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作品:《在御兽宗考研的日子》 “跳舞?”
“正是。”祁筝扶额苦笑,解释道:“这还是从绮云阁兽宗典籍中所得……此事暂且不论,总之,丝翼蜂蛛再生之力极强,断肢续长之速极快,蛛网亦难以突破,据我所知——唯有跳舞一途可解。”
时弄溪对祁筝所言毫无印象,即便是丝翼蜂蛛,她也只是略有耳闻。
概因近年来,丝翼蜂蛛愈发罕见。它们无法在野外生存,只能栖息于灵气充沛的秘境等地,久而久之,宗门典籍中便将其除名了。
她实在搞不懂,祁筝是从何处找到的连她这个绮云阁御兽宗弟子都未曾见过的资料。
“跳的是何舞种?祁道友可否细说?”
“这……我也想不起来了……”
祁筝只记得,那是一本宋见山赠与她的绮云阁典籍,其中有一篇短短的游记,记述了笔者从遭遇丝翼蜂蛛,到成功脱身的经过。
他所用手段,便是跳了一支舞。
不知当时发现这个方法的人得有多绝望。
在笔者巧舞一曲后,蜂蛛虫颜大悦,纷纷陷入呆滞,竟如同睡着一般!
他才得以破开蛛网,从缝隙中通过。
此人为这舞蹈命了一名,并在文后附了几幅动作简笔画,可时隔久远,她也记不真切了。
毕竟这小游记在书中的地位,也只是一章考点后的娱乐小故事。
祁筝:“这舞蹈确实是有动作要求,而且似乎是一种丝翼蜂蛛种族的特有舞种,叫某某舞……”
孟千衣冷不丁插话:“某某舞是干什么的?怎么跳?”
祁筝:“……某某舞就是我不知它叫什么的意思,也并不会跳。”
孟千衣:“你不知叫什么,还叫它某某舞?”
祁筝:“叫孟千衣舞,行了吧。”
她觉得,孟千衣从兽宗转专业到剑宗,真是一个再睿智不过的决定了。
孟千衣:……
“首席,这……”时弄溪想让曲方邈定夺。
曲方邈立刻做出决断:“听她的。”
其实,他亦不愿意跳舞。
毕竟他从未有过此种经验,初次起舞也许会十分丑陋,恐怕有损他的形象。
只是他作为一宗首席,须得为大局考虑,为了减少弟子伤亡,只好选择唯一可以选择的方法。
首席的霜霜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刚才开始就嗡鸣不止,甚是聒噪。
曲方邈不太高兴地看着它,它依旧在叽叽喳喳地分享它的雀跃的心情,曲方邈于是用了五成力击上它的剑颈,将它打晕了。
祁筝没有留意到他们,弱弱地问:“谁……会跳舞?”
全场鸦雀无声,连声声泣血的弟子们也赶紧放下抬了一半的大腿,生怕被误认为自己会跳舞。
在场之人几乎都只擅斗法,不谙舞艺。
要说舞剑,有的人还能来上一段。
但,倘若将所有会跳舞的人拉出来砍死,只怕会无人伤亡。
“舞剑行不?”一个弟子自告奋勇。
“应该不行吧,”祁筝也不确定,“如此这般,丝翼蜂蛛可能认为我们在挑衅它。”
“那便随意跳吧,蜂蛛攻击力较弱,至多侮辱性强些,你们首席已是化神期,真出了岔子,还有他顶着!”她拍板定案。
“首席,我们相信你!”
“首席,全靠你了!”
众弟子纷纷为曲方邈鼓劲。
曲方邈沉默,听了同门之言,总有一种唯有自己要跳舞之感。
会御剑的御剑起飞,不会御剑的蹭别人的剑起飞。
众人大包小包地飞了几百丈远,终于见到曲首席口中的“白墙”。
这确实是一面白墙。
大到几乎遮天蔽日,连接在两颗粗壮的巨树之上,蛛网很厚,比祁筝在山下成衣店买的布料针脚还密实。
丝翼蜂蛛静静注视着近百名修士。
丝翼蜂蛛:?怎?
孟千衣一身张扬红衣,支起一条腿,坐在拂晓剑上,冲下方一人喊道:“祁筝,你不是说丝翼蜂蛛以妖兽为食?那我们是人族,它应该不感兴趣吧?”
祁筝:“人族有修为,你猜它吃一次会不会上瘾?”
孟千衣沉吟着摸摸下巴:“有道理。”
曲方邈一声令下:“……开始吧。”
众弟子:……
无人动作。
丝翼蜂蛛:?
孟千衣扭头盯着剑上另外一人:“百里一,你先跳。”
这细细的一把拂晓剑上竟坐了三人,在孟千衣和名为百里一的少年身旁,还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女。
百里一大惊失色:“不要啊首席,我不跳!”
孟千衣:“不跳我就把你的玉牌捏碎,让你滚出去。”
百里一语塞,这种事孟首席当真做得出来。
少女:“一一,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符修,身娇体软,手不能抗,屈服于首席的淫威吧。”
百里一还没答应,就被一股大力猛然一推,从剑上落下。他只来得及单手触地,屈膝蹲伏,勉强摆出一副潇洒姿态。
接着,他看着自己满手的粘液,陷入沉默。
少女:“快点跳啊一一,愣着干嘛?”
孟千衣:“快点跳啊百里一,愣着干嘛?!”
于是这位挺拔的,劲瘦的红衣男子露出了屈辱的表情,伸出两只手,又抬起一条腿,像公鸡一样向前迈出两步,并耸动两下。
所有人:啊!我的眼睛!
百里一面红耳赤,悲愤交加,索性放开自我,忍不住化身一只翻飞的蝶,快要将其他人的眼辣瞎。
其余弟子纷纷效仿,欣然下剑,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展现自己想要舞出的风采,白色粘液中,红衣白衣黄衣弟子如疯癫一般胡乱跳着,毫无章法,舞姿狂乱仿若被雷劈中。
祁筝意识到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丝翼蜂蛛:啊!我的眼睛!
它们怒极反叫,“嗡嗡”叫着从蛛网上蜂拥而下,铺天盖地朝众人袭来。
“小心!”一名弟子惊恐大喊,他的袖口被蜂蛛的蛛丝击中,瞬间腐蚀出一片巨大的破口,“蜂蛛口水有毒!”
其他弟子闻言立即躲避,舞也顾不上跳了。
祁筝心头直跳,她可一点记不得书中有提丝翼蜂蛛吐的丝有腐蚀性啊!
“严蝉小心!”
狄花海抬袖挡住直对严蝉正脸落下的毒丝,葫芦峰淡黄弟子袍瞬间被浸透两层,露出一大片灼烧形成的破洞,连内部的里衣都有隐隐烂掉的迹象。
“严蝉,你和花海,卿栎快去曲首席身边,他还有余力护着你们!”
祁筝收回落在曲方邈身上的目光,绮云阁首席正被几只蜂蛛围攻,他杀虫如砍瓜切菜,一剑一溜,应对得十分轻松。
霜霜剑光如电,瞬息之间便将附近弟子身边萦绕的蜂蛛统统杀尽,祁筝在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曲方邈似乎朝那面巨大的,由蛛网变成的白墙祭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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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秒,白墙从中间裂成两半,裂口处,蜂蛛纷纷碎裂成齑粉,化作灰白的粉末飘散在空中。
这样威力极大的一剑,对于漫天的蜂蛛也只是杯水车薪。
祁筝紧蹙着眉,垂在身侧的双手捏成拳,她总觉得,曲方邈在藏拙,虽然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方才他那一番发挥,直接将绮云阁拉至玉牌积分排名顶峰,一骑绝尘。
在一片狼藉中,祁筝的身旁竟空空如也,蜂蛛似乎有意避开了她,就像……她身上有什么令它们忌惮的东西。
她是什么天选之女吗?
这根本不可能啊……
“一一!!”
这一声尖利的,焦急的呼喊在混乱的战场中格外清晰。
百里一方才对抗蜂蛛脚下不稳,滑倒在地,此时身上沾满了蜂蛛喷出的白灰粘液,狼狈不堪。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地面湿滑屡次失败。
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他面前。
同样身穿红袍弟子服的少女半跪在他身旁,清秀的面容因焦急变得有些扭曲,她声嘶力竭喊道:“抓住我的手!一一!!”
百里一赫然抬头,眼中泛起泪光。
他看了看自己沾满粘液的手,犹豫了一瞬,迅速在衣袍上抹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将更脏的手搭在少女的掌心。
“兮兮……”百里一的声音有些哽咽,其中是浓浓的眷恋与依赖。
少女紧握他的手,用力一拉,将百里一从地上拽了起来。
“别怕,有我在。”
祁筝:……
孟千衣御剑帅气地从祁筝身边闪过,风中飘下一句:“这俩是道侣,不必理会。”
道侣……道侣……
祁筝脑中灵光一现,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三个字破土而出。
她想起来了!!
祁筝振臂高呼:“是求偶舞!我想起来了,是求偶舞!”
时弄溪喜形于色,虫族求偶舞,这她会啊!
“我会!跟着我做!”
此次入玄境,绮云阁只派出时弄溪一名兽宗弟子。
其实不仅绮云阁,如今大宗皆不重视御兽宗。
辨认、俘获、饲养、繁育、孵化妖兽哪有御剑、挥剑、斩剑、破剑、凝剑来得凌厉,哪有画符、布符、祭符、燃符、破符来得玄妙,来得高深!
且兽宗知识多繁杂,需大量记忆,弟子也不喜学习。
综合类院校所设御兽宗,其中弟子只有两类。
真爱粉,和走后门的。
狄花海便是侯府捐了一栋楼将他捐进了葫芦峰,他天资太差,其他宗门根本不搭理。侯爷两袖清风,再贵的楼也捐不起。
赤霄宗派出队伍更是一个兽宗的也无。
不必多说,在水镜外观秘境直播后,各大宗门为了一雪前耻,必定重新培育起御兽宗。
三宗弟子跟着时弄溪的动作,有模有样学起了求偶舞。
谁知,这样汗涔涔的一套动作下来,竟是毛用没有!
丝翼蜂蛛甚至更生气了!祁筝仿佛从它们小小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的怒火!
时弄溪也立刻意识到不对,但,她的心境竟平和的仿佛一滩死水,“祁筝,你看的教材,是哪一年的。”
祁筝:“仙历五四八年啊,怎么了?我那有好多这一年的教材呢。”
“如今是仙历一零四八年,你看的是五百年前的绮云阁教材……”,时弄溪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说:“绮云阁教材十年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