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地盘上,那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她都得撕下那张皮来。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巡访的事儿,容不得半点意外。


    只要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一切都等她回来再说。


    这事儿查下去的话,说不好就会出什么插曲,还是先冷处理吧。


    “我同意,那地方咱们都涉足不多,别贸然行事。”


    闻人凛赞同虞念的话,这事儿冲谁去的还真不好说。


    毕竟巧合的几率虽小,但也不是没有。


    “好。只是有些可惜,回去见不到念念了。”


    霍宴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心情有些复杂。


    “你很想见到我?”


    虞念戏谑道,不是躲她的时候了?


    “想你了,很想,很想。”


    霍宴声音很轻,却满含感情。


    他是真的想虞念,很想很想。


    他们两个人有时候都很忙,也早就习惯离别。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分别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虞念呼吸一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说她也想他吗?确实是想的。


    但这却跟她的初衷相悖,若真的......还是不要给他这种希望了吧。


    “差不多得了啊,我还在呢。”


    闻人凛见虞念有些出神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知道你还在,你一直在。”


    霍宴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比刚才轻松了不少。


    念念虽然没有回应他,但他了解那小姑娘有些别扭的性子。


    没有直接拒绝他就好。


    “挂了,虞小念该睡觉了。”


    闻人凛直接挂断电话,这家伙是在说他是电灯泡吗?


    亏他在见过厉清扬后还反思了一下呢,是不是应该对他好点。


    嗯,这家伙就是欠。


    “你怎么想的?”


    闻人凛挂断电话后,没有着急离开。


    而是问还微微有些恍神的虞念。


    “嗯?就那么想啊,等人来了再说。”


    虞念有些心不在焉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


    闻人凛叹了口气,弹了虞念的额头一下让她回神。


    虞念捂了捂头,给了闻人凛一个白眼。


    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想到自己刚才的失神,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干嘛,你要替他当说客啊?”


    凶巴巴的瞪着她哥,颇有一副无理取闹的架势。


    “我当什么说客啊,我只是不希望你的人生有遗憾罢了。”


    闻人凛对虞念的小脾气照单全收,语气温和。


    其实,他觉得这两个人啊。


    哪怕这次真的分开了,早晚也是会走到一起的。


    但,恐怕真的会绕许多弯路。


    他对现在的局势当然是了解的。


    在乾坤未定之前,虞念会很忙,且不会分太多心思在个人感情上。


    他希望虞念在累的时候,有个肩膀能给她靠靠。


    他这个哥,终究是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


    而现在的霍宴,是能完全理解且做到这些的。


    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最起码霍宴绝对不敢再给虞念添乱。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遗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目前为止,她的人生似乎真的没什么遗憾。


    “别瞎扯了。”


    闻人凛又手痒了,忍住想再给她一下的冲动。


    “你知道以前的霍宴是什么样子吗?”


    闻人凛换了个角度跟虞念谈。


    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


    就像虞小念说她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利己主义者。


    但若单纯站在她的角度,霍宴在她身边,不管于公于私都是利大于弊的。


    毕竟霍宴对她是真的没话说,不管哪方面,他都做到了极致。


    要是他不听话那就晾着呗,反正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就如这次般,若虞念的想分手是手段而不是目的,那显然是成功把霍调理明白了。


    不过,虞念在意识到霍宴的某些心思后,显然是并不想这么做。


    但自己又没办法为他做出改变,这才有了这一出。


    他们家这孩子,看着冷漠无情实则对放在心里的人心软的很。


    “以前?”


    虞念喃喃的重复,以前的霍宴是什么样子的?


    岑姨第一次见的时候说他儿子就差出家了,是那样的吗?


    不是,在欧洲的霍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佛祖应当是不会渡他的。


    “你想听听我眼里的霍宴吗?”


    闻人凛见虞念听进去了,轻缓的再度开口。


    虞念下意识的点头,她哥可以说是霍宴最好的朋友了吧。


    也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应该是十分了解他的。


    “他是个没有心的人,或者说没有感情的人更恰当。”


    闻人凛缓缓给出自己的答案。


    什么风光霁月,清冷谪仙,这些都是不明真相的人对他的溢美之词。


    当然这也得益于他的好相貌了。


    而实际上这副皮囊下掩盖的是他目空一切的冷漠。


    并不是说他生无可恋,相反他内心是有冲动的。


    他会给自己定目标,并为之努力。


    实现了,然后换下一个目标,如此循环往复。


    当然,没兴趣了就会抛诸脑后。


    像当初岑青玩笑般说的,他可能哪天心血来潮就去出家了,等混上个方丈再突然还俗。


    之所以还在京都,那是源于他姓霍。


    霍氏是他身上的责任,但霍氏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挑战感了。


    有时候,他一年中在外面待的时间比在京都还长。


    也是源于他体内那种兴奋因子作祟吧,实在没有感兴趣的事物了,所以待在那边寻求刺激。


    闻人凛之所以了解,因为他亦是如此。


    所以当初才跟霍宴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