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接人

作品:《帝卿倾心日记(女尊)

    “那后来呢?”


    白长弦拉着郁老将军的手臂,眼中兴味愈浓


    “后来,后来又青就跟着她母父回了边疆,一去十来年,两人自然就再没见过了。”


    白长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海中怎么思考也想不出郁羗儒那样的人,小时候被打得眼泪巴巴的样子


    不过倒是也能透过她如今严肃的神色,窥见几分小小年纪却充老大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笑吧?”


    郁老将军看他


    “嗯嗯,想不到妻主也有挨打的时候。”


    “哈哈哈哈,孩子嘛,小时候挨两顿打也正常,不过她这孩子,自从她母亲战死,父亲也郁结于心去世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这样调皮的时候了……”


    说着,郁老将军面上的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藏不住的心疼与难过


    郁老将军说到这,白长弦也想起了二皇姐之前说过,郁羗儒的母父早逝,她小小年纪便一个人在边疆随着其她将军长大


    郁老将军也曾说过要将她接回来,只是不知小小的人儿哪来的这么倔强的脾气,怎么劝怎么说也不肯回来,铁了心要在边疆呆着


    “这孩子也会给我写信来让我宽心,信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可我就算她什么也不说,我也一直知道,她心中是有执念的,所以才不肯回来,所以才在那个地方吃了十来年的苦……”


    郁老将军的声音逐渐哽咽,一转头看见白长弦有些湿润了的眼眶,似乎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只是平白惹人伤心,是以又将心中那股子难过压下,牵起一丝笑意道:


    “瞧我,说这些伤心事做什么,都过去了,现在都好好的就行,人老了,总喜欢嚼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让了了伤心了,是祖母多话了。”


    白长弦拨浪鼓似的摇头


    “没有祖母,我想知道,关于妻主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郁老将军活了大半辈子,白长弦眼中的心疼她一览无余,心中不觉欣慰


    “好啊,好在她还有你这么个知心人,我们了了是个好孩子,这小兔崽子还真有福气。”


    叹了口气,郁老将军又继续说:


    “她一个人这么多年过来,心中定是苦的,我一个老婆子又不好再说那些往事,你愿意心疼心疼她,我说说也无妨,有个人说说话,倒也能抚平些伤疤。”


    一老一小郁羗儒世间间仅剩的最亲的人绕着湖边又说了好久好久的话,直到夕阳渐渐铺洒大地,湖面反射出点点暖光


    “老祖宗,王女来了,现在在前厅候着呢。”


    门口的小侍来报


    郁老将军笑眯眯地转过头看向白长弦


    “哈哈哈哈哈,这小兔崽子,我就料到她要来要人了,果然忍不了两天,这不,现在就到我府中候着了。”


    白长弦含羞带怯地低下头也不说话


    看他这态度,郁老将军料想他也想回去了,毕竟新婚燕尔的,也分不开太久


    “好了好了,用过晚膳便同你妻主回家去吧,我老婆子可要好好休息两日了,就不同你们两妻夫闹了。”


    “祖母可是嫌了了吵闹?”


    “哎呦,祖母可没说过这样的话,怎么学得和你妻主一样……”


    ……


    前厅,郁羗儒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面上一派镇定,直到白长弦和郁老将军说笑的声音从远处穿到她耳中


    刚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出去接人,不知想到什么却又顿住了


    小夫郎长了胆子,狡猾地跑到她祖母这拿话将她套住,自己现在这样坐不住地跑出去接他,岂不是要将人惯得更无法无天了


    如此想着,郁羗儒又生生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坐回椅子上,端起方才的架势,势必要让小夫郎知道随意跑出家门妻主是会很生气的


    一进门白长弦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郁羗儒


    两日没见,他心中自然也是想的,满心欢喜的要见她,一到了却见来人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


    见他来了也只是淡淡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朝祖母行了个礼便罢,看样子根本就不想他


    哼!坏女人!


    郁老将军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人暗暗较劲,心中只觉得好笑


    “又青倒是难得来祖母这儿一趟,若不是接你夫郎,怕是都要将祖母忘了。”


    知道郁老将军在打趣自己,郁羗儒也笑着走到郁老将军的另一边,揽着她的手,讨饶地笑道:


    “祖母说的什么话,这些日子公务忙了您是知道的呀,又青可是时时刻刻不在念着您的。”


    ……


    两人在郁府陪郁老将军吃过晚膳,饭后便被老人家以早睡的由头赶着回去了


    郁羗儒似乎打定了要耍一耍性子让白长弦知道妻主的生气,是以一路上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虽然上马车时还仔细地半搂半抱将人揽上去,但上了马车也只是手撑着头默不作声地靠在一旁假寐


    白长弦见她不说话,本也拘着自己不好不矜持地开口,只是总忍不住侧眸用余光去看看她


    在看到她眼底因为疲劳堆积的青黑色时,心中那一丝矜持和孩子似的赌气也消失不见了,软下声音去唤她


    “妻主……”


    见白长弦先开了口,郁羗儒幼稚地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些威严,清了清嗓,一脸平静地转过头去


    “怎……”


    不觉对上白长弦眼中明晃晃的心疼与思念,一时噤了声,刻意假装的平淡也被人直白的心意打散了


    长叹一口气,朝白长弦靠近几分,揽着腰把人抱进怀中,闭着眼睛头埋在他颈间


    像是疲惫了许久不曾歇息的头狼,终于寻得一处安心之所,可以完全放松警惕将自己全心交付


    “妻主?”


    白长弦轻声唤她,想从把手从她手臂伸出去搂她的脖子


    “别动,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浓浓的,化不开的想念


    白长弦被这声音泡的软绵,寖在她怀中,也享受着分别小两日的相见和片刻宁静


    良久,白长弦只觉得自己要叫郁羗儒寖化了,正要说什么,却感受到臀上不痛不痒的一下,却将许久不曾有过的羞耻拍起


    一瞬间白长弦便从她怀中弹了起来


    “郁羗儒!”


    很好,现在都敢直呼她的名字和她呛声了


    “愈发厉害了,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眯着眼睛,刻意压低了气息看着白长弦


    “我,我哪有离家出走!”


    虽然叫郁羗儒看得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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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虚,但白长弦还是大着胆子,强撑出一丝气势来反驳她


    “还狡辩,是谁一声不吭就跑到祖母那去,还用祖母的话来堵我?”


    危险步步逼近,白长弦缩着脖子,身子后仰,可惜在人怀中到底挣扎不开多少,没往后倒几分又被人掌着后颈压了回来,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


    “谁让你总欺负我,坏女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底气,白长弦强装镇定地看了回去,皱着眉幽怨的回她


    小夫郎的声音本就清雅温软,故意抬高的一丝气势也只是显得他像一只被惹气了的傲娇小猫,恼得可爱


    “坏女人?”


    压低嗓音,手掌着后颈又将人拉进几分,额头抵上他的


    “这么凶?连妻主也敢骂了?真是不乖,你说为妻要不要罚你?”


    以往在宫中做错了事,严重些母皇便不许他出门,将他禁足在府中


    嫁到摄政王府,郁羗儒还没有罚过他,也不知郁府的规矩是怎样的,可是会罚得严重


    光是想着,白长弦便有些怕了


    夫为妻纲,他不应该逞一时的气同妻主呛声的


    “郁羗儒,你别罚我好不好,我会听话的……”


    小夫郎讨好地凑近,仰着脸在她脸上蹭着,轻轻浅浅地落下几个细密的吻


    “妻主……羗儒姐姐……”


    见郁羗儒不说话,白长弦又软着声音唤了几声


    自从成了亲白长弦便一直唤的妻主,偶尔急了便是扬起声线呼一声郁羗儒


    这么难得地唤一声羗儒姐姐倒也别有一番味道,惹得郁羗儒心中潮热


    “再唤一声。”


    回吻他的面颊,唇瓣相触,带着潮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将白长弦白皙的面颊也染红了几分,小小声地又喊了一声


    “妻主。”


    “不是这个,另一个。”


    清浅的吻开始落在唇角,白长弦想稍稍往后倾了几分,却被身后的力气止住动作


    “羗……羗儒姐姐……”


    明明是之前常常挂在嘴边的称呼,现在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唔!”


    热切又霸道的吻覆了上来,不过一会儿牙关便被撬开,舌尖被人勾起缠着打转


    都说小别胜新婚,郁羗儒的热烈和想念,通过这个吻都尽数告知了白长弦


    一吻毕,白长弦软着身子埋在她怀中喘气


    “我的夫郎,当真是娇贵得很。”


    带着宠溺意味的语气,白长弦揽着她的脖子,也不计较,反倒娇嗔着:


    “那你也不能嫌我。”


    “好,不嫌,我们了了就应该娇气些。”


    唇角勾起笑意,心情大好地揽着郁羗儒让她低头,‘吧唧’一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轻吻


    “妻主,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以后你的身边都有我,有什么都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担着,好不好?”


    不知小夫郎是从哪里听了些什么,琥珀色的眸子里带上了些许心疼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笑着吻他,却被人板正了脸,一脸认真地对她说:


    “你先说好。”


    “好。”


    被人这样看着,心疼着,郁羗儒哪里还有说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