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相约樱树下

作品:《鸣筝

    无樱洞,又名无阴洞。这是吴哮专门用作接待“外友”的洞。


    洞如其名,在此洞中你也不用担心阴魂作伴。


    古往今来,无数红尘侠客慕名于此,只因这里有一棵神树。


    坊间传言匈奴大肆扩土中原年间,无数流民百姓纷纷传染恶疾。此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七日必将窒息而死。


    恶疾的传播让盛兴万代的京州城变成了一座空城。黑云压城城欲催,很快整个中原被黑暗笼罩,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如若有灾,那必将有祸。


    故曰天灾人祸。


    那日京州城下起了腥风血雨,是真的血雨。千年难遇此时,人们明白老天来收人了,杀戒即将大开。


    电闪雷鸣,狂风将千年松柏连根拔起,一道闪电直直劈向京州郊外的一处陋室。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传遍黑夜,从此侠中之士吴哮将临于世。


    此乃真正的侠客吴哮。


    道生客,客生义,义生侠。


    吴哮的一身颇为传奇,在这恶疾肆意的几年中,他游历人间找到了一株树。


    初遇此树吴哮就被它的外貌深深吸引,在寸草不生的时代怎会有一株树开的如此之艳。


    他随手摘下一株收入怀中名它为樱。


    回到家中他仔细研究起此树来。枝头的花开的极好,并没有因被摘下而枯萎,吴哮忍不住用鼻子闻了闻。


    花香缭绕心头,一下就将吴哮迷晕了过去。


    待吴哮醒来,他发现自己竟站在了那棵樱树下。他顿时警惕了起来,自己何时来到此地的?


    在吴哮疑惑的目光中,樱树一闪白光变成一位窈窕淑女走了出来。


    她貌美如花,男人很少抵抗得住如此美色。吴哮自然也不例外,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


    很快他便被眼前的女子深深吸引,一下忘了自己的处境。


    “敢问姑娘从何而来?”


    “公子从何而来,我便从何而来。”


    ”敢问姑娘姓名?”


    “樱,公子取的自己怎也会忘记。”


    “敢问姑娘我会出现在此?”


    “在等公子你。”


    女人的声音柔情似水。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吴哮一下子动了情。


    自此山水一色,天各一方。


    醒来后的吴哮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那女人的眸子可刻在他心中,仿佛不是一场梦。


    他下意识的去拿那一株樱树,才发现樱树已不翼而飞,桌上却多出一份秘信。


    吴哮手微微颤抖,他心中既藏着兴奋,又藏着不安。


    果然,一打开信封他便看见了一张字符和一朵花。


    “明日晌午,樱树下见。”


    花香四溢,飘进他的心头。


    树下盼情爱,抱得佳人归。


    约定日期而至,吴哮看着梦中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他难掩激动之色,全让忘记自己本该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就这样,两人相爱了。从此山海皆可平。


    直到有一日祸患降临,樱传染了恶疾。此病尽力岁月的蹉跎,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严重。


    眼看心爱之人饱受疾病之苦,吴哮踏破铁鞋,求医寻药,可却依旧无济于事。


    可树化人的结局终究是枯萎,樱没有熬过第七日晚,她归根了。


    临终前樱说出了掩藏已久的真相。


    “魂佛转世,天灾人祸,相公待樱死后将我的花瓣摘下分发给百姓以抵抗这混沌之灾。”


    树本为灵,人间一趟,留下的唯有遗憾。


    吴哮悲愤交加,他完成了樱的嘱托,将她的花瓣分发给了全城百姓。


    他私设九十九间棚以此铭记妻子樱。


    可稳的住天灾却难敌人祸。


    魂佛得知此事大怒,派隋昶杀害吴哮。从此隋昶永远的变成了吴哮。


    得民心,得天下。


    贪婪的欲望一旦出现那边永远不会消失,隋昶以吴哮之身大肆宣扬此事。更有传闻称只要吃上一口樱树果便可长生不老。


    樱树的神奇功效也从此闻名于世,引得红尘侠客纷纷跑来此求证。


    可来到此处并不简单,隋昶霸占吴哮后将樱树化做自己的私有物,凡有自己邀请令之人方可来到此地。


    恰好,于笛和周洹是被邀请之人。所以他们没有遇到苏筝与于鸣口中的危险,被吴哮一下带到了此地。


    他们被邀请不假,有邀请令也不假。


    至于这令牌如何而来,这一切都得追溯到苏筝带他们逃到破庙中说起。收拾寺庙的时候苏筝在柜子下发现了一个香囊。


    香囊干净如新,和庙宇比起格格不入。


    好奇之下她打开香囊,发现香囊中有一个刻了字的令牌。


    令牌,苏筝立马猜测是官府中人留下,便藏有私心将香囊留了下来。


    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下来的只有毒饼。


    洞中两侧,于鸣控制着乱跑的于笛,苏筝安慰着受伤的周洹。


    “嘿,他们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苏筝拍了拍周洹的肩膀,他冷笑一声。


    “苏姐姐刚刚何必有意气走笛笛。”


    周洹当局者清,看来关键时刻还能分辨出是非。


    苏筝知道自己怎么狡辩都会疏漏百出,索性直接说明了理由。


    “跟他们同行,出去的结果你应该明白,死路一条。”


    “难道不跟他们同行就可保全性命了吗?”


    “不敢保证,但总归希望大一些。周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就算你不娶我,你也娶不到于笛的。”


    “一切未定,至于娶不娶的到,不需要苏姐姐的操心。”


    苏筝竟有些无言以对,看来周洹是铁了心要坐着匹黑马。


    “若一心想娶我们祝福你们,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活着出去。”


    既然劝说无果,那苏筝便不再劝了。还不必急于现在这一时,只要有时间苏筝想周欢会想明白的。


    “苏姐姐你自己走吧,我要去找笛笛。”


    刚刚还自我疏导的苏筝一下破了功,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于笛有于鸣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去做什么?”


    “我要和笛笛解释清楚,我只爱她。”


    “周洹你用脑子想一想这个环境下追过去解释有用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出去。出去之后你想干什么都不会有人拦你。”


    说完苏筝不管周洹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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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拽住他的袖子朝着另一个洞穴走去。


    苏筝刻意避开了于鸣与于笛的那条路。


    以往的苏筝总跟在于鸣身后,在他身后她好像什么也不用顾虑。可这次不同,同行者变成了周洹,由她在前方带路,什么危险都要自己扛了。


    四人中两两成对,排山倒海。他们陌路前行,寂寞无声。


    事况发展成这样他们都不再奢求什么,找寻出去的路也成了最后的奢望。


    于笛做事精明果断,他带着于笛一路破五关斩六将很快就到了洞穴的尽头。


    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便看见了一个天然隧道。


    隧道垂直向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哥,我们到了吗?”


    于笛卡不见周围的情况,但她通过于鸣的停顿来看,事情的进展似乎不是太顺利。


    “到了。”


    于鸣不敢妄言,更不敢说出实情让于笛害怕。沉默回答了所有答案。


    他不知隧道的尽头会是哪里,更不知这究竟是陷阱还是出口。


    “那我们不走吗?”


    “再等等。”


    于鸣的话含糊不清,意味不明。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实情一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苏筝与周洹也来到了洞穴的尽头。和另外一边的两人一样,等待他们的是漆黑无尽的隧道。


    不知其所以然,谁也不敢迈出下一步。


    现在的局面就像是下棋的关键一步。一着不慎,走错了满盘皆输。


    苏筝将手抱在胸口思考了起来,按道理说樱树才是最后的出口,万不会出现其他可能才对。


    除非,吴哮擅自改变了游戏规则。


    苏筝捡起小石子朝着隧道下面扔去,却迟迟没有传来回音。同样的方法于鸣也试了,同样毫无收获。


    现在谁也拿不定主意。


    “周洹,赌一把吗?”


    “嗯,只要能见到笛笛我什么都愿意。”


    “待会无论什么情况,万不能松开我的手。”


    “哥,我知道了。”


    面对危险,四人心照不宣。


    “我数三二一,一起下去。”


    “我数三个数,抓紧我的手。”


    不到乌江,不尽头。如果痛苦的唯一来源是冥思,那危险的唯一来源是遐想。


    “三,二,一”


    “跳!”


    上不知天高,下不知地厚。


    同时,同频,四人一同进入了那无尽的隧道之中。


    隧道中四人感受到了强烈的下坠感,下意识的蹬腿挣扎成了他们的求救信号。


    失重感之下他们张不了口,更说不出话。彼此之间的情况也成了未知数。


    苏筝被逼出了生理泪水,一个前世去游乐园玩海盗船都怕的女孩现在竟也能独当一面了。


    男女的体重之差让于笛与于鸣的手刚跳下来没多久就强制分开,于鸣眉头紧皱,比起自己的安慰他更担心于笛的情况。


    隧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任将四人无止无休的坠落着。


    “咳!”


    “啊!”


    “嘶!”


    “哎!”


    一时间,洞中传出四道整齐划一的声音。