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


    两个身穿黑色训练服的男生一前一后跑圈。


    徐晨光跟后面追，苗雄飞始终快他一步。


    “诶诶，大侄儿，你就是姜晚风的大侄儿？”


    苗雄飞已经从刚刚他的反应中猜测出，他认识照片上的人。


    结合他是星海毕业，那认识的必然是小姑姑。


    果然星海没一个好人。


    这种招数拿来对付他，当初不知道有没有对付过他小姑姑。


    等跑完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狗币再揍一顿！


    徐晨光又追了上来：“大侄儿，商量个事呗，你那照片再让我看一眼？”


    他没见过穿别的衣服的姜晚风，还笑得那么好看。


    从他认识她起，她穿的就是运动服，要么是校服。


    “不要叫我大侄。”苗雄飞抬手挥过去，非常想动手。


    徐晨光被打一下，也不生气，继续狗皮膏药贴过来：“我就看看，刚刚是我错了，大侄儿别跟姑父生气了~”


    “你找死！”苗雄飞停下脚步，转身怒目圆睁。


    徐晨光嬉皮笑脸：“别生气，要不是鹿兰川，我确实能争一争你姑父的身份。”


    “你俩都不够格，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


    苗雄飞继续跑，徐晨光这次没跟，在后面慢悠悠开口。


    “你姑姑还欠我一个吻，你让我看一眼照片，当作抵消呗。”


    苗雄飞：“她怎么欠的？”


    “你想知道，给我看。”


    “……”无法沟通。


    苗雄飞眼神不善，现在就想拖到没人的地方打一顿。


    他小姑姑洁身自好，从来没有桃花债，怎么可能欠一个吻！


    徐晨光见他马上忍到极限，本能收敛：“行吧，我不看了。我告诉你为什么欠个吻，说完咱今晚的账勾销，行不行？”


    “你说！”


    徐晨光靠近过来，回忆一下苗振邦的案子，表情不复刚刚轻佻。


    他严肃道：“我之前跟你小姑姑说过，赵大树这个人，你知道吗？”


    苗雄飞神情立刻阴寒下来。


    空旷的训练场，月光洒落，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徐晨光重新说了一遍当时的案件，这些之前只存在于苗雄飞的猜测中，现在根据徐的细节，逐渐脉络清晰。


    所以，是赵大树暗中勾结一些人，出卖了他爸。


    肚大腰圆，开豪车，小人得志的嘴脸又浮现在他眼前。


    “为什么不抓他。”既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抓起来。


    “没有证据。”徐晨光摊手，“只是怀疑，而且除了苗振邦，他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后续就老老实实当个暴发户。”


    良久沉默，苗雄飞低头看看自己双手。


    十二岁到十八岁，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现在又加上了姑奶奶姑爷爷的，他都要去查，就抓。


    “那我自己去找证据，会找到的。”他低头，还剩二十圈，跑完。


    倏地，他又停住，凝眉：“所以小姑姑为什么欠你一个吻？”


    徐晨光耸肩，“就……拿这个消息换的咯。”


    死亡凝视。


    苗雄飞抬手按住他：“我替她还！”


    ！


    “停停停，我不要！”徐晨光连连后退，“我本来也没说真还，你别占我便宜！”


    *


    直至十月底，姜晚风国外比赛结束归来。


    由真正的刘青山、姜晚风、表哥和爸妈留下的暗线人员以及姜越海，重新组成的新的东狮暗线磨合完毕。


    十一月，姜晚风通过暗线，递给姜越海一根弓弦。


    十二月，东狮成立以龙太为负责人的超导存储记忆研发实验室。


    十二月二十一日，散落世界各地的一百二十一名东洲裔超导科技人才，纷纷辞去职务，返回东洲加入东狮。


    次年一月，东狮研发四年的超导体传输实现重大突破，将广泛应用于交通、航天行业。


    龙太身穿白色实验大衣，头戴蓝色护目镜的形象出现在东洲电视台，黄金新闻栏目播放一分钟，展望前景，称霸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