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自作孽

作品:《助理他想带球跑[GB]

    手腕上,时针一分一秒交错而过,舒辞张不开口,他拒绝不了,唇瓣被咬破,血腥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舒助理彻底不知道他该怎么办,希望有个人能把他拉出泥潭。


    板凳摩擦在地面发出声响,紧接着脸颊被指腹捏住,他被迫仰头松开咬着唇瓣的牙齿,微微张开唇角,顺从着力道看向岑闲。


    她逆着光,弯着腰,狭窄的桌面拦不住两人亲密接触,岑闲捏着纸巾,把他唇角的血渍一点一点擦拭:“可以不开心,可以直接拒绝我,甚至可以打我,但是别伤害自己,听到了吗,小辞。”


    她私自把称呼改变,叫的亲昵而温柔。


    旁边的就餐人员在假装自己很忙,低头吃面,又悄悄往那边瞟。


    “妈妈,他们是在亲亲吗?”


    小孩子天真的话语打得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


    女人尴尬地往自家孩子嘴里塞了个鸡蛋:“好好吃饭!”


    “哦——”


    小朋友拉长声音,心里是一百不情愿。


    岑闲收回手,耳廓也微微泛红,岑总从出生就受人瞩目,可是现在也难得有点羞涩。


    面前的舒辞就更别说了,脸色已然通红,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像极了大雾迷离中翠绿森林里一朵娇艳盛开的花,远不可及却又触手可及。


    “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夺回主动权,舒辞不敢再逗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岑闲,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拎着包,也不管岑闲回答没有,快步离开店内,留下岑闲看着终于找到时机端上来的两碗面,嘴角勾起一抹笑。


    至少不是一味拒绝,不是吗?


    ——


    “哼,回来啦。”


    把舒辞点的那晚羊肉粉吃了,味道不太好,但勉强饱腹,回去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岑老太太刚吃完饭,坐在床边上,前面放这个凳子,受伤的脚抬在上边,拿余光瞧着进门的岑闲。


    “嗯。”


    岑闲走过去帮她捏捏腿,以免肌肉松弛。


    “别,护工手艺可比你好多了,你别在这里转移话题,说吧,小辞怎么回事?”


    “我喜欢他,正在追求他。”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岑闲肯定不会说刚才被拒绝的事。


    “那个镯子,你怎么住院都带着?”


    老太太捶捶大腿:“放家里不太方向,正好带上了,不然连给小辞的礼物都没有。”


    “确定了是认定了?”


    岑闲点头。


    “你这孩子,你爸妈替你操心那么久,你早点告诉他们你有喜欢的人了,他们也就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了。”


    岑老太太也没想到,今天居然吃到那么大个瓜。


    想到岑闲有喜欢的人,心里也松了口气,看嘛,才不像外面那些人传的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她家孙女是最棒的孙女。


    “暂时先别告诉他们。”岑闲摇头。


    “嗯?想当渣A?”


    她瞬间坐挺身子看着面前的孙女,只要说出肯定的话,她一定会好好教育一番。


    “不是,”岑闲顿了顿,端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那碗羊肉米线太咸了,还好舒辞没吃。


    “等追到再告诉他们。”


    虽然夫妻俩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想着舒辞的隐瞒,她觉得还是不要让家里人过多接近舒辞,否则压力太大。


    至少得在在一起之后。


    “我看他气色不太好,你多关心他的身体,今天来医院是来看身体的?”


    岑闲点头。


    “我就说你怎么出去又带个人回来。”


    老太太摸摸下巴,看着自家孙女又喝了口水,吐槽道:“你这是吃了什么,咸成这样?所以你把我转到这个医院来,不会是抱着其他目的吧。”


    知道老太太只是胡乱说的,但正巧被戳中了心事,岑闲面上没有表露分毫:“这里近,而且医疗技术好。”


    “小闲呐,你以前可不会解释这些的。”


    老太太一副看穿所有真相的模样。


    岑闲沉默,也不否决。


    还好碰见了。


    想着,又喝了杯水。


    “行,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小辞是个好孩子,虽然在我面前有点拘谨,但和他聊天,听得出他有自己的观点,还会主动找话题,反正这孙女婿我是认定了。”


    她说着,伸手,示意岑闲给她倒杯水。


    岑闲:“……”


    是我选爱人,不是你选孙女婿。


    “您还是好好养伤吧。”


    “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我要静养,下次没带着小辞就别来我这儿了。”


    岑老太太哼了声,挥挥手让岑闲离开。


    “那大概不行,半个月后我还得接你出院。”


    “半个月你还追不到人?”


    要不是腿还搭在凳子上,她得直接直接站起来指着岑闲的鼻尖。


    眼睛里透露出的嫌弃准确表达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没用。


    岑闲不和老年人计较,直接掠过话题又和护工了解了下老人近期康复情况,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在老太太不争气的目光中离开。


    ——


    “怎么啦?”


    透过电话,余瑜愉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余瑜,”舒辞逃离回家,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心脏雀跃不止,脸上绯红一片,像是秋天的红枫叶,晕染一片挪不开眼。


    “你怎么了?哭了?还是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家里吗?我马上过来!”


    余瑜听见那两个字就觉得不对,有很明显的颤音,声音闷闷的,他的话骤然变得急促,准备去找舒辞。


    “我没哭。”


    舒辞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遮掩不住声音的颤抖,手指按压在眼角,想阻止眼泪滑下来,可完全没有用,他只能任由眼泪没入发丝。


    他真的说不清楚此刻心里是什么情绪。


    岑闲的表白是多年以来的得偿所愿,可是他却不能接受。


    “余瑜,我做了一件错事,所以是不是上天开始惩罚我了。”


    蜷缩在沙发上,眼泪不再往两旁,而是顺着脸颊,一直没入锁骨,他把脸埋进双手里,遮掩住眼中的痛苦。


    “别这样说哈,我们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做错了事咱们道歉嘛,努力改正,不要伤心,我马上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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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发生了什么,先安慰,准没错。


    “不用过来,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你要是在我身边,我反而说不出口了。”


    舒辞轻声说着,他的声音飘渺不定,却一下子拉住余瑜的脚步。


    “说吧,我一直听着呢。”


    余瑜的声音不像往常那么活泼,很温柔,“让我看看什么事能难住什么都不怕的舒助理。”


    舒辞被他轻松的态度感染,情绪稍稍稳定:“我之前跟你说我要离开。”


    “嗯,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受欺负了。”


    “毕竟耀晨集团天天加班,万恶的资本压榨打工人。”


    知道余瑜想让气氛活跃一点,让他没那么伤心。


    舒辞抬起头,双手环绕膝盖,手机放在膝盖上面,眼睛盯着没有开机的电视。


    “我……”


    他还是说不出口。


    余瑜那能不了解他:“不想说就不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做的错事绝对不是什么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不会只是不小心打碎了岑总的杯子吧?”


    “当然不是,抱歉,浪费你时间了。”


    舒辞垂下眼睑,低声说着。


    “亲爱的舒辞先生,你要明白,我是你的好朋友,你难受你不找我找谁,还浪费时间,那我拉着你去逛街的时间算下来,我现在得内疚死了。”


    他用着搞笑的腔调,说着。


    “哎呀,到这种时候才知道言语的匮乏,我确实只会说别伤心,别难受,但我都是真挚的哈,有问题一定要找我,不准一个人悄悄溜走哈。”


    “我知道了。”


    余瑜又噼里啪啦说了很多话,也没给舒辞插嘴的机会,从他国外的见闻分享到他最近认识的人。


    舒辞静静听着,一直到很久很久,能感觉到那边说得口干舌燥,舒辞的心情也平复得差不多,只是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心脏刺挠得厉害。


    泪痕黏在脸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他伸手搓搓自己的脸颊,打断了已经开始分享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的余瑜。


    “我怀孕了。”


    “怀孕了好啊,怀……孕……啊!!!你说什么!”


    余瑜差点一头磕在桌子上。


    这简直就是重磅炸弹。


    他怎么能用那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不应该是刚才那种颤抖的语气说吗!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谈恋爱了?”


    他缓慢组织措辞询问。


    “没有谈恋爱。”


    舒辞回复,没有课刚才颤抖的语调,彻底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那怎么回事!难道是潜……”


    “不是。”


    怕余瑜越说越离谱,舒辞打断:“只是一个错误,有孩子也好,至少有伴了,所以这两天情绪有点不稳定,我准备下个月就走了,回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这些年也够累了。”


    他最终还是没把事情说清楚,但把未来的规划说给余瑜听。


    电话那头的余瑜张大嘴,从客厅沙发上跳起来,膝盖正巧磕在茶几上,疼得呲哈咧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问,又怕刺激到他,犹犹豫豫半天,想法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吐出来一句:“那我要当你孩子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