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郑玉姮遭受的打击

作品:《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骆宁微愣:“不是说……”


    “明月说她不害怕。有雍王府暗卫保护,她不会有性命危险。其他的,她都不怕。


    她同公主说,她年纪太小了,嫁过来当家理事总欠缺历练。既有机会,她要亲自去处理。”骆宥说。


    言语里,有浓浓的钦佩。


    骆宁也有点吃惊。


    明知有风险,还要迎难而上,是需要勇气的。


    宋明月被公主教养得极好,是个开朗又坚强的姑娘。


    骆宁微微颔首:“阿宥,你很走运,娶到了一个好媳妇。”


    新婚第一天,夫妻俩就往一处使劲,两个人彼此满意,未来的日子肯定和睦。


    没什么比夫妻同心更好。


    这需要一定的运气,很多人没这种好命。


    骆宁替弟弟高兴。


    骆宥回头,看了眼骆崇邺院子的方向:“老天爷欠我们一些,就会在其他地方补偿我们一些。甚至补偿得更多。”


    “是,这话不假。”


    姐弟俩相视而笑。


    “大姐姐,这件事恐怕牵扯很深。姐夫有得忙了,辛苦了他。”骆宥又说。


    在茶楼上抓到的人,是裴励,裴妤的哥哥。他估计恨死了骆宁,却又没办法收拾她,只得拿着骆家撒气。


    裴励和他的小厮倒了上百条蛇,其中还有剧毒的。


    光那么多蛇,就足以叫人吓破胆。


    不知那条街看热闹的人是否有人受伤。


    骆家有个轿夫被咬了一口,不过那条蛇没有毒,轿夫目前还好好的,无大碍。


    其他的蛇,骆宥与萧怀沣的暗卫能杀就杀死了。


    蛇血很腥,骆宥身上沾了一些。方才在新房的时候骆宁就闻到了,估计其他宾客也能闻到,只是没人会在大喜的日子说出来扫兴。


    除了蛇,另有二十几名劫匪,他们是蒋王府的郡主派出来的,骆宁和萧怀沣知道。


    但劫匪首领怀里,有一根郑太后的凤钗,是萧黛去坤宁宫偷的,借着给郑太后送平安符,她跑到了内殿偷拿的。


    她嫁祸给郑太后,萧怀沣肯定要用此事做文章。


    故而,郑家和裴家都要被牵扯到这件事里,等着秋后算账。


    萧怀沣要忙了。


    “有人宣战,便要应战。”骆宁告诉弟弟,“你怎知这不是你姐夫想要的?”


    是骆宁故意去刺激萧黛,叫她把所有人拖下水。


    也是雍王府的人一直在推波助澜。


    只是没想到裴励那么阴毒,放出那么多蛇,这是计划之外。


    “大姐姐,我会帮忙。我愿意替你们出力。”骆宥道。


    骆宁笑了笑。


    “往后你出力的地方很多,这次应该用不上你。”骆宁说,“阿宥,成亲了就是大人,往后你要自寻‘自在’,不要被往事捆住手脚。”


    “是。”骆宥慎重应道。


    婚宴结束后,骆宁陪着听戏、说话,黄昏时一个人回府;萧怀沣中午就先回了。


    他有很多事要办。


    骆家的宾客身份地位都不高,他们想要巴结萧怀沣都没什么用处,反而是他坐在那里令人紧张。


    他饭后先走,无人说什么闲话。


    骆宁回来时,特意问了外院的人:“王爷在何处?”


    “王爷外出了。”


    骆宁颔首。


    这日深夜,萧怀沣才回来。


    骆宁坐在灯下看账簿,叫小厨房准备好了宵夜等着他。


    他一回来,忙帮衬着他更衣、洗脸洗手, 又叫孔妈妈把宵夜端上来。


    今晚的宵夜是鸡汤面。


    “……怎样?”骆宁问。


    “很顺利,抓到的人都开了口。”萧怀沣说。


    该布置的,萧怀沣今日也布置完毕了,只等明日各处奏章上报,在朝堂上公然发难。


    他劳心劳力,一碗面吃完,萧怀沣还没有缓过来劲,他揉按眉心。


    骆宁上前,想要替他揉揉太阳穴,他只是捉住她的手,将她抱坐在怀里。


    “阿宁,让我靠一靠。”他搂着她的腰。


    骆宁抱着他的头,轻柔为他散了发髻,用手指穿插他在青丝里,疏通他的头发。


    他感觉轻快了很多。


    “阿宥那厢如何?”他低声问。


    “他很好。他不仅喜欢宋明月,还佩服她果敢,小夫妻彼此满意。”骆宁说。


    骆宁又把骆崇邺的话,说给了萧怀沣听。


    萧怀沣微微抬起脸,在摇曳烛火中看向她的眼睛:“阿宁,不要难过,血缘有些时候的确是诅咒。我们该承受的。”


    骆宁嗯了声。


    “等这次的事情落定,我会替阿宥请封世子。到时候拿了岳父的私章盖一下就行。”萧怀沣道。


    骆宁:“我会告诉阿宥,叫他把爹爹的私章拿到手。应该容易拿,爹爹暂时对阿宥不设防。”


    夫妻俩说了好些琐事。


    翌日,朝廷上果然开始发力 。


    萧怀沣虽然把“裴励放蛇”、“郑太后派劫匪”两件事都露白,却只盯着郑家。


    崔氏与萧怀沣提拔上来的朝臣们,趁机攻击郑氏,要申国公卸任,还要郑太后去守皇陵。


    “太后岂会派劫匪?她人在宫里,出不去宫墙。”


    崔氏一名官员就说:“太后用了慧能和尚做帮凶,还给了凤钗做信物。凤钗是内务府册子上的,太后如何抵赖?”


    萧怀沣却不准郑太后上殿狡辩,只让她派了太监过来。


    郑氏官员再三不依。


    一番闹腾之下,郑太后亲自上殿了。


    她解释说,那个凤钗是被蒋王府的郡主萧黛盗窃,慧能和尚也是蒋王府的“幕僚”,此事跟她无关,她是冤枉的。


    她还有平安符,是那日慧能和尚和郡主萧黛送过来的,这是证据,是他们偷窃当天进过宫的痕迹。


    “……派人审嘉柔郡主,便知哀家不曾撒谎。”郑太后淡淡说。


    另有官员上前,高声回禀:“今早蒋王别苑的人来报案,说郡主失踪。”


    大殿内一静。


    郑玉姮丝毫不见慌乱:“那就寻找,她肯定逃回封地了。”


    “……就在方才,抚司衙门来报,已经寻到了,郡主在建宁侯府后门投缳自尽了,写下遗书要自殉王堂尧。”官员说。


    郑玉姮镇定眸子破碎。


    一点点裂开,几乎要碎成渣,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阴沉着脸,她咬着后槽牙:“这是谋杀。”


    大殿内有了议论声。


    坐在龙椅上安静的小皇帝,突然哭了起来。


    他大叫:“母后饶命,母后饶命。”


    朝臣们看着郑太后难看脸色,再看小皇帝惊慌失措,众人一时哗然。


    变故接二连三,郑玉姮立在那里,似被定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