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觊觎的假千金(1)

作品:《这恶女她当定了[快穿]

    “江兰溪追了陆灼有两个月了吧?他居然还不答应,真是有够装的。”


    “可不。江氏集团的大小姐,能让陆灼一个孤儿少走几十年弯路,换我早答应了。”


    夕阳下沉,周五傍晚的校园冷冷清清,男生的对话在安静的教学楼里清晰回荡。


    其中一人调侃:“大小姐脾气这么差,你能受得了?”


    “都能实现阶层跨越了,这算什么?而且江兰溪长得还漂亮,怎么都不亏。”


    另一道声音说:“要我说这种大小姐脾气就是欠收拾,眼光还差。我都比陆灼这种书呆子强得多。要是让我来,我保准把她收拾服帖。”


    嚣张且刺耳,立刻引起意味不明的哄笑。


    “让你来?”


    清灵的女声不轻不重响起。


    几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羊皮高跟敲击在地面上,兰溪从楼梯转角缓缓走出。


    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体格健硕,光是往那一站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台阶下僵住的三人,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此刻紧绷着。


    视线在三人慌张忐忑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了说话最嚣张的锡纸烫卷毛男身上。


    她倏然一笑,反而让人脊背发凉。


    “好啊,既然你说比陆灼强,总得让我看看强在哪里吧?”


    “陆灼能霸榜你们学院专业第一,那你智商肯定是不行的。还有你这矮冬瓜身材,就算把脸挡住也让人倒胃口。那就表演才艺,怎么样?表演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她轻靠在扶手上,一字一顿,“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要怎么收拾我。”


    卷毛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微胖的身体抖了抖:“对……对不起。”


    另外两人也赶紧道歉,哪还有先前半点的嚣张模样。


    他们没想到只是口嗨一下,就这么倒霉刚好被正主撞见。


    陆灼是计算机系的学神,但因为太过低调,说好听点叫特立独行,说难听点那就是孤僻,而且外形也普通,所以在天才云集的A大里关注度并不高。


    直到江兰溪的高调追求,才让他一下子成为焦点。


    所有人都想不通,A市首富江家的大小姐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普通人。


    是的,即便是A大这种顶尖学府的学神,在江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也只能算是普通人。


    要命的是,他们现在得罪了这位脾气很差的大小姐。


    “让我想想,上一个给我道歉的人已经从A大退学了。再上一个,他家的公司应该已经在国内销声匿迹吧?你觉得你会是哪种下场呢?”


    兰溪偏了偏脑袋,耳朵上坠着的水滴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悠悠晃荡,“你们也知道,我脾气很坏的。”


    得罪江兰溪会是什么下场?


    三人不约而同想起了不久前刚发生的事,有个和江兰溪同系的大四艺术生因为得罪了她,当众下跪道歉,最后还是被退学了,听说后来家里也破产了。


    A大艺术系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其中几个专业可以说是专门给一些不学无术又需要混个体面文凭的权贵子弟开的后门。


    听说那男生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就这么被江兰溪随随便便搞得家破人亡。


    那像他这种普通家庭岂不是会更惨?卷毛男脸色惨白。


    一想到将要面临的后果,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两腿一软,矮胖的身体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江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嘴臭嘴贱的,真的很对不起。”他语气诚恳,做出一副卑微姿态。


    至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兰溪不在乎。


    她不紧不慢从手提包里挑了一块硬糖,拆掉包装放进嘴里,清甜的香气瞬间充斥口腔。


    是水蜜桃味的,她圆润的杏眼满意地眯成弯月。


    “瞧你吓得,我开玩笑呢。快起来吧,我脾气哪有真这么坏?”她笑着抱怨,天真又恶劣,更无任何歉意。


    卷毛还在斟酌这句话的真假时,一颗包装精致的糖果砸中他脑门。


    “是要我说第二遍吗?”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兰溪问:“你们三个,有看到陆灼吗?”


    “听说有人在找陆灼麻烦,能告诉我是谁吗?”她看了眼时间,“要快点想哦,我还赶着去赴宴呢。”


    三人这才注意到兰溪不同寻常的,隆重的打扮。


    过膝的黑色丝绒礼裙,手上穿戴着配套的同色系手套。乌黑的长发精致地盘在脑后,露出的修长脖颈上缠绕着山茶花珍珠项链。


    兰溪本来是要去参加一场艺术慈善晚宴的,路上收到陆灼出事了的消息,才改变了行程。


    找陆灼麻烦的人明显是老手,刻意避开监控,出了学校后就不见了踪影。


    她会找到这里来,自然是已经查到这三个人干了些什么。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惶惶不安。


    “我也不清楚,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应该是社会人士。”卷毛男咽了口唾沫,只字不敢提是他们帮那群人进入学校,又积极引路找到陆灼的。


    怕兰溪追究下去,他又连忙补充道:“我听他们说……好像是陆灼在校外惹了不该惹的人,他们应该是去了枫北街。”


    “对,我也听到了。他们把陆灼带到枫北街后巷去了。”


    三人拼命回想,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枫北街后巷?”


    得到想要的答案,兰溪轻啧了声,不准备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眼瞧着她要离开,三人都悄悄松了口气。


    又见她脚步一顿,忽然转过身来。


    “对了,陆灼可不会被我三两句就吓得跪下去。光是这一点,他就比你们三个废物强,对吧?”她眨了眨眼睛,白净的脸蛋上是不加掩饰的骄矜和鄙夷。


    关于陆灼,是怎么入了她的眼呢?


    兰溪想起那个潮湿的暴雨天,颀长英挺的身影从雨幕中走出,来到廊檐下避雨。


    这场突然降临的暴雨将他淋得有些狼狈,浸透的衬衫变成了半透明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紧实匀称的肌肉线条。


    兰溪在二楼的画室里,隔着厚重的雨帘,将对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人有些眼熟,她想了会儿,记起来好像是哪个学院的学霸,聪明、贫穷,常年戴着一副老土的半框眼镜,额前碎发太长,整个人沉闷又无聊,她兴致缺缺地准备收回目光。


    廊檐下的人忽然有了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摘下眼镜,撩起额前的湿发,露出了一张极为优越出众的侧颜。


    即便兰溪见多了美男,还是不由惊艳了一把。


    谁能想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书呆子,居然显山不露水,是颗蒙尘的珍珠?


    她手撑在窗沿上,试图在暴雨中看得更清些。


    因为撞破不为人知的隐秘而引起的心跳加速,血液亢奋。


    她姑且把这个现象叫作,一见钟情。


    -


    枫北街是A大周边的一条美食街,这个点正是商贩出摊的时间,空气中各种食物的香气浮动,十分热闹。


    而后巷一排排老旧楼房直接将正街的喧闹阻断,拥挤的楼房之间间隔出逼仄的通道,形成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小巷。这种幽暗冷清又脏污的环境,最是容易滋生一些阴暗的东西。


    绕开地上各种被踩瘪的烟盒和空酒罐,兰溪走在小道上,往矮楼间逼仄的巷道一一看去。


    本就狭窄的空间被各种杂物堆放挤占,一眼就能看清,陆灼不在里面。


    她拧着眉,使劲咬了咬嘴里的硬糖,继续往前走。


    却毫无预兆的,一阵眩晕袭来,陌生画面从眼前飞速闪过。


    无数信息涌入脑海,似要撑破她的脑袋,疼得她喘不过气来。脚下踉跄了两步,扶住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形。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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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兰溪情况不对,保镖连忙上前,却被她一个手势止住。


    “别过来。”她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你们先回去。”


    保镖环顾四周,暂时没看见什么可疑人物,但是,“这一带鱼龙混杂,太危险——”


    “我让你们滚,听不懂吗?”兰溪呼吸急促,高声打断。


    被这么一吼,两个保镖只能退开,不敢真的走远,就在路口停下等着。


    兰溪早已疼得满头大汗,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扶着粗砺的水泥墙面缓缓蹲下,大口大口喘息着,面色惨白如纸,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就在刚刚,她忽然觉醒了剧情,意识到自己只是男频文里的一个恶毒女配。


    小说主角是个被抱错的真少爷,流落在外二十年后被豪门亲生父母认回,之后便一路开挂,收小弟,斗反派,成为人生赢家。


    再狗血不过的烂俗爽文。


    更狗血的是剧情中被抱错孩子的豪门,正是江家。


    而她,江兰溪,就是那个鸠占鹊巢,又蠢又坏的恶女假千金。


    是会在男主回到江家后崩溃发疯并不断作妖,包括但不限于羞辱、针对、陷害,最终自食恶果,遭到江家父母厌弃早早下线的作死炮灰。


    兰溪死死咬紧牙根,蜜桃味硬糖在口腔中咔嚓破裂成细碎的糖片。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是江家的女儿?


    这个认知让她眼前发黑,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血液仿佛凝滞。


    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刺激着她本就紧绷的神经。


    五六个混混从某条小巷跑出来,模样狼狈,嘴里骂骂咧咧,叫嚣着不会放过陆灼的。


    逃跑的速度却一点没有慢下,一溜烟跑没了影,甚至踢翻了过道的垃圾桶,咕噜噜滚到了墙边发出巨大的噪音。


    就是这些人在找陆灼麻烦。


    兰溪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看来根本不需要她出手解救,陆灼也有办法脱困。


    果然不愧是男主吗?


    没错,在学校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陆灼,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江家的真少爷。


    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绷断,她霍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朝混混们跑出的巷子走去。


    昏暗的巷子尽头,男人屈腿坐在破木矮凳上,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外墙上的老式挂灯忽闪两下,缓缓亮了起来。


    浑浊的橘黄光线投在他的发顶,墨色碎发垂落在额前,只能看见挺直的鼻梁和削薄苍白的唇。


    平整的衬衫被扭扯变形,最上面的两粒纽扣崩开,微敞的领口隐约窥见男人的锁骨和起伏的胸膛。


    袖口挽至手肘,胳膊外侧的划伤渗着血,刺目的鲜红沿着小臂线条,经过突起的腕骨蜿蜒没入掌心。


    啪嗒。


    他手垂在膝上,汇聚的血滴顺着指尖砸在四分五裂的啤酒瓶碎片上。


    兰溪捡起地上的眼镜,在昏弱的灯光下照了照,果然是没有度数的。


    尽管她以前就觉得眼镜是他的伪装,还是抑制不住怒气上涌。


    她扔掉眼镜,高跟鞋底用力碾踩,镜片瞬间碎裂。


    学校里那三人有句话说得没错,陆灼真的很装。


    兰溪在他面前站定,黑色丝质手套包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一把将他额前的碎发撩了上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手腕被大力扣住。


    兰溪直直对上一双漆黑寒凉的眸子,如同锈迹斑驳的剑鞘里蓦地拔出一把寒剑,锋利锃亮,攻击性十足。


    现在再细看他的五官,眉骨深邃立体,果然有江家人的影子,都是属于极为出众、锋利的长相。


    她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撕扯着他的头皮。


    就是这张脸。


    让她晕头转向,大张旗鼓地追求,然后引起了江家的注意。


    也是陆灼被认回江家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