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又聋又哑

作品:《为了攻略目标,我变得又聋又哑

    伴随着雷电离去的,还有那顶鲜艳的红轿子。


    清钰不禁开始脑补自己收同学的那些恐怖无限流小说。


    浑身微抖,果然,他还是怕鬼的。


    “瞧你那出息。”文净看着面色苍白的徒弟没忍住训斥道,“人家如果是配冥婚也是正常的啊。”


    清钰撇嘴,“嘁,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才不信鬼。”


    一旁的任欢宁盯着山林有些出神,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面对晚上这种诡异的事件,清钰完全失去了睡意,再加上头发湿的厉害,就只好坐在角落里跟系统对话。


    清钰:如果我回去的话,时间应该不变吧。


    【你大可放心,绝对不会变。】


    清钰:那就好,我的实习证明还没给我呢。不对,那天是周一,教导主任要查教案啊,我前一天看电影给落了。


    【……】


    任欢宁也没有睡着,她倚在石壁上盯着清钰的脸蛋,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


    她悄悄靠近,半握住他还未干的头发,“你为何不睡?”


    清钰被吓了一跳,堂皇地回头:“我,还不困。”


    欢宁自顾自地把玩着他的头发,慢悠悠地将头靠了上去,“少爷长得真好看。”


    清钰腼腆一笑,“没有。”


    “明天我想给少爷辫头发,可以吗?”欢宁卷着他的头发随意问道:“会让少爷变得很好看的。”


    清钰喜欢别人夸他,他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了。”其实原主与他的外貌相似程度高达98%,剩下的2%是因为他看起来比原主要健康一点,也只有一点罢了。


    上大学的时候他顶着一头金色卷毛,走到哪儿都会被夸长得特别好,甚至有同学说他长得像洋娃娃…


    “我最会梳头发了。”


    …


    这一夜似乎异常漫长。


    天亮时分,清钰就困恹恹地坐在石头上由着身后的欢宁给他梳头发。


    任欢宁将他的头发分成两半,歪歪斜斜的给他编辫子。


    清钰的头发的确是太好了,滑溜溜的几乎要握不住。可欢宁兴趣仍未减,乐此不彼的编了一条又一条。


    看了半天的文净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死丫头把自己学生当成自己的娃娃了。


    好好的小伙子硬是给变成了女娃娃。


    最后,清钰胸前垂了一条凌乱松散的麻花辫,颈后系了个低马尾,依稀之间能看出隐藏在里头的小辫子。


    他对着小溪照了半天,有些无奈。


    “很漂亮呢。”欢宁满意地整理他前头的碎发。


    今天这副打扮有些独特了,衣裳莫名其妙的就被欢宁给套了一件浅紫色的袍子,还有这头发…


    想着,他看向任欢宁。


    粗糙的麻布衣,头发束在耳后,比以往打扮邋遢了许多。


    这算是什么?难不成欢宁是他的泥塑粉吗?


    可是还来不及等他询问,文净就催促他们上路了。


    下过雨的小路有些难走,没一会儿清钰的袍子就被泥渍染脏了,编好的头发也乱了。


    太阳到头顶时候,他们才终于走出了林子。


    【宿主,您已进入西苑城,女主在这里有痛苦的回忆,男三男主都会在此地出现。】


    只顾着听系统的介绍,他未留意身边的行人。


    “嘭。”


    感受到肩膀的疼痛,他侧目去看身边的人。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死死地盯住他。


    清钰只觉得浑身一凉,往后退了半步。


    老太太露出极其诡异的笑容,零星的几颗牙齿有些发黄:“咯咯。”


    任欢宁平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嘴角似有似无的上扬。


    酒楼上的一双眼睛满意的弯了弯,随后便挥着扇子离开了。


    “贵客从何而来?”老妇声音沙哑。


    清钰刚想开口就被欢宁给阻止了,她挡在他跟前:“从京城来的。”


    老妇目光始终没离开她身后的少年,越来越惊悚,越来越…贪婪,“生得可真好。”


    任欢宁秀眉微挑:“那是自然。”


    只有清钰一时摸不着头脑,总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被拔了毛的鸡。


    文净也是疑惑,可他自幼走江湖,心中倒也不至于完全茫然,大概率能猜到这是看上清钰的意思了,所以任欢宁大概率是知道这种情况才把清钰打扮成这样的。


    “任欢宁。”他开口。


    任欢宁转过头,淡淡地看他一眼:“何事?”她的眼睛如同无波的湖水,看不出丝毫情绪。


    清钰瞧着文净的表情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也并非白痴,只是他选择相信任欢宁,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男主因为不信任女主而好几次差点害死女主觉得憋闷。


    无碍,上官钰不信任欢宁,他信任就可以了,如果真的出什么差错了,那便就不回去了,那群皮孩子净会给他找事,他走了他们还开心呢。


    “你到底在做什么?”文净冷面问道。


    任欢宁低头缄默,最终还是看向清钰,带着恳求的语气:“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真的。”


    清钰点头,勉强一笑:“我信你。”他是真的会相信欢宁,不论如何,只要她说,他就信。


    老妇人突然抓住清钰的手腕,歪着头去打量他的皮肤:“真的是珍品呐。”说的她就只差流出口水了。


    清钰嫌弃地扯回手,“你干嘛?”


    老妇人听到他的声音后有一瞬间的错愕,干瘪的皮肤难看极了:“声音为何这般?”


    欢宁走上前推开老妇人,将清钰挡在身后:“与你何关?”说罢,她带着他就走向对面的酒楼。


    文净皱着眉跟上,过于古怪。


    老妇人则站在原地死死盯住清钰的背影。


    霎时。


    一红衣男子出现于她身旁,凉飕飕道:“如何?”


    “我儿会喜欢这样的吗?”她语气中含满了毒意,“她生的这般貌美。”


    “已经找了99个,这是最后一个了,刚才我做法问他,他说他最喜欢这个。”男子戏谑道。


    “好,那就她了。”


    …


    钱袋交于清钰之后,就由他管钱,除了保证吃饱穿暖还要顾虑以后的开销。


    但是今天他太累了,


    于是便阔气的要了两间房,将银子拍在桌子上:“两间。”


    自然是男人住一起,女孩独自一间。


    文净是无所谓的,欢宁是不喜的。


    任欢宁是讨厌死这个臭男人了,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可以趁夜把他杀了,总觉得他跟在清钰身边不安心,万一趁机挑唆就完了。


    三人一同上楼,到房间门口便分道扬镳了。


    风餐露宿了两晚,清钰直接瘫在了床上,将沾满泥渍的鞋子随意踢掉,看了眼磨出泡的脚:“真累啊,比上班还累。”


    文净没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洁癖地推推他,“你把外衣脱了再上床。”外衣很脏的。


    清钰白了他一眼,褪去紫袍,横占了床的大半张:“切。”


    “得了,我给你号号脉,瞧瞧你这两天运动是否有进步。”文净说着就要拉开他的衣袖,“你这破身子骨还得老师操心。”他可就收了这么一个亲亲弟子,万万不能半路死了。


    清钰撇嘴,静看着他。


    文净静下心来替他号脉,最终还是无奈摇头:“还是不大好,还是虚的厉害。”


    面对他的表情,清钰不禁回忆起自己因为吃火锅拉了几天肚子趁休息挂了个专家号,说了症状后,那老中医给他号脉,一脸无语的让他把他身后的大字多读几遍。


    “拒绝火锅。”


    诊断结果是急性肠炎,给他开了好几天的药,还训他,让他以后都别再吃火锅了,要不以后老了就有的受了,还要连喝四顿稀饭。


    不过,后来的他还是抗拒不了火锅,吃点菌汤的没事吧…爆辣的少吃。


    “欸,文净老师你觉得我肠胃如何啊。”清钰不免认真地问道,他后来又作天作地了,吃了N次火锅,这次可得好好了解一下,这老的时候到底要多受罪。


    文净蹙眉,疑惑问道:“你肠胃不舒服?”说着他就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想要叩诊听听。


    中指刚弯曲还未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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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门就被大力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狠盯着清钰肚子上的手,黑脸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文净收回手,脸色也难看极了,除了治病能有什么别的事吗?这么想着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怒意:“你为何破门而入。”


    任欢宁有种自己心爱的玩偶被人拿在手里弄脏的感觉,心里恶心极了,上去就将清钰拽下床,回眸着文净:“你跟我住,反正以前也是我守你睡的,不许靠近他。”


    清钰沉默了,由着欢宁将他拉走。


    被一路拉到房间,门被死死拴上,他被重重砸在门上。


    “你把他赶走,快点!”任欢宁瞪着他,握着他手的手指愈发用力。


    清钰浑身一抖,内心有点儿不满,他已经够好脾气了吧,为啥这女主总是一副他对不起她的模样:“不赶,大不了你走!”


    此话一出,任欢宁握着他的手失去了力气,重重垂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拿食指指着自己鼻尖问道:“你赶我走?”


    清钰咬牙,他本来是绝对不会用这一招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贬低式教育不行了,这死丫头脾气太古怪了,以后免不了惹更多事儿呢。


    “对,你走吧,你瞧瞧你成什么样子,我带(教)不了你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你这样的态度我没办法同你沟通了。”


    自打他实习以来他在办公室就尝尝吸取高级教师的经验,这一套流程记的死死的。


    欢宁一不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张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无言。


    “你比比人家迎香,来的比你晚可比你听话懂事多了,我曾经以为你比她强,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你比她差了一大截。”


    任欢宁在听到这句后终于有所触动,眼圈唰一下的红了,手猛的死死握住他的脖子,厉声逼问:“你说什么?迎香比我好,你喜欢她?”她语气越发激动起来强烈。


    孺子不可教也…第一次有人打老师的……不对,她也不是自己学生啊,那也不该打人啊。


    清钰慢慢有了窒息的感觉,眼前一阵发晕,“放…”


    “不放,这都是你自己作的。”任欢宁手下的力气逐渐加大,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不是很会气她吗?那就继续啊,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掐死他。


    【宿主,你明知道女主恨你你还说教意味那么重,找死哈。】


    清钰:我平时不对学生说教的啊,就是今天看她戾气太重想试一下别的老师传授给我的经验……我快死了,能救救我不。


    【抱歉,系统没有这个服务,如果宿主不幸死亡的话那…本系统也深感悲哀,会为你烧点纸钱的。】


    清钰嗓子突然腥甜,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任欢宁这才松开了手,将轻飘飘的他抱在怀中,盯着他白皙的脸上手狠抽了一下:“这都是你的错,你太会惹我生气了。”


    她将他拖至床上,替他去掉鞋袜,轻轻拨开他的刘海,满意地看着他的脸,“真漂亮,真乖。”


    拿出腰间的荷包,将药瓶取出,掰开他的嘴,将粉末状的药物倒入他的口中,边喂边说:“这次依旧是一点点呢。”


    【靠,这是毛啊,宿主你醒醒,你快死了!】


    清钰完全被黑暗包裹,没有听到系统的呼唤。


    天色渐晚。


    任欢宁吹灭了烛火,转身离开房间。


    前脚刚关上门,后脚就有人翻窗而入。


    本来即将要恢复意识的清钰在一块沾满迷药的手帕下再次陷入昏迷,这次似乎更沉了。


    …


    清钰是被剧烈的呕吐感给激醒的,一睁开眼就是扶着墙吐了个口鼻发酸。


    这么颠?是我回去了?这司机师傅开的不行啊。想着着他殃殃抬起头。


    不对,还是在小说的世界。


    古色古香的装潢。


    而且,这似乎是个轿子。


    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失声了,完全发不出来一丝声音。


    很好…他好像哑。


    大力敲着木板,但是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哈?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