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惹哭了

作品:《穿越后被黑莲花反套路了

    第五章


    谢知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睡梦中沉沉浮浮,似有一道矮小的身影一直在哭着扯她的裙角,让她不要走。


    等悠悠转醒之时才发现她仍在皇宫之中。


    这是她在宫里的寝殿,昭翎殿。


    第一个发现她醒的是宋泠。


    “殿下,你醒了!”


    隔着帐外,少年惊喜的语气不言而喻。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她抽回搭在帐外方便大夫把脉的手,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宋泠轻手轻脚的替她将帐帘掀开挂在两旁的挂环,然后又过来扶她起身,还拿了好几个抱枕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的舒服。


    把那口淤血吐出来之后,她倒是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姜岚做的新药效果确是不错。


    此时应该已近三更,只有烛火在这偌大的殿内轻轻晃动,暖黄的光堪堪照亮她这一角。


    殿内外一片俱寂无声,唯有她和宋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谢知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哑:“宋泠,你怎么进来的?”


    不是她多疑,从原主的记忆中,近些年来皇帝曾遭遇过多次暗杀,也可能是其心虚使然,也越发变的贪生怕死,竟然将本该驻守在边疆的主力军,秘密分批次召回了京城,相当于全东黎最强的兵力已全部分散部署在京城周围,而皇宫的巡逻和增加的暗哨更是森严。


    加上她刚在朝廷上演的那一出戏。


    也算是把安王这颗棋子彻底拉下马,皇权不容他人忤逆,即使她该死,也不该是死在其它人手上,这趟浑水她不介意搅得越混越好。


    只是,中间怎么就出了宋泠这个意外。


    他不该来这里。


    明明她都吩咐了两个侍卫要看好他的。


    擅闯皇宫是死罪,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见他沉默站在一旁不语,她语气有点凶的命令:“说话。”


    宋泠似乎被她的话吓到了,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他垂着脑袋,委屈没忍住涌上心头,眼中渐渐潮意泛起,里头却又夹杂着一丝疯狂冰冷又扭曲的爱意,恍惚又想起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这般凶过他,对他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明明把他从深渊里带出来的是她,明明说好不会丢下他的也是她..........


    可是最后不要他的人也是她。


    他找了她整整九年,她却把他忘的一干二净,换了另外一个身份就想把他抛弃的彻底。


    是他曾经太不乖,太任性,太坏了才让她那般决绝的扔下他吗?


    但没关系,他真的好想好想她,想的快要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介意一直伪装成她喜欢的这个样子,他要证明他才是她唯一的选择,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她。


    再次抬起头来,宋泠温软的桃花眸子已然盈满了泪水,不断有晶莹的泪珠断了线般争先恐后的掉出眼眶,划过清晰优越的下颚线,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他没哭出声,只是倔强的抿着唇角,樱花色的唇瓣隐隐有一丝血红色溢出,他却浑然不觉,就这般与她直直对视。


    美人落泪一向惹人怜惜,何况还是生的他这般模样,漂亮的雌雄莫辨。


    谢知渝总归还是没忍住先败下阵来。


    明明他的年岁比她这个身份还要大上两岁,却弄的像每次她欺负他了那样,叫人如何是好?


    “本殿没有凶你的意思,你哭什么。”


    谢知渝终是放软了声线,声音轻柔,仿佛安抚。


    她说:“过来。”


    ——


    待九夭轻手轻脚从窗户翻进来,便看到这让她整个人都呆愣的一幕。


    宋公子正伏在殿下的膝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倒不知道,反正殿下看起来是挺无奈的。


    “殿下,宋公子他怎么............”在这里,剩下的话她未说完,在接触到自家殿下轻轻的摇头时,她了然的收了声。


    天色渐亮,晨光熹微。


    如今躺在榻上的是哭累了的宋泠,裹着她的被子睡的正香。


    而殿内屏风之后,两人正在商讨如今的局势和下一步计划。


    宋泠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这床有她气味的被子里,才恍然觉得这些年来心里久违的空缺总算得到了一点慰藉。


    关于她的所有一切他都有好好保护珍藏,她不在的九年于他而言每秒都是煎熬,可他却无法阻止她存在过的痕迹随着岁月的流逝消散,直到她的衣服不再有他熟悉的味道,即使睡在她曾经和他同眠的榻上,他也只觉冰冷,没有温度。


    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若她真的死了,他也会死。


    ——


    经此一事,皇帝赏赐了她黄金万两,安王所依仗的在朝势力,都进行了大换血,本就神志不清的皇帝却雷厉风行的换了一批新官上位,谁又知晓其中混入了哪几方势力在背后暗自角力。


    但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一切尚未可知,也暂时不关她的事了。


    在皇宫静养三天后,谢知渝向皇帝请了一道圣旨。


    表面上是离开京城,游玩散心,实则在背地里开展下一步行动,她决心从各地暴发的蛊疫入手,近些年来,原主一直在暗中调查搜集证据,只可惜没有机会离开京城。


    这次她中毒,差点丢掉性命,借此机会提出,皇帝也不会生出戒心。


    谢知渝虽住在王府,但没有封王,只是看起来威风,实则连封地都没有,有钱倒是真的。


    皇帝二话不说便准了,还给了她身份证明的通行证令牌。


    次日破晓。


    华贵奢华的马车载着谢知渝一路驶出京城,禁卫军随行护送了十公里。


    “此行山高路远,末将在此祝殿下一路顺风。”


    顾言卿驾马经过她的马车,男子声音清朗有力,掷地有声。


    禁军副统领顾言卿是男子,在这个女尊男贵的国家,做到这个位置可不容易。


    隔着珠帘鲛纱,只能隐隐看见少女模糊的倩影映在上方,一瞬间便擦肩而过。


    直到谢知渝的随从部队彻底隐入山林尽头,顾言卿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才率领部队策马而返。


    马车中,谢知渝指腹轻碾过茶杯杯沿,然后一饮而尽。


    九夭看出她有心事,低声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


    谢知渝轻轻闭了闭眼,脑海中是系统刚刚传送给她的关于顾言卿的生平结局,神色有些复杂。


    原主其实并不认识这位顾副统领,但是这缘由追溯起来还挺深,她那位剑仙师父有钱,养她那叫一个大手笔,虽说是江湖游历,但苦是没有吃过的,而且她这英雄救美,乐于助人的性格看来也是从小性子使然,怪不得风流一装一个像。


    那时原主年纪还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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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岁,御剑飞行飞到一半,看到下面有热闹看,就下去了。


    她装逼装惯了,从天而降,红衣潋滟,吓的众人跪了一地。


    便看到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公子跪在那里卖身救父。


    在小公子泪眼模糊看着她的情况下,她很豪气的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黄金,给人家慌的只摇头说只需三两银子就好。


    她那个时候哪里懂什么金银的概念,师父自己就大手大脚,所以她以为不够,还要再拿,连忙被他胡乱摆手阻止,本来做好事她是不屑于留名的。


    但师父老顽童一个,非要说大侠都是要有一个像样的表示身份的东西,就给她打了好多个玉牌,上头刻着她的名字,还说做好事留留名怎么了,而且这玉牌还值不少钱呢。


    她没当回事,但想着这牌子还值几个钱,就连同金子一并给他,就又潇洒的飞走,去找喝酒的师父了。


    而顾言卿正是这位小公子的亲哥哥,因为有了她那一锭金子,他也得以从花楼赎身。


    当时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为了赚钱,把自己卖给了花楼,干的是端茶送水的活,但他也有了些好处,在与客官的走动中,多少能识点字,那枚玉牌他弟弟交予了他,说是救他们全家的恩人,穿着红衣,还是名女公子。


    他认出了那个谢字,所以为了报恩,毅然绝然入伍参军。


    因为谢这个姓是皇族血脉才拥有的姓氏。


    男子参军绝非亦事,但幸好他生的比其它男子高大的多,有175,又因为够勤快,肯吃苦,所以成功被选上。


    大问题不就这样来了么。


    系统说按照目前形势的预测发展,不久的将来,顾言卿会为了她死,而且还是被当做反贼挂于城墙,暴晒三日,他的弟弟和父亲也被发现惨死家中。


    这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还能见死不救吗?


    还是为了她死.........


    “没什么问题,只是在想安州的那起案子。”谢知渝神色泰然的转移了话题,视线移到茶案上摆着的那叠桃花酥,随手挑起一个扔到嘴里,眸子微弯,熟悉的味道,一吃便是他的手笔,“宋泠呢?”她问。


    九夭提起这个面色也有些为难:“宋公子说,既然殿下不肯让他上您的马车,他就不坐马车了,然后趁其它人不注意,自己拽了匹马,先一步去前面探路了。”


    谢知渝无奈摇头:“真是乱来,派人去追了么?”


    “派了,殿下不必担心,估计很快就能追上。”九夭宽慰道。


    此时,派去追宋泠的人都像入定般呆呆的站在一旁,马匹低着头在旁边安静的吃草。


    不远处,宋泠一袭月白色锦衣,银发束着高马尾,长身玉立,俨然一位世家小公子的模样,但身前却跪着整整十几号披着黑袍戴着鬼面之人。


    看上去纯良无害漂亮精致的小公子,本来刻意压着的声线变回了轻佻磁性,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上,您交代的皆已办妥。”跪在最前面的鬼面恭敬回道。


    远处似有整齐的行军队伍将近。


    宋泠轻松的翻身上了树,双手枕在脑后,一条长腿自然垂落,懒洋洋的在半空中晃了晃,“她来找我了,你们滚吧。”


    “哦,对了,那人给我留着,别一不小心弄死了。”


    “是,主上,属下告退。”


    鬼面人们如蒙大赦,转眼便迅速消失在了丛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