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在深夜收到了蝙蝠侠的来信。


    内容是询问她，能否告知达米安自己是他的父亲。


    塔利亚沉默，不明白这么点小事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过来。


    思考一会儿，她认真回复：“可以。”


    达米安是个大孩子了，他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


    蝙蝠侠于是站在了达米安的身后。


    可惜，这个一时脑热做出的举动似乎让达米安很防备，甚至吓了一跳。


    达米安一脸“你要干嘛”的无奈表情看着他：“我这段时间可一直在哥谭老老实实上学。”


    蝙蝠侠眼神飘忽：“是，这段时间你真的很棒。”


    “有什么话你可以快点说吗？”达米安肩膀耷拉下来，蝙蝠侠难道以为每个人都有他一样的精力吗？上一天学下来真的很累的。


    他绕开蝙蝠侠想要直接走。


    “其实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哦。”


    达米安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


    不过看着蝙蝠侠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前，沉默着，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事情了。


    他现在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一个简单的揭晓自己父亲的身份并不会引起他大的心情波动。


    这并不会影响他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蝙蝠侠站在他的面前：“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对吗？”


    达米安点点头，恍然觉得这是一场大人之间的对话，他真的长大了，能够做了自己的主了。


    蝙蝠侠接着回应道：“你以后可以从韦恩庄园上下学，在那里住，我询问过你的母亲，她也同意这件事情。


    你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


    达米安终于脱去了他成熟稳着的外衣，整张脸充满不可思议：“why？”


    相比和家长待在一起，他还是更想一个人居住。


    他揪住自己的头发：“我一定是梦游了，我要回家。”


    蝙蝠侠从背后把达米安抱起来：“我们现在要去韦恩庄园吗？”


    达米安的家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在等，住在韦恩庄园安全感也很强。


    提姆第二天在韦恩庄园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的达米安。


    他听到一声蔫头耷脑的“早上好。”


    提姆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弟弟要住在家里面了，热情回应一句：“早上好！”


    达米安上学上了几个月，季节从秋天变化到了冬天。


    达米安要放寒假了。


    安吉里拉来接达米安一起出去吃晚饭。


    天空飘着漂亮的盐粒一样的雪，地上盖上了蓬松的雪被。


    青年和男孩并肩走在哥谭的街上，路边黄色的灯照耀着街边一隅，很有暖冬静谧的氛围。


    达米安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放假了感觉像一座大山从身上下来了。”


    安吉里拉耐心听着。


    达米安提议道：“在哥谭待了这么久了，你不觉得闷吗？我们出去度假吧。”


    安吉里拉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久了。


    小恶魔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兴奋，从包里面钻出来，晃晃自己脑袋。


    它每天待在哥谭也觉得很闷，世界那么大，它想去看看！


    两个人在地图上看了很久。


    最终选择了人迹罕至的格陵兰岛，在这里总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的美妙假期吧。


    达米安通知了塔利亚和蝙蝠侠。


    塔利亚表示，带着人过去，保障自己安全就可以。


    蝙蝠侠有些顾虑，格陵兰岛太远了。


    达米安他们要过去一整个寒假，他自己每天夜巡腾不开身。


    蝙蝠侠扶着自己的下巴思考。


    “妈妈都同意了的。”达米安昂着头冲他说道。


    “好吧。你去的话记得注意安全，每隔一段时间和你妈妈或者我打电话。”


    达米安点点头。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那我陪他一起去吧，我也很少出去旅游过了。”


    提姆从韦恩的身后出现，听到他们要去格陵兰岛旅游。


    心里也有些痒，他每天在哥谭每天夜巡还忙工作，确实很久没放假了。


    韦恩点头。


    提姆、达米安、安吉里拉踏上了格陵兰岛之旅。


    收拾了厚的衣服，他们坐上了私人飞机。


    飞机的窗户外，碧蓝的天空下是层层叠叠的白云，达米安扶着自己的头，两只胳膊靠着窗户睁大眼睛看外面。


    这些场景他不是第一次见。


    但因为是和朋友家人的第一次远途旅行，所以一切都是十分新鲜的样子。


    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愉悦的水分子。


    安吉里拉是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给三个人都倒了一杯红茶。


    红茶的温热和飞机上空调吹出来的冷气碰撞，冒出了雪白色的白烟。


    和地上雪白色的地毯相互映衬。


    三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放松。


    ……


    阿卡姆疯人院。


    大门的铁栅栏上掉了漆，人们张嘴说话都是一阵冷气。


    门口看守的人进了保安房子里，享受着暖气，昏昏欲睡。


    小丑和老头拿着枪冲出包围，比想象的轻松。


    接应他们的人就开车等到外面。


    “米斯里先生已经把你们的行李收拾好了，要现在去机场吗？”驾驶位上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确定他们都上来了，说道。


    小丑躺靠在车后座。


    即使是被关押了这么久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帅气。


    他的容貌丝毫没有留下最后的痕迹。


    “去哥谭机场。”


    他们乘坐上飞机，下一站是格陵兰岛。


    他们的下一步是水属性的祭祀。


    这次祭祀，只允许成功，不能失败。


    老板给他们做的航线是直达格陵兰岛，飞机上待得久了，小丑暴躁起来。


    离开相熟已久的哥谭，去到一个就连鸟屎都罕见的地方，小丑并不高兴。


    更不用说，这次计划其实并没有涉嫌人和武器相关，只是一些猎杀动物的事情。


    毫无挑战性的事情，一想到没有其他朋友的参与，他就觉得没有意思极了。


    他用眼罩盖住自己的眼睛，手支着头，眯到了格陵兰岛。


    飞机舱门被打开，外面呼啸的风雪进入了温暖的小屋里面。


    小丑他们提前准备好了装备，没有太狼狈。


    外面一片白雪皑皑，周围的房子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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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疏。


    老人身子骨弱，在阿卡姆这样的精神病待的地方身体更虚了，此时颤巍巍跟上小丑的脚步。


    他们到达的地点是云岗小镇。


    这座小镇是靠近极地最近的地方。


    周围的建筑十分稀少，一位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眼神透露着精明的男人接应了他们。


    他们都是外地人，来这里只为了获得更多的量大优质的皮毛和鱼翅。


    这里小动物的毛发可是十分受其他人的喜爱的。


    他们的老板是一位商人，其中一项业务就猎杀动物，获取皮毛，再倒卖给那些卖奢侈品的人。


    比如这次，花了很多的时间和金钱，只为了获得这片区域所有的雪狼、雪狐的皮毛和海里面鲨鱼的鱼翅等等。


    安吉里拉带着达米安住进了酒店，明天将有人带着他们去极地探险。


    他们还能够体验到狗拉雪橇的乐趣。


    到的时间正好是晚上，所以有人带着他们一起出去看极光。


    黑夜笼罩大地。


    流动的辉煌的光像泼洒下的沙粒一样闪烁，刹那间变换颜色。


    导游肯特是本地人，给他们挑选了一个人少的绝佳位置。


    提姆和安吉里拉、达米安仰头看着极光，只觉得大脑里的烦恼都没有了。


    安吉里拉抬头看着星光，记忆回到了他刚来哥谭时，他当时只是抱着卖点货维生的想法。


    余光看到眼睛里面闪亮着星光的小家伙们，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月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偶尔有身体上受伤，但他的内心是丰盈的。


    这一刻他觉得没什么能够打扰到他内心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站在缥缈的大自然前，只觉得人都渺小了很多，他们所经历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提姆眯着眼睛，内心沉重的负担也减少了。


    小丑躺靠在树上。


    也欣赏着极光，想到事情成功之后，他能够召唤出一只恶魔，建造新的世界，他将是新的世界的救世主。


    他内心就觉得无比熨帖。


    树下是会魔法的老人。


    他顿靠在那里，双手支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内心没有那么多大的情情爱爱，只是一些普通人的烦恼，经历过长途的辛苦，他已经困倦无比，想要睡觉。


    但突然发病的小丑，想要追求浪漫，非要出来看极光。


    无法，小丑担心他会逃跑，所以让他一直跟着。


    事实上，他在游轮时就后悔了，想要退出计划，但是小丑不让。


    天上的美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看了一眼后他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站了半个小时后，小丑一掌拍向他的头：“别睡了。起来回旅馆。”


    老人迷糊应一声，摇摇晃晃站起身，离开了。


    极光一瞬间风云变幻。


    安吉里拉的心跳漏了一个半拍，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达米安和提姆转身看他。


    达米安开口，眼神闪烁：“是极光的原因吧，刚刚闪过去太快了。”


    安吉里拉拍拍自己的胸口：希望是这样……


    提姆默默掏出手机。


    “今天的新闻头条是小丑再次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