翎两息,下一刻,站起身来,趁着祝翎还没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塞在她手里。
不等祝翎开口,他便揪着她后脖上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扔到门外。
“啪!”
眼前光景漂移,天旋地转之间,门在已经在祝翎眼前重重摔上。
她愣愣地看着门,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了什么,想到他之前好像在自己手里塞了什么东西,赶忙低下头展开手,两块浅褐色的糖赫然出现在手心。
但祝翎还是有点懵。
因为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她总觉得在门合上的那一刻,门隙中一闪而过的墨牖从脖根到耳尖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墨牖他……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