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汇报道：“老大，那两娘们还在北京饭店，我安排了一个人装扮成客人，住了进去，但接近不了她们住的楼层，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你看咱们要不要直接动手？”


    “还在北京饭店里啊！”


    徐石头摸着下巴琢磨着，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是啊，老大，有什么问题么？”


    “我没想出来，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魏三和猴子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老大，既然这样，就在观察两天吧！”


    “嗯！让安排进去的人不要主动打听，一旦发现不对，立刻跑路。”


    说着，徐石头拿出烟点上，使劲抽了一口，“另外，去找几个身患绝症，有家有口的人，花钱买他们的命。”


    猴子不解的问道：“老大，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我这段时间发现，很多人顺民当习惯了，血腥都磨没了，我打算让这些人背着**包，喊着口号去和小鬼子同归于寂，过后再宣传一下，激励效果绝对能拉满。”


    “如果这样的话，光给钱还不行，也要把他们的家人安排走。”


    “提前送出北平，联系军统...”徐石头说到这，想了想，才继续说道：“联系西北，让他们来把人接走。”


    “西北？”


    “楚副官那货就是那边的，在泰国的时候，我和他做过交易，想要恶心光头一下，出出小白脸那件事的气，结果TM的收钱不办事，这个必须找补回来。”


    “就是老大你说的，用光头父子相同姓名的华侨名义登报，告诉全国人民，他们给西北捐了钱的那件事？”


    “对！”


    魏三和猴子忍着笑意，齐声说道：“老大英明！”


    “英明个屁，你俩注意点安全，我现在就去安排联系西北那边。”


    ......


    西北某城，新华书店旁边牡丹客栈，被李翠花安排过来收集情报的白牡丹，一大早醒来，脸也不洗，先跑到对面街上的小店里叫上一碗凉粉，一个油糕。


    店老板给她端上，笑呵呵的问道：“白女娃，今天店里杀羊，晌午头有羊汤黄馍，你娃是过来吃，还是送过去。”


    “送过去吧，三碗羊汤，六个黄馍，咸菜多一点。”


    “好嘛，你娃吃着。”


    店老板离开，白牡丹一脸享受的吃完早饭，又打包了四个油糕，才施施然的回了牡丹客栈。


    一进门就喊道：“愣娃，二妞，过来吃饭。”


    “来嘞，牡丹姐。”


    随着答应声，两个十一二岁的大孩子把手里的抹布一扔，迎了上来。


    这俩孩子都是孤儿，算是她半收养，半雇佣的，帮着她看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白牡丹把油糕递给两孩子，挨个摸了摸头，笑道：“都和你们说了，卫生不用总收拾，三四天一次就行。”


    愣娃嘿嘿傻笑一声，也不反驳，蹲到门边，大口的吃着油糕。


    二妞则是嘻嘻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舒服。”


    “你呀！”白牡丹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吃完后去王裁缝那里，把你俩的新衣服拿回来，再顺道去买些大枣。”


    “嗯嗯嗯！”二妞边吃边点头。


    白牡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个人卫生，又稍微打扮了一下，出来坐到柜台后面，拿起一个话本翻看着。


    这里的生活实在是无聊，所谓的收集情报她是一点也不会，整天除了偶尔招呼一下客人，就是吃了睡。


    一开始来的时候，还有一台收音机打发时间，可没几天就被动员上交了，现在只能靠看话本找点乐子。


    随着日头越升越高，她看的也有了些困意，这时有人在店门口喊道：“白老板，忙着呢？”


    “哟！李干部啊！”白牡丹立马精神了，忙起身招呼道：“快里边请。”


    “不了，我还有事，这有你一封上海那边来的电报。”


    李干部拿出一张电报纸递给她，笑道：“费用你给结一下就行。”


    “多谢，多谢。”白牡丹如以前一样，付了十块大洋，把人打发走后，又坐了柜台后面。


    片刻后，一声欢呼响起，“太好了，终于有活干了。”


    愣娃不知道从哪钻出来问道：“牡丹姐，什么活，我去干。”


    “没你事，一边玩去。”


    “哦！”


    愣娃抓抓头发，就要去后院。


    “等会儿，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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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看店，我要出去一趟。”


    “哦！”


    愣娃走出门口，靠着墙壁蹲下，双手笼在袖子里，看着街道上的行人，陷入发呆模式。


    客栈里已经三天没有客人了，对他来说，这就是看店。


    白牡丹也不去管他，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客栈，然后，就傻眼了。


    老大让把消息偷摸通知这边的高层，可她认识最大的官就是那个李干部。


    想了想，干脆跑到了市政府附近，花钱让一个小乞丐把写有消息的纸条送进去。


    她自己蹲在一处墙角偷摸的观察着。


    殊不知李干部已经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其实白牡丹早就进入了这边情报部门的视线里，只是一直没抓到什么把柄，就没动她。


    这主要也是因为她以前什么也没干，今天这不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发现了。


    “白老板，忙着呢？”


    李干部在她身后，一如往常的问道。


    白牡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身讪笑道：“好巧，你也出来散步啊？”


    李干部点头，“是挺巧的，跟你散步的路线完全一致。”


    白牡丹后退一步，瞬间变脸，一手弄乱头发，一手扯开胸前的一颗扣子，大声喊道：“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街道上的行人闻声观望，但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几个士兵端着枪出现，解释说正在抓间谍，把人都给驱散了。


    市政府，一间办公室被用作审讯室，李干部和一个女性干部对白牡丹进行突击审讯。


    “姓名？”


    白牡丹有恃无恐，还带点委屈的反问，“李干部，你先说是怎么发现我的，不然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女干部用钢笔尾部敲了敲桌子，“白牡丹，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债主身份么，不说我这两年给你们捐款捐物，就你们上面收我老大十万美金，却不办事，这个你们就要给我个说法。”


    “十万美金的事我不知道，对于你的捐款捐物，我们表示感谢，但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是对你进行间谍行为的审讯，请你端正态度。”


    “什么叫间谍行为，我只是来要账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