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被觊觎的假千金(23)

作品:《这恶女她当定了[快穿]

    江家别墅,厚重的书房门缓缓关上。


    书房内是真正有着血脉连接的一家三口,而兰溪则被隔绝在了房门之外。


    残阳余晖将她的影子投在走廊墙面,脑海里再次浮现魏芸赶到医院时的场景。


    魏芸的反应,一举一动,甚至每个细微的表情,好像已经深深印刻在兰溪脑子里,一遍遍重复播放。


    一定是很在乎吧,所以才会那样失态。


    兰溪垂下眼睫,掩去眸中落寞,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回江家之前她已经交代过陆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连合同都签好了,她倒是不担心陆灼在书房内会突然反水。


    静静等待书房内的谈话结束,王婶端着茶点走过来。


    “大小姐要用些茶吗?”


    看出大小姐心情不好,王婶特地准备了些甜腻腻的点心。


    兰溪轻轻应了声,只挑了颗糖含进嘴里。


    注意到她手上缠着的绷带,王婶小声惊呼:“大小姐的手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伤到的。”兰溪不甚在意道。


    “那可得仔细养着,不然留疤就不好了。”王婶一阵心疼。


    犹豫了半天,她又忍不住开口:“大小姐带回来的,就是上次那位吧?”


    小伙子虽然剪了发型,看起来也比上次更帅气,王婶还是一眼就认出上回见过。


    这会儿她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佣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只看到大小姐领回来一个男人,之后就被管家要求不准多嘴。


    王婶还以为是大小姐带未来姑爷见家长了。


    “他才是江家的真少爷。”


    白开水一般平淡的语气,却直接惊得王婶捂住了嘴巴。


    书房门恰在这时从里打开,陆灼走了出来。


    阳光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神色清冷。这么一看,还真像江家人。


    也没听说夫人还生了别的小孩呀。


    王婶又仔细琢磨了一遍兰溪的话,忽然反应过来。


    难道说是小时候被抱错了,大小姐其实不是真正的大小姐?


    要真是这样,一男一女的小婴儿也能抱错,这两家人心也太大了。


    王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兰溪看向陆灼,用眼神询问他情况如何。


    陆灼微微颔首,低声道:“别担心,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进去吧。”


    这么快就搞定江鹤行还有魏芸了?


    兰溪皱了皱眉,走进了书房。


    一进门到接收到两人古怪的打量。


    江鹤行目光审视,脸上的怒气还未消退,丝毫看不到刚找回亲生孩子的喜悦。


    他已经派人去查陆灼,暂时还不会这么快传回消息。


    但光这一下午的相处,再加上陆灼刚才说的那些话,就足够让他火大,胸口那一道鞭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坐吧。”魏芸先打破沉默。


    她已经调整好情绪,美丽的脸上重新恢复优雅从容。


    “我和你爸已经商量过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江家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至于陆灼……”魏芸话音顿住。


    尽管已经在陆灼那提前得到答案,兰溪还是忍不住紧张,交叠放于腿上的手缓缓收紧。


    魏芸:“陆灼今后会以养子的身份回来江家。”


    “养子?”兰溪惊讶得睁大了杏眼。


    她可没有要求过陆灼以养子的身份回到江家。


    是他自己提的?


    在兰溪的预想里,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和陆灼同样以江家人的身份共存而已。


    所以陆灼是怎么说服眼前这两人同意的?


    魏芸神情平静,倒是江鹤行冷哼了一声。


    “江家千金的身份你可以继续留着,但老爷子给你的股份必须拿出来。”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兰溪下颌紧绷,没有立刻应下。


    瞧出她那点心思,江鹤行一拍桌子,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


    “江兰溪,能让你继续做江家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最好学会见好就收。”


    兰溪睫羽颤动,露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您误会了,爷爷留下的股份我当然应该拿出来。不过还得等我下个月正式满二十岁,才有资格处理那些股份。”


    “我是在想……是需要将那超过20%的股份分成三份,交给爸爸妈妈和陆灼吗?”她一脸苦恼,像在真心实意地思考这个问题。


    然而魏芸和江鹤行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已经在公司里明争暗斗了多年,哪能这么轻易让对方得到更多股份。


    所以即便猜到兰溪是故意的,魏芸还是说:“既然是老爷子留给孙辈的,那就让两个孩子平分吧。”


    “让江兰溪拿10%的公司股份?然后捅更大的娄子?”江鹤行阴沉着脸,将手边的文件砸向兰溪。


    “江氏这次的危机因你而起,一直没有解决,我还没找你算账。”


    纷纷扬扬的纸页刮过兰溪的脸,她抿唇认真道:“颂琅那边没有调查清楚,是我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补救的。”


    “就凭你?我看你是打算毁了江氏集团还差不多。”江鹤行嗤笑一声,“好啊,既然你这么能耐,那就解决给我看。要是解决不了,别谈股份了,江家你也别待了。”


    他一锤定音,说完就直接将兰溪赶出书房。


    “一个两个,尽都是蠢货。”江鹤行眯起眼,看向魏芸的目光寒津津的,“我倒是好奇,当初你连自己生的是男是女都不分不清?”


    魏芸面色沉静,端起茶浅啜了一口后,直直看向江鹤行。


    “当年我九死一生,逃难生下孩子后就虚脱晕死过去。怎会料到期间发生这种意外?”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当年的惊险程度,两人现在都还印象深刻。


    只不过江鹤行早已不在乎,他冷哼一声:“是啊,为了逃难还伤了身体。所以你最好祈祷你这个半路来的儿子能争气些,不然江家也非要你的孩子继承。我可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说完,江鹤行霍地站起身,大步离开江家别墅。


    书房内只剩下魏芸一人。


    茶杯轻磕在案几上,她捏在杯把上泛白的指节动了动,最终缓缓松开。


    -


    从书房里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兰溪不想来回折腾,索性晚上就在江家住下。


    至于陆灼,江家还没来得及给他准备房间,便将他临时安排在了客卧。


    出乎意料的,魏芸和江鹤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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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都没再去看过陆灼一眼,两人前后脚离开了江家别墅。


    车灯在玻璃窗上一晃而过,汽车缓缓驶离。


    兰溪站在窗前,缓缓收回视线。


    擦了擦湿漉漉刚洗过的乌发,她坐到了书桌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要解决江家这次的危机很简单,找个财力雄厚的合作伙伴替代颂琅。


    在接触颂琅之前,兰溪和阮知雪曾拟出一份名单,挑选合适的人选。


    但现在情况变得更复杂,时间也更加紧迫。


    还有江雁度在一旁虎视眈眈,江氏集团这次的危机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


    兰溪用力咬住下唇。


    “叩叩叩”


    卧室门被轻轻叩响。


    “进。”


    兰溪的声音隔着门含糊不清地传来。


    陆灼推开门。


    柔和的夜灯照在她恬静细腻的小脸上,柔软的唇瓣如同羊脂白玉上的一抹殷红。


    他将药瓶放在桌上,兰溪心不在焉地将手递了过去。


    白皙的手臂上爬满了脆弱的红色裂纹,干燥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陆灼熟练地拧开药瓶。


    这几日都是陆灼在提醒她上药,两人已经默契到不需要多说什么。


    花刺划出的伤恢复得很好,最深的伤口在她左手掌心靠近虎口处,此时也已经结痂,偶尔会有些痒。


    那种难以言喻的痒再次出现,她蜷了蜷手指,轻用力想要抽出手。


    手腕却被牢牢握着,沾着药水的棉签从她掌心伤口凉冰冰抹过,短暂地缓解了痒意。


    “这个地方正在长新肉,最近会很痒你多忍忍。”陆灼冷峻的神情缓和了一瞬,话语里带了些安抚的意味。


    像琴弦轻轻拨动,又带起一阵痒意,兰溪皱了皱眉,但忍住了挣扎的动作。


    一阵静谧过后,兰溪忽然问:“以养子的身份回到江家,是你主动提出的?”


    陆灼低着头,正细致地抹药缠绷带:“是要怪我擅作主张吗?我以为这样会让你更满意。”


    兰溪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如果对外宣称陆灼为江家养子,那明面上她永远都会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


    光是这个维持住这个身份,就对兰溪足够有利了。


    可陆灼是怎么说服魏芸和江鹤行的?


    他又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兰溪将她想不通的疑点全问了出来。


    “关于我怎么说服他们的,这是个秘密。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陆灼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在她缠好的绷带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抬头看向她,眼底盛着碎星一样斑驳的光。


    “大概是我别有所图吧。”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来,好像周遭的温度也变得灼烫起来。


    别有所图?兰溪一脸不解。


    以她对陆灼的了解,这人不图钱,也不图权,那他在图谋什么?


    忽然想到了什么,兰溪瞪大眼睛。


    只怪陆灼太善于伪装,她差点忘了他是个杀人放火的大恶人。


    所以他是想图命?


    兰溪惊得迅速抽回了手。


    陆灼手指虚握了握,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眼中笑意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