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作品:《黑心炮灰攻生存指南

    尤剪并不着急回学校,尤其在已知宿舍里正有一个人辗转反侧,暗自难受还不能动弹时,他更不着急了。


    他可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小说的主要情节,他没有进行干涉,怎么能算他犯错呢?


    顶多算是推波助澜。


    今夜的剧情更是狗血小说的典中典,沈林玉被爱而不得的炮灰下药,正要被霸王硬上弓,路与舟偶然撞见,及时救下,误打误撞彼此慰藉,后又发现竟是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夫,更是加快好感的一大历史进程。


    注明:此炮灰名为尤剪。


    尤剪真是笑了。


    他随手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让它从指缝流进落入手心。


    他可什么都没干,硬上弓就免了,两个人就在两个地方哽着吧。


    愿意上哪慰藉去哪慰藉,那玩意坏了正好,和他一分钱关系没有。


    刚走到路口,跟手里若隐若现的火星有点关系,尤剪被人叫住。


    “哥,借个火呗。”


    一张娃娃脸,浅灰色外套搭在肩膀上,没好好穿,挂得松松垮垮,手里悠哉游哉转着一根完好的烟,笑嘻嘻道:“没带打火机。”


    一头类似狗啃的,染坏了的黄毛出现在尤剪视线里。


    他真应该去查查黄历,好像掉主角窝里了,根本不用专门画路线,一个两个招人烦地老在他身边转。


    受路与舟指使,尤剪的家就是被他一把火点着的,那片黄毛,他记忆犹新。


    尤剪没说话,不过干脆靠在墙边,手掌伸出,把烟递了出去,娃娃脸顺手磕了一根烟还回来,没人接。


    他挑了挑眉:“不抽?”


    尤剪:“不会抽。”


    黑色口罩被人解开,闷顿的男声由小及大,最终让人听清原本的声线,漫不经心的,清凌凌的,很是好听。


    池听学习不大好,从小打到大,看谁都挂着张笑脸,不过周围人说他下手最黑,刚高中毕业没多久,一丁点分勉强够上所大学,家里看他来气,索性托关系给他找了个安保的工作让他先干着,总之别闲在家。


    他当然一百个不乐意,差点把桌子给掀了,不过后来当了两天安保,发现也挺好,钱给得一点不少,不过老板脾气特差,那是队长的事,他这等级也见不到老板本人。


    最关键的是,这附近就有一所大学,池听就喜欢调戏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大学生,尤其学习好的,说上几句脸和耳朵得红大片天,又青涩又单纯,跟他都不像是同一个物种。


    池听刚把打火机攥手里,就见原本包裹严实的男生正把一边黑色口罩撕开来,削瘦有骨感的手腕一闪而过,晕着白寂路灯光线的眼尾如拉出一道痕迹似的,耳廓后的青色血管经络渐渐湮没在细碎的黑发里。


    整个人都写着一句,干干净净的学生气。


    刚被队长赶出来通知待命的烦闷一扫而光,池听舔了舔虎牙,忽然觉得手里的烟也没那么有劲了,手一揣兜,笑嘻嘻地靠过去:“你是不是A大的学生啊。”


    尤剪:“嗯。”


    应了一声,看着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是,毕竟是陌生人,不过眼眸却一直落在池听手里的打火机,好似在静静等他用完,还回来便走。


    看起来乖得不像话。


    被人明晃晃的拒绝,池听也不恼,也没收敛自己打量的目光,不看不知道,此时距离近些,他才看见尤剪露出的胳膊、甚至是脖颈处——他一时诧异,差点以为自己看错。


    几道很明显的红痕,应该和肌肤敏感不敏感没关系,那绝对是被勒过的红印。


    看,走眼了?


    不能啊。


    他当然不知道尤剪刚才被不明生物缠了半刻,虽然后者的下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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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凄惨,实体形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尤剪任他打量,好半天,池听找回声音:“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呢?”


    他没皮没脸地打趣,就差吹声口哨。


    书中原话写道。


    这些骨子里恶劣的混蛋需要人来拯救,他们不是混蛋,他们只是因为家庭、朋友等等事情影响才不得已变成这样,本心可怜又善良。


    狗屁善良,他看他们是欠扇。


    “一般。”


    池听没听懂:“什么一般?”


    “打火机送你了。”尤剪直起身,目光终于扫过去。


    落点却不是池听的脸,双方擦过肩膀的时候,他忽地伸出手掌按了下池听的腹部,后者完全没想到,一愣,随后笑:“怎么,暗示我——”


    池听察觉到衣服兜前有东西掉落,下意识伸手去捞。


    捏在手指里的,是一片染着药味的创可贴,还是卡通版,小狗图案。


    他怔了一下,抬眼望去,男生侧着头,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位置,气质干干净净,声音也像轻略过一片白雪一般。


    尤剪轻轻勾了勾嘴唇:“下次出来撩之前,好歹把伤口粘上。”


    “不然。”尤剪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在找刺激。”


    平平淡淡地又把流氓耍了回去。


    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总有,池听早都习惯,他没想过尤剪会这么说,而且自己都不在意的事,忽然有一天被别人点出来,说不上来的,怪。


    却让他一瞬间把常屯在嘴边的各种浪话憋了回去,无法言说的憋闷,心又痒个不停。


    尤剪静静看着他缓缓瞪大的眼睛,心中风平浪静。


    捻了捻空荡荡的手指,余光放在池听的左肩纽扣处,一颗小小的定位别针。


    路与舟的手下。


    希望他争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