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摄政王的白月光回来了》 顾笙却微微抬头,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柳大人,民女并不是想逼迫贺今野娶自己,若是他前头有更好的前程,民女自然不想当路障。只是希望他给民女一些安身立命的钱财,否则女子被退婚又没有母家的处境实在艰难。”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下一瞬庄南洲已然飞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冰冷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
顾笙反应不及,只觉得一股力量钳制住了自己的喉咙,微微收紧的掌力令她嗅到了生命的威胁。
庄南洲阴沉的眼神中,掺杂了一些血丝:“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顾笙方才那话,洛笙从前也说过。
在婚后第二年,她似乎整日少了些笑脸,至少庄南洲是这么觉得的,尤其是自己出现的时候,洛笙的眼神总是下意识跳过。
想着她也许不想看见自己,庄南洲便鲜少出现在洛笙面前。那一日,洛笙挡在他面前,说他若是觉得憋屈,她也同意和离,但最好给一笔钱。
她想开家铺子,日后便也不回相府了。
庄南洲当时只觉得她在说胡话,又是什么新的作弄人的手段,便也没理。
可知道那番话的人实在少之又少,眼前女子又是如何知晓?
顾笙被掐的呼吸困难,眼前景物也迷离起来,泪珠顺着眼角漫过脸颊,庄南洲似有所觉被烫的松开了手掌。
侍卫们这才敢上前去拉,等庄南洲冷静下来,顾笙被几个人扶在那里好像才捡回来一条命。
她早就忘了自己在庄南洲面前说过这话,她明明只是说了真实想法,庄南洲又何必致自己于死地?
柳弋也觉得奇怪,但还是赶紧道:“虽然这位姑娘所求实在闻所未闻,可是不知道摄政王动这般的怒气。姑娘你姓甚名谁?必要时我们又去哪里寻你?”
顾笙扶住丫鬟的手跪直身体,这一次是半点不愿意再去看庄南洲,她道:“顾笙,现居都尉府。”
听清楚她的名讳,庄南洲又是一阵嗤笑,眼中的不悦快要溢出来。
柳弋将人亲自送了出去,到了门口又赔礼道歉,说庄南洲最近政务繁忙,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可需送你回去?你一人也不安全。”柳弋年过半百,头一回体验到心惊胆战的感觉,额间细汗清楚可见。
顾笙摇摇头,心有余悸的往里头看了眼道:“不用麻烦。”
她不想计较,匆忙点头离开,生怕再与那人牵扯上关系。
柳弋转身回来看着庄南洲还一脸煞气站在原地,眼中带着些嗜血的味道,叹了口气:“逝者已逝,你这又是何必?”
庄南洲冷哼一声,眼眸中尽是不屑:“若非处心积虑,又如何得知她的事情?”
柳弋懒得与他解释,他看这庄南洲就是着了魔了,那人家姑娘又不是京城人士,说不准都不知晓以前还有摄政王妃这么个人。
他招手让下人进来:“速速去核实那位姑娘所言是否为真,那襄州当真遭了水灾?”
下人领命离去,庄南洲心下烦躁,也不欲多说什么,他抬步往外走。
柳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事,你当真要这么干?”
“清君侧,势必而为。”
顾笙回都尉府时,里头难得热闹起来。
银翘拉住她道:“府里六小姐来了。”
这位六小姐是户部侍郎府中庶女,顾笙嫁做人妇那年她才七岁,如今也不过十五,尚未及笄,在顾笙眼中就是个孩子。
她本没觉得有什么,提起裙摆准备往里走,又被银翘从后面拉住:“别往前走了,那六小姐从小就喜欢缠着大人,自大人开府之后更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
银翘看了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这些日子被侍郎夫人带着几位子女去了香山礼佛,才消停一阵子。反正你一会看了就知道,她那想法,人尽皆知。”
银翘努努嘴,眼神里有些鄙夷。
这是顾笙头一次从这个大咧咧的姑娘身上看见明显的敌意,不由得也对这位六小姐有了好奇。
主院响起搬动东西的声音,趾高气昂的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这些瓶瓶罐罐道:“放这里,不对,是那里!果然这府上没有女主人不行。看看我才多久没来,就乱成这样?”
主院的大丫鬟是连枝,她平日里对顾笙也是恭恭敬敬,只是平时鲜少会来侧院。如今她一手掐着另一手的指尖,想要发作可又不敢。
说到底,她也就是个下人。
银翘脾气不算好,虽没上前说什么,但还是行礼道:“六小姐,这是大人亲口吩咐的地方,您这擅自动了,会不会不太好?”
六小姐谢娇一双杏眸似乎生来带水,额间一抹花钿更显娇俏,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谢娇目光在银翘身上流连片刻,猛然看见了一旁的顾笙,虽没穿戴丫鬟服饰,可是从前也没见过。
她盯着顾笙那张美艳的小脸,危机瞬起,缓缓逼近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下人?”
顾笙头发不长,发髻也有些不同,她便轻轻撩起几缕头发有些轻蔑道:“不伦不类。”
顾笙仿佛透过谢娇的眼睛看见了如今的自己,头发堪堪及肩,梳不起来的部分便散落着,确实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她却莫名觉得谢娇行事有些眼熟,仿佛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思及此她垂眸浅笑。
原本疏离的人突然像是春日里化开的一汪水,美的惊心动魄。
谢娇立刻眼神不对起来:“你到底是哪里买来的丫鬟?见了本小姐为何不跪?”
她眼见着手便要伸向顾笙,却被远处飞溅过来的石子击飞。
谢娇吃痛,立刻收了回去手揉着那红了一片的手腕。
“谁!谁敢?”她叫嚷着,刚一抬眸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刚下朝回来的谢祈年与他身后不远的庄南洲。
她一时噤了声,谢祈年她尚且还能磨一磨,可这摄政王却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物。
顾笙眉宇轻皱,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还追过来了,眼眸不自觉的与他的错开。
庄南洲只看了她一眼,便道:“这都尉府,还真是好戏连连,谢大人,长见识了。”
谢祈年面露尴尬,他走近顾笙低声问道:“可有什么事?”
他这个妹妹他了解,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做事也不讲道理,是真的被她那个生母宠坏了。
谢娇见谢祈年半点不管自己,气氛的跺了跺脚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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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完全不管我?她就是个下人,用得着你关心吗?”
“住口!”谢祈年当真动了怒,冷声呵斥了一句。
从未见过谢祈年生气的谢娇被吼楞在原地,看了看这屋子里所有人发现无人向着自己,她只好气愤的道:“我要去告诉爹!你胳膊肘往外拐!”
边说边哭着跑走了。
谢祈年立刻转身挑眉向庄南洲为难解释道:“王爷,平日里家妹被宠坏了,冲撞了请见谅。”
庄南洲见顾笙温顺的低着头也不说话,想起方才似乎她也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意思,旋即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这时候倒是不牙尖嘴利了。”
谢祈年见他往书房走,拍了拍顾笙的肩道:“你先回去,我们有事商量。”
说完便紧随庄南洲的步伐而去。
银翘赶忙站在顾笙身边道:“没事吧?侍郎大人宠妾灭妻,连带着六小姐也行事从不考虑后果。若是平时大人都是能忍则忍,今日看来是真生气了。”
说完捂嘴轻笑着。
顾笙眸光中流露出不解,她将自己的手从银翘手里抽出来问道:“谢娇那般性子,你们很讨厌对吗?”
银翘吐了吐舌道:“她那么嚣张,对下人也是非打即骂,我们自然不喜欢她了。不过讨厌的话...倒也还好吧,我们毕竟是下人,也就是谢大人仁慈,若换个主子没准比谢娇还厉害。”
顾笙看着院中池塘的光景,轻轻嗯了一声,又像是陷入了回忆般的问道:“我是外来人,你们为何对我这么好?”
她上一世明明是相府小姐,可相府中似乎人人对她都透着一股厌恶,无论在外还是在府中,她都不想看见那些人对自己指点的目光,索性也不出门。
后来在王府,她也曾试过好好过日子,可是那里的下人都和庄南洲一样,冷冰冰的。
银翘像是有些惊讶,道:“为何不好?姑娘虽是外来人,可又没冒犯我们冒犯大人,再说了谢大人也吩咐了让我们照顾好姑娘,我们自然要尽心尽力啦。”
这么简单的道理,顾笙却觉得很难,她早已习惯了周围的人对自己没有多少善意,毕竟只要将自己和洛晓相提并论,永远是洛晓要技高一筹。
“嗯,你说的是。”顾笙轻声笑了笑,似乎在笑自己的上一世。
她原本以为庄南洲来或许是为了自己击鼓的事情,可她发现自从庄南洲走后,谢祈年明显忙碌起来。
原本还能在府中碰上几面,如今是几乎看不见了。
银翘什么都知道,顾笙随口问了句:“最近...谢祈..谢大人很忙吗?”
银翘在院中和其他小姐妹一起踢毽子,她心大什么也不想,听了这话回道:“是啊,摄政王分管政务,有时候就是会将自己手里的事情分出来给旁人,也许这次又有什么新任务吧。”
这与顾笙从前认知里的庄南洲完全不同,上一世的庄南洲事事亲力亲为,几乎所有关于朝廷关于皇上的事情,他都要亲自过目。
所以顾笙其实那三年在白天见到他的时间也屈指可数。
“对了!”银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跑过来小声道:“我昨日上街,好像听到他们在议论说新科状元要迎娶尚书家的小姐了,连聘礼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