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小知四

作品:《和前夫哥开医馆

    是邝白开的门。


    房间开出一条缝,邝白没事的那只手撑着门,受伤的手藏在门后。


    邝白一脸烦闷,语气不爽:“什么事,吵死了!”


    官兵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不管不顾把邝白推开。


    邝白的手臂撞到门框,有些吃痛。


    床上传来一道女声:“发生了什么?”


    那是茗娘的声音。


    同时,官兵进门,看到一地的衣服,先是一惊,顿了片刻,立刻往床铺走去。


    邝白缓了一会,沉声道:“你别下来,我可以解决。”


    邝白嘴唇已经发白,满头都是汗。


    如果这台戏让他一个演,必定露馅。


    桓言敬轻声吩咐宁斐:“你把师妹带出去。”


    桓言敬安抚地看向姜熙柔。


    姜熙柔却不应,她不傻,知道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她上前拦住官兵,“不可以。”


    越阻拦,越有鬼,床上必定有猫腻!


    官兵一把拨开姜熙柔,拉开帘子,赫然入眼的,是衣衫不整的茗娘。


    茗娘大声尖叫,又扯了被子,裹紧自己。


    看到被子里面没人,官兵才把床帘放下。


    桓言敬上前扶住姜熙柔,发难道:“这就是你们的所做所为吗?”


    宁斐目瞪口呆,但是迅速帮腔:“就是,查什么逃犯,查到人家床上去!”


    邝白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让官兵看出异样,走到床边坐下。


    先是跑到床帘里面,假意安抚茗娘,受伤的那只手臂握住茗娘的手,一直藏在帘子后面。


    邝白道:“我可曾得罪过几位,何故如此侮辱我二人!”


    邝白眼眶中带着红血丝,像极了恨意。


    一句又一句指责,让官兵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只得悻悻退出去。


    待到官兵离开,姜熙柔才松一口气。


    邝白脱力倒下,倒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


    是因为学武不精,在宫中受伤,陷医馆于险境,对不起茗娘,让她不得不演这出戏。


    茗娘从床上爬起,把邝白扶到床上,满眼只有心疼。


    茗娘外穿的是一个对襟的衫子,刚才在床上之时,只是把衫子扯下肩头,不过足够迷惑那群官兵了。


    姜熙柔把邝白的袖子卷上去了,茗娘包扎的很熟练,刚才撞到了,但是纱布没有渗血,也不用重新包扎。


    姜熙柔简单嘱咐了几句,让宁斐小心照顾邝白。


    她有些吃惊,但可以多多少少猜到一点点。


    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茗娘一直一来都有些偏执。


    她觉得姜熙柔母亲的死,她占了大半的责任,于是,把这份偏执转移到了姜熙柔身上。


    她偏执地希望能够保护好姜熙柔,希望姜熙柔幸福,看不到姜熙柔受一点伤害,一切都没有姜熙柔的安全重要。


    所以她会因为在鬼市时,桓言敬没有保护好姜熙柔,而和桓言敬发生争吵。


    从而忘记了姜熙柔早就长大了,她不是那个连灶台都够不着的稚子了。


    因为太过习惯这种日常,姜熙柔也不记得从时候起,茗娘的关心的事情里面,多了一件,那就是邝白。


    给姜熙柔做新衣服时,茗娘会给邝白也做一件。


    邝白来慢了,茗娘会给邝白留菜。


    邝白受伤了,茗娘比谁都紧张。


    可是也好像只是如此,卡在什么地方不上不下。


    邝白比茗娘小了五岁,姜熙柔原本只是以为,茗娘把邝白哥当成弟弟般疼爱。


    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如果只是对弟弟的疼爱,茗娘绝对不会演这一出。


    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男女之情。


    但是,茗娘放不下姜熙柔,邝白也不可能弃桓言敬而去,导致他二人的关系,永远只能是朋友关系,永远不可能再进一步。


    如果茗娘愿意和邝白有下一步,姜熙柔当然举双手赞成,如果茗娘选择不说,应该也是不喜欢问东问西,姜熙柔就权当不知道。


    姜熙柔故作轻松离开了。


    茗娘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就被桓言敬叫出去了。


    桓言敬不敢大声说话,怕招来姜熙柔,“今天这个主意谁出的?”


    “我。”


    桓言敬瞬间有千万话想说,茗娘也不怵,直挺挺对上桓言敬的眼睛。


    院中风穿堂而过,天上的云调了个,两人眼中好像饱含了千言万语。


    茗娘没有说话,桓言敬却懂了她眼中的悲凉。茗娘也是一样,她第一次看桓言敬顺眼。


    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爱而不得的懦夫。


    茗娘,没有勇气接受一份没有未来的爱情。桓言敬,不敢面对表白失败以后和爱人的形同陌路。


    他们没有资格怨天尤人,因为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今晚会有追兵,邝白受伤,他占主要责任。


    他虽然不喜茗娘的行事作风,倒是好歹有用,把官兵敷衍走了。


    “罢了。”


    姜熙柔嗤笑一声,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笑桓言敬。


    良久,她说:“在进门的时候,你让宁斐把兮兮带走,不会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吧。”


    她抬头望月,也不知道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管桓言敬想不想听,一味自顾自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她是大夫,她什么不知道。


    “以前,她看过一个马上风的病人,特别恶心。她进去了时候,两个人还连着,那个时候她不敢看,错过了救治时间,最后病人死了。


    “自那以后,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了疯狂的研究,各种图册她都有,说不定你看的还没有她多。”


    桓言敬问:“你想说什么?”


    茗娘摇摇头:“是说,可能你一点都不了解兮兮。”


    “正如你也一点都不了解邝白一样。”


    —


    第二天。


    桓言敬大早上就让宁斐去查了李持昭别院的位置。


    此刻,五人依旧聚在桓言敬的房间。


    宁斐拿出一本小册子,道:“这些是西陵太子名下的宅院目录。”


    桓言敬一看,先是一惊,这些宅子分布广,遍布京城,有大有小。


    首先一个,就是难以确定,昨晚他们在东宫库房看到的别院账册是哪个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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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斐道:“这个只是明面上的资产,而且纪无思的嫁妆铺子还没有统计进去。”


    仅仅通过一个别院账册目录,找到碗红果是在有点难。


    “偷是不行了。”茗娘道。


    现下只能用平和的方式来拿到。


    要么是握住李持昭的把柄,和他换,要么是引诱李持昭自己拿出来,然后趁机抢过来。


    姜熙柔问:“宁斐,李持昭被禁足,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宫中进贼,太子私自出宫,就被禁足。


    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桓言敬道:“你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宁斐事无巨细汇报:“那晚,贼是误打误撞跑到瑶华宫,被宫女发现的。瑶华宫里面住着的齐妃,是前任宰相的孙女……”


    茗娘打断道:“那个齐妃,是不是和李持昭有些龌龊?”


    “没有吧,”宁斐不解,“不过齐妃和李持昭的确是青梅竹马,不过自从前任的宰相告老以后,两人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茗娘不纠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熙柔精确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茗娘不是热衷八卦的人,她问茗娘:“你从那里听说的?”


    茗娘给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答案:“买菜的时候听摊主说的,他们都知道。”


    他们?


    摊主?


    还是居民!


    那么多人都知道,这是真的人尽皆知。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宁斐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齐妃在颇受皇帝宠爱,是皇帝亲自下旨迎进宫的。这次宫中有贼,惊扰了齐妃,皇帝也特别担心,特地让太医配了安神汤。”


    宁斐顿了顿,换了口气:“也是因此,皇帝大怒,誓要找出那个贼,排查完宫中所有人的,发现唯独李持昭行踪成谜,所以把他禁足,皇帝还说,他什么时候愿意说出那晚上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出来。”


    姜熙柔一直在想。


    李持昭,纪无思,齐妃,皇帝。


    太子,一个怀孕的太子妃,一个青梅竹马的齐妃,现在是他父亲的妃子。


    看起来,父亲对妃子还用情颇深。


    现在父亲震怒,会是什么原因呢?


    仅仅是因为没有说出他在那里吗?


    皇帝会不知道?


    他会没有眼线盯着太子吗?


    姜熙柔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几人围在一起,姜熙柔小声地说了自己的猜测。


    宁斐大惊小怪:“真的假的?”


    桓言敬面露难色,道:“这,可能吗?”


    “不确定,所以我需要入宫一趟。”姜熙柔道。


    茗娘看了一眼邝白,阻止道:“太危险了!”


    姜熙柔当然明白茗娘的担心,她才不是想硬闯。


    她道:“医馆药材进货的那个商人,是个皇商,隔月就会往太医院送药,我只需要混在这个队伍里面,就可以进宫了。”


    只要可以进宫,混进太医院,她就可以查清这个想法是真是假。


    桓言敬不反对,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姜熙柔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