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骆宁痛骂魏王

作品:《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骆宁回视。


    “魏王爷是问我么?”她语气转冷,眼眸更锋利。


    魏王:“自然是问你。你这是何意?你骂本王不孝?”


    骆宁站起身。


    她上前几步,与魏王距离拉近:“魏王爷,我好好坐在这里,何时得罪了你,还请你明示。”


    吵架时,不要去反驳对方的话,而是抓牢自己想要表达的。


    魏王进门就找茬,骆宁自然要反击。


    “你这样态度与本王说话?”魏王顿时暴怒。


    他额角见了青筋。


    骆宁一步不让,神色没有半分退缩,声音却不高,平平稳稳开口:“魏王爷需要我拿出何等态度?跪下?”


    “你目无尊卑!怀沣还不是皇帝,你竟敢如此傲慢!”魏王说。


    骆宁依旧不紧不慢:“目无尊卑、傲慢的是你。你进门没有先行礼,就挑我的错。


    在你眼里,这里是公主府,还是你可以撒野的菜市口?你对长辈如此大的怨气,却撒在我身上。


    我请问魏王爷,你怨恨的,到底是你亲弟弟,还是姑母?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她话音清晰,句句落地有声。


    外命妇们心头发颤。


    骆宁成亲大半年了,每次出门应酬都只是跟在人家长辈身边,说几句恭维的话。


    外命妇们知道她得太后、雍王的欢心,却不了解她这个人,只知道她出身不高、行事稳妥。


    却不知道,她如此犀利。


    出门在外,最怕魏王这种暗戳戳挑衅的态度。不管是忍了,还是暴跳如雷,都会落入他的陷阱。


    骆宁却反而进攻。


    她既没有被逼得狼狈发怒,也没有忍气吞声,而是非常犀利把魏王的态度点出来,还反将一军。


    这个雍王妃,是很有能耐的!


    众人看骆宁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慎重与敬畏。


    “你……”魏王被气得脸色铁青,“你竟敢……”


    太愤怒、太意外,他词穷了,一时间寻不到适合的话,又碍于王爷身份,不能破口大骂。


    魏王妃见状,站起身怒指骆宁:“王爷是朝廷亲王,你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骆家那等破落门第,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骆家教我的,是不畏强权、不奴颜媚骨。魏王爷有错在先,我态度有何不对?”骆宁声音依旧平和。


    又说魏王妃,“骆家门第的确破落,比不上建宁侯府高贵……对了,王家流放的队伍走到了哪里?”


    魏王妃脸色更惨白。


    “骆宁,你好大胆子!”魏王护住王妃,手指到了骆宁跟前。


    一旁的宋明月站出来,挡在骆宁身前:“不可动手。”


    又转向完全呆住的福清大长公主,“祖母,这是您的寿宴,您得做主。”


    公主似回神,


    “好了,好了!”公主脸色发僵,“来人,请魏王与王妃先出去坐席!”


    仆妇上前,低声叫他们出去。


    有种被赶走的错觉。


    魏王脸色更差,对着公主咆哮:“姑母,你就这样对我?你以为投靠了怀沣,从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福清大长公主头疼死了。


    她一辈子左右逢源,从不掺和朝事。


    哪怕结亲,也只是结骆家,而非其他实权门第,就是想置身事外。


    谁能想到魏王这么破罐子破摔,似市井泼皮,在她寿宴上吵闹了起来。


    “王爷,你先吵起来的,没人与你高声对骂。是你不自尊,也是你藐视我们。”宋明月说。


    又道,“你再不走,公主府的侍卫会请你出去!王爷,外头宾客不少,里面宾客也无数,你要逼得我们动手吗?”


    魏王脸色铁青。


    魏王妃恨恨扫视一圈。坐了六七名身份高贵的一品外命妇,却无人站出来说句话。


    权势动人,大家都去巴结骆宁和萧怀沣了。


    魏王妃给自己丈夫一个台阶:“王爷,这些人实在势利眼,咱们先走吧。”


    魏王冷哼一声:“既姑母不欢迎,往后咱们两家就别来往。”


    他甩袖而去。


    正院静谧,与远处花厅的锣鼓声遥相辉映。


    福清大长公主呼吸起伏。


    “太过分了,这是什么人!”宋明月高声说,“哪怕是我们这种小孩子,都不会如此不顾面子。”


    又说,“哪里还有半分亲王的体面?”


    “的确。”


    “一进门就挑事,着实叫我吃惊。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不堪。”


    “私下里有什么不满,也可私下去说道。如今是公主寿宴,实在过了分。”


    “还好王妃口齿伶俐,没吃亏,我差点都被他吓着了。”


    几位外命妇们,开始七嘴八舌说话。


    安慰骆宁,也安慰福清大长公主。


    同时,也是心头狠狠震撼。


    一个亲王自降格调到了如此地步,简直丑陋得不堪入目。


    怪不得太后娘娘不喜他。


    魏王妃娘家是“谋逆”,她因出嫁而免灾,依照外命妇们的谨慎,是不可能再外出交际的。


    会连累魏王府。


    可她照常出来。


    这让所有人都尴尬:此事还没有过去,别人不知拿什么态度对她。


    要是太刻薄,自己的教养上过不去、面子上不好看;要是太热情,又怕被她沾上,甚至惹上一身腥。


    为难别人,也为难自己。


    她与魏王赴宴,已经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了,偏偏还要闹事。


    他们这样不堪,反而衬托得雍王妃伶俐、聪慧。


    “月儿,你陪王妃去前头坐席吧;诸位,你们也入席,我要歇歇。”公主勉强笑着。


    她头疼欲裂。


    众人起身告辞。


    骆宁与宋明月落后几步,两个人慢慢往花厅走去。


    “……你今日这件褙子很好看,这个花纹我很喜欢。”骆宁笑着与宋明月寒暄。


    “这是我乳娘自己绣的。王妃若喜欢,叫她做一双鞋给您。”宋明月接了骆宁的善意。


    “是否麻烦?”


    “不麻烦。她能替王妃做鞋,高兴都来不及。”


    “多谢,我等着穿。”骆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